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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顶-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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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年!只要他爱皇位,他就一定会爱你!这世上什么都是空虚,我那么爱你的父亲,却让他饱受世人冷眼!你父亲失去的一切,你都要为他夺回来!”

云羽年颤抖着,她被比喻成鸟儿,却没有飞翔的羽翼。

自从凌子悦寄养宫中之后,她的寝室就被锦娘安排在云澈的寝殿附近。寻常时日,云澈势必要与凌子悦同寝,但自从云映离开帝都后,凌子悦每日都待在自己的寝室中。

近日的午膳,云澈特地吩咐准备的都是凌子悦喜爱的菜肴,但是她没用多少便撤去。

云澈心下难受,他知道凌子悦与自己疏远的原因。云映被废很大程度上源于程贵妃失宠,而程贵妃失宠……与当日凌子悦禀告承延帝遭程贵妃宫人掌掴不无关系。

凌子悦的脸颊已经凹陷,双眼大而无神。她原本喜好投壶如今就算云澈为她准备带有响铃的箭,她也提不起半分兴趣。

入夜,云澈悄然进入凌子悦的寝室。凌子悦蜷起而眠,在那宽大的床榻上显得分外纤小。云澈坐于她的床边,轻轻抚弄她额角的发丝。

“子悦,我知道你没睡着。”

凌子悦背靠着他,不发一言。

云澈牵起被角,侧躺在凌子悦的身边,伸长了胳膊将她揽进怀中。

“子悦……我好怕。那日站在宫门前,我以为你要随太子哥哥而去。你看都不看我一眼,当真讨厌我了吗?”

凌子悦终于动了动,手指覆上云澈冰凉的手背。

“子悦是阿璃的侍读,阿璃你不让我走,我哪里都不会去。”

云澈心下动容,将凌子悦抱的越发□。

“可是你喜欢太子哥哥,对吗?”

凌子悦在他身边待的太久了,久到云澈差点忘了她是女子,忘了她心中那柔软如丝的情怀。

凌子悦沉默,颤抖的肩膀却告诉了云澈答案。

“为什么是太子哥哥呢?因为我欺负你的时候他护着你了?因为他是太子?还是因为……”

“因为太子与世无争,因为太子心无城府,因为太子在这繁复宫中太过简单,因为太子比所有人都真挚,也因为太子根本……不适合这宫中。”凌子悦的声音发颤,紧紧闭上眼睛。

云澈那一刻隐隐明白凌子悦到底要的是什么,她希冀的是怎样的生活。

只是生在帝王之家,云澈明白这样的生活他永远都体会不到,他能做的,只是将她月搂越紧,哪怕她皱起眉头勒到她无法呼吸,云澈也不肯放开。

云映离开帝都没过多久,程贵妃便被打入冷宫。曾经风光无限及万千宠爱于一身,如今只得与青灯为伴,门庭冷落。昔日她得罪了不少人,如今就连与她送饭的宫人都能欺凌她。

“程娘娘,用膳了。”那宫人冷嘲热讽,将食盒刻意放在桌边,一松开手,整个食盒落下,饭菜散撒一地。

程贵妃正欲发作,那宫人却高声道:“哎呀,是奴婢不小心,娘娘就委屈自己的纤纤玉手,将这里好好收拾收拾吧。奴婢还有事要忙,待到奴婢来取回食盒时,望程娘娘已将这里整理干净了。”

“你!你这个狗奴才!竟敢对本宫如此无礼!你……你……”程贵妃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手指狠狠指向对方的背脊,那宫人无所谓地扬长而去。

“啊——啊——”程贵妃声嘶力竭,却无人理睬。

冷夜漫漫,整个冷宫之中仅有一盏微弱的灯光。床榻坚硬如石,被褥轻若无重。

程贵妃不消几日便病了。

冷宫的宫人们对她置之不理,索性连饭菜都不来送了。

程贵妃恍惚之间只听见有女子怒喝声。

“你们好大的胆子!陛下当日有令要让程娘娘衣食不缺,如今娘娘病了你们不但不通报皇上,就连太医也不请!本宫定要禀奏皇上,好好惩治你们!”

