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无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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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是你的专利吗？”我问。

　　　　“你现在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倪爱说。




心在哪里

“这是我的本性。”我说，“就是你发现得晚了一点。”

　　　　很奇怪，我现在越来越喜欢被人看做是坏孩子，甚至愿意听到贬义词多一点。也许，是因为从小到大，褒义词听得实在太多了，多得让我厌倦。

　　　　“飘飘，你跟我说说你的初恋的故事吧。”倪爱突然说。

　　　　“好啊，正好我现在有心情讲。”我说，“但是你要听哪段？”

　　　　倪爱表现得很惊奇：“不会吧，你有好几段吗？”

　　　　我说：“两段，一段爱，一段被爱，你要听那个？”

　　　　“一定要选吗？不可以两个都要听吗？”倪爱问。

　　　　“做人不能贪得无厌。”我说。

　　　　“好吧，爱与被爱，我选择被爱。”倪爱说，“被爱的人不是爱你的人，这是很悲惨的。”

　　　　我问：“难道你也这么悲惨过吗？”

　　　　“是的，我也这样悲惨过。”倪爱说，“原来我们是同病相怜，怪不得会走在一起。”

　　　　“你是在和我套近乎吗？”我问。

　　　　“你这讲的是什么话，你是我女朋友，我是在找点我们相似的地方。”倪爱说，“快说吧，你的故事，我迫不及待了。”

　　　　我跟他说起朱子俊，我说我今天哭是因为他的女朋友。

　　　　“难道你还喜欢他？”倪爱问。

　　　　“你说这句话就没有一点醋意吗？我怎么可能喜欢他，我只会厌恶他。”我说，“他阻挡了我追求幸福的路。如果不是他，我大概女追男，然后幸福地生活了。”

　　　　“真恶俗，你很信女追男吗？”倪爱说，“我真想看看你方飘飘的品味，看看那个男的是不是真的这么值得你去追。”

　　　　“可惜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要不然我绝对带你去看看，他绝对比你好百倍。”我说，“你吃醋吗？”

　　　　“我就这么受你的唾弃啊。”倪爱也不生气，只是说，“不过貌似我也是被某人倒追的吧。”

　　　　可恶，居然说我追他，不过貌似好像还真的是这样的，我说倪爱你做我男朋友吧，然后他就答应了。

　　　　“那不算，那也是你先对我有情，我才”我说。

　　　　倪爱哈哈笑：“你看，你承认了吧。”

　　　　“死倪爱，真可恶。”我说，“某人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那好吧，我不说就是了，你都不容许我有一点的心里安慰啊。”倪爱说，“那么，你现在喜欢谁啊，朱子俊，钱学文，还是”

　　　　“可惜，我也不知道，我觉得我好像都不喜欢了。”我说，“倪爱，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没心没肺啊。”

　　　　倪爱哑然失笑：“飘飘，其实我一直知道你的心不在我这里，我们的恋爱谈得到底有些心不在焉，但是，你又是那么需要人保护所以，我放不开。飘飘，在你不确定之前，就暂时让你的心挂名在我这里，有一天，你找到了心的所在，你可以把这个名分要回去。”

　　　　我看着这个高大的男生，隽美的外表下似乎写着无限的悲凉，他的眉宇间竟然满是忧伤。




简单的幸福

我轻轻地抱着倪爱，轻轻地叫唤了一声：“倪爱。”

　　　　倪爱抬起头，眼中有无限的深情。

　　　　“倪爱，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说，“倪爱，你就认定我是个这么薄情的人吗？”

　　　　“不是，飘飘，有些事情不是一厢情愿就可以的。比如爱情。”倪爱说。

　　　　我突然想起倪爱说他和我是同一类人，那么，倪爱的爱情呢。

　　　　我问倪爱：“倪爱，你的心里也有一个人对吗？”

　　　　倪爱挣脱掉我的手，抬头望着天空：“我不确定，我也确定不了。”

　　　　我突然紧紧地抓住倪爱：“告诉我，告诉我她是谁？”

　　　　“飘飘，别这样。”倪爱说，“你这样我会很难过，虽然很多次她都离我很近，我从来未曾真正接近接近过她，我每次只是远远地看着她。所以，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倪爱，她是”我话没说完，倪爱就打断了。

　　　　“飘飘，你不要猜。我害怕面对。”倪爱说，“有时我觉得自己很懦弱。”

　　　　“我们两个可怜人，正好凑成一对，真是绝配。”我说，“我们互相偎依，互相取暖，还有，互相舔舐伤口。像我们这样，难道不是绝配吗？”

　　　　倪爱也突然大笑起来。

　　　　我说：“你还说我呢，你自己也那么疯狂。”

　　　　“我觉得我今天有点醉了。”倪爱说，“呵呵，虽然我没喝酒，但是醉了，情到深处人自醉的醉。”

