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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有仙初长成-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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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意味深长地望了我一眼而后便离开了。
  
  之后我便被风葬软禁了起来,软禁在了那座无门无路的府邸之中,不知他究竟是什么意图,明明口口声声说要杀我的,可如今却只是将我困在这府邸之中也不限制我自由,自是好吃好喝地供着我,莫不是想将我养肥了再杀?
  
  对此我百思不得其解。
  
  当初在昏迷中被风葬带回了这里,可这究竟是哪里却始终不得而知,耳畔时不时总能听到之前那惑人的钟声,却又意外地没了那迷人神志的声响,只是闷闷地回荡在这府邸之中方向不明。
  
  我随意地在那花圃山石间穿梭,试图能够歪打正着地给我找到出口,顺着那被杜鹃覆压环绕的回廊胡乱穿行,忽然却听到不远处的花丛中正传来一阵悠扬冷清的琴声,琴音寥寥中透着股寂寞,彷如在那俏丽的花丛中绽开了一汪冰泉,超然脱俗却又给我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在梦中,亦或者是在很久很久之前就曾听到过。
  
  我被那琴声吸引,绕过脚下栽种着的杜鹃一路寻了过去,结果却意外地瞧见了一个人。
  
  那人着一席白衣,正盘膝坐在那花丛中抚着一焦尾琴,修长白皙的手衬着那红铜色的琴弦,像极了一旁栽着的杜鹃,我隔着几步远去看那低头抚琴的男子,可脑中却有一闪而过的人影与之重叠,再回神时琴声已知,温和的声线略带叹息地响起,声声传入耳中。
  
  “可惜了这根琴弦,姑娘何故躲在角落偷听呢?”
  
  我恍恍惚惚地看着那白衣男子抬起了头,一张清秀而又陌生的脸映入眼帘让我不免有些失望,脑中不知为何竟奇异地闪现出一个声音,低沉婉转却又不失威严,伴着那悠悠淡去的琴声道:“止兮,你又害我断了一根弦。”
  
  这是什么?谁是止兮?
  
  我脑中登时便成了一滩浆糊,浑浑噩噩地呆立在原地,直到那白衣男子冰冷的手覆上我的额头我才回过神来,有些慌乱地退开两步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温婉和煦的声音缓缓流出,我望着那双带着浅浅笑意的眸子支吾着道:“我就是随便,随便在这里逛逛”
  
  “逛逛?”那白衣男子的眼中有一闪而过的诧异,随即又婉转成了溢满眸子的笑,背着手道,“我倒是许久未见到你这般的外人了,可有兴趣一同喝杯茶?”
  
  他边说着边做出一个“请”的动作,长长的衣服袖摆随着他的动作而挥动,那双素白修长的手在空气中划出一个优雅的弧度,有那么一瞬间我几乎要失了神。
  
  我最后还是应了他的邀请就着那一地的杜鹃坐了下来,清淡的茶香从杯中溢出,充盈了整个鼻腔,我端着茶杯,看着他熟练地泡茶,翻洗着茶杯,踌躇着开口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他提着茶壶的手微微顿了顿旋即又恢复如常,一面泡茶一面同我说道:“我是君上的琴师,你可以叫我修允。”
  
  我点了点头,端着茶杯浅尝了一小口,若有所思地道:“我来了这里许久倒是第一次见到旁人。”
  
  修允倒像是在意料之中一般笑得一派温和,将我手中的茶杯换下道:“这府中地方大的很,你刚来不认得路见不到人也是正常的,只是”
  
  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清秀的脸上意外地有那么一丝尴尬之情,我歪着头看着他等着下文,可他却忽然住了嘴,只是移开目光望向远处,好半天才听到他对我说道:“姑娘晚上还是莫要瞎逛的好。”
  
  我虽应了下来但看着修允他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却总有些疑惑,这晚上的样子莫不是同白天不同?难不成还能变成道门出来不成?我心里疑惑万分却又不好明说,只盼着能到了晚间出来一探究竟。
  
  
  
  夜间的院中其实同白日里并没有什么不同,除了天上多挂了一轮弯月,空气中多了似凉意外便再无其他,我在院中兜兜转转好几圈却是什么也没发现,满目除了那层层花团锦簇还有那嶙峋假山便再无其他,对此未免有些失望,想着那琴师莫非是怕我夜间在这院中迷了路才这般叮嘱,兴致也有些怏怏的了。
  
  低着头胡乱地在丛间穿行,夜风夹带着露水的凉意拂面而过,伴着风声忽然便就听到了风中溢出的一丝古怪声音,好似低低的呜咽,却又夹带了其他情绪,隔得太远我有那么一瞬间以为不过是自己的幻觉,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我不知道会遇见什么,隐隐地有些不安,好像正一步步接近某个秘密。
  
