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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巧丫鬟-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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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老太太带着大伙进屋落座喝茶,论起见识来,别看张干妈出身低微,却比傅老太太要高明些。因她一直谨慎低调,也有些刻意迎合,倒是跟傅老太太很是谈得来。老人家说起因果报应来,更是投契,倒把众人放倒一边了。
傅采薇和芹姐儿坐了一刻,便有些神思不属,二姑娘更是偷偷拉姑姑傅秋芳的袖子,被傅老太太瞧见了,道,“罢了,你们小姑娘家自去逛逛,横竖这后院都是女眷,只别乱走就是。”
还没等几人起身,有小尼姑前来道,“家师了尘居士,有请几位姑娘过去一见。”
在座的各位,除了柳儿这边,还真没人知道了尘居士,傅老太太就有些迟疑,“不知了尘居士。。。。。。是哪一位,恕老身见识浅薄。”
小尼姑向来以了尘居士为荣的,一听居然有人不知道她师傅大名,想来身份不高,便有些瞧不上,脸上就带了出来,站那里稽首,却并不答言,倒是把傅老太太弄得有些尴尬。
张干妈见了,忙帮着转圜,道,“既是庙里的师傅相邀,让她们去见见也好,许是她们的造化呢。”也不敢说知道了尘居士的事儿,不是现等着让人心里不痛快么。
柳儿也站起身,对傅秋芳道,“姐姐我们且去看看罢,正好出去散散。”于是一行人跟着小尼姑,到了一处禅房精舍,比她们休息的院落幽静精致多了。
牟尼庵是尼姑庵,居士自然不是出家人,不过这了尘居士,却是一副女冠的打扮,一根白玉云头纹簪子挽着道髻,一身青色广绣道袍,面容白皙眉眼冷淡,四五十岁的样子,却仿佛三十许,风姿卓然,一如神仙中人。
僧不僧道不道,浑身上下透着违和感,却也别具风采。
柳儿四人给了尘见了礼,了尘似乎在打坐,只拿眼扫了一眼,垂眸吐了个坐字,便不再言语,四人只得在地上的蒲团坐等。
见尘不搭理人,四人趁机打量室内。虽说是一所净室,收拾的却极其雅致,墙上字画地上盆景帐幔几案瓶炉古董,柳儿略一打量便知,都是精贵东西。
且柳儿还看见一样眼熟的,正堂挂着一幅水墨画——冬雪垂钓图,正是被贾府老太太留下的那幅,自己画的东西,自然不会认错的。不过对那幅画,因当时稀里糊涂的,此时看了一眼,也不大在意。
室内静悄悄的,足有一盏茶的功夫,了尘才睁开眼,手上的数珠也停止捻动,看着四人,淡淡地道,“那一个是杨柳姑娘。”
“民女便是。”柳儿面色如常,心里却老大不乐意,既然找自己,何必带着一群,倒时说了不中听的,得罪人的是自己。
了尘看了柳儿一眼,点头又道,“既然来了,就是缘分,那边案上有笔墨,都过去写几个字罢。”
柳儿心里有数,打先站起,倒是傅秋芳有些拿不准,轻声道,“师傅,我们刚刚抽了签了。。。。。。”柳儿差点笑出来,感情傅姑娘当这是要给她测字呢!
倒是了尘,神色不变,爱答不理的,也不解释,看了傅秋芳一眼,又半合着眼睛没动静儿了。
傅秋芳讪讪的,只得起身,带着俩侄女,一起来到书案边上,柳儿做了个请的手势,傅秋芳略一忖度,提笔写了个秋字,真当测字了。。。。。。
依次柳儿,只她也懒怠费事,权当测字了罢,遂落笔写了个柳字。两个小姑娘也各自写了名字中的一个字。柳儿拿起笺字,送到了尘面前。
了尘睁眼,看了半晌,又依次看了看四人,开口道,“柳字留下,其余回罢。”就这么,把傅家三位姑娘撵走了。
不过在三人临出门前,了尘又说了一句,“春华秋实,到底过了花期,然春有百花秋有月,平常心是道。”
柳儿:真还是测字的。。。。。。
傅秋芳顿了顿,提脚离开了。
如今剩下两人,了尘也不再打坐了,仔细瞧了柳儿两眼,不冷不热地,“颜色看着不错,字勉强能看,没什么章法。且再去画两笔罢。”
已经这样了,柳儿也不计较什么,又起身来至案前,提笔画了支桃花,拿给了尘瞧。
这回了尘瞧的时候多了些许,半晌方道,“比字好些。如今有人求了我教导你,可愿意随我学画?”
“可否让我想一想再答复师傅?”柳儿对这了尘,有些发憷,总觉着有股子妙玉那种,僧不僧俗不俗清高孤僻目下无尘之感,她可是俗人,作甚无事找不自在。
显然,了尘对柳儿的回答有些意外,看柳儿的目光,倒是带了点情绪,也没多说什么,点点头,“可以,三日内有效,去罢。”说完便不再理柳儿。
出了了尘的院子,傅秋芳姑侄早没影儿了,冬儿红花两个迎了上来,“傅三姑娘说是去那边花园子转转,姑娘我们可要回去?”
