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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土豪贾赦-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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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司徒塬点头道,“我曾使了人将那书盗出,并非京中这几位手笔。想是从外省做好的、或是另有奇人我不知晓。手艺颇佳,京中这几位皆赞不决口。”
贾赦听了只得作罢。“故此,钦天监只能知道牝鸡司晨,谁替圣人算命?算出牝鸡在何方?”
“清平道人。”司徒塬道,“此道与圣人私交甚笃,且寻常人断乎使唤不动他,唯有太后曾救过他两个心爱的弟子一命、吴阁老亦曾有恩与他。”
贾赦思忖了一会子:“既这么着,当是太后了。”
司徒塬问何以见得。
贾赦道:“唯有女人才会想着从女人入手。换做吴阁老,同样这一套法子,他算出的恐是我家大孙子造反。”
司徒塬想了想,笑道:“这个想法却是新鲜。细思竟是有理的。”
贾赦哼了一声,心说这叫换位思考。又道:“且既然此道人也算德高望重,断乎不肯为了自己去做冤枉好人的勾当。若为了心爱的弟子却是容易动摇些。既然人悄悄露口风给我,可见此事早有钦天监的人察觉,他必然也去过钦天监。”
司徒塬点头道:“不错,那会子他去过四五回了。”
“由此可知清平道人甚为犹豫不决,或他也是让人哄骗的。”贾赦忽然鄙视了他一眼,“你查不出来他身边可有人在哄他?”
司徒塬笑道:“我也并非无孔不入,那位道长可是圣人的心腹。”
贾赦摆手道:“罢了,圣人的后宫只怕你比他还清楚些。”
司徒塬一笑,又安慰道,“不论是哪一位,一年半载怕难得再有这么一回了,你尽可慢慢盘算回报她。”
贾赦点点头。
这般算是交代完了,司徒塬又与他打趣几声,打道回府。
贾赦独坐在接待厅,沉思许久。
此后举国过年,欢欢喜喜阖家团聚,热热闹闹天下太平,不用细表。
转过年来才出了正月,贾赦果然依着前言开始折腾荣国府了。
他预备在许多屋子都铺上可灌进去热水的铜管子,早前唯有壮壮的屋子与游戏室有这个。每个院子都专门弄出来一个热水房,天暖和的时候只关着,待冬日来了便使人日夜烧热水。
又嫌弃马桶不干净,在各个院子里都做了一种“抽水马桶”。马桶本是瓷的,一头用铜管子接了外头的大水箱,下面却是通着粗下水管的,用水直将秽物下去。然他也没弄的太麻烦,只在地下挖出坑来,里头搁着大大的木桶子连着马桶下水管,上面铺上盖子。下人待主子方便了几回便揭开地下的盖子来,依然是人扛着木桶去倒了。如此倒夜香的下人干的活反而重了些,只不必细细刷那木桶罢了。
贾赦觉得自己这一套东西十分有趣亦十分方便,成日去外头显摆,也拉了不少人来看。连圣人都被他闹得特来瞧了一回,赞道“有趣,只是麻烦。”因他尤其愿意有人来看、问他是如何做的,许多人为了哄他开心,特来瞧了瞧,也假装问了几声,偏没有一家照着他的样子折腾的——如圣人所言,委实太麻烦。
不过一个月的功夫,肯来看的都来看过了,入了三月便没人再来荣国府凑热闹了。
贾赦要的就是这个。这个古代委实太不安全,他预备弄出一条地道来,以备不时之需。他前头闹了那么一圈子,早没人疑心了他要弄点旁的什么了。连圣人在内,没有哪家寻思过派密探来查看,横竖人家随时巴不得有人看的。
修地道的人自然不能用外头请的寻常土木匠人,也不好用庄子上的人。贾赦想了半日没法子,干脆去寻齐周,一五一十全告诉他。
齐周思忖了一会子道:“后事委实难料,也好。”因笑道,“你竟不知道刑部大牢有活丁么?”
贾赦瘪着嘴道:“我能知道才奇了。莫非是犯人?”
齐周点头道:“但凡死囚,多为做些苦役等死的,偏有时也没那么多苦役给他们做,牢头自然不肯白养着、欲想法子从他们身上捞钱了。便有人去买了这些死囚来,牢头自有法子将他们从狱中带出、蒙了口耳送至某处,买活丁的从某处悄悄带走,除了给牢头买活丁的银钱,仍需多给些,算是抵押。终究是刑犯,不可出了差错。或买三五个月,或买半年,替买主做劳力。这便是活丁了。”
贾赦叹道:“果然,有一手遮天之处必有黑幕。”
齐周笑道:“你可知道从何处去买?”
贾赦瞪他:“我上哪儿知道去?”