  呜咽声越来越清晰,还夹带着沉重的喘息声从假山的另一侧传来,我拨开眼前抵挡住视线的藤蔓,顺着那声音瞧了过去。
  
  盈盈月光撒在假山上,透过光洁的表面反射出一片光晕,晕开在那对赤裸交缠着的身躯之上,我看不清那两人的脸,但我却可以看见那纠缠着的两色发中那深紫色的一缕,正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着神秘莫测的光。
  
  猛地一抬头,再一挺身,带着些微紫色的发在月色在凌乱飞舞,低低的呜咽声从身下传出,搅乱了一夜清凉。
  
  至此我终于知晓为何修允会那般叮嘱我且面露尴尬,我向后退开两步打算离开以免扰了他人好事,却忽然听到风葬沙哑着嗓音低低开口,似呢喃又似命令,他说:“叫我的名字。”
  
  “风葬。”
  
  “再叫一次。”
  
  “葬。”
  
  清冷却又不失磁性的声音带着压抑着的呜咽和情欲缓缓流入耳中,我脑中登时便响起了一个惊雷,那个声音,那个声音
  
  即便已经被那翻云覆雨的情欲搅乱了原貌,但这熟悉的声音我却是怎么听都不会忘的
  
  所有的思绪都终止在了此刻,我只是愣愣地以一种难以置信地姿态望着假山上交颈而卧的两人,脑中乱糟糟的一片只有断断续续的片段在脑中翻涌回旋。
  
  “我曾爱过一个人,可是那人的眼中却从来没有我的影子。”
  
  “我已许久未曾见到像你这般的外人了”
  
  “姑娘晚上还是莫要瞎逛的好。”
  
  
  
  原来原来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我踉跄着倒退开去,面色苍白地向着外头跑去,一路上磕磕绊绊却丝毫察觉不出疼痛,脑中只剩下那熟悉的声音用着那样的语气唤着他的名。、
  
  跌跌撞撞地在院中跑了许久,到最后甚至连自己身在何处都全然不知,脑中混乱成了一团乱麻,直到撞上一人被那人拦下才终于停了下来,面带惊恐地抬头却正对上一双温和的眼睛。
  
  “姑娘,不是说了晚上别在这院中乱逛的么?”语气带了些责备,却又带了些了然的叹息。
  
  我被修允扶着在一旁的石阶上坐了下来,脑中依然还是一派混沌,兴许是看出了我的状态修允并没有多问些什么,只是兀自将新接上琴弦的焦尾琴拿出弹了起来。
  
  悠扬的旋律从指尖流淌而出,仿佛一道清泉直灌心中,耳目一派清明,我看着修允抚琴的手眼中微微有一丝动容,那双手很美,尤其是在抚琴时,素白修长的手彷如一块未经雕琢的美玉,指尖流淌出的琴声更是其中精华。
  
  但这双手太美,也太像一个人了。
  
  “修允,你是怎么来这里的?”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悠扬的琴声中微微现出了一丝瑕疵,清明空灵之感中透出了别样。
  
  “我吗?”修允笑了笑,笑容很温和不见一丝污垢,“我本是清歌坊的琴师,蒙君上赏识赎了我的身,将我带入府中做了琴师。”
  
  “那你可知他是”
  
  “我知道。”依旧是温和的声音,面上的笑容却不知为何竟带上了一丝洒脱,似是怕我不信他停下了抚琴的手,抬头看着我又道了一遍。
  
  “不会怕么?”我喃喃的问道,回想起刚才所见依然会觉得心惊肉跳,忽然手中塞入了一个光滑的物什,低头去看却是只冒着热气的白瓷杯盏,我端起杯子浅尝了一小口,杯中的茶同白日所尝有所不同苦中带了些许甜味,待到苦味散去齿颊间皆是清甜。
  
  “我同你讲一个故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  台风断网,在家滞留两天终于返校了T T太艰难了



☆、第四章

  修允同我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关于他自己的故事。
  
  他自幼父母双亡,七岁那年被舅父卖入清歌坊中,自那日起他便真的没了自由,成了困在笼中的鸟,终日需得学习那千百种技艺,为日后能博得客人一笑而做准备。
  
  他手指修长适宜抚琴,因而在众多学习的技艺中也唯有抚琴不会让他觉得厌恶亦或者说是烦躁,待到他十五岁那样坊主就让他做了清歌坊的琴师,他琴艺高超又加上性子平易近人不似坊中其他当红小倌一般爱耍性子,一时之间红遍了整个秦安城。
  
  修允说他离那样的生活其实并没有过去太久,但如今想来却是不大记得当时的样子了,唯一还记得的便是当时感受。
  
  繁华盛世,红颜易老,而寂寞却是长存的。
  
  直到遇见他,也就是风葬,那个改变了他整个命运的人。
  
  风葬的出现其实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那日修允如往日一般在楼上抚琴演奏,楼下是轻纱烂漫的舞姬合着琴声而舞,最下方是那些慕名而来的客人,在灯红酒绿中迷醉。
  