　　　　“我好羡慕你的梦中情人啊，有你这么为她醉。”我说。

　　　　“飘飘，你别说傻话，我现在心里装着你呢，一定是的。”倪爱说。

　　　　“不用勉强，感情也不是用来勉强的。”我说，“不过这是个秘密，其他人都不知道。”

　　　　倪爱一脸惊讶地看着我。

　　　　“倪爱，我说的是认真的。”我说，“我们都要找到真正的幸福。在那之前，心先存放着。”

　　　　我俩相视而笑，我知道，那是一种解脱的笑。

　　　　我敢保证，和倪爱恋爱了这么久，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敞开心扉过，我知道，我今天是彻底地释怀了，坦然面对了倪爱。

　　　　以后我们还是像恋人那样的出入，像恋人那样的手牵手，逛街，吃零食，只是不同的是，我们都知道彼此的心不在这里。

　　　　倪爱说，我更像他妹妹多一点，像妹妹那样让人疼惜，惹人怜爱。

　　　　这样的感情，也许只会越来越浓，越来越离不开彼此，只有我们自己知道，那是一种超乎爱情类似亲情的东西，仿佛与生俱来那把。

　　　　倪爱敲了下我的脑袋，说：“喂，傻丫头，想什么呢，牙齿都露出来了。”

　　　　“我在想幸福生活。”我说，“你干嘛敲我脑袋，会变笨的。”

　　　　“傻丫头在做梦。”倪爱说，“变傻了我负责。”

　　　　“你负责你的梦中情人怎么办啊？”我看了他一眼，说。

　　　　“别提啦，我们都别提，好吗？就我们两个在一起。”倪爱说。

　　　　“这算是情话吗？”我问倪爱。

　　　　“只有傻丫头才会这样容易满足。”倪爱说，“我的梦中情人就是你啊。有你我很幸福。”




等你坦然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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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首次上“倪爱你少肉麻了。”我推开他靠过来的头，“你几时这样和我说话过了？”

　　　　“以前没有可以以后说嘛。”倪爱脸皮似乎很厚，“真的，我今天似乎解开了一个心结。以前好像总觉得有些对不住你，现在好了，今天我们的谈话，让我突然变得心境开阔了。”

　　　　“那你得感谢我。”我说，“这是我的功劳。”

　　　　“好啊，你要我怎么感谢你呢？”倪爱问。

　　　　“这个么，让我想想。对了，我问你件事，你老实交代就够了。”我说。

　　　　“这么简单？”倪爱问。

　　　　“这么简单。”我答到。

　　　　“那你说吧。”倪爱说，“我一定如实交代，毫不隐瞒。”

　　　　“行你知道心晴吗？”我问。是的，心晴是我心中很大的一个困惑，一直以来，我有一个强烈的愿望想要了解它，“它对你来说很重要，对么？”

　　　　倪爱许久地不说话，靠着椅子，似乎在做一个痛苦的决定，许久，他点点头。

　　　　“飘飘，我”倪爱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偶然，我看见汪冉上的”我说，的确，知道“心晴”纯属偶然，可是发现它之后我的震惊却无法言状。

　　　　“汪冉汪冉她还会去那里吗？”倪爱问。

　　　　“她好像经常去”然后我又补充了一句，“她说，那里有很多的回忆”

　　　　倪爱的脸上露出了很复杂的神色，似乎在囔囔自语：“我以为神经大条的她早就忘了呢，没想到还这么怀旧”

　　　　“倪爱，你可以介绍一下吗？”我问，“似乎你和汪冉，你们都看得很重。”

　　　　“飘飘，我”我看见了他脸上的犹豫。

　　　　我说：“倪爱，我不问了，我可以保留那份神秘，你可以不用回答。”

　　　　“飘飘我”倪爱说，“只是一个网站，你可以自己登上去看看”

　　　　“倪爱。”我说，“方飘飘不是一个随便去翻阅人家私事的人。我希望可以让你亲口和我说说你的那些往事。否则，我宁愿保留那份神秘，即使它永远是个谜，如果我想知道，我早就知道了，我可以自己看，可以去问汪冉可是我只要你亲口告诉我。”

　　　　“飘飘你真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倪爱说，“不过越来越觉得你和我妹妹像了。”

　　　　“你不会怀疑你妈妈生了双胞胎，我就是那个被遗弃的妹妹吧。”我说。

　　　　“我妹妹比你小多了，再说了，我只是觉得你们性格像，外貌嘛，完全不一样啊。”倪爱说。

　　　　“那就是你的另外一个妹妹。”我说。

　　　　“有这个可能，下次我问问我妈。”倪爱说。

　　　　我们就在这样的对话中两人相视而笑。可是天知道，我笑得有多么苦涩。刚刚燃起的热情似乎消失了。幸福从指尖溜走的感觉，让我觉得很空虚。我在想，在这样的场合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我是不是错了呢？倪爱，他终究是不能坦然面对我，甚至，在我看着他的眼睛，在我们目光相撞的时候，他都不敢直视我。