程贵妃侧过头来,瞥见的正是洛嫔。

如今的洛嫔春风得意,宫人们都传说她现在早就取代了程贵妃成为承延帝心尖上的女人。如今她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正是得了承延帝隆宠,气色俱佳。

“你……你来做甚!”程贵妃撑起上身,冷笑着看向洛嫔。

“洛姐姐!快躺下!妹妹已经去请了太医来给姐姐瞧瞧。”洛嫔上前赶紧扶住程贵妃。

程贵妃挥开洛嫔的手,冷笑道:“你是来笑我今日落魄,让我看你今日的风光吗!”

洛嫔蹙起峨眉,一副被误解之后的心痛。她身边的宫人忍不住叱道:“程贵妃,你真不识好歹!而今你何等身份,洛嫔娘娘是……”

“住口!若再多言便掌你的嘴!”洛嫔怒斥,随即对程贵妃柔言道,“陛下对姐姐虽有愠意,但多年情分犹在,过一段时日等陛下的气消了,姐姐仍可以宠冠后宫!”

程贵妃却冷哼了一声,“洛瑾瑜,我已经落到今日这般田地了,你何苦还要装模作样?你不觉得辛苦吗?说吧,是不是过两日陛下要册封你为贵妃所以来炫耀了?”

洛瑾瑜别过头去,眼泪落下,“未想到姐姐对洛瑾瑜误解如此之深。你我都是陛下的女人,谁不想得到夫君的垂爱?瑾瑜对姐姐又妒又敬,姐姐如今失势,瑾瑜只为姐姐心疼,从未想过要落井下石!”

“不用多言,我如今已经病了,只想清净一些。洛嫔请回吧!”

洛嫔见程贵妃如此排斥,只得离去。临走时命人为程贵妃添置被褥熬炖补品。

夜晚,一直强装冷漠的程贵妃终于忍不住眼泪落下。她仰面望着不复华丽的幔帐,肩头微颤。

宫门被小心翼翼的推开,一个身影挤了进来。

程贵妃抹开眼泪,望向来人,冷声道:“什么人?若是要来嘲讽我程笑仪的,不如就此离去。程笑仪冷言冷语听的多了,耳朵都快长茧子了!若是来这里偷取些物件宫外买卖的,也不如离去。这里是冷宫,程笑仪一无所有!”

“娘娘,我是凌子悦。”

对方用火折子将桌上的灯点亮,程贵妃这才看清来者真的是个十岁的孩童。

“你……”

虽然凌子悦常伴云澈左右,但程贵妃一向眼高于顶,连凌子悦的样貌都未曾看清过。

“娘娘,凌子悦听说娘娘病了,特来探望。”凌子悦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囊,将其摊开竟然是一些金银,“娘娘如今住在这种地方,必使些金银才能唤得那些宫人。”

程贵妃咳嗽了两声,冷然道:“你既是云澈的侍读,自然知道我与他母亲不和。你来探我,是何用意?莫不是那洛瑾瑜在我这里踢了铁板,就让你这孩童来羞辱我!”

凌子悦赶忙上前,低声道:“娘娘切莫多心。凌子悦曾经在宫中承蒙太……南平王照顾。娘娘需保住玉体,远在封邑的南平王才能安心。”

说完,凌子悦便将系于颈间的玉玦拿出。

程贵妃指尖触上那玉玦的瞬间,泣不成声。

凌子悦坐于她的身旁,不发一言。

“别人都道我程笑仪愚笨,只知道享受帝王的宠爱,嚣张跋扈不可一世,昨日的因种下今日的果。但真正让我落于此境的,乃是陛下的绝情与不信。我再骄纵,也不过一介女子,做不到翻云覆雨。但陛下听信宁阳郡主的挑拨,宠爱洛瑾瑜的千依百顺,早就忘却了当日对我的誓言。我在陛下面前全然的真性情却抵不过洛瑾瑜的假柔情……”程贵妃抿唇一笑。

