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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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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被摔得哎呦一声,柜上包好的药包簌簌落下,砸在他脸上。
后面有女人疾步往后门来,边走边问:“怎么了?”
柳福儿立刻蹲下,顺势踩在他肩胛上。
掌柜惊恐的看着那只距离脖颈只有两指远的脚面,颤声道:“没事,我不小心碰掉了药包。”
女人探头看了眼,柜台高高,她什么也看不到,便啰嗦了句“怎么也不小心点,没得浪费药材,”又折身回了厨房。
柳福儿低声道:“给我拿药。”
掌柜哆嗦着指了指她的脚。
柳福儿拿起来,站开一些。
掌柜将药包好,怯怯推到柳福儿跟前。
柳福儿收了药,把柜台上的玉佩摆件以及金叶子等抓在手里,挑出一整片,道:“够药钱吗?”
“差不多,”掌柜可怜巴巴的。
柳福儿随手扔在他身上,又从柜台上跳过去,回身浅笑道:“你既然知道我身份,那你猜猜我会不会是一个人?”
掌柜两手合十,捂在胸口,整个人都贴在柜子边。
柳福儿露齿一笑,将钱和玉佩放好,便疾步跨出门去。
此时天色已近渐沉,柳福儿很怕耽搁出城,也就顾不得打听城中情况。
第四十章 友谊互助,没毛病()
她重又回到泔水桶里,随着出了城门。
等走了些距离,柳福儿敲了敲桶。
老汉乐得省力,看到城门处没人留意,他便停车,放她出来。
站在地面上,柳福儿吐气吸气了好一阵子,才感觉好些。
老汉憨厚笑道:“你这小郎模样挺俊,作甚黑户?不如给莫翁些银钱,让他牵线,娶个寡妇不是更好?”
柳福儿无声呵呵,问:“莫翁还做这生意?”
“他什么都做,县令可是他郎子呢,这郡县的公差哪个敢不给他几分面子?”
柳福儿没想到那么个貌不惊人的人竟然还是县令的岳丈,她灵力一动,道:“那他做这些生意没少赚钱吧?”
“这个咱就不知道了,”老汉呵呵的笑。
柳福儿见他十分避讳的模样,便转而道:“我打算买些粮食,只是不知哪里有卖。”
老汉笑道:“那城里有米铺呢,要是买的多,人家还给送呢。”
“哪儿都送?便是出蜀地也行?”
老汉忙收了要点的头,道:“那可是不成,人家小本生意,哪个能去那么远。”
柳福儿干笑几声,没再继续。
既然城里没有大型的米粮铺子,就没必要进去冒险。
回到窝棚出,仇翁正在那里等她。
柳福儿笑呵呵的朝莫大一拱手,随仇翁回去。
此时已经阴云压下,两人才一出门,天上便落起了雨点。
柳福儿急忙将药包塞进怀里,生怕被淋湿。
仇翁见路途不远,便折回窝棚取来蓑衣。
仇翁递给柳福儿,柳福儿见他白发苍苍,又推回去。
仇翁也没客气,披上蓑衣,拿过药包,道:“趁着雨还不大,咱们赶紧去前面的打谷场避避。”
说罢,仇翁便大步向前。
柳福儿急忙紧随,可没多会儿就被落了下来。
到此时,柳福儿才发觉,原来早前仇翁一直都在迁就她。
她一路疾奔的随仇翁来到宽阔的打谷场边上的两间屋舍旁。
没等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孩童的叫喊,还有年轻男子的附和声。
仇翁只顿了下,就大阔步的过去,将门踹开。
柳福儿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那男子的声音正是梁家其中一位骑兵。
门板咣当一声撞在墙上,又反弹回来。
电石火光间,柳福儿只看到男子仰面倒在靠近门口的地上,一个扎着丫髻的小童正高举着木剑,十分勇猛的做出进攻的样子。
柳福儿唬了一跳,赶忙喊了声“手下留情。”
屋里静默一瞬,一阵窸窣声响之后,门被拉开。
“小郎说要随我过来玩,”梁家那位骑兵一脸尴尬的瞄着柳福儿,强调:“我真的送他回去了。”
他转脸去边上拿来个药包。
仇翁一眼看出上面打着的绳结是自家人的手艺。
他垂目看小童。
适才英勇无比的小童则耷拉着脑袋,贴着骑兵的腿怯怯看来。
当看到仇翁板着脸的模样,他往后一缩,将身体彻底的藏在骑兵身后。
屋里,郑三听到动静出来,看到两人,他忙道:“回来了,可还顺利?”
