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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富贵-第4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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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陈尧佐,徐平有些为难。按权限他自然可以奏举陈尧佐去主持修河的事,但这样一个七十多岁头发花白的老人家,做这事合适吗?更何况河道经过的地方,还隔着一个孟州的李迪,那是比陈尧佐资历更深的存在,两人能不能调整好可是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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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洞房()
看着陈尧佐,徐平沉默了一会,展颜笑道:“我初到京西路,与王雍还没交接差事,现在说这些言之过早。……等过些日子,我接了京西路漕司,与提刑司和帅司的人都见过,再招河道沿岸的守臣商议,那时再定如何?”
陈尧佐道:“如此自然是好,到时老夫必亲到洛阳议事”
按常规,陈尧佐这种知州不参与一般的民政事务,要商议也是卢革去。不过他自己主动站出来,也不能不给他这个面子。
徐平心里是真不愿意这些大人物牵扯到自己的施政当中,不管不行,管了其间的分寸又不好拿捏,一不小心就得罪人。郑州的陈尧佐、孟州的李迪、襄州的张耆,徐平只希望这三人在自己任职京西路的时候,好好享受生活就好,政事都交给通判处置。没想到刚刚一进京西路,陈尧佐就跳了出来,真是让人不省心。
最后,陈尧佐向徐平介绍了郑州的僚佐,以及下面各县的知县,再无大事。
此时明月高升,到处都笼罩在一片银辉当中,如梦似幻。
徐平向陈尧佐告辞,由本州刘都监带着,出了郑州城,回到驿馆里休息。此时还没有正式上任,按规矩徐平要住在驿馆里,当然守不守规矩就看个人了。
回到驿馆,秀秀正在灯下拿着一本看。见到徐平进来,急忙把放下,上来帮着除了官袍,口中道:“官人身上酒味好大,是有些醉了吗?”
徐平脱下官袍,取了桌上的一杯茶一口喝下,对秀秀道:“你是什么鼻子,我与陈相公主要谈公事,酒根本就没喝几杯,哪里就醉了?对了,你刚才看什么?”
“《花间集》。你不是说要我多读?女孩儿家,自然就读这些,难道还去读经史?”
徐平笑道:“也莫要小看了花间词,虽然字句柔弱,写的多是闺阁之情,但词令大兴却是从花间词起。你不听填词的人说,花间词最正宗,为词之本色。”
秀秀摇摇头:“你说这些,我理会了干什么?我只是看着有意思罢了。”
徐平靠着桌子想了一会,也确实如此。秀秀看这些不过打发时间解闷,难道还是研究文学发展史啊。只要看得进去,她想看什么就看什么呗。
在桌子边坐下,徐平看着秀秀替自己整理官袍,打水净面,忙忙碌碌,不由道:“秀秀啊,你现在跟以前的身份不同了,是不是身边找个人来做这些杂事?”
“什么不同?夫人让我在官人身边,不就是做这些事情的?能够换个人来,离开京城的时候就让我回家了,何必跟着官人又远程跋涉。”
徐平想想,好像秀秀说的也有道理,不过难道她就这样辛苦一辈子?
秀秀打了水来,让徐平净了面,又出去烧热水准备洗脚。
忙来忙去,诸般做完,夜色已经深了。外面一个又圆又大的月亮挂在半天空,涂抹着夜色,整个世界像是都披上银妆一般,看起来格外不同。
秀秀收拾罢了,擦了手,对徐平道:“官人,夜色深了,还是早些安歇,明天不知又有什么事做。出门在外,若是起得迟了,招人耻笑。”
徐平拉住秀秀的手道:“明天没有什么事,只是下午李阿叔从原武监来看我们。上午我带你看看郑州的风景,离城不远有一座仆射陂,陂旁有一座灵显王庙,极是灵验,我们到那里烧些香烛。听说呼延团练少年时曾拜庙里的灵显王为舅,后来贵显,可见是真能有福报的有灵之神。真宗皇帝的时候,还亲自到那里祭过呢。”
秀秀笑着拉自己的手,却被徐平紧紧拽住,笑着道:“都是有事求神明,才到庙里去烧香烛,平时没事,谁去花那些闲钱?我们去,求灵显王什么?”
“你我现在是夫妻,去了自然是求子,还能求什么?”
