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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土豪贾赦-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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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哼道：“我又不认得他，做什么要担待他痴病？”因向他儿子道：“你们两个记着。人一辈子短很，没谁可以让全天下人都喜欢。只需对那些对你们好人好便是了。那些对你们不好，就犯不着费力气去讨他们好，许多人你再如何讨好也是无用，他们并不领情。横竖少几个人喜欢你们，于你们一辈子并无太大干息。唯有让自己开心才是要紧。”
贾琮连连称是，迎春心下明白这话是说给自己听，也点了点头。
白袍师兄见他如此教子有些好笑，心下亦颇有几分赞成。
不一会儿贾赦吃完了，并不曾与白袍师兄通名报姓，只当萍水相逢，拱拱手离去。
主仆五个人吃饱喝足，悠悠晃荡灯笼巷里，颇有几分深幽之感。贾赦有些后悔当年没选文科，不然此情此景念出几首诗来定能使一众人等皆拜服。
忽然前头涌出几个人来，王恩便觉不妙，悄声回到：“老爷，那几个人好生奇怪。”
贾赦“嗯”了一声，刚要说话，王恩又道：“后头也有几个！”
此时两拨人已不再遮掩，向贾赦他们围了过来，少说有十七八个，杀气霎那弥散开来。
迎春贾琮吓得忙涌到贾赦身边，贾琮一把抱住贾赦腰颤声叫“爹！”情急之下迎春亦紧紧拽着贾赦衣襟跟着喊：“爹爹！”
贾赦心里甭提多欢乐了。终于听到闺女喊爹了有木有！今儿这一天值了！哼哼，你们当爷什么都没准备就敢只带两个人去吃小馄饨么？伸手从怀里掏出贾恩侯秘制石灰包，一面护着儿女，一面就要丢出去，显摆显摆无敌神勇爹之大神通！
说时迟那时，只听“咚咚”一阵乱响，贾赦还没来得及瞄准，后头那群就倒下好几个！
人影一闪，又是一阵乱响，前头也栽了几个。
不多时，环顾四周已然遍地哎呦声，贾赦之秘制石灰包还手心攥着，眼前威风凛凛立着正是刚才那位白袍师兄。
不待贾赦说话，人家双拳一抱，道：“如此可抵了师弟之无礼？”
…………贾赦无语凝噎。
白袍师兄哈哈一笑，转身踏月而去了。
贾赦咧咧嘴，如此他们两个算一比一打平。
半日贾琮才清醒过来，哇哇直叫要拜人家为师，又瞒怨贾赦没问人家名姓。
此时早有人听见声音开门瞧热闹，见他们已打完了，方有胆大溜出来细瞧。
那群人横七竖八滚地上，半日没爬起来一个。可知白袍师兄下手颇狠，贾赦捋了捋胡须甚是满意，朝他去方向喊到：“某可另赠令师弟一套好棋子。”
贾琮嘟囔道：“人家早没影儿了。”
贾赦自然深恨今日不曾大显神威，也嘟囔那厮多管闲事。
不多时有人请了地保过来。此惊虽短，迎春终为闺阁女子，已是吓着了，贾赦便让王恩此守着等五城兵马司人过来，自护着儿女先往巷口寻马车回府。回府时贾赦不曾骑马，也一同坐马车，一路搂着小女儿，很是体谅了一番当爹感觉。贾琮因被方才那白袍师兄迷了神，半点不曾后怕，倒笑了他姐姐一路。迎春虽仍有些余惊，见弟弟七岁丝毫不惧，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回到府里，王恩因骑马先到了，禀道，那起子哎呦哎呦已悉数拿走了。
贾赦点头，想必明日便有分晓。遂告诉迎春贾琮：“今日之事不可告诉人去。”
贾琮笑道：“爹爹当我们傻子不成！”
乃拽了迎春去拣东西。他们今儿买那些已堆了半炕，姐弟俩分赃不提。
作者有话要说： 嗷，白袍师兄不是迎春cp！人家有老婆嗷~~~但他是个戏份很重角色哦~~~
迎春家，嗯，坚决不剧透！
第十六章 官司（）
次日，王恩亲去五城兵马司打听，原来那起子人本是京城地痞闲汉，受人所雇急急赶到灯笼巷，只说把贾赦打断一条腿即可。问及是谁，却委实不认得。只道穿了一身褚色绸衣，甚有派头。贾赦请五城兵马司将他们先关着，莫遭了灭口，也算保护污点证人。
因贾赦才穿过来不到一年，手边培训只有普通办事人员，明察暗访之事尚无人手，遂拜托了王子腾。
不日王子腾果然使人送了厚厚一封信来。
