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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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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空调跟轻柔和缓的音乐声通通调小,他转过头目视前方,嘴角噙笑地认真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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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我没事的,别带我去澳洲,求您了。”
  付唯钰拉着何玫的手,满眼泪水。
  自从离开疗养中心以后,何玫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在付唯钰的身边。这些年,她一直旅居国外,已经生疏得不知该如何跟两个孩子相处了。若不是付青洛当真已经束手无策,何玫相信,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将电话打到她那里的。
  只是眼下的境况,比她预期的糟糕很多。
  何玫很清楚,人若陷入长久的偏执之中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因为切身实地的经历过,所以更不能眼睁睁看着女儿重蹈自己的覆辙。
  “唯钰,就去陪陪妈妈好吗?”
  付唯钰拼命摇头,心里乱得想大声尖叫。
  爷爷从小就不喜欢她,爸爸永远的走了,罗辛不肯要她,现在,连一向最宠爱她的哥哥也放弃她了。
  她错了吗,她究竟哪里有错。只是想要罗辛的目光也能分给她付唯钰一些,他总是那么专注的看着陶曼,是不是喜欢一个人,也有错,明明就是她跟罗辛相识在先,如果没有陶曼,一切又怎么可能会是今天这种结果。
  当初,她也没有想到那群混混会对陶曼来真的,只是想让他们去吓吓陶曼罢了,最后却发生了那样的事,那段时间,她也真的没有一刻是好过的。病愈之后,索性就假装不再记得所有事情,除了这样,她觉得自己别无选择。
  “为什么你们都在怪我,”付唯钰紧紧握住何玫的手臂,泪眼婆娑地望着她哭喊,“为什么爸爸去世后你就可以选择抛下我们,我只是想跟罗辛在一起,为什么就不能让我自己选择!”
  何玫心痛地扶住桌沿,她一直都知道的,从决定离开G市的那一刻她便再清楚不过,这个决定,会成为她与两个孩子之间永远都无法攻破的城墙,百口莫辩也真的无法辩驳,可是她也清楚必须让付唯钰看清现实,一直活在自己编织的梦境中迟早都会疯的。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罗辛想不想跟你在一起,唯钰,不要勉强自己更不要勉强任何人,勉强得到的不可能是爱情,更不可能会幸福的。”抱住付唯钰瑟瑟发抖的肩,她是真的很想替她痛苦替她难过。
  “你出去,不要抱我!”付唯钰猛地将她推开,床头柜上触手可及的东西都被她砸了,“我绝不可能跟你去澳洲的,哥哥都不管我了你又凭什么!”
  何玫垂眼看着满地狼藉,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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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本就这样,在相同的时刻,却有不同的生命在演绎着悲欢离合。
  有人哭着,有人笑着,有人纠葛着,有人解脱了。
  解脱,其实陶曼也并不十分清楚,她现在,算不算得上是一种解脱。
  咖啡馆被她经营得有声有色,门前挂着几颗翠绿养眼的绿萝,客人不多的时候,她常常会坐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然后百无聊赖地思考,人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这座小城,是她很早就想来的,只是终于实现的时候,身边不再有曾经跟她一起憧憬过未来的那个人。或者,生命原本如此,缘起的时候,遇到一些人,缘尽以后,便只余错过。
  咖啡馆里有一位常客,几乎每个周末的下午,他都会来这里坐坐,固定点一杯蓝山,然后坐在离吧台不远的地方看书。
  陶曼不忙的时候,便会主动帮他续续空杯,他走的时候,总是将续杯的钱也一并放在桌上。几次下来,陶曼对他的印象便格外深刻。在陌生的地方,能清楚地记住某位陌生人的脸,也很快乐。
  这个周末,他没有过来。
  陶曼垂头看看被他遗落在咖啡馆里的书,是一本艾略特的诗集。她随手翻开一页,几行铅字映入眼帘——
  谁是那个总是走在你身旁的第三人?
  我数的时候,只有你和我在一起。
  但是我朝前望那白色的路的时候,
  总有另外一个在你身旁走。
  作者有话要说:注明:结尾的诗引自艾略特的《荒原》。
  PS:前方预警!哇咔咔!(→_→这句话是伦家从八两妹纸那里学来的!)

  ☆、第39章 三九

  “少爷;有陶小姐的消息了!”
  罗辛那时候正瘫在沙发上醉得一塌糊涂,隐约听到手机中传来这句话;原本混沌不堪的模糊意识愈发清明。“什么?”用力撑起手臂缓缓坐起;还以为是自己没有听清楚。
  “有陶小姐的消息了;她现在人在F城”
  他怔了许久;电话里的声音仍旧没有停止;片刻之后;罗辛直接挂断了电话;摇晃着起身;脚步的酒瓶相互碰撞,就这么一路扶着墙壁,他步履蹒跚地冲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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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居然住这么奢华的房子;都不会觉得浪费吗?”
