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土豪贾赦-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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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琮摸了摸后脑：“我爹说，世人无故不违法，若有违法，或是寻仇，或是为了权、钱、情。我尚不满八岁，故此与诸位兄弟无冤无仇。诸位想是为了权、钱、情来？这些都好商量。你们雇主给了多少？我爹翻倍给便是。哪怕诸位是为了讨女人欢心，我爹也有许多法子帮你们。放心，我贾琮仗义很，言而有信。”

　　　　对面那群人都给他逗乐了，连涂修并三个下人也笑了。

　　　　那领头笑道：“抱歉得很，盗亦有道，既然先应了人家，自然先替人家做事。”

　　　　贾琮摇头道：“既然盗亦有道，何故寻我一个八岁稚童麻烦？”

　　　　那领头道：“多说无益。小公子可跟我们走？”

　　　　贾琮学了大人调子长叹一声：“你们不许为难我朋友。”

　　　　那领头颔首道：“这个自然。”

　　　　贾琮又向下人道，“我跟了他们去，你们莫急，打起来他们人多，咱不是对手。”说完对他们挤挤眼。

　　　　下人如何肯，只拦他前头，涂修紧紧拉着他：“琮哥儿，且等等，援兵就来了！”

　　　　贾琮多灵，“刺溜”一声从一个下人腋下钻了出去，攀上那领头大腿欢喊：“骑马！要骑马！”

　　　　那领头一把将他拿上马前拨马便走，十余骑立刻随着他跑，三个下人上马便追，如何赶得上？眼见一阵烟尘便没人了。

　　　　贾琮不多时便马上颠地七荤八素，满口喊：“慢点儿，我要吐了啊啊啊啊~~~~”

　　　　那领头笑道：“你不是想骑马么？”

　　　　“都怪你骑术不好，我才这么颠！我爹和彭家哥哥带我骑马都不会这么难受……哇……”果然吐了。

　　　　那领头如何搭理他，依然马奔走。

　　　　忽然前头撞过来一匹马，如闪电迎着他们直冲。那领头一拨马头闪躲旁。只见一条长鞭横卷而来。那领头一手抓着贾琮袄子后背，一手举刀相迎。长鞭忽然收回去往上削，那领头低头又躲过。恰此时，贾琮迎着他“哇”喷了他一脸……

　　　　偏这一愣神功夫，那使鞭一舒臂膀夺了贾琮过去拨转马头便走。

　　　　后头那些人忙拍马赶上去，贾琮嚷道：“大侠，将我放稳些，我有暗器！”说得那些追兵不由自主慢了些。

　　　　那人果然伸手将贾琮扶住了。贾琮从怀里掏出一直没机会刷存感贾恩侯秘制石灰包，问救他人：“咱们是顶着风么？”

　　　　那人道：“这会子没风。”

　　　　贾琮道：“那你跑些！”

　　　　那人烦道：“废话！”

　　　　贾琮遂将石灰包松开来，低低喝了声“闭上眼睛！”见那人果真闭了目，自己也紧紧合上眼睛，扬手使了吃奶力气朝后头一丢——

　　　　就听后面那领头大声喊：“都闭上眼睛！”身后一阵大乱。

　　　　贾琮好心得很，还大声喊着：“如有生石灰进了眼睛，速使大量清水冲洗~~~~冲洗过了，请速速去医馆就医~~~”

　　　　可惜调子委实不怎么诚恳，便是马也听得出来他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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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冷着脸听跪了一地人说宝贝儿子让人绑架了；脑子里转了十几个念头，终于站起来：“王恩带几个人去请五城兵马司、何喜亲领十个巡防队人将赵葫芦给我捆回来；巡防队点五十个人；带我们自家狗去！”

　　　　哗啦一声巡防队出动，打马如飞，不多时赶到贾琮被带走之处；放了三条狗，众人跟着狗一路寻过去。谁知到了一个路口；狗竟然两边都吠！贾赦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跺跺脚；随便先上了一条道。