“既然恩宠已去,娘娘何必纠结?不如放下高傲安稳度日,还有机会与南平王重聚。”凌子悦劝慰道。

“我放不下,是因为陛下在我心中的重量比过我在陛下心中的重量。陛下是我的夫君我的全部,而陛下心中的却是整个云顶王朝,有前朝后宫,有无数女子等待他的垂怜。我错了,错就错在太信任陛下,自以为可以做陛下最爱的妻子。洛瑾瑜她赢了,赢就赢在她知道自己是后宫的女人。她要的从来都不是陛下的真心挚爱,她要的是做陛下给与的无尚权利。所以,她能够步步为营平步青云。”

凌子悦微微一怔。所有人都以为程贵妃是一个空有美貌却无思考的女人。

其实,她早就将这一切看的透彻。

“可怜了我的映儿,为我的恣意妄为承担这后果……”程贵妃叹了一口气,瞥见窗外那一轮冷月,不自觉想起那日与承延帝把酒言欢情意绵绵,随口便吟唱出民间的那首情歌。

“子悦成风,扬尘千里……但为君故……徘徊至今……”

凌子悦抽吸了一口气,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名字会被以这般惆怅的语调念出。

程贵妃吟诵子衿,可见她仍旧期盼着承延帝,心中万般怨念却放不下对承延帝的恋慕。

“孩子……你可知道,这世上最为薄凉的,便是帝王之爱!”

凌子悦闭上眼睛,这句话像是锋锐刀凿一般刻在她的心上,一时之间疼痛难当。

当她回到寝室,映照在窗户上的灯火摇曳,她便知道是云澈等在她的房中。

14拜师

她刚推开门,云澈便从案几边站起。

“子悦,这么晚了你去哪里了!”云澈拎起一旁的外衫,将凌子悦包裹住。

“有些睡不着,就出去走走。”

“撒谎。你是去探望程贵妃了!”云澈一语道破,“你若是想去,我陪你一起去便是。”

“洛嫔若知道了,会责怪与你的。程娘娘病了,南平王又不在她的身边,我只是去看看她,若是她安好,我便放心了。”

“今日有使者自映哥哥的封地前来帝都述职,你不想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他说了什么?”凌子悦扣住云澈的手腕,对方只是轻叹一声,双掌拢住凌子悦冰凉的手指,喝着气为了让她暖和起来。

“他说南平王对待百姓仁厚,那里的百姓都十分爱戴他。”

凌子悦放下心来,“那便好……那便好……”

她担心倘若有人向承延帝进谗言令承延帝与云映的感情更加嫌隙,日后云映的前途甚至性命都堪忧。

云澈细细端凝着凌子悦的神情,叹了口气,将一个布囊推到凌子悦的面前。

“映哥哥给你的书信。”

“什么?他写信给我了?”凌子悦惊讶的表情中是毫无遮掩的喜悦。

云澈默不作声坐在她的身旁,凌子悦将布囊打开,那是一张绢布,比起竹简要轻许多,密密麻麻都是云映隽秀儒雅的字体。

他去到南平之后,虽然生活不再像宫中那般华贵,也没有前拥后簇的奴婢,但他却享受如此宁静。他本就喜爱医理,无奈作为太子时程贵妃对他管教甚严,他只能偷偷问太医借一些医书。如今他可以毫无顾虑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唯一的挂念就是在冷宫中的程贵妃,只盼望凌子悦能对她稍加照拂。

