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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富贵-第5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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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冒灵不在乎地道:“我那里几个手下,都是本营的兵卒,只要我吩咐,让他们做什么便做什么。倒是你这里,一直有冯士元手下的人看着,要费些手脚。”

    厉坛微微一笑:“提辖成日里舞刀弄枪,怕杀人么?”

    高冒灵猛地一拍桌子:“我喜你这厮说话爽快这件事情我们本来都是提着脑袋在做,到了这步田地,杀几个人也是不得已了死别人,总强过丢自己的性命”

    听了两人的话,朱七只吓得浑身发抖,心里叫苦。赚钱他自然喜欢,但却没有杀人劫财亡命天涯的觉悟。听见两人说着杀人的事谈笑风生,朱七不由茫然无措。

    一边喝酒吃肉,厉坛与高冒灵商量着怎么把库里的钱变成自己的。铜钱改成纸钞有这个好处,几千贯钱以前用车拉也拉不动,现在一个人背着走了。

    孙廉因为得罪了押送的内侍,出了京城几百里路被弄死了,内侍只是向朝廷报了暴毙两个字了事。他在朝里没有人做靠山,禁军里的手下此时又自顾不暇,此事竟然这么不起波澜地过去了。因为事情突然,高冒灵竟然此掌握了库里剩下来的钱。只是顾忌军里在这里有利益的统兵官,不管冒然卷钱逃跑,一直在等待机会。

    冯士元则是被皇城司盯了,已经被控制起来。因为京师银贷款的大头已经还了,冯士元的心思不在厉坛这里,库里剩下的一千两千贯钱,他实在顾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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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杀人越货() 
第278章 杀人越货

    厉坛拢着袖子,看着路几个打扮得形怪状的乞丐“打夜胡”,讨些赏钱。眼看着要过年了,京城里热闹起来,厉坛却觉得到了自己该离开的时候了。

    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从外面回来,满脸堆笑对厉坛道:“主管,您让我们买的酒肉都买回来了,不知还有什么吩咐?”厉坛带着笑容说道:“去摆到厅里,把弟兄们都叫来,好吃好喝一顿。虽然东家遇到了些小麻烦,过年了总要热闹一下,当是我的心意吧。”

    汉子开心地答应一声,欢天喜地地去了。因为要追仍然欠京师银行的贷款,冯士元还没有被抓起来,不过已经被皇城司的人看住。谁都知道,等过了这个年,冯士元要倒台了。这种时候厉坛还能请大家喝酒吃肉,让一众做事的人心里挺感激的。

    案件牵扯到冯士元之后,参与审案的御史知杂庞籍主动招认,自己曾经托冯士元雇过女使,要求回避。赵祯极为愤怒,徐平主动为庞籍说话,不能因为一些生活琐事而重责大臣。最终庞籍连同程琳等人,都夺一官两官了事,没有深究。不过得益最大的,却是吕夷简一家,他们跟冯士元的关系最深,这次也躲过去了。

    太阳落下山去,寒风起来,呼啸着卷过地面,带来彻骨的寒意。

    厉坛站在门口,脸一直带着笑意,让人觉得和蔼可亲。里面厅堂里,一众做事的人喊声震天,不住地互相劝酒。最近这些日子城里风声紧张,大家都压抑得狠了,正好借今天这酒发泄一下。朱七跟众人坐在一起,心神不宁。

    等到天彻底黑下来,厉坛才到了厅堂,劝了大家几圈酒,便又离开了。

    听着厅堂里的渐渐安静下来,站在风里的厉坛笑了笑,到了大门处,把门打开。

    一身黑衣的高冒灵从黑影里闪出身形,小声问道:“主管,里面都安排好了?”

    厉坛拱手道:“一切都在我们的算计之,今晚劳烦提辖。”

    高冒灵笑着拍了拍厉坛的肩膀:“跟主管做事,是爽快你这撮鸟倒是条汉子”

    说完,向身后招了招手,带着自己的手下进了大门。

    厉坛道:“人都在厅堂里,已经烂醉,提辖仔细,我在这里为你们望风。”

    看着高冒灵一行人走进黑夜里,向厅堂逼近,厉坛又笑了笑,摇了摇头。把手又拢到袖子里,厉坛靠在门边,悠闲地看着寒风肆虐的夜色。

    不知道过了多久,里面传来男人嘤嘤地哭泣声。厉坛听得出来,这是自己的兄弟朱七的声音,不由嘴角一翘,透出一抹讥讽。从与自己一起答应了冯士元起,该想到最后是这种结局了。事到临头,哭哭泣泣,跟个女娘一样,有什么出息?