　　　　居然寻到一处完全没想到地方：医馆╮╭

　　　　五十个人速将医馆门前围了，又派了二十个绕到后头去。不多时；后头有人来回道，医馆后门拴着十六匹马。贾赦点点头，先使一人敲门。老半日方有个老仆来开。巡防队人速将此人架住，犬吠大作，贾赦领了人往里冲。

　　　　只见一个慌慌张张老大夫坐堂前呆若木鸡，四周还有几个医馆杂役。

　　　　贾赦上去问他：“人呢？”

　　　　老大夫指指后头说不出话来。

　　　　果然听见后面打斗声骤起，贾赦领着人过去一看，见巡防队已经同对方干上了，偏没有贾琮影子，急大喊：“我儿子呢！”

　　　　那领头一听便知道是人家老子找来了，心中暗苦，偏自己这边数名兄弟灼伤了眼。又想起大夫话，那般小公子父亲定然不是好惹。遂回身喊道：“令公子早让人救走了！”

　　　　贾赦忙问何人。

　　　　那领头说：“小人不知。小人不过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既然一场虚惊，大家各走各可好日后好相见，也算我们欠先生一个人情。”

　　　　贾赦心说好个头！嘴里一面喊：“你须告诉我何人雇你、给了多少钱、我儿子让何人救走，我考虑一下跟你干戈玉帛。”

　　　　那领头一听有门儿！一面接着打，一面说：“我们得了齐国府陈瑞文公子五千两银子，只让悄悄请了令公子交与他，旁委实不知。救走令公子人使一丈长鞭，走马很。”

　　　　贾赦听了便脑袋疼，上哪儿寻这么个人去？一面向巡防队使眼色。又问：“我哪里知道你不糊弄我。”

　　　　那领头苦笑道：“我何须糊弄先生？”

　　　　贾赦冷冷道：“当我傻呢？陈瑞文想出这招早出了，分明是知道我跟他们家有过节，栽赃给他。如今天色将晚，不如请几位上我府里吃顿便饭你看如何？”

　　　　此时巡防队已将他们团团围住，五十个人那么小院子围十几个还不容易？况还有数名裹了眼睛。那领头一看，今儿没法子跑了，只得束手就擒。好自己并没有为难贾琮，一面暗自思忖如何应付后头事儿。

　　　　又见那三条狗单围着一匹马吠，有巡防队上去一查，马鞍子里头竟然塞着一条帕子！贾赦拿过来一瞧，可巧是前阵子贾琮闹着迎春替他做。不由得连声夸赞：“真聪明！不愧是我儿子！”巡防队连同那群俘虏都不禁暗地里发笑。

　　　　一行人回到府门口问，可有人送三爷回来？门吏道是不曾，贾赦愈发急了。

　　　　贾赦乃让将俘虏先送进去，自己领了人欲去寻当时狗吠另一条路。只听远远一阵疾蹄声，刮风般掠过了一匹马。众人尚未看清楚马上坐何人，只听“扑通”一声，接着便是“哎呦~~”

　　　　低头一看，有个小小人影儿已地上了。

　　　　那马一道长嘶，马上人不曾开口说半个字，拨转马头一阵风似又原路去了。

　　　　贾赦定睛一看，方才被甩地上正是自己遭了绑架宝贝小儿子，刚忙上去搂住，一面冲那人之背影大喊：“耍什么帅！这么小孩子摔坏了你赔么？”

　　　　贾琮哪有那么大胆子，一路里活泼镇定不过装模作样，内里早吓了个三魂出窍六魄离体。可见着爹了，面子什么也顾不上了，搂了他爹脖子“哇~~~”哭开了。

　　　　哭得贾赦心肝肺全拧到了一处，蹲地下紧紧搂着他，老脸拱着孩子小脸蹭，一句话说不出来。

　　　　谁知方才那马上人听见他骂又绕回来了，跑到贾赦爷俩身边一勒缰绳冷冷瞧着他们。

　　　　贾赦这会子哪有功夫搭理旁人，一心哄着宝贝儿子呢，头都不抬一下。

　　　　那人实等不耐了，道：“不谢人家救了你儿子？”

