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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云荒-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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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为何是卖包子,自然是因为本攻家的桃纸喜欢肉包(我会说我也很喜欢么?)。想着给荛儿一些生活技能,很自然就想到做包子,但是作为一国公主,手艺嘛绝壁是呃伏堇总攻说得已经很明白了。
  关于总受易雨,本攻说他放下了放下了什么?对宁芷的执念么?还是对伏对珩好吧,他是总受你们懂的。
  【预告】番外年又十一。属性:BL向。CP:伏堇、珩止。
  


☆、番外二·年又十一

  血是血!当他再一次看见鲜血从门缝里溢出,心中依是战栗不已;当他再一次看见母亲倒在血泊里的情景,依然会悲恸,双拳一次比一次握得更紧,含泪怒吼着每一个人的冷漠无情即使一切只是在梦里。
  自从母亲遇刺身亡,他每一夜都会做这样的梦,血腥、无助,或是无奈。他是景国的二皇子,是承帝即将下诏册立的太子。只因快要成为皇后的母妃,在封后大典的前一夜遭人刺杀,所有迎向他的目光,在一瞬间,尽数散去。
  这一年,他才九岁,充满势利的生存环境,使得他不得不时时刻刻提防着一些人。父皇因母妃的逝去,根本无暇顾他。他,只能依靠自己,当然,还有他。
  他的怀抱好温暖,让人不想挪动半分,但却不止一次想看他睡着的模样。怕弄醒他,只微微斜过眼角,岂料却撞上他温柔的眼神:“你怎么还没”
  “我在等你睡着,二殿下。”他的声音磁性而慵懒。
  “我说过,无旁人在侧,可唤我本名。”
  “好,珩止。”
  该死的,他说便说了,何必还要附在他的耳边,有节奏地吐纳撩人的热气。珩止忙把头埋进被里:“我先睡了。真的睡了。”谁知他却同时钻入被里,并灵巧地搂住他,一种异样的感觉,徒然生起,急躁地推开他,“伏堇,你做什么!”
  “你说我要做什么?”这位名叫伏堇的少年,不过十四五岁,生了一张魅惑众生的脸,平日里总是一身墨画兰草的白衣。他用指尖挑弄珩止的喉结,继而轻而易举地握住下巴,扬起,“接下来的事,二殿下理应清楚才是。”
  “该死的”嘴上虽是这么说,但他的理智已然接受后面的事,也不挣扎,任凭那双大手的动作。可是,他却不动了。
  伏堇只是抱着他,没有下一步动作,反是用很认真的语气道:“你接下来准备如何?帝君今晨已下令,今后由仪妃已统领六宫。”
  珩止一早便得知了这个消息,但只有无奈:“除了她,还能有谁?”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不出一月,她便会对你下手。”
  “什么?母妃已经死了,她还想怎样!”珩止顿时恼怒,他很清楚,是这个仪妃派人害了自己的母亲,但所有人却视而不见,包括他的父皇。
  “俞妃娘娘是走了,但这并不影响你成为太子。”伏堇将他完全拥入怀中,低声道,“若是你死了,她的儿子便能得到你的位置。”
  “他想要便给他!”珩止想也不想地说出这句话。
  伏堇却含住他的唇,轻声道
  :“你当真舍得?当真不想要?就凭胥珩启那个庸才,你祖宗的家业可是会败在他手中。”
  珩止几番抗议,他终于松了手:“现在不是我想不想要,而是就算想要,也得保住这条命。若是连命也保不住,这皇位不要也罢。”
  “二殿下尽可放心,在下可日日夜夜守护殿下,绝不让殿下有半点损伤。”伏堇含住他柔软的耳垂,“我会有办法的。”
  “伏堇,你要帮我。”珩止说着,身体又开始不受控制。
  还不到七日,仪妃已是按捺不住。对她而言,多等一日,亦是漫长。既然迟早要做,不如早些解决。免了他的忧虑,也免了自己的夜长梦多。
  仪妃遣安蓉给珩止送去一盅鸡汤,说是她愿视他为己出,从此行母亲之责。安蓉是个从宫人巷刚调到凤仪宫的人,仪妃亦欲借此来考验她的忠心。可惜安蓉太过谨慎,步步小心,但仍是藏不住眼底的恐惧。
  珩止一看她的神色,即知这鸡汤有蹊跷,且仪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面对那盅鸡汤,本想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但安蓉一下子就搬出仪妃,使得他不能再多说什么。这到底是该喝,还是不该?