    把门掩,厉坛走到厅堂前,见高冒灵手提着钢刀,正在靴子擦血,语气轻松地说道:“提辖到底是军的人物,手脚如此利索我才眨个眼的功夫,把事情做了”

    高冒灵笑道:“几个粗使仆役,猪狗一般的人,又喝得醉了,能费什么手脚倒是你这位朱七兄弟,哭哭泣泣好不烦人若不是看你面子,我一刀砍了他”

    “提辖何必焦躁,我这兄弟没见过血,一时惊慌是人之常情,不理会是。对了,里面还有酒肉,不如拿出来让弟兄们喝两口酒御寒,我们把剩下的手尾收拾了。”

    高冒灵道:“哪里那么麻烦,把尸体搬到一边,他们在里面喝酒是走,我们先去你的库里,把钱取了,再到我那边把钱取了,此分钱是正经”

    厉坛点点头,等高冒灵靠近,小声对他道:“取你那边的钱,这些手下愿不愿意?若是分给他们,多了少了,到时只怕要起争执。”

    高冒灵看着厉坛,过了一会,嘿嘿笑了起来:“主管,洒家是意你这一点,话总是能说到点子放宽心,等我们把钱取了,回来乘天刚亮的当口,放一把火,趁乱出城是。这些人一见了酒不要命,火起的时候睡得熟了,我们也没有办法不是?”

    厉坛笑着点头:“提辖想得周全,天灾人祸,谁有办法?便让我朱兄弟在这里陪着你的手下吃酒,我们去你那里取钱,顺便送冯太尉派在这里看着的人路吧。”

    吩咐了朱七,也不管他哭得梨花带雨,求着带自己走,不肯留下,厉坛只管与高冒灵开了库房,把里面的纸钞分作两份,两人一人一份背了。

    把纸钞背好,厉坛对朱七道:“兄弟,现在万不能存妇人之仁,不然到明天我们性命不保。你安心在这里陪着提辖的兄弟吃酒,我们两个收拾些手尾,去去来。只要今夜一切顺利,以后有花不完的钱,荣华富贵一生”

    说完,拍了拍朱七的肩膀,厉坛与高冒灵两人一起出了大门。

    这两个人都是奸诈惯了的,谁也信不过谁。钱分作两份各自背着,走在路也要一起并肩而行,生怕哪个走在前面被身后的人捅一刀,不明不白丢了性命。

    到了自己住处的库房前,高冒灵把看库的人叫出来。这时候也没有袍泽情谊讲了,一刀结果了性命,与厉坛进了库房,跟前面一样,收了纸钞,依然分作两份各自背了。

    出了门,两人相视一笑:“今夜倒是一切顺利,等到开了城门,我们便出城去。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尽情享受荣华富贵了”

    看了看天的明月,厉坛对高冒灵道:“现在只剩下一个陶干办,他是冯士元那厮最信得过的人,每天晚都要到我那里看几次,好像从来不睡觉的。只有结果了他,我们才高枕无忧。提辖且提起精神,灭了这最后一个隐患。”

    高冒灵看着厉坛,指着笑了起来:“主管,看来此事你谋划已久,想得周全哪”

    “提辖说笑,我们做着这种事,自从京师银行一说要收贷,自然要想好退路。这半年来辛辛苦苦,给主人家赚了许多钱,连享受的时候都没有,若是此搭进去性命,岂不是冤枉到死。是提辖自己,只怕也早想好去处了。”

    高冒灵打个哈哈,嘿嘿笑了两声,并不答厉坛的话,一起向蔡河边走去。厉坛满脸都是笑容,一双眼睛又明又亮,不但没有恐慌,反而有些兴奋。从答应冯士元的那一天起,他在等着这一天了,只是没想到,最终的结局自己想的还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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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黑吃黑() 
第279章 黑吃黑

    厉坛呵了呵冻得麻木的双手,抬手打门,口道:“陶干办,可是歇下了吗?兄弟厉坛,有点小事要与干办商量,烦请开门”

    说完,转身看看站在一边手持刀的高冒灵,厉坛不由又笑了笑。   w w wnbsp;。  。 c o m

    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答应声,不多时间,便有脚步声传来,同时伴着咳嗽声。

    厉坛道:“天气寒冷,干办多穿件衣服。临近新年,病了不是美事”

    里面陶干办不住咳嗽,含混不清地回应着。

    “吱呀”一声,院门打了开来。厉坛身子后退一步,笑嘻嘻地对出来的人道:“干办借一步说话。门口过堂风,吹着太过难受。”

    陶干办嘟囔了一声,拽了拽身的棉袄,抬脚走出了院门。

    旁边黑影里的高冒灵看准机会,一个箭步前,抬刀刺在出来的陶干办的肚子。顺势一滑,身子闪到陶干办的身后,把刀抽出来,任由陶干办的身子软软地倒下去。抬脚踩住倒在地的陶干办的脑袋,让他喊不出声来,转身对厉坛喜道:“没想到这厮是真地病了,平时十分力气使不出来两三分,真是天助你我成事”

    “提辖鸿运当头,兄弟沾了你的福气。把这厮的身子拖进去,看看里面还有没有什么人。平时他都是一个人在这里,不要今天耐不住寂寞,找个小娘子来,走漏了我们的风声。”

    高冒灵答应一声,弯腰拖了陶干办的身体,双臂发力,把他拖进了院门去。

    厉坛左右看了看,寒风呼啸的黑夜,哪里有一个人影。抬腿进了院门,顺手把门掩,对高冒灵道:“提辖放下吧,我们进去搜一搜。清理了这里,今夜功德圆满。”

