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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云荒-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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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回,仪妃的枉费心机自是徒劳无功,她的错算在于昭月。她现时最担心的是昭月对此事的知晓程度,因为当她回来时,昭月已借故回了听月阁。本想今日之事,若是成了,承担些罪责也是值得,但事实是败了。面对承帝的责难,她自然无话可说,况且并无降罪之说。
  “宣商陆至重华殿,朕要见他。”承帝冷冷说完这句话,脚步移向门外,却是对着仪妃的眼睛,“这件事,必须彻查!”
  这一眼,看得仪妃是又惊又怕,但她自从经历了十一年前的那一夜,便学会了大祸临头仍是不变声色。
  又过了一个时辰,诸人皆离开夕阁,只留宁芷在房中昏睡。伺候的宫女只守在门外,生怕惊扰了她,但始终是凤仪宫的人,不久后,也开始打起瞌睡。
  在房顶观察许久的珩止,探手扣住房檐,一个翻身下来,直接就从窗子进了屋。屋里燃着三两灯烛,映着宁芷的脸庞,不显得那么苍白。
  珩止静静坐到宁芷榻旁,忍不住想要抚上她的眉眼,最后还是强行克制住了。只是帮她捂好被子,轻声得像是自言自语:“你还未嫁我,就已是如此了。倘若一月之后,你我成了真正的夫妻,对你或对我,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据我所知,宁将军本是不允你入宫的,可你偏偏来了。个中曲折,我希望,你会亲自告诉我。”
  在平县第一次见到她,一副女扮男装,天真洒脱,又视万人倾心的伏堇如同路人,不禁印象深刻。听说她入了晴水苑,想单独见见她,便忘了处境,用琴声引她前来。再见她时,即是关雎楼。虽说是惊鸿一刹,她已不复当初,清澈的眸子已是深幽,如同一潭死水,不见深浅。
  不是爱慕,不是怜悯,珩止也说不清内心对宁芷的感觉。像是在无际的大海之中,看到一寸天水相接,想一直这样看着而已。
  “翊翊”宁芷的嘴唇动了动,发出模糊不清的呓语,“为什么”随呼吸起伏的声线,虚浮不定,只是这样呢喃着,泪水就顺
  着眼角滑下。
  珩止无暇去听她说了什么,一见她的眼泪,便觉心底一沉,手在理智之外就在她的眼角轻轻抹去。这一下,也不知是轻是重,她眼睫一动,像是要醒了。
  “你”宁芷在朦胧之间,似乎看见一个人影。
  珩止也不说话,就在榻旁静默着。他完全没有要走开的意思,在宁芷睁眼之前,他本有足够的时间跃出窗外,但是他没有。他心底有一个声音,要让宁芷看到他,真真切切看到他。
  “我是不是见过你”宁芷的这句话说得是清晰,在她的记忆中,的确有过这样的眉眼,却不似此刻的温柔如水,温润如玉。
  “你见过我。”趁着宁芷尚未清醒,珩止话音低柔,“这是第四次”
  宁芷高烧未退,即使脑海里有一道光闪过,也是虚弱得抓不住。只觉得眼前的人为她拭去泪水的时候,是更想哭了。断断续续,也不知哭了多久。直到哭着又睡了过去,失去意识的前一刻,那人都没有离开过。
  恍如梦醒,宁芷真正醒来,已是三天后了。她第一眼看到的是承帝,然后是昭月,再来就是御医。
  环顾周遭之人,无一是那夜的样貌。终究只是一场梦。只记得在梦里哭了很久,那个人并没有无措的情绪,总是笑着,一次又一次为她拭去眼泪。只说过一句话,之后便是沉静。
  作者有话要说:从今天开始,疯傻呆天天都有新表现~o(*////▽////*)q


☆、大婚

  一月之期,转瞬即过。
  在宁芷身后的,是一件花影重叠的缕金鸾鸟绣纹嫁衣,玫红紫底纹的披帛渐变出星河流光。在她眼前,是一面铜镜,镜中映着的花容倾城,如同陌路。四名宫女同时为她梳理最为华丽繁复的发髻,眉间花钿,殷红似血。
  卯时方过,宁芷已梳妆完毕,穿上厚重的嫁衣,坐在床榻上。前来帮忙的莫茹在她耳畔喋喋不休,皆是婚礼上应当注意的礼数,连走几步路都算是规矩。宁芷暂且听着,也无心记住。
  她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想让左丘翊看到。如今,他是看到了,而自己留下的,只是无望的将来。无法去想象未来,与一个痴愚皇子的未来。
  “小姐!”那银铃般的声音,是很久没听过了,今日却出现在重华殿中。
  宁芷一听,猛地回头,依旧是那身鹅黄袄裙,倚在门后,一双灵巧的大眼睛正望着她。不禁哽咽:“叶子”
  “不,不,现在应该叫二皇妃啦!”叶子提起裙摆,一路小跑到宁芷身边,捧起她略显瘦削的面庞,低声说着,“小姐你怎么瘦了?”
  宁芷紧紧抱住叶子,这才感受到自己的真实存在:“小叶子,你怎么来了?爹爹他还好吗?”