原来当日贾赦等人穿灯笼巷而过之时，有贾琮学里同窗、也是贾氏族人名唤贾芷恰从窗户看见了，便嚷嚷给他父亲听。偏他父亲贾璘正要出门，从后头瞧了一眼，虽认出了贾赦，倒不认得迎春，以为是谁家小公子。他因借了宁国府大管家赖升一件物什，忙趁夜还去赖升外宅，莫使人瞧见笑话，又顺口说给赖升。
可巧赖升外宅就此处不远。齐国公府里得力管事唤做吕良恰赖升处说事儿。
原来户部这些日子寻由头查封了不少豪奴私业。因不曾动他们主子，各家权贵掂量了半日，终究不曾做什么。横竖不是自家，奴才家罢。跟圣人一比奴才算什么？又觉得奴才们是替自己挡灾，愈发不顾了。
人人皆知非但此事乃由贾赦那八十万两还银而起、甚至专抄豪奴亦是从贾赦那里学来；很是愤懑，立时上街寻了一群地痞子，也不告诉他们贾赦是谁，只给了三百两银子，说打断那当家一条腿即可。
贾赦闻言冷笑几声。齐国府里这么蠢人也能当上管事，倒比自家败落得甚。
乃亲乘了一顶小轿躲齐国府门外不远处，轿中藏了一名画师并绑来齐国公府放出去下人。单等那吕良出来，使画师好生看看他模样。回头让关五城兵马司那群地痞闲汉口述那日买凶者长什么样，画师照着吕良之容貌绘出其图形来，地痞们连声道“恰是此等形容！”“先生好手段！”
又问当日那吕良何处寻他们，将旁边一个卖灯笼并两个聊家常访着了，也对了画像。
状师好找，前几个月原以为要同王夫人打官司之时便认得了不少，如今一个个全请回来。
后贾赦亲去宁国府，求贾珍借赖升与他数日，道是有桩大事唯烦劳他方可。贾珍可巧盼着与贾赦商谈些机密，只是贾赦总没功夫，如今正中其下怀，忙令赖升过来。赖升与赖大本是堂兄弟，如今赖大一家已发配三千里外去了，赖升心中虽恨，终不敢违贾珍话。
谁知才踏入东府便让巡防队逮住了。赖升连连喊冤，王恩因将那些闲汉地痞之话说了，又拿出吕良画像，赖升登时傻了。随后贾璘也被请了来。
数日后，世袭一等神威将军贾赦身着官袍、领了一大群证人并状师，有骑马有坐车，浩浩荡荡杀向顺天府衙。
本朝头一回出此闻，荣国府当家人贾赦贾大人状告齐国府大管事吕良买凶伤人、以贱犯贵。
此事一出，京都哗然。
齐国公陈翼听了回报大惊失色，痛骂吕良白痴恶奴。偏此时便是把吕良千刀万剐已是无用，一面将人绑了送去顺天府，一面命大儿媳妇史氏去荣国府求她姑母史老太君。
贾母许久不曾见侄女，笑问何事。陈史氏便一五一十全说了。她因哭到：“我公公说，咱们两家本是老亲，四王八公原为一体，虽近日贾大老爷与我们走动少些，我们如论如何不肯使人伤贾大老爷！原是那恶奴贼胆包天、不顾死活、肆意妄为。”又说，“此事我们家丝毫不知。府上大老爷当日得了侠士相助，连虚惊都不曾吃，既查出乃此奴所为，只需使人来说一声，我们家早绑了他全家送了来，何苦去那顺天府打官司，没了两家脸面。”
贾母大惊失色，随想贾赦前阵子所为，皆是狠厉不顾脸面。乃叹道：“何苦惹他。”她倒是忘了，若吕良得手贾赦一条腿就断了。遂摇头道，“我如今已管他不成，你们自去问他意欲何为便是了。”
一面问鸳鸯可听说此事。鸳鸯早出去打探一回回来了，禀道：“此事府里丝毫不曾听说。只听人说当日下午大老爷拉了二姑娘去外书房顽，又使人去接琮三爷下学，后二姑娘并琮三爷俱同大老爷吃晚饭，二姑娘戌时三刻方回了院子，乃是何喜家亲送回去，包了许多顽器，说是老爷给二姑娘外头买，中有一套黑白玉石棋子甚得二姑娘喜欢。二姑娘次日送了许多小顽器与三姑娘、四姑娘，两位姑娘俱欢喜得很。”
贾母如何猜不出贾赦带着儿女出门逛去了？那些顽器只怕确是贾赦外头给迎春买，只迎春自个儿挑罢了。可叹如今自己睁眼瞎一般，非但小事，连这般大事也无从得知了。贾母早想清明了，这个儿子如今怕是铁了心要同四王八公翻脸。
这头女人内宅说话，陈翼之孙陈瑞文亲将吕良送过顺天府衙去。贾赦见了他颇为客气，口称“贤侄”。陈瑞文恨不能撕下他脸皮来！只得生生忍着，将人交代了。
贾赦这边人证物证状师那么许多，如何会输官司？偏他要求不高，唯两条。其一，此番打官司状师钱皆由齐国府出。其二，齐国府治下不严，纵奴行凶，赔偿贾赦惊吓费白银三百两——恰是吕良买凶之数。其余按律便是。
吕良斩立决，家人流五千里，陈家照贾赦所言赔偿。案子当堂结束，如蜻蜓点水一般便完了。
陈瑞文不明所以，遂问：“贾世伯，这便完了？”
贾赦笑容可掬道：“自是完了，陈世侄。”
“世伯何须如此？着人来同我们府里说一声，连他全家都交与世伯！”陈瑞文忿道。