  风葬的琴声一向冷清甚至透着寂寞,面上虽带着温婉的笑心底却是满满的冷淡与鄙夷,甚至还有不甘,有意无意地去看台下糜烂的人群却正对上了一道视线。
  
  热烈,迷恋。
  
  这样的眼神他已不知看到了多少次,可那一次却几乎要让他看痴了。
  
  他在清歌坊呆了许多年,见过许多形形□的人,可却从未见过比这张脸更加俊美的了,高挺的鼻梁,凉薄的唇,一双凤眸中本该带着冷意却意外的存着一丝迷离,嘴角勾着一股魅惑的笑,好似烂漫桃花开满枝,若不是那眉角蜿蜒至发间的黑色文理他几乎是要将他认作是天上的仙。
  
  他就那样坐着,穿着一顶狐裘不显山不露水地坐在人群中,明明是那样引人注目的模样,而周围的人却丝毫未察觉到他的存在。
  
  身旁忽然有人低语吸引去了修允的注意力,他偏头去听却是坊主命他去给新来秦安做生意的富商弹琴,他眼中的寂寞又深了一层,长长的眼帘盖住了眼底浮现的阴影,道了一声“就去”扭头便去收拾东西,也不知为何眼睛不受控制地便又望向了先前风葬所在的地方,可人却已没了踪影。
  
  大抵也不过是个路人罢了。
  
  喝酒应酬向来是修允最为苦闷之事,奈何当时的现状却必须带笑迎客,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居于山林之中与鸟兽虫鱼为伴,倒是落得耳根清静自在。
  
  待到应酬完那富商回到房中已是夜半,安静的除了风声便就只剩下了风声,房中的窗不知何时被风吹开,“吱呀吱呀”地叫个不停,修允将手中的琴放下走到窗前关了窗,再等他回头屋中却已又多了一人。
  
  风葬半卧在一张美人塌上,浅紫色的发梢落在身前衬得整个人都透出了一股媚态,一股慵懒的媚态,可他说出口的话却像是命令,明明是那么随意,却让人无法抗拒。
  
  “你,弹琴给我听。”
  
  修允并未有说什么,只是依言做到琴案前拨了拨琴弦,而后温和地问道:“客人想要听什么?”
  
  “随意吧,你刚才在楼上弹的那曲便好。”
  
  悠扬婉转的琴声从指尖流出,仿若一道清泉在屋檐间婉转低吟,或高或低,或悲或喜,心底里积蓄着的渴求与寂寞完完全全地在这夜半的感召下流出,混入寸寸琴声之中,可清和之感却一丝未减。
  
  修允说那大概是他此生中弹那首曲子弹得最好的一次,即便是日后再弹却始终无法弹出那样的音色来了。
  
  一曲罢了,手下抚琴的动作已止,可那回旋着的琴声却始终环绕在屋中久久不肯散去。
  
  长久的沉默后,风葬终于从琴声中回过神来,抬眼来看修允,低沉的声音缓缓流出,带着迷恋与怀念的意味:“你的手真美,真像我的一个故人,你的琴声也很好,可惜同你的手相比却终究是差了三分。”
  
  这是修允第一次听到有人在听完他的琴声后会说出这样的话,当时的他也听不明白风葬话说饱含着的惋惜与遗憾究竟是从何而来,直到成了风葬的琴师,他才终于懂了那日他所说的话。
  
  琴声终于还是不及他的一双手更像风葬心心念念着的人。
  
  风葬从美人塌上坐了起来稍一晃眼便已站在了修允的面前,他低着头眯着一双凤目打量着他,好像在看一件商品,目光中带着估量与审视,最终化成了眼底绽开的一抹笑。
  
  他听到他说:“跟我走吧,只做我一人的琴师。”
  
  依旧是那种带着命令的话,没有任何询问他意愿的意思,好像是认定了他一定会答应,也可能只是觉得一件商品根本没有任何需要去考虑他意愿的必要。
  
  修允敛了敛眼底透出的寂寥,再抬头却又是那样一副温和的模样,他只是笑着问道:“客人是要为我赎身?”
  
  风葬却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勾着嘴角笑得一脸放肆,可步子却是向着刚关上的窗户走了过去,一掌推开那扇紧闭着的窗户,窗外肆意的风一下子便闯了进来,吹乱了风葬肩上的发,衬得那笑容愈发肆意张扬,门外有慌乱的人声响起,似乎是起火了的征兆,风葬就那样站在窗口,身后是滔天的火光作为登场的帷幕,他笑得张扬,冲着修允伸出手道:“走还是死?”
  
  那是风葬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询问他的意愿,可依旧是带着他惯有的强权甚至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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