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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秘的人类身世-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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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忘记了阿兰。他刚刚看到双枪他们叽哩呱啦地说着，反正也听不懂，反正也没有钱。干脆倒头就睡。
双枪路过她的身边。没有看她，低着头。静止了三秒钟，他要感受一下，她的精神世界。距离挨近了的时候，那里会有一种很独特的弱电波。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央金。”
她用楼兰语回答她。
“你从哪里来？”
“关你什么事？”
双枪，又从他百宝的身体里面，掏出另外20块银元。那女子接住了，接好了以后，随意地一指。
“那里。”
“你没有家？”
“谁说我没有家？我的家，在很高很远的雪山上。”
央金本来不想提这些伤心事的。谁知道这男子便要提。“要不要告诉他呢？他为什么那么想知道。很大的可能，也不过是一个寻常的男子罢了吧。他只是从远方来，抱着猎奇的心态。就像很多的人那样。责备楼兰的赃，又夸赞楼兰人的美。”
央金已经讲了很多遍了，都已经讲累了。曾经又一些人，听完她的故事之后，就下跪，央求着要娶她，或者，拔刀，要去为她报仇。她觉得这些人都太可笑了。
“你就说吧。”双枪直接说。他步入里间的厅堂。厅堂的两侧是休息的客房。一个沙漠之城，盖着汉族风格的平房。
央金吓了一条，手中的面线不配节奏地飘落。
“说什么？”
“你被劫掠的故事。”
“我们上一次已经见过？”
“没。”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用心感应的。”
双枪还是不得不撒了一个小谎。
央金听双枪这么说，觉得好像是一处的人了。既然那么神奇，不如把话都说清楚，省的猜来猜去了。
“我的家是雪域佛国。”
第299章 299。向上飘雪（）
“给我们讲讲你的故事吧。”
双枪他们坐定了以后，就开始问。钉子首领跟双枪想的不一样，他想的其实是，既然，被困在了这一重时空当中，不如就这样等着。他知道，这个是缇零生造出来的一个时空。犹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肥皂泡泡一样，很可能会瞬间消失，跟真正的大气时空并不一样的。
钉子首领知道，双枪很感兴趣，央金。她长得跟绮谷一模一样。可是行为举止又完全地不同。
就好像是，缇零特意抽离了绮谷的外表基因，搭配到一个普通的人类肉体身上。“我，没有故事啊。”
“那就说雪域佛国的故事吧。”“我的家在雪山的最高峰。”“那不是人类可以居住的地方。”“你错了。”
“终年积雪，没有种植土壤，气候终年零下。几尺深的积雪覆盖在变幻莫测的岩石之上，你们住在哪里？”鹿儿噼里啪啦地说出一大堆数字，她只是简单地抽取了一些头脑之中的数据库存。然后计算出一个比例。
“哼。”央金把玩着自己的串珠。“我就说没有故事。”她推开门，要出去。一片黄沙吹来，迷离着眼前的所有景色。钉子首领以为，缇零制造的梦幻泡影可能要消失了。如果他的记忆没有出错，那么这里会变幻出另一番景色，热带森林也不一定，缇零正在玩弄他们。
果然，央金出去了。双枪被她紧紧地吸引住，跟着她，不放松，鹿儿又跟着双枪，阿昆又跟着鹿儿。他们推开门。黄沙过后是素净的白色。阿昆捧起地上的一捧白色。激动地声音都颤抖了：“啊，是雪，是雪耶！真的是雪啊！我还没有见过雪呢。”没想到，过了一会儿，他注意到雪地了多了一种鲜红的颜色，一开始他还有点纳闷。后来他才注意到，那鲜红的，滴落的东西，自己鲜血！来自右手的食指。
“啊！是血！是我的血！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啊。糟糕了，完蛋了。我是不是失去知觉了。”
“别害怕，你可能是碰到了积雪下面，锐利的尖石。”央金走过来，按住阿昆的伤口。她好像对谁都很冷漠，唯独对阿昆不一样。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对阿昆了。阿昆很感动，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冷的。他有点想哭。可是，央金对他来说，就像神一样的存在，只可远观，不可近玩的感觉。
