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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魂炼血之末世情缘-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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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很有道理,”上官振接上他的话,“这种生物的眼里除了同类就是食物,甚至饿极时同类的概念也会变得模糊,我们现在看到的,应该是超越残鬼的存在了,也如您所言,他们也不是当初的暗袭者,恐怕那时的身躯也被侵蚀殆尽了吧?”
楚沧海苍老的手拂过标本罐冰冷的玻璃,沉默半晌,颓然长叹。
“是啊,这就是为什么,我一直存在销毁他们的念头却总是无法下定决心,然而等待是最没用的方法,他们的细胞只要有一点营养供应就不会衰竭,反而会以缓慢速度分裂分化壮大自身,我担心最终一天他们会最终冲破阻碍,在我们没有防备的时候酿成悲剧。”
于是真正的问题摆到了众人的面前,欧阳决感觉有些恍惚,他从刚才就以为楚沧海是做个样子给他二人看,怎么样也不会把如此珍贵的已经保存了数十年的标本毁掉,只要二人稍稍反对一番就此揭过就是了,大家虽然心里明白但绝不会揭穿,这就是相互制约的默契。然而他现在却又提起了此事。
“只要加强封闭措施,应该可以确保他们呆在沉睡状态吧?”他来不及细想便出言阻止。
楚沧海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昨晚肇事者同样处在我自以为安全的封闭措施之下,但我现在连他为什么会突然苏醒都没有调查清楚。况且这些残鬼的成长速度已经快到出人意料,而且时而会出现没有规律的跳动,恒定的封闭措施没有能力应对全部可能出现的变动。”
欧阳决不由一滞,内心迷茫愈发浓郁,仿佛室内冷气连他的思维也冻住了。这里的温度在零下三十度左右,三人都是薄薄西装裹身,不过以他们的强悍体质承受起来没有多少难度。他还想继续说些不怎么着边际的话拖延,以给自己留出思考的时间,但上官振悄悄使眼色制止住了他。欧阳决虽然有些不情愿,不过还是闭上了嘴,局势发展有些怪异迅速,变动中谁都有可能成为盟友,盟友也能随时破裂,视面临的具体事件而定,很显然,在楚沧海一手主导的实验面前,两个无法很快洞悉真相的人更容易结成联盟以扩大自己的优势。
上官振随后对楚沧海笑笑说:“楚老,这种随时都有可能脱离控制的残鬼的确是危险的生物,但是越是危险的,就越需要慎重对待,您以为呢?”
“自然是这样。”楚沧海并不看他,只是盯着标本罐里沉睡的残鬼。
“刚才楚老所说一句话对我有很大触动,”上官振接着说,“残鬼力量越大,神智便随之保留得越多,作为敌人的话就越危险,暗袭自组建开始便是研究和猎杀残鬼的组织,按理说这种生物尽早斩杀在萌芽状态才是最保险的做法,放任其成长壮大无异于把武器放到敌人的手上来伤害自己。”
欧阳决眉锋紧紧皱在一起,又好像听出了些端倪。
“是的,”楚沧海点点头,“这正是我担心的地方,从前以为是培养战力,现在看来却是养敌人,而且脱离掌控的势头越来越明显。我想请二位家主见谅,因为直到现在才将实情告知你们,但我不得不做出决定了。”
“那请楚老暂且听上官一言吧,”上官振此时表现出了了非凡的耐心,为了把自己的意思娓娓道来甚至有些啰嗦了,“随时都可能暴走的残鬼的确是威胁,但威胁只是用在敌人身上的,如果可以把敌人换成同伴……”
“同伴?”
