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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生情人-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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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伤,无碍,至多不能再拿画笔。”他放开我,起身收起画板,拿起挂着墙上的电话说着:“613号加护病房,送吃的过来。”
  我愣愣地盯着他,他却只字未提,草草说了句“明天再来”便离开了。
  什么叫不能再拿画笔?
  我本想着第二天等他来再问清楚,但情况却脱离了我的控制,因为第二天首先到病房里探望我的居然是消失几日所谓去处理某人的越南君。
  他仍旧是那副风度翩翩玉树临风衣冠禽兽的模样,看见我乖乖地坐在病床上不再颓丧他露出了惊奇的表情,笑道:“怎么?恢复正常了?那刚刚好,看看这个。”说完丢了份报纸过来。我看了他一眼,那笑意绵绵的模样就像在告诉我今早我种了一株菩提树而不是毁掉了一个人。
  我缓缓拿起落在我被子上的《最新时报》,上面的最大一条新闻便是:
  省医院院长兼省人大代表历海富因涉嫌收受贿赂家底遭盘查,经相关人士供认并经长期调查得知,历海富已收受各级贿赂达三千七百万人民币,历海富于今日被省公安厅收押,法院正对此案件进行最后的审核,估计于一星期后发布审判结果。目前此事已列入政坛重大收受贿赂案件之一。明日越氏全球金融企业将发布记者招待会,据越氏最高层透露,即将取消历海富的入股资格
  这些都是其次,最醒目的,便是镶嵌在其中的那句:
  历家千金历颖萱因一时无法承受突如其来的精神打击神志不清入院治疗,据院方所说,情况并不乐观。
  “我送你的大礼,喜欢么?”
  我捏着报纸的手变得颤抖,恍惚间仿佛能看见历颖萱蓬头垢面张牙舞爪的模样,精巧的小嘴开开合合,尖叫着诅咒我不得好死。
  “我还在等你的答案,”越南君走到窗前拉开白色的滤光纱,阳光洒在他精雕细琢嘴角轻扬的脸上。忽地,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深邃异常,之前的戏谑在温煦的晨曦下消失殆尽,只余一片令人不忍的落寞。“事已至此,你仍不打算说么?”
  他把历颖萱弄成这样甚至毁了她整个家这就是他要给我看的?
  我把报纸甩过去,冷眼睨他,“你简直疯了!”
  “你不满意?是该再狠些。”他的眼角轻瞟过我,有意无意地抚着无名指上的翡翠戒指,浅笑依然,“我知道越十里来过,人呢?”
  “越先生在找我?”
  我转眼去看站在门口拎着一个永和的袋子笑得温柔的白衣大男孩,不由得,心下一颤。
  其实他的笑,很纯粹偏生是这样的场合倒是讽刺。
  越十里迈大步走进来,坐在我旁边,左手扬起袋子,顿时一股鲜浓的香气涌进鼻间,“医生说你昨晚吃得不多,非得我看着才听话么?我带了陈嫂做的玉米粥,玉米粒打碎了炖的,应该不会难消化。”
  看着他若无其事笑语嫣然的模样,我的心快蹦到嗓子眼了。我转头看向面无表情的越南君,他的嘴角含了一抹玩味,但眼神明显噙了丝决绝。
  看见那危险的信号,我下意识推了推离我过分近的越十里,却被他以越南君的视觉死角为遮掩一把握紧我的手腕。我惊得抬眼瞅他,他的目光澄澈清然,坚定而认真。我能感觉到他的手心在冒汗,而且不断收紧,几乎快握碎我的骨头我疼得直皱眉,想抽离,他却低声道:“我会帮你。”
  我的心情变得更忐忑,心头那阵阵不安愈加强烈。我刚想问他要干什么,越南君那厮却先开了口。
  “看现在的情景,你们是打算坦白从宽了?”
  越十里眉眼微低,嘴角的弧度更深,“是啊,九九,坦白如何?”说完放下手里的袋子,扬起他那张线条完美蛊惑人心的容颜,直视越南君的眼。
  “孩子是我的,有什么好怀疑?还是”他站起来步到越南君身前,笑得讽刺,“你从没想过,我居然敢这样在你背后玩小动作?就算是狗,也会长大的”
  越南君的脸色忽地划过一片阴霾,我的呼吸一窒,思绪像生生被扯断了般龟裂成一片狼藉。也不知从何处涌出来的勇气让我猛地扯住越十里的手臂,大声跟越南君解释:“不是他的!我说过孩子是聚会那时候有的,我和越十里只是同学而已,你们是父子,你不应该怀疑他!”