央金大手一挥。可能没有人会相信，一瞬间，雪都飘起来，但不是从天上往下飘，而是从地上往上飘起来。好像是揭开了一块奢华的，美丽的大地毯。雪的下面顿时裸露了，果然到处都是尖石，悬崖，不过，幸亏，出现了一条自然的路。
阿昆从悬崖的边上往下看。马上往回缩了。他看到，绿色的农田，黄色的沙漠在脚下，只是小小的一个点。他们现在在最高的顶峰。只要脚下一滑，就是不得了的事情。
“跟我来。”央金这句话，好像只是说给阿昆听的。雪不停地呼呼往上飘。地球的风穿过雪山顶峰的时候，好像进入了一个巨大的石制乐器。呼呼有其声，乐音极美极美。地球上的竖琴，钢琴，古琴，不管什么乐器，都无法奏出这么空灵的声音。
他们沿着神奇的石头小路走。
“干嘛带我们来这里？”鹿儿问她。
“带你去见一个重要的人。”
第300章 300。雪域之王（）
钉子首领对她的说法不屑一顾。肯定又是缇零在耍弄他们没错。
“什么人？”
“宇宙的主宰。”
“嗯，肯定又是他没错了。”钉子首领心想。
这一次，好像没有太多的悬念，虽然，雪和风都似乎不太符合地球上面的物理定律。但话又说回来，在这样倒置的时空里面，哪里还有什么定律可言呢？他们一路地走，雪一路地飘。很冷——只有阿昆有这种感觉。他一直要张着嘴巴呼吸。还好，没有什么特别不舒服的感觉。默默地走了一截路。直到央金说：“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
“什么？”阿昆警觉地快速转头看了一下央金。她开始往回走。她把他们送到一座红色石头堆砌的房子面前。这些石头的大小很不规则的感觉。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垒成房子的。这种失去物理逻辑的空间里面，双枪和钉子首领的信息库都不管用了。
央金消失在漫天的飞雪里。四个人只好走进去，好像除了这件事，再没有其他事情可做了。屋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椅子，四周是画了很多人的壁画。阿昆对这方面了解不多。但他知道，是佛教方面的形象：金刚，菩萨。
正中心的椅子上端坐了一位光头的男人，全身白色的朴素袍子，在这么冷的天里面，他的胳膊是裸露的。他没有像缇零那样在大莲花座上盘腿而坐。只是很放松，又很漂亮地坐着。但他给阿昆的感觉，跟缇零给阿昆的感觉是一样的。
“你们……来了。”
他像是在半明半暗的老房子里面在等以为自小就分别的知己。
“是的。”
“给你们介绍一下……”
“不用了，刚刚有人已经介绍过了，雪域佛国嘛。”鹿儿替他把话说掉了。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
“什么一样？”
“在秦朝，在玛雅谷的时候一样。”
“啊！”鹿儿大声惊叫起来，她体内的新片没有给她任何的提示。“你是谁啊！”
“先不要相信他，说不定只是缇零来迷惑我们而已，用我们心内的幻象。”
“看来，你们很想要忘记我啊。”他从椅子上走下来。想近距离观察一下这几个人。
“布兰妮，你的变化很大。”
“你到底是谁啊！怎么会知道我的本名。”
“哎，我真的不想自己说出来。你们慢慢地体会吧。”
“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
“等着缇零。”他很快地回答他们。
“等到什么时候？为什么要等。”
“能等已经是很好的了。有的时候，连等待的机会都没有。没有等待，就是连希望都没有。像我，就永远地被锁在这里了。”
“你是谁？到底是谁。”
布兰妮看了他半天。他只是微微一笑。他再也没有了从前那种戾气，一副总是可以心平气和地应对世界上一切东西的样子。
“我是雪域佛国的臣民，有的时候，仅仅是有的时候，我会做他们的王。今天，天色不早了，你们就暂时待在这里。我会给你们找一间房子。安静下来，静静地等着他。你们要等一个机会，看见真正的相。”
“真正的相？”
奇怪的是，在这个屋子里面。阿昆感受到一种清透的气息，好像是婴儿的鼻子旁呼出来的气息。可以让一切安静下来的气息。在这种气息之下。他好像突然间原谅了自己。原谅了自己是那么懦弱。
第301章 301。漏洞（）
这个世界一定有一个角落不为人知。
雪域佛国从外观上看上去，就是白雪皑皑的山巅，山巅的周围时常缠绕着很多的云雾。哪里会有人知道。那里会有一个时空的漏洞。所谓时空的漏洞，就好比地球大气塌缩的地方，好比虫洞，好比普通视野的死角。