柳儿想了想,觉着这牟尼庵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回去等着吃斋菜实在,便带着丫头往回走。
岂不知,柳儿一离开了尘处,冯紫英便从内间转了出来,笑眯眯地道,“师傅看着如何,徒儿再没说错罢。”
此时了尘,哪里还是刚刚那个广寒仙子的冷清样儿,神色和缓目光温和,倒像个和气的长辈,闻言啐了一声,“好不害臊!你老子许你自作主张了么!”
冯紫英撩袍襟,笑嘻嘻地坐到刚刚柳儿坐的蒲团上,打开扇子扇了两下,“老爷子的眼光,就那样儿罢,我娶媳妇儿,自然要我乐意才算。师傅你只说如何罢。”
“蒲柳虽是俗物,然自有乔木的风骨,于女子倒是难得了,面相上,虽历经艰难困厄,多贵人相助,倒是个有福的。只我看,你这般成日家没个正经,人家不像能瞧上你的样儿呢。”
冯紫英拿扇子戳戳下巴,脸色倒是正经了些,看着了尘:“所以徒儿我这不是投其所好么,她喜欢画画做针线,针线上头,满京城估计找不着能做她师傅的了。倒是书画上头,这不是求您老人家来了么。如今徒儿这心操的,跟她爹娘也没什么两样,只有更甚。她自小没享过爹娘的福,凭自己用心刻苦,才有今日,最是可怜可敬的。又长的内相聪慧外相俊俏,只怕这天下间,再也没有比她更好的了,师傅您说是吧?”
了尘半天没言语,这纨绔子什么时候这般体贴入微了?如今哪里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这是出了大宝贝了。
“既这么着,你也该正正经经地着媒人上门提亲才是,这么鬼鬼祟祟,像什么样子呢,且看起来也不像领你这情的。”
“我倒是想呢,只若她不喜欢,提亲也不中用。她们家,她做主,最是个有主意的,脾气又不好。若别别扭扭娶了家来,也没什么趣儿不是。也不为着她领情,能高兴着些也是好的,也算我没白费了心思。”
了尘目光古怪地瞄着眼前的人,道,“你爹那么个大老粗,没知识没节操,怎的养出你这么个多情种呢!算的上歹竹出好笋了,倒是我素日看走了眼!”
冯三爷给说的脸热,只拿扇子扇的欢实。
第91章 哪儿郎最如意()
牟尼庵礼佛过后,柳儿就把了尘其人撂脖子后头去了。次日拾掇拾掇;带着丫头婆子;上了林府来接的车辆;径自去林府混吃混喝混玩。
如今林如海吏部侍郎已经走马上任,每日里公务繁忙;林姑娘闲着无事,正好柳儿过来作伴。
自打两人成了姐妹;林黛玉很多事情也不瞒着柳儿。柳儿才知,这姐姐,虽不爱针线女红的,书看的多不算外;剑舞的也让人眼花缭乱的;把小家雀似的柳儿艳羡的不行。
索性着丫头备了纸笔;给姐姐画了一幅小像,红衣少女,剑气如虹,竹林婆娑,姐妹俩都很满意。
林黛玉拿着画纸,更是舍不得放手,半晌对柳儿道,“你在这上头确实不凡,如今我也不瞒你,当初让你帮着描摹了那么些字画,你可想着是什么缘故没有?”
这么长时间,柳儿自然逐渐体会到,这个姐姐并不是多喜欢字画古董这些东西,看着好了,玩几天就丢开手。这个好,一则看着顺眼,二则价钱高,用林黛玉的话说,“这么个玩意儿,凭什么值许多银子呢?且让我瞧瞧。”
但是无疑地,林黛玉喜欢收集古玩字画,这是贾府的时候,人人都知道的。
所以柳儿略一思忖便道,“姐姐该不是觉着那些可以换银子罢?”可别人不知,柳儿深知林府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林黛玉点头,“说对了一半,再想想。”
柳儿仔细想了一回,再闹不明白,只得道,“实在是想不出了,好姐姐,你且告诉柳儿罢,横竖你老人家不像是真心喜欢就是。”
林黛玉诡异地一笑,把丫头们都打发了出去,卷起画像的纸筒在手上一敲,“不怕告诉你,我知道你怎么一回事,你却不知我是怎么一回事,说了你也不懂。只如今我们关系不同,少不得以后逐渐叫你知晓。你只要知道,跟你一般,我十六岁的时候,在贾府含恨离世。贾府花了我家的银子,害了我性命。至于是不是故意害人,七八成把握,横竖狼心狗肺就是了,不算冤枉了他们。”
柳儿死过一回的人,倒也不会太惊讶,凝神听着。
“我们林家几辈子累积的万贯家财,别的且不说,只当初盖省亲园子,若没这笔银子,以荣府的空架子,却是千难万难的。”
柳儿实在忍不住,插嘴道,“那如今盖园子,并没因银钱不凑手耽搁了,却又是什么缘故?”