  楼上楼下的参观完毕,杜柠便对*oss的这所小别墅做出了评价。果真是建筑集团的*oss,设计精心装潢一流,就连庭院中的园艺装点都是绝对的细致考究,杜柠站在泳池边上,不住地在心底赞叹,每一处都美得令她舍不得移开目光。
  付青洛顺势笑着点头应和,“是够浪费的,那你说,该怎么办才好?”
  杜柠果真蹙眉认真思忖一阵,然后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忽然双眼晶亮地抬头,“租给剧组拍电影怎么样!”
  他颇为无奈地在心里重重叹息一声,然后迈步走到她的身边,自身后拥住她,下巴轻轻抵住她的头顶,“这种时候,不是都应该说我来跟你一起住么。”
  他实在很喜欢抱着她。
  杜柠原本就没有适应,更何况眼下还是青天白日。杜柠微微挣扎两下,余光难为情地瞟瞟不远处的佣人,谁知他却只更加抱得不管不顾。
  “身上很痒?我帮你抓抓。”
  说着,当真伸手在她背脊上游移两下,眼看着就要无赖地蔓延至前方的某处,杜柠嚯地按住他的手,满脸绯红气急败坏地说道,“能正经聊天吗!”
  *oss轻声喟叹,然后在她耳边暧昧不清地回,“真应该让你明白什么才是不正经。”
  杜柠的脸瞬间红到脖颈,用力推他一把,远远地跑到泳池边上的休息椅里坐下,然后就见他一派悠然地走到她的身边。
  “脸怎么红了?”他明知故问,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目光温柔得仿佛要腻出甜蜜。
  杜柠一脸坚毅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的游泳池,十分冷艳地回,“精神焕发不行啊。”
  他也不说话,只挨着她坐下,牵着她的小手,就这么安静地靠在一起。时光静静流淌,空气中弥漫着令人莫名安心的馥郁馨香,他知道,那是属于她的独特味道。
  “会游泳吗。”他轻声问道。
  杜柠点了点头,眨眨眼,随即又忽然摇了摇头。
  揉揉她的脑袋,*oss失笑出声,“这算什么反应,一下会一下又不会了?”
  她不满地捉下他的手,然后在他手背上重重拍打一下,怎么都觉得这种揉脑袋的动作就像在抚摸小狗。“会一点,很多年都没游过了。”
  这个‘很多年’蓦地触动了付青洛的神经,执起她的手,刻意想要掩饰什么似地在唇边轻轻吻了吻,“我来教你,以后我们一起游。”
  杜柠呆愣一阵,然后摇了摇头。
  “我肩上有条疤,穿泳衣很难看的。”
  他怔了怔,下意识伸手环住她的肩,透过薄薄的衣料,果然就在左肩处摸出一道微微凸起的印痕。“这是怎么弄的?”痕迹不短,就只这样触碰,他便有些心疼。
  “其实这算是一个教训,”她抿了抿唇,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漫不经心。“五年前我曾经去过一个地方,那个地方的人都不太友好,我那时还不太懂得人情世故。”
  他刹那噤声,心中已然明了她说的‘那个地方’是哪里。
  呼吸变得艰难,他哑声开口,“她们欺负你?”
  “都过去啦,”她垂眼笑笑,“其实‘室友们’还都对我不错,只是那些‘思想政治辅导员们’属实讨厌我,所以后来‘室友们’也不太敢跟我来往了。”
  他疼得几欲窒息。
  那一年,得知杜兴名跟许濯在四下为她奔波走动,虽然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没有正面插手,可是她被判入狱之后,他淡然交代助理的那些话,却还历历在目。
  他亲口说的。
  死不了的话,别让她在里头过得太舒坦了。
  他自然知道她所谓的‘室友’其实就是狱友,而今看来,五年前那批负责看押她们的狱警,还真的给足了他们盛屹一个小小助理的面子。究竟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如今他也终于体会得彻底通透。
  不住地抚摸着她肩上的疤痕,心底抽痛得无法开口。
  如果一切还能回首。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
  他愿意付出所有以换此生与她厮守到白头。
  时间过了很久很久,他用力抱了抱她,心底的懊悔与悲伤一直蔓延至四肢百骸。开口的时候,他低沉的声音微微颤动,“Lemon,你恨他们么。”
  杜柠静默一阵,伸出食指轻轻抚上他的额头,然后在他皱起的眉心处反复按揉,“干嘛总是皱眉头。”待他稍稍舒展眉宇之后,她才心满意足地继续开口,“说不上恨,我那时候任性又坑爹,顽固还不懂变通。如果我是‘思想政治辅导员’,肯定也会特别讨厌我这种家伙的。”
  他的脸长久地埋在她的颈窝处,始终也不曾抬头。
  悔恨将他啃噬得无法思考,很想很想握着她的手往自己脸上狠狠甩个几巴掌,可是此时此刻,他却是连抬眼看看阳光的勇气也没有。
  “喂!”她轻轻晃荡两下,试图将他从自己的肩膀上移走,“不要装睡,重死了。”
  他不敢抬头,因为眼中已雾气横生,遮掩不了。
  “还不起来?”杜柠恶作剧一般地不停抖动肩膀,他的头便在她的肩上来回颠簸摇晃。她故意板着脸恶声恶气地警告道,“好极了,你不要后悔!”