秀秀低着头不说话,只是拉自己的手,满面娇羞。见徐平不放手,气道:“那个仆射陂就在我们庄子的左近,又是什么稀罕地方了?什么灵显王,我早就听人说神都拜错了,又有什么灵验的知道拜的人把神主都搞错,那神明还不要气破了肚子”
徐平笑道:“管拜的是哪个神主呢,只要灵验就受得香火”
仆射陂一带本是北魏仆射李冲的封地,地因他而得名,这庙又是因地得名。不过在五代时期,仆射李冲就讹传为唐朝仆射卫国公李靖,后晋追封李靖为灵显王,这庙也就改名为灵显王庙。真宗西祀回京,经过的时候曾经亲自去祭,祭文也是称颂李靖功德,从此便也就将错就错了。
秀秀是本地土著,却还记那庙是拜错了神仙。不过呼延赞不是本地人,因为他的母亲姓李,便就认庙里的神为自己的舅舅,特意前来拜祭。
徐平只是找个借口跟秀秀出去走走,哪里管那庙里到底是何路神仙。
秀秀力气不足,见徐平拉着自己的手不放,便停下道:“夜深该安歇了,官人只管抓着我的手做什么?就是你不困,我却已经困了。”
“困了我们就睡。现在做了夫妻,自然就该睡在一起。难道你没有发现,驿馆里只给我们安排了一间房吗?而且这房里只有一张床。”
秀秀垂着头低声道:“当年我初到你家,还是就是在屋外坐了一夜。没有床睡,我就是再坐一夜又怎么了?当年小时候不怕,现在更加不怕”
徐平低头看着秀秀,对她道:“当年我们不是夫妻,自然就不睡在一起,你睡在外面是我不知道,第二天不就给你安排住的地方了?现在做了夫妻,就要睡在一起的。本来出城之后我们就要在一起,结果白沙镇的时候你回了自己家,害我孤单守了一夜。”
“有什么孤单的?当年在邕州,官人还不是几年都守过来了?”
秀秀的声音很小,蚊子哼哼一样,几乎就要听不到。
徐平手上一用力,把秀秀抱在怀里,对她低声道:“那时你才多大?官人我不守也得守啊。现在不同了,有了你,我为什么还要孤孤单单一个人睡?”
秀秀的头埋在徐平的怀里,身子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徐平抱着秀秀,看着窗外,对她低声道:“今夜的月色正好,又是晴空万里,本来应该与你一起出去赏月。——不过呢,还是早些安歇,做了夫妻还是早生孩子才是正事。”
秀秀低低啐了一口:“没个正经,哪里就能早生孩子了”
徐平哈哈一笑,怀里搂着秀秀,走进了卧房。
郑州的官员,包括驿馆的驿丞在内,只知道徐平带了个小妾赴任,不知道两人还没有圆房,房里也没有布置,还是平常的样子。徐平看了,心中不由有些失望,对怀中的秀秀低声道:“这房里也没个新房的样子,倒是让你受委屈了。”
秀秀“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再不说话。
两人前前后后,在一起已经有接近十年的时间,本来对对方都熟悉非常。到了这个时候,不知怎么就都有了一些陌生的感觉。到了这个时候好像都变了一个人一样。
秀秀的心里百味杂陈,有些欣喜,又有些惶恐,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在人家里做婢妾的,好多都被男主人收过,甚至有的有了身孕之后还被赶出家门。这些秀秀也是知道的,所以她时常暗自庆幸自己遇到了徐平这样的好人。
然而,过了今夜,两人的关系就是另一种样子了,秀秀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房里并没有熏香,月光穿过窗子,如同水银泻地,显得有些凄冷。
徐平低头问怀里的秀秀:“秀秀,你怎么不说话?晚上有风,是有些冷吗?”
秀秀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徐平叹口气:“今夜你的样子怎么如此古怪?我也猜不透你的心思了。算了,我们到床上去,盖上被子便就不会冷了。”
一边说着,一边拥着秀秀到了床前。
到了床前,徐平把秀秀放到床上。本来以为秀秀会扑到被子上,羞得把自己的脸埋起来,不敢看自己。没想到秀秀在床上静静坐着,脸色平静地看着自己。
徐平被秀秀看得心里奇怪,左看右看,以为自己身上哪里不对。可是看来看去,也没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不由问秀秀:“秀秀看什么呢?莫非我身上有什么古怪?”
秀秀平静地道:“没有。在官人身边十年,还没看过官人照顾自己呢。我就是看看,官人自己脱了衣衫,会自己叠起来摆放不会。”
徐平听了大笑:“自己脱衣衫我就会,摆放我就不会对了,秀秀,我不但会脱自己的夜衫,连你的我也会脱,你要不要看?”