齐周笑道:“罢了,我去替你想法子罢。”
齐周自然没功夫,因此事也不曾瞒着齐老爷子,终于是齐老爷子出面与刑部的牢头搭上了,与痴道人一道装作两个买家从里头替他买了两拨活丁出来,掩了口耳塞进运土石木料的大车里悄悄送进荣国府。
贾赦乃将地道口用布幔子围严实了,使心腹巡防队盯着他们,日夜轮班修地道。外头的只当他在修地下的那一套管子,也没人在意。
这一日贾赦正在屋里琢磨算计太后,忽然有人在门口一探头,乃问:“是谁?”
有个小子笑进来回道:“见老爷正忙着,不便打扰。”
贾赦见他是地道那头的一位巡防队员,哼道:“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快说。”
那巡防队员道:“回老爷,昨晚有个做活的人,想见老爷。”
贾赦一愣:“做活的人?他做什么想见我?”
那巡防队员道:“他说他胸中自有才学,看老爷必是慈善人,欲送与老爷。”
贾赦嗤笑:“我是慈善人才怪!上辈子下辈子都必不是慈善人。”
那巡防队员道:“他说,老爷虽是买了他们来做活的,给饱饭不说,竟顿顿都有好菜!荤素皆有,他们从不曾吃过这般好饭菜。”
贾赦笑道:“那是为了让他们好生干活。不吃饱哪有力气?不吃好哪有心情?人主动做好活与让人逼着做活,做出来的东西全然不同。”
“有一回还让我们给他们送酒去。”那巡防队员不禁满面得色,“我竟从不曾见有人那般神色,那么些人。”那日的情形他大约这辈子都记得。那太阳、那酒、那些挖地道的人,委实让他觉得他们老爷是活菩萨,他自己也是菩萨身边的惠岸使者。
贾赦一愣。那日他忽然想起前世看的一部电影《肖申克的救赎》,一时间起了人道主义情怀,才给他们送了一回酒。
“故此,他想见见老爷。”
贾赦想了想,囚犯中也保不齐有人才,乃问:“他可说了姓氏名讳?为何入狱?”
那小子笑道:“他说,本来一入死囚牢,昨日种种皆如前世,随风散去。只是他不说清楚想必老爷也不敢用他。他道他叫白乾,老爷想必听说过,自然知道他何故入狱了。”
贾赦皱眉道:“倒是有几分耳熟。”又想了半日想不起来白乾是谁,乃先让那小子下去了。
回头寻了贾琏过来。
贾琏听了愣了愣:“父亲无故提起白先生作甚?”
贾赦摆手道:“知道就说,我想不起来此人是谁了。”
贾琏道:“不是乐善郡王的那个谋士么?”
贾赦“哎呦”一声。可不呢么?还见过一面、送了个箱子,箱子里头有美女呢。
若是旁人也罢了,这位仁兄,他还真不怎么敢收。然不收又可惜。如此犹豫了四五日,终是跑去寻齐周拿主意了。
齐周恰不在家,齐父却是在的。贾赦将他拉到书房如此这般细表了一番,遂问老头儿如何是好。
老头儿听了一拍巴掌:“收!不要白不要!”
贾赦正在没主意的时候,听了这话立时也拍了下巴掌:“听您老的!”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我我明天一定先内什么后内什么!!好吧我自己都不信。我我我能这样都不错了,加更什么啊,啊,今晚的月亮真暖和
第86章()
话说乐善郡王的心腹谋士白乾因主子事败落入死囚牢;可巧让贾赦买活丁的时候买回来;欲请贾赦相救。贾赦纠结了几日,终是齐老爷子一锤定音,收了,
贾赦叹道;“您老人家回来,我真是吃了定心丸了。我这人不靠谱,许多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便乱来。虽有时误打误撞的结果也不错;终是替旁人添了不少麻烦。”
齐老爷子笑道;“无妨,你这般甚好,你若精细了必不容与帝王;只能去当皇帝或土匪了。”
贾赦噗哧一笑,终于明白齐周为何那般同自己投脾气了,合着他老子也是这么个人。
齐老爷子叮嘱道:“白乾既投入死牢,也算对乐善郡王尽忠了。他如今只当再世为人,你有恩与他,想是会好生辅佐与你的。莫计较他不曾死忠于乐善。”
贾赦大乐:“怎么可能?我瞧着他够不错了,临末还带着乐善世子逃跑被抓。他自己逃跑也天经地义的,且准能跑的了。他又不是乐善的亲戚,不过拿乐善工钱替乐善卖脑力罢了。”不就是跳个槽么?不对,前公司倒闭了才跳槽都不算跳槽,只能算重新找工作。
齐老爷子笑道:“刘先生到底如何教你的,主公和东家岂能一样。”
贾赦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心说,我们毛太祖早把主公们打倒了。
如此他回府果然让人将白乾悄悄带来。
那巡防队员忙替白乾寻了身干净的衣服,又洗漱一番,亲领着他过来。
白乾在狱中做了这么久的苦役,早不复当年那白面书生的模样。又黑又瘦,身子骨依然挺得颇直,精神足的很。见了贾赦惊愕了片刻,叹道:“不曾想是荣公。”
贾赦哼道:“我不比乐善强么?”