其实，原始人的万物有灵，是有道理的，小孩子无意当中的话，也是有道理的。一切都有灵魂，灵魂飘散在地球的各个角落。连多重时空，时间和空间这些东西本身，都是很有灵魂的。像一个娇羞又多变的少女。
当年，古吉亚带了两个人穿越水门，进入另一重的时空。一个是普通的人类，一个是玛雅谷的人。而玛雅谷的人，本身就像人类的一个大漏洞。其实他们无所不能的。
狂风正在呼啸，对于雪域的外围来说，居住在山脚下的人们，早早地封窗锁门了。他们烧起了很大的炉子，家里面有很多口人。全部围坐在炉子的周围。聊天，吃东西。不断地添粗壮的松木。一根又一根。
但是，在山巅，风被打散，像某种无形的雨落在人的脸上面。鹿儿，也就是之前的布兰妮，想了又想。目前这个人对她来说太神秘，她真的一点概念都没有。芯片和摄取信息的探测波都不能发生任何作用。
不过还好，至少，鹿儿，双枪和钉子首领都知道，他们正降落在一个时空的地方。钉子首领试探着说：“这可能不是缇零的主意。”
“什么？几个意思啊。不是他的主意是谁的啊。”阿昆在那里没心没肺地说。央金给他端来了一大盘牛肉。阿昆落得自在，他有些想当然地以为，央金不知道四个人里面，只有他吃东西。其他人根本就不用吃东西。其他人的牙齿只是用来战斗，紧急的情况之下。
“缇零不会知道时空漏洞的。”
“为什么？”
“因为，在他的星球，一切都是完美的，所以，他会认为，地球上没有时空漏洞这种东西。”
“他有这么笨吗？”
“这个不是笨，是有没有注意的问题。地球虽然很弱小，但是它很复杂。”
“别的星球没有时空漏洞吗？”
“怎么可能有，只有低等之低等的文明才会有漏洞。”
“那为什么银河系会有虫洞？”
“那个不是漏洞，那个是完美的存在。”
鹿儿和钉子首领一边讲话，一边在思索那个人到底是谁，她甚至把她认识的所有人的历史都过了一遍。是谁那么聪明，又认识她。经过集合与集合的反复运算。鹿儿还是不太能确定是谁，好像那个影子特意很刻意地溜出她的世界之外了。
央金给他们安排了很舒适的房间，很愉快的活动。每当需要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总会跑出来一些人。跟他们一起玩扔雪球，跟他们一起玩扑克牌，玩滑雪。总是一些很幼稚，不需要任何技巧的活动。他们乐在其中。
那个光头，五官不甚明确，躲在一处半透明幕布之后的形象总是浮现在鹿儿的脑海里面。还有长得跟绮谷一模一样的央金。
他们无忧无虑的玩了很多天。一个人在一个新地方，待的时间久了以后，总是会习惯。磨灭了当初到这里的每一个细小冲动。鹿儿也不例外。
有一次，她问阿昆：“阿昆，你还想你的阿兰吗？”
“偶尔吧，不过想也没有用。鹿儿，听说，你从前是一个普通的地球人？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的？”
“现在这样不好吗？”
“没有没有，其实，我是想问你，你是一个普通地球人的时候，有没有爱过谁？”
“当然有了。”
“谁啊。”
“你问这个干嘛。”
“我只是想参考一下，因为如果是我的话，我只谈过一次恋爱。你觉得我是不是不太有经验，才会导致那样的结局。我会不会欠下好多情债，然后只能下辈子去还了。”
经过阿昆这么一问，鹿儿就用三秒钟回顾了一下自己的感情史，信息反正是很丰富的。奇怪的是，身体里面的系统，没有任何提示。没有任何现成的计算方法，可以让她知道，她究竟爱的是谁。
“不跟你说了啊。”
“怎么啦。”
“我知道他是谁了。”
鹿儿刚刚想跑出去，一推门，央金刚好要进来。她手里正端着一些好吃的。“急急忙忙地，你要去哪里。”
“你从前就长这样吗？”鹿儿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央金扑朔迷离又含情脉脉的大眼睛。企图应证她心里面的猜想。
“奇怪了，我不张这样长什么样？”
“那就对了。”
“什么对了。”
“那个说话的人，那个光头，是怎么找到你的？”
“光头？你能不能叫的好听一些。”
“我出生的时候，他就把我养大了。”
“你的亲生父母是谁。”
“不知道。”
“对了对了，这就对了。”鹿儿欣喜异常。仿佛是发现了一个大秘密。而央金，开始感觉到有一点惴惴不安。她匆忙放下了盘子。转身就去找那个人。她走了一条内部路，平时只有她和那个人走，其它的雪域佛国的人并不知道。小碎步，摇动的下衣襟。可是，她还没有走到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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