    高冒灵心兴奋,答应一声,把陶干办扔在地,顺手把刀扔在一边,前推房门。

    厉坛也凑前来,在高冒灵的身后伸着脑袋,口道:“貌似里面并没有人。”

    高冒灵答应一声,正要推门进去,突然觉得腰眼处传来一阵剧痛。低头去看,只见月光下一把利刃插在自己的腰眼,殷红的鲜血正从伤口处的棉衣渗出来。抬头看手握利刃的厉坛,脸犹带着笑容,一双眼睛烱烱有神地看着自己。

    看看伤口,看看厉坛,高冒灵怎么也想不明白:“主管,你怎么做这件事?我们兄弟一起杀人越货,最重要的是自己心齐你这样窝里反,不怕寒了别人的心吗”

    厉坛笑了笑:“寒了谁的心?提辖,你连跟自己当兵多年的袍泽也杀,我取你的性命有什么怪的?钱两个人分,总不如一个人独得,你说是也不是?”

    高冒灵只觉得浑身力气快速速散去,脑子也开始不清醒,喃喃道:“你这撮鸟即使独吞了这些钱,又能够逃到哪里去?我这里早有做好的调兵符令,天一亮能逃出城去,禁军又没有人敢查。你一个看着不是正经人的贼,还能逃到官兵追捕?”

    一边说着,高冒灵暗动起力气,猛地抬手要抓厉坛。

    哪知厉坛早防着,身子一滑,手用力,利刃从腰滑向高冒灵的腹部。脸还是带着笑意,厉坛对高冒灵道:“提辖,相识一场,我劝你还是不要挣扎。若是逼得在下手滑,给你开膛破肚,死了尸身也不好看。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提辖还是要看开些。”

    高冒灵靠在旁边的墙,瞪着厉坛道:“你这厮早想好了要自己一个人独吞?我们两人加起来有几千贯钱,怎么也够富贵一生了,多出一半来又有多少好处?”

    “提辖,你想得差了,我虽然是穷得怕了,但并没有那么贪财。”厉坛摇了摇头。“只是跟提辖混在一起,肯定是逃不过官府追捕的。没奈何,为了我的性命,提辖担待。”

    说完,手一用力,刺到高冒灵内腑,看着他慢慢倒在地。

    结果了高冒灵的性命,厉坛把他身的包袱取下来,一起自己背着。在院子里迎着风站了一会,叹了口气:“我自幼读诗,满腹章,只是因为少年无行,州里连发解的机会都没有。在这世想搏富贵,何其难也今天杀了你高提辖,再没有退路了。找个地方做个逍遥员外,总好过食不裹腹。只是可惜了朱兄弟,事到临头,顾不你了。”

    说完,进屋取了一盆水来,在院子里着月光,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剃刀,把留了半年的胡子剃了。洗过了脸,着水盆照了一照,又恢复了以前的白面生模样。

    换了长衫,把剃下的胡须跟旧的衣衫团在一起,在房的灶下点了一把,烧成灰烬。

    等到火烧完,里面的剩下的碎细毛发再也分不清是胡须还是头发,厉坛笑着摇了摇头:“那度牒本是为高提辖准备的,可怜那厮竟然认我会去当和尚。好笑么?有了这么一大注钱财,正该花天酒地,什么不好做去做个秃驴”

    说完,拍了拍手,背起装着纸钞的包袱,看了看地高冒灵和陶干办的尸体,一声长笑,摇摇摆摆地出了院门。

    从跟冯士元合作的那一天,厉坛在为今天做准备了。之所以蓄起胡须,便是为了让人误会他会装扮成僧人逃走。僧人云游四方,不管是官府和地方百姓都查得不严,又可以到寺庙挂单,确实是逃亡时掩护身份的好方法。但有一利便有一弊,僧人到底是跟普通人不一样,如果官府严查,专门盯着僧人,那反而不如普通人好逃了。

    一般男子年过三十才蓄胡须,但实际很多人特别是读人终生不蓄须,以厉坛的年纪当时蓄须并不显得突兀。现在把胡须一剃,长衫一穿,又是读人了。

    出了陶干办的院门,厉坛径直到了不远处的蔡河,抬脚试了试冰面,便去顺着蔡河而行。一路沿着蔡河,到了城南边的陈州水门,找到早已经找好了的漏洞,出了开封城。为了方便漕运,开封城有几条河穿城而过,有好几个水门。与正常的城门起来,为了在通航的季节方便船只进出,水门的防范并不严密,有心人总能找到漏洞。厉坛准备了半年的时间,逃跑的路线是早已经选好了的。

    离开城墙一两里路,厉坛回身看高大的开封城,口道:“此一去,以前种种便从此成空。朱七只怕要替我担这一场灾祸,哥哥只能在这里说一声报歉。你我命蹇,不如此做,如何能够脱离贫贱日子?一个人受苦,总好过两个人受苦。若有来生,哥哥还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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