白乾苦笑:“当日只觉荣国心胸狭窄,为人粗莽,难成大器。”
贾赦冷笑:“乐善倒是礼贤下士、宽容大度,却将一个帮他做事的女人直接绑给对手。”
白乾一愣:“那妇人原本居心叵测,乃是诚心挑拨事端的。”
贾赦摇头:“那又如何?乐善不想着对付我,她说什么都没用。惹了麻烦倒将下面的人抛出去当替罪羊。你们觉得是弃卒保车吧。”
白乾点头。
“然人不是棋子。棋子是死物,人是活物。活物一旦死了便不可重生。就如同这茶盅子,”贾赦举起手中的茶盅,“一旦砸碎了便不可再完。哼,连自己人都不吝惜。我却不同。不论形势多糟糕都先保住人,必能齐心合力。总有一日他的卒子渐渐被他弃没了,只剩下光头车;我的卒子必越来越多。一群卒子非但可以把他的车灭了,我的卒子一个不损。”
白乾听了怔了半日。
“你若要跟着我,须先记着这一条:我什么都可以弃了去,唯弃不得人。”
白乾自幼学的是便是权谋之术,以替主公谋国为己任。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从来都是天经地义之事,竟不曾听过这般言语。半晌道:“自古以来天下相争岂有不弃人的。”
贾赦道:“乃因自古以来天下相争者悉数将人当棋子、一般无二之故。”
白乾细思许久。荣国这般作为可将人心牢牢捏拢,一旦发动,势不可挡。忽然问:“国公可有意天下?”
贾赦翻了个白眼——他最想做的便是造反好不好?可惜穿来这么个身份。若穿成李三或路人甲他早反了。“这辈子没机会了,下辈子我考虑一下。”
白乾笑了。向贾赦一躬到地:“愿效犬马之劳。”
终是齐老爷子替白乾报了个重伤濒死,特将他扮成让木料砸了一下、有气出没气进的模样请了牢头来瞧。牢头压根记不得这个犯人是谁,匆匆记下,讹了齐老爷子一笔银钱,这事儿便算了了。
齐周设法替他另弄了一个身份,乃是白乾祖籍所在的川蜀,依旧姓白。一日贾赦特问他可有乳名,白乾只当他随口问问,便答道乳名安郎儿。后收到路引竟见那上头写着“白安郎”三个字。贾赦笑道:“总归是你的名字。”白乾心头一热,暗叹道,难怪齐大人早离了荣国府依然对赦公忠心不二,哪有主公替下属这般着想的。便是当年的乐善郡王,虽视他如心腹,也不曾如此。
从川蜀来的白安郎自此便成了荣国府的文书相公,贾赦再也不用担心黛玉嫁人后没人替他写折子了。
贾赦素来用人不疑,直将前几个月险些遭人算计一事说给他。
白安郎略有几分纠结,乃道:“国公想的不错,必是太后无疑。”因叹道,“清平道人乃圣人心腹,绝非旁人可收买的,大约他的弟子玄成道人多有功劳。数次往钦天监商议以至于让旁人察觉,想来也是心下有几分怀疑之故。”
贾赦皱眉:“这个玄成道人跟太后什么关系?听说太后救过两个清平的弟子,想必有他一个?”
白安郎笑道:“岂止,太后还救过他父母妹子。他妹子便是太后身边的云梅姑姑,此事大约唯有太后、乐善郡王、我并他兄妹二人知晓罢了。”
贾赦这才明白。合着人家太后的手早伸到圣人心腹身边去了,自己这亏吃的不冤枉啊,人家底牌深。
白安郎又道:“只是国公那异国烧鸡的笑话一传出来,清平道人大约有几分怀疑。许是疑心国公爷,许是疑心玄成。”
贾赦点点头:“既然如此,我知道该如何了。”
既然说到这儿了,贾赦顺便问问他瞧忠诚王爷如何。
白安郎笑道:“那位忠诚王叔,乐善王爷从不曾当他是对手。乐善王爷唯有两位对手,圣人与死了的忠孝王爷。”
贾赦奇道:“司徒塬那狐狸不厉害么?”
白安郎道:“若旁的王爷皇子都无有兵权,他倒是有几分机会。”
贾赦立时明白了。原来自己的眼光没错,原老五果然输在手中无兵上,人家随时可以跟他来硬的,他到时候只能束手就擒。
随即选了一个日头舒服的日子往白云观而去。
白云观修得很有些气势,层层叠叠的楼宇牌坊,树木修剪得很是繁茂。若非出入的多为道士,还当是豪门贵府呢。
贾赦一副游客的模样,倒没人太注意他,他领着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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