兄弟

和倪爱分别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渐渐暗淡下来。校园的人行小道上，人来人往都是学生，这个时候，多数人往学校图书馆方向过去，还有一部分分流到食堂。这个时候，正是自习的高峰。不知不觉，我竟然又混过去了一个学期。还有一个月就又放假了。

　　　　晚上有一节课，文艺理论。很讨厌地，竟然要在周日的晚上还得去上课，这是我这学期的最后一堂理论课了，硬着头皮，还是决定去上了。看看时间不早了，我没想吃晚饭，就直接去了教室，在后排靠窗的位子找了个空位坐下，心还是久久不能平静。教授在上面讲得滔滔不绝讲文学意境，我在下面听得云里雾里，早就进入了自己构筑的“意境”之中了。

　　　　教室在窗外就是篮球场，黄昏太阳的余韵斜斜地洒在球场上，那似乎在举行着一场球赛。周围的人群不时地一阵骚动，我仿佛看到了他们呼喊的声音。大学里的期末向来是最为紧张的，在这个紧张的时刻，他们竟然可以如此潇洒地进行一场球赛，这着实让我觉得有些出乎意料。

　　　　我就这么想起了秦风，倪爱说，秦风是球场的高手。这句话竟然是倪爱告诉我的，我多少有些惊讶。

　　　　倪爱送我来教室的时候，在球场边，他说：“飘飘，秦风打球很厉害呃。”我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了了。我问他：“你是怎么知道的？秦风，你们应该不熟啊。”

　　　　倪爱的诧异也不亚于我，他说：“飘飘，你不会不知道吧。”倪爱说，“你们不是关系挺好的吗？”

　　　　“可是我不知道。”我问，“倪爱，你是怎么知道的？”

　　　　“还记得那天吗？倪爱去小彤家找你，他其实是先找我的。”倪爱说，“那时，我正在打球，手机没有带身上，依诺带着他来找我，就是那天，我见识到了他打篮球的本事。”

　　　　“可是，为什么”我问。

　　　　倪爱脸上带着张狂的笑：“秦风说想借你用一用，我说，除非打赢了我。原本只是跟他开个玩笑，没想到他真的上阵了。事实证明，我很不自量力，秦风真的是高手。”

　　　　倪爱说：“飘飘，原来秦风为了你，什么都肯做。”

　　　　“你这么说，不怕我变心吗？”我问他。

　　　　倪爱说：“我向来光明磊落，只是想让你知道真相。况且，我和秦风现在是好兄弟。”

　　　　“你们不是真的吧。”我问，“可是你们不熟啊。”

　　　　“以前不熟，现在熟了啊。男人之间的友谊，就是这么奇怪，这就不打不相识，你是不会懂的。朋友妻不可欺，更何况是兄弟呢，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晚风吹着，我突然愣住了，兄弟，只是一面之缘，竟然都可以成为兄弟。我想知道，这个世界怎么了。还有，秦风，真的是球场上的高手吗？

　　　　我见过几次倪爱打球，我也承认，我喜欢运动场上的倪爱，我自认为倪爱的篮球打得也不赖，可是，倪爱说，秦风是球场上的高手。我看到他眼中的谦卑，我知道，这不是一个谎言。




爱的是汪冉（上）

这个世界，真的很奇怪。就在我身边，原来还有这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我想象着秦风在球场上的样子，可是我却发现我根本想象不出来。

　　　　临近下课的时候，我收到了倪爱的短信，他说他在楼下等我。我有些诧异。一天之内约会两次，而且仅仅隔了两堂课的时间，这在我们的约会史上还是未曾出现过的。

　　　　在昏暗的路灯下，我看见倪爱背对着我，靠着墙。

　　　　这样忧郁的倪爱。

　　　　我突然觉得这副场面是我未曾见过的，我甚至觉得有些不忍心打破。

　　　　“倪爱。”我轻轻地唤了一声。

　　　　“飘飘，你下课了。”倪爱转过身来，对着我。

　　　　“嗯。你找我，有事吗？”我问。

　　　　“想和你聊聊，不介意和我散步吗？”倪爱说。

　　　　“刚才不是聊过了吗？”我问，“有些事情，比如，你不想说的事，我不会强求。”

　　　　“你在生气，飘飘刚才，对不起。”倪爱这几个字似乎是很困难地挤出来的。“那样，对你不公平。”

　　　　我们只是并肩走着，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答话。

　　　　“飘飘，关于‘心晴’；我想，你可以自己去看。”倪爱说。

　　　　“我说过，除非你亲自说。否则，我不会去打探你的隐私”我说。

　　　　“飘飘，那不是隐私，那只是一段过去的事实。我不知道，那个时候，为什么这么排斥你的询问。可是，我希望你自己去看。”倪爱说，“那个里面，有我的一些心情日记，也许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