仇翁把药从怀里拿出来,示意了下,问明梁二所在,便与柳福儿过去。
此时,梁二已经醒转,看模样也是清醒了的。
仇翁扶完了脉,道:“夜里要是起热,便依着早上的药方熬一碗服下,若是不好便去家里寻我。”
柳福儿点头答应,仇翁将人参和冬虫夏草分好,才准备回去。
郑三道了谢,又道:“麻烦先生归家时,告知我的两位兄弟,大郎已经过来这边。”
仇翁点头,道:“还不与我回去?”
他没有点名,小童很自觉的道:“我还想在这儿玩一会儿。”
仇翁瞪眼,道:“今天要背的药典记了几章?你可是要挨手板?”
小童没有吭气,只是瘪了嘴,眼泪含在眼圈的往前挪蹭。
柳福儿心有不忍,便道:“军队里也有军医,你若医术好,以后既可以上阵杀敌,也能救死扶伤,岂不两全其美?”
小童转着眼珠看柳福儿,又去看旁边的骑兵。
骑兵点头如捣蒜,肯定柳福儿的说法。
小童抹了把眼泪,才来到仇翁跟前。
仇翁摸摸小童的脑袋,叹了口气,道:“晚上的药我配好的就会送来,你们把我配好的药加进去就行。”
柳福儿目送他出门,转而去里间。
梁二半靠着床围,身旁还摆着一碗肉羹,里面掺杂着掰成碎块的饼渣。
柳福儿道:“你烧才刚退,不能吃太油腻的。”
她直接端去外面临时搭起来到灶台,就着正烧的热水重做一碗。
回来后,她将羹吹凉,送到他唇边。
梁二定定看她,道:“多谢你昨晚照顾我。”
柳福儿笑:“你这病有大半都是我传染的,我要不管,可不是太没良心了?”
梁二眼神一晃,低低哦了声。
柳福儿把调羹又往前送了送。
梁二含住,慢慢的咽下。
柳福儿又喂一口,道:“吃完饭,再睡一会儿,其他的事等你好些再说。”
梁二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道:“你没有过所,进城吃了不少苦吧?”
柳福儿笑了笑,“我可是坐着车子进去的,能吃什么苦。”
她侧头问问自己身上未散的酸臭气,道:“算了,你自己吃吧,我去收拾一下。”
柳福儿真是受够了身上的味道,即便知道冒险,她也还是打算清理一下。
她起身去灶上烧水,完全不知梁二万分纠结的盯着门口,带着薄茧的大掌握了松,松了握。
入夜时,柳福儿偷偷摸摸的洗了个澡,确定把味道清除干净,就赶紧穿上干爽衣裳,又把搓成细条的信从散发气味的衣襟里拿出来,才把衣裳洗了。
此时她真是万分庆幸孟氏心思细腻,又勤快手巧,只一夜就给她改了身衣裳。
也幸亏她没客气,不然这会儿她怕是要纠结死了。
周小六等梁二喝了药,觉得没有大碍之后,便和郑三等人歇下了
柳福儿记得仇翁的叮嘱,便在夜半时,过去里间。
屋里没有灯,只有窗外透出一点浅薄的月光。
柳福儿凭着记忆来到床边,小心的探手摸了摸。
感觉到他温度正常,柳福儿才放心。
她掂着脚,往门外走去。
梁二却在此时睁开眼,望着她消瘦的背影,耳边只能听到自己砰砰急促的心跳。
第四十一章 谁还没点小脾气(推荐票加更9)()
第二天清晨,梁二吃过药,便昏沉睡去。
柳福儿找了周小六,道:“我出去一趟,晚些时候回来。”
“你去哪儿?”
周小六问。
柳福儿扭脸看他。
周小六解释:“这里不比别处,若是有个闪失,我们也有心无力。”
柳福儿笑了笑,道:“我去弄个身份,方便出去打探。”
周小六狐疑,“没有大赦,也能立户?”
柳福儿笑着晃了晃荷包,道:“不是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鬼都能使唤得动,何况人?“
周小六不放心,道:“不然让郑三陪你去吧。”
“不用,”柳福儿道:“多个人,那个见钱眼开的肯定多加钱。”
柳福儿一摆手,依着记忆去找窝棚处找莫大。
莫大听了要求,倒也不意外。
这世道,走到哪儿都得有户籍证明,他就是这会儿不办,以后也躲不过。
莫大上下瞧了柳福儿一遍,一天工夫就又换了身衣裳,虽然也是补丁摞补丁,可能这么讲究,八成也不是一般人。
他搓了搓牙,道:“你这事有点难办。”
“当今世人哪个不知,要想洗白,只有等大赦,不然县簿上面不好记,其他人那儿也不好交差。”
“莫翁,你帮帮忙,”柳福儿陪着笑道:“我流离落难于此,本想此生皆休,好在天不绝认路,让我得逢你老。”
柳福儿偷眼觑莫大,见他眼睛微闭,眉头舒展,忙再接再厉。
“我知莫翁仁厚,见不得旁人受苦,这才厚着脸皮求上门来,还望你老看在我孤苦无依的份上,帮忙周旋一二,”她上前一步,将荷包递到他盘坐的榻边。
莫大挑了下眉毛,抽开荷包的系带,将仅有的半片金叶子并一小块玉拿出来。
“就这点?”