　　　　贾赦顺嘴就是一句：“谢谢你救了我儿子……哦~~~小儿子不哭，我儿子真乖~~~”说着也趁势抬起头来一瞧，乐了，“哎呦，彭姑奶奶是你啊！”

　　　　原来救了贾琮正是彭楷姑姑彭润。

　　　　彭润从马上扫了他两眼，哼了一声，拨马走了。

　　　　贾赦这才抱着贾琮站起来。

　　　　贾琮倒是后头哑着嗓子喊了声：“多谢彭姑姑~~~”

　　　　贾赦听了也忙跟了一嗓子：“多谢彭姑奶奶~~~”低头又说，“当心嗓子，别喊那么大声儿！”

　　　　方抱了贾琮入府。

　　　　先让人替贾琮打水洗了脸，又换了衣服，方问他怎么回事。

　　　　贾琮可好些日子没痛撒回娇了，窝他爹怀里哼唧了半日，方从头说了。

　　　　说到他帅帅送了那群坏蛋一大包生石灰，乐得他老子搂着他又揉又搓，直喊“好儿子”、“果然是贾恩侯儿子”、“这聪明劲儿”，贾琮也骄傲直昂首挺胸，唯有旁边听贾琏哭笑不能。

　　　　被彭润救走后，贾琮很是礼貌马上道：“多谢大侠救命之恩，敢问大侠高姓大名，待琮长大了定当回报。”

　　　　彭润笑道：“你个小毛孩子，行，姑奶奶就等你长大。”

　　　　贾琮一吐舌头，忙道歉：“小子眼拙，原来是位女侠。”

　　　　彭润便果真与他通名报姓。贾琮也告诉她自己名字，又说家住宁荣街。

　　　　彭润一皱眉：“宁荣街？你姓贾，贾赦是你什么人？”

　　　　贾琮忙说：“那是我爹！”

　　　　彭润哼道：“怪道呢，原来是他儿子，这无赖劲儿。”

　　　　贾琮忙挺胸道：“我爹是世上好无赖！”

　　　　彭润只觉好笑，遂道：“我今日有事要办，先去办事，再送你回去。”

　　　　贾琮连连点头道：“客随主便。”

　　　　后来彭润去了一处人家不知做了些什么，贾琮乖乖门房呆着。彭润出来方送贾琮回府。

　　　　路上彭润告诉他，自己方才街上走着，忽然被算命赵葫芦拦住。那赵葫芦说他算出有人欲某处绑架两名少年，烦请她告知五城兵马司。彭润自持艺高人胆大，不曾去寻五城兵马司，倒是拍马自行赶来了，恰救了贾琮一回。

　　　　贾琮听了直拧小眉头，道：“我爹说赵葫芦是骗子。”

　　　　彭润顺手就给了他一下子。“若非赵先生，你还那些人手中。”

　　　　贾琮非说赵葫芦是骗子，跟彭润争辩起来。

　　　　贾琮平时是挺可爱，偏跟人吵架时候让贾赦教出了满口歪理，气得彭润不说话了，眼见到了宁荣街，甩下他就走。

　　　　贾琮委屈道：“彭姑姑说不过我，就不理我了，还把我丢地下。”

　　　　贾赦安慰他：“有些人就这样，不会讲道理，光知道使蛮力。”

　　　　贾琏实听不下去了：“父亲，人家救了琮儿。”

　　　　贾赦忙“呵呵”了两声，说：“明儿咱们上彭姑姑家好生谢谢人家。可不许说她坏话，听见没？”

　　　　贾琮一个劲儿点头，又忙问：“爹，你认识她？”

　　　　贾赦忽然想起彭润跟彭楷关系，又一阵头疼。“嗯，她跟你姜二叔很熟。”

　　　　贾琮眼睛一亮：“那她认得彭哥哥么？”

　　　　贾赦冲他使了个眼色，才说：“正是彭楷姑妈。”

　　　　贾琮“嗷呜”了一声：“怪道呢！难么厉害！”

　　　　贾赦按着他小脑袋凑耳边道：“去了他们家不许胡说八道，听见没？”