“这个还没弄完,以后告诉你,且先听我说完。如今我已经有先见之明,自然不会随便便宜了一些人,而上一世的债,少不得也要讨一讨的。你给我描摹的字画,想来你也发觉了,纸张绢绫都给原画极为相似。所以,还回去的,便是你画的,留下的,便是真迹。”
其实这一点,柳儿也有所察觉。她后来给娘娘绣屏风画稿子的时候,再翻看各处库房的字画,那些她仿过的,不知凡几,她也没吱声,反倒把没仿过的,挑了不少出来,在库房里面描摹的,便大多是这些,后来都给了林黛玉,也不知她如何处理了。
“不止字画,还有一些其他的物件儿,横竖过两年,也便宜了别人,且先还债罢。”
“姐姐就不担心被察觉么?总有拿出来送人的时候,碰上识货的,可如何是好?”
林黛玉嗤笑,“不是我看不起舅舅一家子,有能为的谁搭理他们!达官显贵么,没本事就罢了,即便碰上个把真有本事的,敢嚷嚷出来么?说破了大家没脸,犯不上。就像皇帝穿了皇后的衣裳出来,不怕掉脑袋的只管当众说破。真遇上个不防头的,便是知道姑娘我干的,还能怎么着呢?干这事儿的时候,我不当他们是亲戚,出事了自然都是一家子,某些人不是一直这么干的么!我就是这么死的。”
柳儿没林黛玉这么深的仇,怨都是有的,闻言沉默,半晌方道,“这也罢了,这么些字画,说穿了跟盖园子的银子比,也不到哪儿,好歹你算出出气罢。”
林黛玉喝了口茶,放下杯子,闻言点头,“那倒是,这才哪儿到哪儿,要不是你帮我,也没这么便宜。这玩意儿我们府里不缺,好歹我林家也是正经的书香仕宦之族,底蕴还是有的。倒是你,家底薄,过几日你回去,我让人把他家倒腾的字画都送了给你去,搁我这也浪费,好歹你平日观摩观摩,也得些进益。”
柳儿不知说什么,怎么有种分赃的感觉?
“看见他家东西我不稀罕,你就当分赃罢,也不要你银子,得闲的时候,攒一册绣画册子,十二幅那种,我要当传家宝的,可不比字画耐放么。”
想想柳儿便没推辞,这个姐姐最不在乎东西,值千值万的,喜欢就送了人。不喜欢的,一个子儿都嫌浪费,可到底觉着不过意,想了想,道,“有些东西,传下来不容易,姐姐不喜欢,后人未必就不喜欢。这样,姐姐备了好画绢,也不必非得跟原画一般的,上好的就行。如今姐姐离开这么些日子,妹妹自觉多少也是进益了的,索性已经这样,不如仔仔细细的,都再临摹一回。贾府的真迹姐姐既然送我,我就留着。仿的给姐姐留一份罢,如何?”
林黛玉双眼冒光,兴奋地拍手道,“甚好!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过些日子把家里库房拾掇拾掇,府里收藏的,妹妹也描了一份留着自己玩,岂不有趣儿。”
忽然想起什么,林黛玉又道,“小柳儿我看你这能耐也别瞎了,我跟爹爹说说,索性给你寻个好师傅,咱认真学一学,将来闹不好,咱也不造假了,只管自家画来自家收藏,过个几百年,也未必就比不过如今手上的珍贵。”
柳儿也不好扫她的兴,心道,姐姐啊,我这没那本事和野心呐!
林黛玉越想这事儿越靠谱,兴奋地站起身,在室内转了两圈,等不得了,喊丫头,“冬虫夏草,你们谁去前头看看老爷回来没有!”
当天晚饭后,大家各自回房歇息,林黛玉在书房跟老父说话,说了此事,林老爷想了想,“人倒是有几个,等为父明日下朝问一问罢。不过,这事儿倒不急,如今你们姐妹俩也都不小了,尤其是柳儿那丫头,也该说亲了,她姐姐那边可有什么章程没有?她自己又是如何打算的?你不如问上一问,这可是大事。”
林黛玉把茶盅往桌子上一蹲,“小柳儿她自己能做主,她姐姐家,眼界有限,自家还搁着一个老大的姑娘没出门子呢,好的哪里轮到小柳儿。爹你且帮着操心一二,要是有了好人选,女儿再私下里问一问,她是个有主意的,不是那等随人拿捏的,爹只管放心罢。”
林老爷捻须点头,林黛玉又道,“不过爹啊,女儿有几点要紧的浅见,爹你且听听啊。一呢,这人要才德貌俱全,这也不能只要求女子么,男子也是一样的。二么,妾室通房的,越少越好,实在要有,不能超过俩,且不能有儿女,后娘难为啊。三么,家风清正,别乱糟糟一大家子的,好几层公婆,一大帮妯娌,一群小辈四处乱窜,那日子还有的过么。四么,不拘高门还是寒门,穷点儿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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