“是的,同伴。”上官振接着说,“我认为残鬼神智是可以突破的地方。”
“可惜已经失败多次了,”楚沧海说,“从实验开始我便一直失败。”
“那便在他们真正脱离掌控之前尽力而为吧,”上官振字字铿锵有力,“不仅为完成楚老心愿,也为弥补错误和遗憾,虽然他们已经堕落,但毕竟身体里曾经流过暗袭者的血。上官振虽已不属于暗袭,但愿代表上官家倾力协助。”
欧阳决也已经完全明白,越危险的东西就意味着越有价值,一个远远超过S级暗袭者的战力,无论如何也不能草草毁掉了事,虽然大家各自心怀鬼胎,保留这种危险的生物也绝不是为了增强对手的力量,但还是那句话,所有人都在相同的路上走着,至于谁能走到最后全凭各自本事。
上官振把目光转向了他,欧阳决点点头,随即对楚沧海说:“上官家主说的有道理,我不再多说,愿代表欧阳家全力协助楚老。”
楚沧海的手慢慢从标本罐上滑下,沉默半晌之后,沉沉点头。
“数十年心血毁于一旦,实在不是我想看到的事情,既然二位家主不以此事怪罪我,也愿继续进行,那就让他们继续存活下去吧,”他缓缓说,“如上官家主所言,他们血管里的确流淌过属于暗袭者的血,希望我们能把这些血找回来。”
三言合一,三家合一的情景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出现了,甚至欧阳决使劲搜刮自己的记忆也难以找到,即便是面对最强敌人“阴影”,联盟也从未有过如此契合的对话。平静之下暗流涌动,只是谁也不会去触碰。楚沧海回过身朝冷仓出口走去,欧阳决觉得自己扫到了一丝怪异的情绪,在他苍老浑浊的眼睛里,那好像是怀念,抑或是对亡者的缅怀。
大概是面对暗袭者堕化成的残鬼,想起了他们原本的模样吧。他想,这种情绪对他而言太过稀少所以显得怪异,在记忆里同样搜刮不到。
两边的会议在同时结束,各自决定了某件重要的事。楚沧海找到楚临风的时候,他又回到了藏在暗袭基地最深处的英烈祠堂,在刚刚设立的楚州的位置旁边摆上了新的灵位和遗照,新的黑色匣子盛装着死者骨灰。不过他早上刚刚做过的特殊仪式是做不成了,残鬼的灰烬被酒和成了泥水,酒香还没有完全散开,而他还不知道自己做了错事。
木杖拄地的声音一下下靠近,楚沧海推开门看到跪在蒲团上的孙子,那不是在向死者叩拜,而是祈祷的基本姿势,他双手合十,口齿蠕动但无声,想来应该是念佛经之类的东西。无论是谁看到张狂的楚少做这种安静的事,眼境肯定要跌一地的。不过楚沧海似乎面对什么样的变化也能安然接受,倚在门边,看他循规蹈矩地完成祈祷的仪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淡淡青烟缭绕,楚临风轻轻拍了下手掌,站起身来。
“老爷子,你开完会不去休息,到这里来干嘛啊。”他语气轻松的很,如果不是背后尽是黑白色的遗照,很像是在聚会上碰到了熟人。
“来看看老朋友们,”楚沧海笑着说,“也来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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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最接近地狱的地方()
第176章 最接近地狱的地方
“说的我好像也是死人似的。”楚临风说,他给楚沧海让开了路,祠堂的面积不是很大,和豪华更一点边都沾不上,外侧灵位的主人年级不会超过三十岁,楚沧海所称的伙伴应该是老一辈的暗袭者们,他们藏在祠堂的深处,他拄着木质手杖走路看起来也不是很稳,但楚临风一时还无法习惯搀扶着他,只能在后面跟着,替他撩开黑色帷幕,露出仅被蜡烛照亮的更为肃穆的区域。
“这地方为什么没有灯?”楚临风随口问道,其实并不怎么好奇,只想说说话让自己的心情从祭奠的氛围中快快挣脱出来。
“为了安静,”楚沧海说,“太明亮的光也能吵闹到人,他们拼杀了一辈子,希望身后能获得安宁。”
“哦。”楚临风倒没想到这么看重形式的答案,他的目光浏览过那一列笼罩在烛光中的灵位,默念上面的名字,这些人几乎全部是在他出生之前去世的,所以无从认得,不过可以想象在暗袭基地内说起其中任何一个名字,大概都会引起众人的肃然起敬,英烈祠堂随着时间流逝英烈之命渐渐成为形式,多数牺牲暗袭者都可进入,但在初期却截然不同,唯有德高望重者才有此资格。
楚沧海把手杖递到楚临风手上,自己立在灵位前垂首默哀,他是暗袭辈分最高者,没必要对任何人叩拜,这只是对老朋友的缅怀而已。这些灵位里有楚姓有欧阳也有上官,原本和他的年级是差不多的,但少有人能跟他一样活到古稀之年。楚临风曾经领略过朋友死尽唯自己独活的孤独感,又被上官唯美的突然出现和她带来的消息冲散。
“又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希望老友们能平静快乐。”楚沧海轻轻地念叨,幽暗的环境里就像安魂曲在浅唱低吟,果真有一丝安定隐约浮在空气中,连自认感官迟钝的楚临风也清晰地感觉到了,不知道老爷子上次来祠堂是什么时候,看来是隔了不短的时间了。
安魂曲也是道别,楚沧海回头从楚临风手中拿过手杖:“走吧,到亮一点的地方说话。”他挑开垂到半空的帷幕走出,又把它放下,把真正的英烈祠堂隔离在另一片空间中。
他走过楚临风刚刚叩拜过的蒲团,捡起了那只泡了酒水和骨灰的陶罐。
楚临风眼神微微一僵,因为楚沧海把陶罐放到了放置灵位的桌子上,那绝不容亵渎的地方。
“老爷子,这是什么意思?”他缓缓问。
“我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东西,也了解你做了什么,杀了残鬼用他们的骨灰浸酒祭奠亡者,”楚山说,“不过他们不应该被放到地上,你懂了么?”