秀秀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扭过头去,不理徐平。
徐平轻轻脱了自己的外衣,随手在一边挂了起来。鼓起嘴一用力,吹熄了旁边的红烛。
“暖风拂柳冰乍裂,小楼上雪初溶,金风玉露得相逢。正桃花初绽,色嫩破新红。
娇花不似离上草,缠绵处动花容,月明星淡眼蒙眬。露滴花玉蕊,鸯枕正春风。”
词牌临江仙,本是唐朝教坊曲,最早多是用来咏巫山神女事,也是词牌名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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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许愿()
穿上官袍,徐平迎着窗外的阳光眯起眼睛,就这么看了一会,突然就打了一个大喷嚏。
轻轻抖了一抖,徐平只觉满身舒畅,猛一回头,却看见秀秀正在不远处的脸盆架前用奇怪的眼光看着自己。徐平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看了看自己,没什么不正常,再抬起头来却发现秀秀还是在那里看自己。
见秀秀虽然已经收拾得整整齐齐,但脸上犹有一抹潮红尚未褪去,行动间也有些不太自然。虽然说不出哪里不对,但就是跟平时的样子有些区别。
猛然间想起,昨夜自己和秀秀折腾了不少时候,刚才那个样子,该不会是被秀秀误会了吧?赵祯因为女人的事情,自己被磨得苦不堪言,整个朝廷都受到连累。现在朝廷里的官员,人人谈女色如猛虎,秀秀的心里,莫不是想到了那方面去?
想到这里,徐平急忙把刚才松松垮垮的神态收了起来,板起面孔,正经穿衣。
秀秀忍不住,捂着嘴笑了笑,对徐平道:“天时不早,官人快来洗漱吧,一会不知道有没有客人上门。我们在外为客,不好过于随便了。”
洗漱过了,秀秀端了早餐来,两人一起吃了。今在早上秀秀倒是乖巧了许多,不再坚持与徐平分桌吃饭,只是还拘谨,只是喝了两口粥,也不知道吃饱没有。
见太阳已经高升,徐平到了客厅,叫过谭虎来,问他:“今天有没有客人来?若是没什么紧要的人,上午随我出去看看郑州四边的风景。”
谭虎叉手:“禀官人,没什么紧要客人。不知要到哪里去游览?小的去准备。对了,陈相公闻说郡牧司李刺使要来郑州,今夜要在夕阳楼摆个接风宴。”
“我们下午就回来,不会误了时辰的。郑州的胜景,管城附近的无非是仆射陂、列子观、灵显王庙和开元寺塔,好在都在城东,正好顺路。我们便就先到仆射陂去,然后一路游览,最后到中午到开元寺,那里的‘古塔晴云’可是郑州第一美景。”
徐平不是个喜欢游山玩水的人,也没有现在的读人那么多的诗文才情,但不知为什么,今天就是想四处走走。其实那些风景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他的心里并不怎么在意。
此时的郑州州治在管城县,州城不大,五代战乱之后更显残破,跟中原交通要冲的地位根本就对应不起来。城中最显眼的就是建于开元寺内的舍利塔,开宝九年为供奉高僧舍利所建。塔高十丈,是城中最高的建筑,晴天登塔,周围风景尽收眼底,是为“古塔晴云”。
游过了仆射陂,路上顺便看了列子观,拜过庙里的灵显王,中午时分,徐平一行到了开元寺里。这寺建于唐朝玄宗时期,是周围最大的寺庙,香火鼎盛。
主持早就带了寺里僧人迎在外面,把徐平迎进寺里,便就吩咐人安排斋饭。
徐平低声对秀秀道:“我们还是不要麻烦寺里,晚上有酒筵,有的是大鱼大肉,何必在这里吃菜受苦?和尚们要修行,我们又不修行。”
秀秀皱了眉头,小声说:“官人刚刚在灵显王庙里许过愿,怎么能够对神明如此不敬”
“灵显王是道家神仙,历朝皇帝钦封过的,这庙里谁知供的是哪路和尚?”
秀秀白了徐平一眼,再不说话。
徐平无奈,中好陪着秀秀吃一餐斋饭。讲良心话,开元寺为了讨好徐平,斋饭还是用心做了的。若是不提前说明,徐平也会吃得有滋有味,奈何提前说了是斋饭,徐平吃在嘴里就再没有半分味道。
勉强吃过了斋饭,徐平由寺里的住持陪着,到了后面的舍利塔。
要进塔前,秀秀正色对徐平道:“官人,这塔里供的是高僧舍利,是有灵性的,进了塔里可不要说半句不敬的话语,不然会有报应的。”
见秀秀神态严肃,徐平不好让她不快,忙整了整衣袍,面孔板了起来。
塔高三十丈,一共十三级,沿阶而上,空间逼仄,塔梯又陡,并不轻松。或许建塔的时候故意建成这样,先用登塔来测一测人的心灵不灵吧。
到了塔顶,空间稍微开阔了一些,人的心胸一下子就开阔起来。
住持宣了声费号,对徐平道:“都漕可尽情观览胜景,若有需要尽管吩咐”
徐平回礼:“住持费心了。”
谭虎抢先一步,到了塔边上站住,上下左右都看了看,对徐平道:“官人小心,这塔绝高,若是风大就觉得有些站不稳。就是观景,也最好不要到塔边”
徐平点头:“无妨,我不是弱不禁风的小娘子。”
说完,拉着秀秀的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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