  “傻瓜。”越十里无奈地笑笑。
  越南君的脸变得更深沉,简直像随便打打小雷就会下瓢泼大雨的乌云,完全笼罩住了整张俊美的脸。
  我差点忘了,越十里极会耍弄小心思,经他这样略带着些小无奈的轻叹,越南君恐怕是不会再相信我的只言片语了。我颓然地看着越十里,第一次体会到小角色的悲哀,这两只骨灰级的玩家的斗局我貌似永远只有鼓掌围观的份。
  “叩叩”的敲门声在门口响起,邱湘姐倩影惊现,简直出现得太是时候,否则下一秒我就要气血喷张筋脉尽断而死了。
  邱湘姐撑起一脸专业而完美的秘书微笑,纤长的双手将手机递上前,“越先生,是夫人的来电,请问要现在接通还是转接语音信箱?”
  他们父子的表情皆不自然地一滞。越南君眉梢间蓦地带上一抹讶异和疑惑,然后利索地转身拿起来邱湘姐手上的手机出了病房。
  邱湘姐遥望着越南君远走,然后轻呼口起,回头看向越十里,无奈地问道:“我的小祖宗啊,你可真胡来,我是抽干了脑汁也没敢猜这孩子是你的,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等他赶我走。”
  邱湘姐笑得干脆,仿佛早已料到他会这样说一样。“那我帮你找住处,总不能流浪吧小帅哥?呵呵。”语毕便善解人意地合上了门。
  房里只剩下我和越十里两个,他沉默,估计什么都不想跟我解释,无论是手上的伤,他和越南君别扭的关系还是对越南君撒谎的用意,或是任何任何从来如此
  我费力下了床,走到他身后,握紧拳头就想往他身上狠狠地砸,但落在他背上的瞬间,还是不忍。我无力地将头抵在他背上,缓缓伸出手圈住他的腰身。
  “我从来没想过要拿你换沉骁,你何必这样你不是在帮我,你会害我内疚,很内疚”
  他顿了顿,握住我架在他腰前的手,手心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凉,“身体感觉好些没?”
  我点点头,感觉一滴泪从我眼里滴落,晕湿了他的外衣。我抽回手抹着眼泪,但眼泪却不听话地越涌越多。他叹了口气,回身紧紧抱住我,几乎把我全部收进怀里。他的头低到我的肩窝,说话时呼出的温热气息洒在我脖颈,引得我不禁战栗。
  “记住,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都要好好活着”
  我突然有些心悸,睁着眼看他。他的话潜台词就像在说我要死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再也不见!
  看他的眼底的光一灭,整个人仿佛陷进了黑暗。我心下一慌,抓住他身前的衣服,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思维转动了半晌才重新注意到他那包着扎眼的纱布的画匠神手,温吞地说着:“什么叫不能再拿画笔?”看他别过脸去,我着了急,“你不要欺负我笨,你不说我又猜不到,你、你起码让我知道一点也好伤得很重吗?”
  他的神情染上一丝欣然,“终于知道心疼我了?喜欢上我了?”
  此刻我的思绪居然有点混乱,喜欢么?不知不觉,我对他在我心中强烈的存在感已经习惯得自然,听到他说不喜欢我我会难过,看到他受伤生病我会心疼,发觉他将我摒除在他的世界之外我会焦虑得难以自拔。我对他的依赖渐深,甚至会埋在他的怀里撒撒小娇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我相信,我们之间的羁绊复杂难理,不是简单的喜欢可以描摹概括的。简单说来,我已经不那么讨厌他了
  他见我不语,也不追问,叹后气说着:“前天就回来了,开车急出了车祸,在医院昏迷了一天,醒后就来了。”然后扬了扬右手,“看看,都怪你,谁让你不吃不喝傻到寻死。”
  我依在他胸前,听着因为他若有若无的嗔怪引起的胸腔里的震动,和有力的心跳。伸手捏住他右手露出来的指腹,略有老茧的修长的手指格外好看。听他说完后我离开他的怀抱,睁圆满眼睛直勾勾地瞅着他,“你才傻除了手还有其他问题么?再去检查检查。”
  他粲然一笑,抬起脸望向窗外树叶凋零残缺的香樟,口吻飘然,恍若延伸到了天际般模糊不清
  “我最大的问题便是你,你没事,我就无所谓。而只要沉骁没事,你就会没事”
  我向来琢磨不透眼前这个完美而深沉的男孩,对于他身上背负的那些屈辱和沉重我同样茫然。如果一开始我就知道他的过去,也许就算我不爱他,也不会如此排斥,如此不知包容也许就会早点懂得我们之间那些别扭的纠缠都因为他不懂如何去爱,而不是刻意互相折磨

  第三十八章

  被囚禁在医院其实是件极令人想不通的事,但至今为止我已经是第二次被这样非人对待。
  越南君关了我将近一个礼拜,越十里也不知所踪,总之没有再来过。在我快忍受到极限接近崩溃时,越南君终于神祈一般降临,但他那张弧度精致到让人窒息的嘴里却说出这样的话:“不是不能放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果然,越十里马上就要达到目的了,因为他那腹黑到溃烂的父亲说:“往事我可以不追究,但你再也不能私下见他,做得到么?”
  我问:“你要怎么处置他?”