楚临风瞪着眼睛摇头,脑海中却飞速地流转过一幅幅画面,残鬼,标本,血液,楚州身上被残鬼拆下的S级暗袭者标志,那些都不是最重要的,能有资格被放置在灵位前的只有暗袭者,只有,这是谁也不能更改的规矩,在尊重死者的问题上即使是楚山也不行。
他开始觉得自己做了错误的事情,但却连丝毫道歉的欲望都没有,林彦的死没有超过两个小时,现在情景又重回眼前。他用从未有过的冰寒的目光盯着面对面的老人,那是一种面对执权柄者时愤怒混合无奈的目光,他不想说什么话,只想知道为什么。
楚沧海坦然接受他的无声审讯。
“老爷子,我没有资格质问你。”楚临风一字一顿。
果然一点行动的作用要超过十句话,会议上楚沧海解说了半天才说对上官欧阳二人讲明白的事,一个动作就把大部分传达进了楚临风的头脑里, 当然这也要得益于他之前的种种铺垫,甚至不惜借助宿敌的口舌。
“不,你有资格,”他说,“现在在楚家,你有资格对任何人做任何事,你的话就是命令,旁人反对就是仵逆,当然也包括我。”
“什么意思?”楚临风皱紧眉头,突然觉得心有些不受控制地颤抖,莫名的慌乱。
“因为你是家主,楚家现在的领袖。”楚沧海面色郑重,犹如宣读至高无上的法律,“你的权力凌驾楚家所有人之上,当然也包括我。所以……”
“不。”楚临风挥手打断他,摇摇头,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话,他的确想过承担重担,但从没想过会如此彻底,消息来得太快叫人无法立刻接受,而且这对没准备好的他来说算不上是好消息。他退后两步。
“所以,你现在可以问我你想知道的问题了,无论使用什么语气,作为楚家人我都不会拒绝回答,”楚沧海接着说,神情依然严肃,“当然除却私人问题,我有权保持沉默。”
这话说得就像开玩笑似的,如果放在以前,老爷子这么开玩笑楚临风一点都不会感觉奇怪,只会反过来揶揄他。但是现在他被唬得愣愣地说不出话,想了半天才觉出熟悉来,这话分明是楚家人进入暗袭之前对家主宣誓时说的话,表示自己即使添加了暗袭者的身份也会对家族忠心不二,而且是楚沧海自己创造的,难怪会说得这么流利。
“不不不……”楚临风连连说道,觉得脑袋再转也跟不上速度,“老爷子,虽然我现在的确有些生气但你不要拿这种方式报复我,家主逊位这种玩笑不是可以随便开的。”
“是啊,如你所言,的确是不能拿来开玩笑的话题,我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楚沧海点点头,“所以你不用认为我是在开玩笑。”
楚临风又愣了愣,没想到开脱的话也被对方抓住,这下他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唯有强迫自己接受这个事实。
“太突然了……”他只能暗暗吐个槽。
楚沧海见他炸毛似的情绪渐渐平稳下来,才继续说话,他的语气重回不瘟不火的状态,刚才严肃庄重的模样仿佛昙花一现,只为威逼某人,“的确是有些突然,不过楚家家主更替向来不需要繁文缛节的仪式,只需要在任家主的指令和家族会议投票表决过百分之五十,前面程序已经完成,至于后一个……”
“后一个也没必要了对吧。”楚临风皱皱眉,“你一句话就够了。”这也不是开玩笑,楚家没有任何人会反对楚沧海的决定,他几十年建立的威信不是任何人可以挑战的,家族虽然血脉有直系偏支之分,但势力绝没有旁支,唯有真正铁板一块,没有任何可以分裂的部分。
楚沧海呵呵一笑:“虽然我不想说自己是个专制主义者,但事实的确是这样。”
“难道就没有一个反对的?”楚临风觉得很奇怪。
“是啊,我也觉得很奇怪,”楚沧海轻叹一下,“本来以为会有人反对我立一个乳臭未干自大狂妄总是闯祸的家伙为领导人,就算不明着说,暗地里排斥也是应该有的,但无论我怎么观察,大家似乎对你担任家主都持同意态度,而且丝毫不惊讶家主位置越过了你老爹直接掉到了你的头上,我想,大家应该和我一样,都看到了你潜在的力量吧。”
楚临风默然,家族里那些老家伙们看到的应该不是独属于他的潜在力量,而是属于这一辈的。
“我老爹他……”
“你难道会以为你老爹恨你夺走了属于他的位置么?”楚沧海看他,莫名其妙地笑的有些贼。楚临风彻底无奈了,他当然完全没必要这么想,不过领导者的位置向来是世袭的,老爹年轻力壮的,正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地位却落到了自己儿子之下,说不定既会有欣慰,也会有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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