  “娘娘说了,一定要奴婢看着二殿下喝下,要不奴婢很难跟娘娘交待。”安蓉有意面露难色,又是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可我刚用过午膳,实在是”当珩止不知该如何婉拒之时,伏堇的影子忽然出现在门后,见他颔首,应是示意自己安心喝下。“好吧,既然是仪妃娘娘的好意,我就却之不恭了。”
  珩止端起汤碗,犹豫了一阵,又见伏堇在门后点头,便决定放手一搏。仰首将鸡汤一饮而尽,后将碗递到安蓉手中:“替我谢过仪妃娘娘。”
  “谢二殿下。”安蓉如释重负,“奴婢就先告退了。”说完,她把碗盅收回食盒,匆匆离去,还险些被石子绊倒。
  安蓉一走远,伏堇立即推门进来,对从旁的宫女道:“二殿下累了,需要歇息,你们先下去吧。”宫女们一听,即应声下去。
  “伏堇,怎么了?”珩止察觉他眼中有些异样,但没等想明白,他就移步到身后,并一掌猛击自己的后背,“你”话未出口,珩止便觉腹中烧灼难忍。
  伏堇没有说话,又从掌心灌入刚猛的气流,麻痹着珩止的四肢百骸。直到珩止面色一白,哇地吐出一口污血,还有一些尚未发作的毒素。
  “没事了。”伏堇松了一口气,两手接住筋疲力尽而向后倾倒的珩止,拭去他嘴角的血迹,“她是真心要你死,毒发作地太快了,我已尽了全力。”
  r》  “怎么我还是得死吗?”珩止感觉浑身发烫,像是被火烧一样,但腹部的疼痛已明显淡去。
  “没有我的允许,你如何能死?”伏堇邪魅笑着,在他唇上吻下一记,“只是你身体虚弱,这余毒导致的发热还得有几天,你就忍耐一下吧。”
  “仪妃见我没死会不会”珩止的意识瞬间模糊,睡了过去。
  伏堇将其抱回榻上,为他盖好丝被。而后佯作焦急万状,出门说是珩止晕倒,要去寻御医,先让宫女进去收拾那滩血迹。
  很快地,二皇子吐血重病之事传遍辰宫,尤其是谨兰园的宫女,逢人便绘声绘色地说起珩止吐血之事,像是她们亲眼看到一般。
  经御医检查,珩止性命无忧,所有人都为他祈祷,除了仪妃。她将安蓉关进密室中拷问,怀疑她根本没让珩止喝下那碗汤,但珩止吐黑血又是千真万确。
  仪妃开始对这毒药的功效产生疑问,但给她这毒药的御医吴通已在一月之前被承帝赐死,死无对证。现在的她,只能在凤仪宫来回踱步,诚心向上天祈求着,诅咒珩止永远无法清醒。
  珩止昏迷到第九天,在承帝前来看望后,悠悠转醒。这时,房里并无其他闲人。是伏堇算准了他苏醒的时间,遣散了众人。
  “我还活着吗?”珩止深瞳无华,十分疲惫。
  “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伏堇说着,手指拨开他额前的发丝,“要不要听我说接下来的事?”
  “什么?”
  “若你想要活下去,断了仪妃害你的心思,就必须按我说的做。”
  “我要活。你说吧。”珩止的眼里一时有了光彩。
  “可能要委屈你一年、两年,也许是十年。”伏堇望着珩止,没有半分犹豫与怜惜,因为他相信,珩止一定会照做。
  珩止挣扎着起身,无力地扯住伏堇的衣襟:“二十年又是如何?只要我能活着,迟早能夺回一切!”
  伏堇握住他冰冷的手,靠在胸前,只说出两个字:“装疯。”
  “只是这样么?”珩止不以为然,“装疯卖傻,确是对她毫无威胁。可是,她会相信吗?”
  “她会。我查过那个药,虽然会致人丧命,但若是只服少量,后果则是乱人心智。仪妃敢用这个药,定是对它有所了解。所以只要你装疯,她就会相信。”
  “好。明日清醒,我装疯便是。”此时的珩止,眼神已非一个九岁孩童,或许从俞妃死后,他就变了,不得不迫使自己拥有一个成人的心智与警觉。
  “明日?那今夜呢?”伏堇的笑别
  有意味,连日看着他在昏迷中的无能为力,心早已无端悸动。
  珩止无暇考虑他言中之意,反是显得有些落寞:“今夜,你便陪着我吧。明日之后,也许一个痴傻皇子就不再需要一个伴读。”
  伏堇低头,拾起他的手指亲吻:“难道二殿下不觉得,若是在这个关头,有人仍然愿意陪伴二殿下左右,帝君可能会很高兴?”
  “会吗?”珩止盯住他的眼睛,试图看出些什么,却一无所获。暗自嘲讽一番,又继续说道:“你是父皇带进宫的。他所希望的,从来不是要你做一个伴读,或是一个琴师,他想要的,是你为他效力,去做官,做一个能站在睿德殿的官。”
  “可我只想站在你面前。”一句话,几个字,伏堇说得轻描淡写。
  “可你也说,我需要装疯十年,可能更久”珩止从来不曾奢望伏堇能永远留在身边,他文武双全,机敏睿智,绝非池中之物。十年人生能有几个十年?这十年,足以令他名正言顺地登上睿德殿。
  “我这般辛苦,你却不懂。没办法了”伏堇突然伸手搂住珩止,将他按在床榻中央,用唇齿揭开他汗湿的里衣,露出在月光下如雪细腻的肌肤,轻轻咬上去,微微抬头看他微红的脸颊,一如既往呢喃着,“虚名怎抵一心人。”
  往后的十一年里,谨兰园终夜灯火通明。整个辰宫都知道,谨兰园是不熄灯的,人口相传的原因是二皇子怕黑。
  事实却是,有那么一个人,希望时刻能看清他局促变化的表情,一丝一毫,入眼皆是珍贵无比。
  【流苏总攻有话说】
  亲,你们没有看错,本番外完全是在扭曲事实、绝壁是在造谣!