  他笑得坦然,“哪里来滚回哪儿去。放心,我不会把他赶出学校,也不会让他马上出国,起码得等到他把奖杯拿回来,否则哪个大学会捡一条一无是处的狗?”
  我不禁冷笑,心里盘升的荒谬感越发强烈。他们这对父子,是我见过的关系最荒谬的父子,互相憎恨,彼此不屑。对于他们这些豪门恩怨我只觉得畸形不堪难以理解,到底是什么样的怨恨才铸就了这样生硬决绝的破裂,完全忽视了血浓于水的亲情
  出了医院,我抬眼望了望湛蓝无云的天空,四处辐射的阳光周边镶着一层浅浅的彩色,依旧格外刺眼。
  消失了那么久的秦久九,其实无处可去越公馆不考虑,回家?以我现在这副病怏怏的癌症晚期般的鬼样子绝对会把秦笙吓厥过去。思索了很久,我还是打算先回桥林苑。期中考试只参加了一门,又莫名其妙旷了那么多课,我不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没有钱刷掉不良记录,只能靠自己。
  但我不知道,在我隔绝人世这些天,桥林苑几乎刮起了八级飓风,而且那里也是我现在最不能出现的地方
  刚下了公车,我就觉得气氛迥然,桥林苑无论何时都略显灰暗的天空竟带着沉甸甸且压抑的红,周围仿佛包裹了一片兵荒马乱的气息。我的脚步变得停滞,这样糟糕的感觉相对于以前遭到越十里的亲卫队中最残暴的由孙尚乡统领的一支的追杀时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果真,我人生中最黑暗绝望的一段在今天展开了序幕
  周遭认识的不认识的几乎全全向我投来了诡异的目光,甚至带着唏嘘和指点。我忐忑地回到四班教室,课间原本热闹的班级瞬间安静下来,而且直直地注视着我一步一步回到自己的坐位。我把书包塞进抽屉,却发现抽屉里居然是充实的。我低头看了看,然后拿出里面一张张画得凌乱的纸
  “贱人!”“二奶,真怀疑你有没有羞耻心。”“听说你一夜很贵?多少钱?”
  我的脑子轰然作响,看着那些肮脏的字眼只觉得紧张,惶惑
  突然,手上的纸被人一把拽走,我迟钝地抬头,孙尚乡那张嘲讽的笑脸跳了出来。她扬了扬手里的纸,“你和那老男人的事已经人尽皆知了,有什么好藏?啧啧,背着你情人和他儿子在一起还把孩子弄出来了,真有你的啊?”
  我忽然感觉自己失去了理智,站起来就要走。不行我要冷静,冷静
  孙尚乡看我面无表情,一把扯住我背上的衣服,她向来力大如牛,我的袖子发出“嗤啦”的声音,手臂里瞬间灌进一股凉气,我愣愣地伸手扶起断开的袖子,耳边环绕着她尖叫着“丑事做得别人说不得啊”的声音,心霎时间便冷了
  围观的人渐渐多起来,间歇会有人看不过去站出来说“你别太过分了”,但她丢了句“历颖萱家因为她垮了你让我对这种人客气?”那些不平的声音便全沉默了,反而不满的唏嘘声越来越大,聚集成了责骂。
  我无奈地笑笑。那些破事,居然全全暴露了
  不知道被大家围了多久,一股蛮横的力量狠狠将我拽到一边,一个熟悉的人影站到我跟前,顿时,周围只剩下紊乱的吐息声。看见来人我的眼眶倏地红透。
  安深一言不发地直接把我带出了喧闹的中心。
  她一直沉默,我也没有开口,随着她来到老杉树下,我一抬头才发现亿桐就坐在树下的石椅上,看见我被拖来,眼睛微微一亮,但很快又暗沉下去,然后坚决地别过脸。
  亿桐没有再看我,默然在我们之间周旋了很久,便在我心里渗出一股浓重的狼狈。
  “如果没想好问什么那我先走了”我刚一转身,亿桐清澈却冷冽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你和越南君,真的是那种关系?”
  说真的,她的声音一旦上了一层冷色调,便足够让我崩溃我突然有些自暴自弃,于是点点头,“是”
  “秦九九!”亿桐跑到我面前拉住我的手臂,神色愤然,“你知不知道!他是我亲姐姐的丈夫!你让我怎么面对一个抢了我姐夫的朋友!我真心实意对你!你就是这样骗我利用我的?!”
  我苦笑,“对不起”
  亿桐一怔,缓缓放开了手,安深眼一沉,上前揽过亿桐的肩转身便走。眼神划过我的瞬间,迅速晕染开一抹厌恶和失望。
  我看着亿桐怔忪地被安深带走,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将心上全部的肌理狠狠绞成一片,痛得麻木
  为什么不继续追问为什么不问我为何要做那么龌龊的事为什么不问我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为什么不问我有没有受委屈
  我蹲坐在地上,眼泪开始不可抑制地下落,全全晕湿了我的裤腿
  不知僵坐了多久,一股温暖忽然降落在我的背上,伴随着熟悉的气息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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