　　　　贾琮连连点头。

　　　　把贾琮安置好了，爷俩回头去看那一大串俘虏。

　　　　巡防队将那群俘虏与赵葫芦都绑了，塞了口丢一处屋子里面面相觑。

　　　　贾赦背着手溜达进去，乃对贾琏说：“这帮家伙定是哪家养打手，居然信口栽到齐国府去，当你爹我是三岁孩子呢？”

　　　　贾琏只点头不吱声。

　　　　贾赦遂吩咐道：“预备十六个马桶，将这群打手每人塞一个空屋子捆坐马桶上。眼睛没事儿，拿巾子掩了耳目。嗯……空屋子也拿黑布遮严实了不许漏光。每日使人喂他们喝一回白粥，喂粥打灯笼进去。先喂个十日，不准与他们说话，不准让他们见光，不准让他们听见声音。伤了眼先治好眼睛，咱人道主义、优待俘虏。十日后再一个个分开来审。”

　　　　巡防队齐刷刷答应了，将那十六个拖了下去。

　　　　贾赦转回头笑容可掬望着赵葫芦：“赵先生，可也要一只马桶？”

　　　　赵葫芦瞪了他半日，呜呜发出闷声。

　　　　贾赦这才让人搬椅子进来，自己与贾琏各坐一只，阴恻恻笑道：“赵先生，我先说明白，我只要知道是谁要害我儿子，你可莫说你不知道，你知道我不会信。”

　　　　遂喊人解开他口里帕子。

　　　　赵葫芦喘了好几口气，方斜睨着贾赦：“你不怕我做个法术报应你呢？”

　　　　贾赦嗤笑：“赵先生，咱能不装腔作势吗？油锅里捞钱是加了醋，菩萨像会长高是底下撒了豆子发芽了，这些我都知道。我不管你是谁家探子，我也没兴趣管。烦劳告诉我谁要绑架我儿子，或是你家主子编排出来一出戏。”

　　　　赵葫芦看了贾琏一眼：“先给我解开，请小贾大人回避。”

　　　　贾赦摇头：“不必。他不小了，该知道我都得让他知道。”遂喊人解开赵葫芦，“我暂信你是好意，然也未必。”

　　　　赵葫芦方深深看了贾赦一眼：“我是姜大人人。”

　　　　贾赦“噗哧”笑了：“你怎么不说你是圣人密探头子呢？”

　　　　赵葫芦冷道：“没错。”

　　　　贾赦笑容可掬：“你觉得我会信么？”

　　　　赵葫芦无奈看了看他，叹道：“你就当我是不行么？”

　　　　贾赦笑得愈发假了：“圣人密探头子身边会没有人护着？傻子也知道吧。”

　　　　赵葫芦苦笑：“这我倒是没想到。”乃正色道，“此番是南安郡王世子欲从大人处求练兵之法，想拿了令公子来换。”

　　　　贾赦冷笑道：“既是如此，赵先生不通知我这个当爹，反去拦我儿子马车，又哄了彭家姑奶奶过去，是何意？”

　　　　赵葫芦道：“我将将才知道，尚不及告诉姜大人。本以为可拦下令公子，谁知令公子……”他苦笑摇头，“因见了彭姑奶奶，知道她是员女将，马，也知道此人可信。也算病急乱投医了。若有功夫，自然请姜大人告知国公爷。”

　　　　贾赦思忖了一会子，也确实有可能。况南安王手上是有兵权。“南安世子怎么知道我有练兵术？”

　　　　赵葫芦道：“军营里能藏住多少机密？早知道了。然方才那群人委实不是南安世子人，国公爷十日后自能问出来。”不禁心中叹笑贾赦用马桶这招实损。“他们是南安世子拐了许多弯子雇来山匪。如国公爷问完了，可否交与姜大人？””

　　　　贾赦哼道：“你若真认得姜文，让浩之来，我才不给姜文面子。”过了一会子，又说：“这么说来，今番我是拿不到什么证据了？”

　　　　赵葫芦答道：“国公爷都同齐国府打过官司了，谁会再留这么大一个破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