  一个蛰伏深宫十一载的皇子,忍辱负重忍辱?负重?好吧,本攻又想歪了。把一个那么励志的苦逼经历,写得比民间野史还野史差点就把割袍断袖的典故给搬上去了有木有!
  一切皆有可能。纯当耽美练笔。为耽美长篇〖本攻刚说什么?大雾!〗
  【预告】番外空山新雨。属性:BL向。CP:伏堇、易雨。
  


☆、番外三·空山新雨

  雨沐青山色,日照岚微冷。南墉城外的须云峰,雨后苍色重重。在人们眼中,这是一座无可亲近的仙山,霞光氤氲,如隔世外。
  唯有一人,总会在每年第一场春雨后,登上须云峰。无人见过他的容貌,仅知他常着一袭蓝衣,如碧水行舟,波澜不惊。
  每年这个时候,易雨都会抛下一切,前往须云峰。他相信他的师父云须道人,终有一日会云游归来,到时候总该有个能住的地方。然而云须喜欢的,只有这深山之巅的一处凹陷平台,上面有三间屋子。
  易雨先是打扫完师父的卧房,然后准备去自己住过的房间清理一番,途中路过那间被师父亲手锁上十几年的屋子。这间屋子属于他的师兄:伏堇。
  在他拜师前后,均未见过这位师兄,只听师父在唉声叹气之时,偶尔谈起。说是这位师兄是个百年难得的练武奇才。一般人须练上三五载的剑法,他一夜之间便可参透。可惜,他心存执念,学成便是匆匆下山。
  易雨的手不由自主向那房门探去,指尖刚触碰那把生锈锁,那锁居然就自己跌落在地。适时拂过一阵山风,房门“吱呀”一声被开启。
  奇怪的是,这房里没有那种久无人居的潮霉气味,就连蛛网也未见一张,只有遍布的厚厚尘埃,可以说明空置多年的事实。
  一桌一椅一床榻,伏堇的房间比想象中的简单太多,没有半件多余的东西。易雨开始打扫这间房,拂去尘灰,阳光照进来,恰好映在床榻紧靠的那面墙上。
  那是一幅山居图,茂林修竹,曲径幽深,落叶纷纷,微雨滴落,好似方才雨后的景致。这幅画并非是装裱悬挂,而是直接绘在墙上。上书“山居秋暝”,画中却见不得一个人,神识似被画牵引着,去了小径深处
  觉得脸上有些痒,易雨用手拨去,却触到一只手,惊得醒来,猛地起身,却即刻与一人四目相对,吐息之距不到一寸。“你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我的房间,我怎么不能在这里?”不知何时,伏堇竟然入了房间,见易雨倒在他的床榻上,竟是睡熟了。霞光落在他的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动人色泽。“倒是你,怎么睡了?我看见那盆水你在帮我打理屋子?”
  “我每年都来此打扫,有何不对?”易雨起身,一副若无其事。
  “每年?也只有今年才打理我这间吧?往年我来,怎么不见?”原来伏堇亦是每年来此,不过站一会儿就走,只在去年见到前来打扫的易雨,所以今年便算准时间,尾随而至。
  “往年门都锁着,我如何进来
  ?”
  “往年那把锁都是我虚挂在哪儿,若非你动过,怎会进来?”伏堇嘴角一斜,在他眼前笑开,“莫非是过往不知我何许人也,直到荒云一战才认出我的剑法,所以”伏堇故意不往下说。
  “所以什么?”
  “所以才帮我打扫房间。”伏堇环顾四周,点头,“打扫得还挺干净。”
  易雨巧妙避开他的眼神,冷言道:“你是我师兄,打扫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师父的房间我也一样打扫。”
  “哦?那以前为何不曾打扫,知道了我是谁才开门进来。”伏堇递出一根手指,挑起他的下巴,移到眼前,“或是说,你是故意要帮我”
  “放开!”易雨甩开头,忽觉脸上一阵热气涌上,忙把脸朝向外边,任凉风拂面。扯开话题:“你不是在陪昭月游山玩水,来此做什么?”
  “见你。”
  极度简短的回答,却是在易雨的脑海里重复百遍。见你,见你,见你不知他在胡说什么。易雨转身出去:“我该回去了,国主在等我议事。”
  伏堇一把拉住他:“小荛陪她,你不用担心。何况”慢慢走到他眼前,“你往常不是住一晚才回去么?这次怎么这么急?”
  “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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