他将东西塞回去,作势递给柳福儿,“这连打点县丞都不够。依我看,你还是拿回去,买点什么东西,讨好旁人,看能不能暂时留下,待到以后大赦再说也不迟。”
柳福儿哪儿能等到那时,她忙推回去,又牙痛的伸到袖子里,拿出一块水头极好的玉佩来。
“这个乃是我家代代相传之物,莫翁看加上这个可够?”
她顺嘴胡说着,摊开手掌,将鱼佩送到莫大跟前。
莫大眯着眼看了片刻,琢磨自家闺女归家来时,显摆的玉镯似乎比这个还逊色几分。
看来他早前想的没错,这人是有点来头。
他拿过来迎光细看,半晌没吭气。
柳福儿不懂玉,但昨天药铺掌柜瞄着这玉的神情,已经证明了价值。
一个贪财的人明知道值钱却不痛快收了,那就是起疑了。
柳福儿细微磨蹭着鞋底,忽的一跺,道:“翁翁临去前,再三交代,祖宗之物不能失。罢了,我还是再苦些时候吧,”
她作势要去那玉佩。
莫大下意识闪开,道:“小郎,你可想好了,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柳福儿苦着脸,带着哭腔道:“我,我……”
她纠结着,哽咽着,蹲下来痛苦的揪头发。
莫大见她这样,反而安心了。
他从榻上起来,扶了柳福儿坐下,道:“行了,这事我接了,你先回去等着,过两天我就给你答复。”
柳福儿抹着眼泪,目光一直流连在玉佩之上,似乎还有反悔之意。
莫大很怕她真个把玉佩要回去,便推她出去,道:“好了好了,时辰也不早了。我这就进城去,你也赶紧回去吧。”
柳福儿一步三回头,莫大欢快摆手,半轰半赶的把柳福儿送走了。
重又扎回榻边,他摩挲着玉佩,喜得嘴巴快要咧到耳朵根。
“这下可发财了。”
莫大抽出块带着些污渍的帕子,把玉佩裹好,又在巴掌大的窝棚里转了几圈,才找了个自认十分隐秘的角落埋好踩实,往城门而去。
另一边,柳福儿披着灿烂的夕阳回到打谷场。
一进门就被周小六急急拉进屋里。
梁二半靠着床栏,道:“你去哪儿了?”
柳福儿看周小六。
周小六睃她一眼,又极快的避开。
柳福儿瞪他。
就知道这个嘴碎的留不住话。
周小六在她的目光里败退溜走。
柳福儿讪笑一声,来到床边,道:“今天可吃药了?”
梁二嗯了声,道:“我在问你话呢。”
柳福儿撇嘴。
他都知道了,还问什么问?
梁二看出柳福儿的不服,一股气顿时从胸腹烧到了脑子,连带着也红了眼睛。
“周小六。”
“到,”周小六被他一个呼哨招来。
“恣意妄为,不听约束,擅自行动者,当受何军法?”
周小六啊了声,偷偷瞟了柳福儿,吭哧半天,没有答话。
梁二胸膛猛地起伏一下,道:“莫非你也想受军法?”
周小六神情一凛,忙干脆道:“当受二十军棍。”
梁二抬眼睨柳福儿,又看他:“那还愣着干什么?”
周小六面颊抽搐,看看柳福儿,又看看梁二。
柳福儿瞪了梁二,又瞪周小六。
大有你敢碰我一下试试的意思。
周小六无奈又无辜的苦着脸。
这两人,一个不敢得罪,一个不能得罪,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柳福儿见他这般,也不好再为难他,只冷笑问梁二:“你说军法?我倒想问问你,我要受谁的军法?你梁家军吗?”
梁二气头上,说话没过脑子,这会儿反应过来,正在给周小六递眼色,示意赶紧把人拖走,好把这事就此揭过。
不想柳福儿竟然说了这话,他脸色顿时转冷,因为生病儿略微发暗的唇瓣用力抿成细线。
周小六一看事要僵,赶忙道:“大郎,说什么呢,赶紧跟参军赔不是。”
周小六赶紧挤眉弄眼。
柳福儿冷睨他,拂袖而去。
“哎,你去哪儿,”周小六想要扯柳福儿,又被挣开,他赶紧看看梁二。
梁二正面色铁青的狠盯着门口。
周小六背脊一阵发凉,也不敢耽搁,急忙去追柳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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