  说着,一双小手正准备去挠他的肋下的痒,只是还没有得逞,他便忽然迅速抬了头。
  他的动作太快,她尚且来不及反应便被他反手利落地扛上了肩膀,杜柠的惊呼声湮没于一阵天旋地转中,她好像看到某些晶亮的水渍出现在他的脸上,眼中。隐约觉得那是眼泪,想想却又觉得不大可能,因为没有原因,因为没有理由。
  “我很后悔,”他扛着她大步朝着别墅走去,没有理会她的呼喊与拳头,被她抚平的眉又深深皱起,他目光幽黯地再次低低重复一声,“知道么Lemon,我真的很后悔。”
  她的两只手正在他的肋下不甘示弱地抓痒,听到他这样说,她便见好就收地赶紧接下话茬,“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就不抓了!”
  他仿佛没有听见,只继续向前走,微风中,有液体滑至嘴角,他匆忙伸手,在那些各自忙碌的佣人回身跟他招呼以前,不动声色地将痕迹擦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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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时间,F城一直沉浸在绵雨之中。
  雨天的时候,客人便也极少光顾,难得闲暇,陶曼拿出一些色彩鲜艳的纸片,打算剪一些漂亮的雪花贴在落地窗上,听说,F城的冬天很少下雪,她是在冬季会漫天飞雪的城市中长大的孩子,那座城市很冷,冷得整颗心都止不住地颤动,可却仍然,舍不得放下那里的所有。
  陶曼剪得认真,这项手工技能,还是在疗养中心接受治疗的时候,陈医师教给她的。她跟住在隔壁的霏霏每天都会剪很多很多窗花,开始是将它作为打发时光的工具,后来,却真的成了一项无法割舍的爱好。
  窗外雨声渐大,已经是傍晚时间,大概也不会再有客人来了。剪完手中的这只窗花,陶曼放下剪刀,走去里间关闭门口的彩灯开关,屋子里正循环播放着Eason的《十年》,门口处欢迎客人进门的铃声响起,陶曼也恍惚没有听到。
  当她再次从里间走出来的时候,这一位只戴了帽子浑身湿透有些狼狈的客人,已经定定地站在门口。
  他没有穿雨衣,亦没有撑伞。
  陶曼便想,他大概不是本地人,因为F城正处雨季,几乎人人都会随身带着把雨伞出门。
  他站得稍远,陶曼并不能看得十分清楚,况且她刚刚关闭了门口的彩灯,屋内光线昏暗,陶曼望着他站着的方向抱歉笑笑,她没有将客人拒之门外的习惯,更何况还是这样糟糕的天气。
  “您随意坐,我去开灯。”
  说着,她便转身朝着里间小屋的彩灯开关处走去,只是脚下刚刚迈出一步,身后便传来一声问候,悠远却清晰,传进陶曼耳中的那一刹那,她僵在原地,再无力挪动一步。
  她清楚地听见那位客人轻声唤出了她的名字,虽然声音很轻很轻,却熟悉得已经沁入骨髓很多很多年。
  她听见他说——
  陶陶,我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真实地名不让用~把之前的凤凰改成F城了~各位一路相随的妹纸,感激不尽!沃虽然不能码出令所有人都满意的故事,但沃会一直一直努力哒~╭(╯3╰)╮
  再来推荐一首法语歌曲:《他在雨中等候》,实在很美~

  ☆、第40章 四十

  她那时的第一反应是,想要狗血地说上一句你认错人了。
  窗外大雨滂沱;镇静下来以后;陶曼缓步走到吧台处,自抽屉中拿出一条毛巾,微笑地朝着还定定站在门口的他伸出手去,淡然而礼貌地说道;“罗辛;好久不见了。”
  他有片刻的失神。
  明明是她在刻意躲避自己;如今百转千回;她这一句好久不见就如同一把利刃;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徐徐戳进他的心里。
  陶曼没有动;依旧保持着伸手递毛巾的动作,然后她目光闪烁地看见他;一步一步朝她走了过来,那距离并没有多远,只是,她却呼吸艰难地感觉仿佛已经过去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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