贾赦哈哈一笑：“他家人与我无干，我理他们作甚！你世伯我不爱私下作为，爱呈一切于光天化日之下，多有趣！”
陈瑞文：“…………”有趣你个头#！遂自回家向祖父禀明堂上如此这般，陈翼长叹一声。
齐国府颜面怕就此再不能清明了。一个国公府管事敢买凶伤另一个国公府当家人，何等无法无天！贾赦此番便是要告诉那些寻他麻烦，不惹他便罢，惹了他连底子都给兜出来。遂吩咐再莫生事，又使人送去一份厚礼，然心中恨不能生啖其肉。
圣人哭笑不得，愈发庆幸这厮没干实差，不然还不定把差事办成什么样子。
因吕良之所为过于狂妄无忌，户部愈发得了由头整治各府豪奴，再无忌惮。各府愈发不敢相护。此为后话。
却说贾赦大获全胜刚要回府，何喜家早顺天府衙门口候着，见他出来也顾不得了，上来急回：“老爷，二姑娘让老祖宗拿了，要送去馒头庵出家呢！”
贾赦勃然大怒：“她敢！”
何喜家忙回到：“齐国府大太太方才去了我们府里，同老太太哭了一番，老太太遂使鸳鸯打探一回，想是猜到二姑娘当日随老爷出府了，命人将二姑娘唤去询问。二姑娘只道同老爷上街逛逛，买些小顽器，不曾提她男装之事。”料也没人想到竟会有小姐她爹要求小姐扮男装顽。“集巧堂之事也未言及。”
贾赦点点头：“那老太婆作甚要迎儿出家？”
“因姑娘不曾带纱帽。”
贾赦摇头：“无聊。”他虽深知古代女子破规矩多，倒是从不曾放心上。
一群人匆匆回府，进了屋子，只见迎春直挺挺跪地上，面无人色，右边脸颊高高肿起。贾赦心中一疼，上去就把闺女拉起来。“这是怎么了？谁这么大胆子敢打你！”
贾母拿拐杖重重杵了杵地。“我老婆子打。”
贾赦转头森森看着她：“老太太何故打孩子？”
“你干好事！”贾母怒指他道，“堂堂国公府小姐竟跟小门小户不知礼野丫头一般满大街逛，不知让多少人看了去！如今只得送她入馒头庵罢了。休败坏了我荣国府名声！三丫头四丫头日后还要说人家！”
贾赦嗤笑道：“老祖宗，难为你想。我年近半百唯这一个掌上明珠，馒头庵那藏污纳垢之地居然送我闺女去，虎毒还不食子呢。”
贾母一噎。她委实忘记那智能儿之事了。
“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老祖宗无非是报复我告了齐国府罢了，竟拿我女儿出气，难道她竟不是你亲孙女么？齐国府难道姓贾不成？况我并不曾不依不饶要做什么，只为了还我一个脸面罢。”
贾母怒道：“你分明要跟齐国府翻脸！”
贾赦奇道：“他们家奴才都要打断我腿了，难道不是他们先翻脸么？”
贾母怔了怔才说：“齐国府何曾知道？还不是你先抄了自己府上奴才家，户部人才学了你，不然人家如何会那般恨你？”
贾赦给她气乐了。“合着我就该当让那群蛀虫掏空我库房、我却忍着什么都不做不成？户部查抄那些豪奴哪一个是清白？莫非他们比国法还大、圣人还金贵些？”
这罪名太大了，贾母虽能言善辩，一时竟不能答。
贾赦哪能任她想明白再说话？抢着说：“若论荣国府脸面，还有什么比当家太太贪墨公款损脸面？”
贾母气得“咯噔”站起来：“莫当我什么都不知道！二太太早已还清了账目！她女儿是娘娘！”
“母亲莫忘了，娘娘妃位是怎么来、宫里又有多少人盯着她那名头。”贾赦抱起女儿转身道，“我是不怕下什么脸面，只不知旁人要不要脸面。但凡有人比我没脸时，我便不亏。比如今日，齐国府比我没脸，我便赚了。却不知宫里哪位娘娘生母传出了什么闲话，圣人还爱不爱那位娘娘了。横竖不是我闺女。”
言罢自抱了迎春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室友君说会不会太巧了一点，其实走多了夜路总会踩到翔~~~~
贾赦遭了那么多豪奴怨恨，今日不遇到人家报复，明天也会遇到。之所以是豪奴而非豪强，因为豪奴当中蠢人比重比较大。
第十七章 邻居（）
贾赦把迎春抱回东大院。因前后跪了近两个时辰，何喜家王恩家早早请了大夫；何喜家心细，另寻了医女；又备好伤药。贾赦一直握着女儿手，见她苍白着小脸，深恨自己大意，没将府里安置好。
迎春竟挤出一个笑来：“不怎么疼，偏让爹爹挂心了。”
贾赦哼到：“你这笨孩子，怎么是我种！人家打你你不会跑吗？”
迎春便不言语。
何喜家旁嘴角直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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