看完云映的书信,凌子悦松下一口气来。

也许此时此刻,对云映而言是最好的生活。

云映还为凌子悦做了一个药囊,虽然没有华贵的绣工,但是却极为用心。药囊里都是沁人心扉的药草,放到鼻间一嗅,神清气爽。

看来云映完全沉浸在医理之中了。

凌子悦的心中隐隐涌起几分羡慕来。

“子悦,我想同你一起睡。自己一个人睡好冷。”云澈还不等凌子悦回答,就故自拉开凌子悦的被褥躺在了她的榻上。

凌子悦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将云映的书信收好,“阿璃你越来越胖了,与你同榻挤得我难受。”

“那你就到我寝殿来啊,我的床榻比你的宽上许多。”云澈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令得凌子悦无言以对。

夜晚,凌子悦转过身来,额头靠在云澈的肩头。

云澈垂下眼来,便瞥见凌子悦颈间的红绳。他伸出手指,将那红绳缓缓勾出,果然看见了那日凌子悦从云映身上拽下来的玉玦。

他将那玉玦握于手中,用力到几乎要将它捏碎,可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某日,云澈与凌子悦正在寝殿中温书,承延帝身边的卢顺忽然来召云澈前去云顶宫。

云澈不解,近日承延帝颇为重视他的课业,每日都会传他前去询问。近日早课结束之后他已经去拜望过承延帝,怎么才刚过了午憩,又将他传去?

“敢问卢公公,此刻陛下可有召见其他人?”凌子悦起身朝卢顺行了个礼。

在众多皇子的侍读之中,卢顺最喜欢的也是凌子悦。不仅仅因为他模样俊秀彬彬有礼,更是因为他对待宫中一般宫人也从不曾眼高于顶,相反经常将云恒候府送进宫来的东西分给其他宫人。

“啊,陛下正与容少均说事,不过具体在讨论什么,卢顺就没有听见了。”

“老师?陛下与老师还能谈论什么?估摸着就是前几日放课我没向老师行礼便跑走了,父皇要训斥我无礼吧!”

话是这么说,但是云澈知道容少均虽然对他们这些皇子管教甚严,但从来不会在承延帝面前说这些小事。一定有什么事关国政,否则承延帝是不会单独召见容少均的。

凌子悦低头思度,蓦地起身将洛嫔送给云澈的一把小巧的玉如意拿过来,送到卢顺手中,“卢公公,子悦知道您急着要将九皇子带去面见陛下,只是可否容我等半刻钟的时间?”

卢顺虽不知道凌子悦想要做什么,但如今洛嫔得宠,只是等半刻钟而已,就是一刻钟要他等又如何。

“不碍事,想必是你有事要嘱托殿下,卢顺在门外候着便是。”卢顺作势要将那玉如意推回去,凌子悦却将它塞入卢顺手中。

“卢公公随侍陛下多年,事无巨细,对陛下的喜好非常之了解。日后还请公公对九皇子多加提点。”

云澈更加不解了,凌子悦从不喜欢这种事情,今日怎么反常了还如此积极?

卢顺去到了门外,凌子悦便一把拉过云澈,再向立于一旁的锦娘使了个眼色,锦娘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惊讶,又是一抹难以言喻的喜悦,为云澈整理起衣衫。

“你们俩这是怎么了!”云澈被他们弄得像是提线木偶一般,自己却摸不着头脑。

“这件衣衫好,颜色净素!”凌子悦将外衫给云澈穿上,替他整理起衣袖。

云澈低下头,就瞥见凌子悦卷翘的睫毛挺润的鼻尖,伸手狠狠捏了上去。

“哎哟!你干什么!”凌子悦瞪向他。

“快说,你和锦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凌子悦叹了一口气,极为认真道:“陛下与太后多崇尚以文御武,讲究的是‘上善若水从善如流’,最好就是无为而治。而容少均则是这一学派的代表。他士子出身曾率领民间国士参与平定七年前的南岭之乱,后又以军功封侯。陛下以小过令其辞官远离朝堂做诸位皇子的老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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