  “我嘛,是宫里人接来的。”叶子眼珠子一转,笑着说,“关于老爷嘛,小姐还是亲自问问比较好,要不然,他可是会伤心的。”
  顺着叶子的目光看去,那门前站着的人,不正是她的父亲么?不过两月未见,父亲竟已苍老了许多,头发白了大半。他就直直站在那儿,眼眶微红。
  “爹!”宁芷蓦地起身,正想飞奔过去,却被身边的叶子拦下。
  叶子摇摇头,待宁问荆进门,二者竟双双向她跪下:“叩见二皇妃。”
  “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宁芷再也忍不住眼泪,倾身一坠,同泪水一道落在地上,无能言语,只能用双臂抱住眼前的两人。
  “爹对不住你,是爹不好。”宁问荆不断自责着,落下眼泪,捧着宁芷的脸庞,叹息着,“是爹所托非人,最终还是走到这一步。命中之祸,躲不过啊。”
  宁芷哭着摇头:“不,是女儿看错了人。”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现在好了,爹没事了,女儿也算是有了个好归宿,爹应该高兴才是。”
  宁问荆不住摇头,多少话都嘴边都咽了回去,太多不能说的原因,只能反复说着:“你不该进宫,不该啊”
  叶子在一旁哭得无以复加,她安慰宁问荆:“老爷,您放心。叶子以后会在宫里陪伴小姐的。”
  “什么!”宁芷不敢相信所听到的。
  宁问荆点头道:“来见你之前,叶子已经求过帝君了,今后,她会留在宫中。”
  “不可以!”宁芷反对,“宫里有我一个就
  够了,何必多陷一个叶子!”
  叶子抹去眼泪,握紧宁芷的手,非常坚定:“小姐到哪儿,叶子就到哪儿。这是我们从小就说好的,不是吗?”
  “叶子”宁芷的眼泪愈发止不住了,叶子与她情同姐妹,正因为如此,她才不愿意叶子陷入辰宫之中。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总有一天,也会落在叶子身上。虽然不愿看见那样的情形,但是这宫中,若无叶子,她就是孤立无援。
  “宁卿。”耳边响起的声音,犹如钟磬。不知何时,承帝已悄然进屋,站在他们三人身后,方才的一切,都在他的眼中。
  宁问荆一见承帝,眼中的泪光又是另一种光景,是故友相见的真切。他重新整理衣冠,端正拜倒在承帝跟前,音色颤动:“微臣参见陛下。”
  “宁卿”承帝亦是性情使然,眼眶微红,扶起宁问荆,“十八年了!你我分别竟然已经十八年了!当年你我意气奋发,同征荒云部,如今,我们都老了。”
  “陛下”宁问荆也忆起那年的战场,他与承帝二人向背抗敌的画面。
  承帝看了看宁芷,感慨万千:“朕想不到,你居然有这样一个女儿。你既然选择远避平县,朕也能明白,你是不愿让她入宫的。但朕的处境、珩止的处境,实在太需要这样一个人。到最后,能帮上朕的,果然还是只有你啊!”
  “臣愿为陛下赴汤蹈火,也请陛下”宁问荆牵起宁芷的手,对承帝郑重请求,“恳请陛下保我宁芷一生安乐。”
  承帝重重点头:“宁卿,朕一定不负所托!你的女儿不仅是朕的儿媳,朕更会将她视同己出。”后加重语气,“只要我胥承阴还有一口气在,就不容许任何人动宁芷分毫!”
  “谢陛下。”宁问荆再次跪倒。既然一切无法挽回,只能求得一个暂且心安的承诺。
  “宁卿,来,吉时还未到,你我可先叙旧。”承帝兴奋地拉了宁问荆就往前殿走,顺便示意莫茹等人守在门外,好让宁芷与叶子姐妹相谈。
  宁问荆随承帝一走,宁芷就拉住叶子问道:“乌桕呢?怎么没看见乌桕?”
  “他?”叶子忽然露出非常不屑的神情,“小姐,他是个叛徒,以后就别想着他了,我们俩好好活着就成!”
  “他怎么是叛徒?”宁芷绝不相信乌桕会做出背叛之事,多年以来,乌桕不论做什么都会顺着她的意思,从未有半分忤逆。但叶子这么说了,就一定是真的,太过蹊跷。
  叶子让宁芷坐到梳妆台前,拿脂粉帮她修补方才哭花的妆容,一边恶狠狠地说道:“他去找了那个左丘翊!说是要跟着他去打仗!”
  “乌桕?左丘翊?”在宁芷的印象里,乌桕似乎从未给左丘翊好脸色看,“他怎么会去找左丘翊?必定
  事出有因。”
  “对,的确事出有因,但叶子不懂。”叶子停下手中的动作,“他本来也想进辰宫来陪伴小姐,但是男子入宫,就必须要所以,他选了另一种方法。”
  “另一种?”
  叶子点点头:“嗯,就是立军功。”
  宁芷恍然大悟,她曾听说,辰宫的禁军与陵和城的守军,都必须是立过战功的将士,尤其是辰宫,要求更甚。只有上战场,立下战功,才有机会成为辰宫的一名禁军。现在看来,这个传闻是真的。
  “他可以的。”宁芷莞尔一笑,“乌桕一定可以做到!”
  “小姐你同意他这么做?”叶子小心翼翼地再次提起那个名字,“他可是去左丘那个那边那个”
  宁芷牵起叶子的手,笑着说:“他能走出这一步,定是深思熟虑了许久。给他一点时间,我们就一起等着他吧。”
  “小姐”叶子一时间变得吞吞吐吐,“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吧。”宁芷看叶子的模样,定是隐瞒了什么重要的事。
  “其实,我和老爷这次入宫,是”叶子挣扎许久,才紧闭双眼,一口气说出来,“是左丘翊亲自接我们入宫来见你的!”
  “哦。”宁芷下意识应了一声,没再说别的。在她眼中,他做这件事,根本一点意义也没有。
  叶子见宁芷反应冷淡,也不再说什么,继续帮她补妆。
  一场盛大的婚典,在辰宫睿德殿开始了。
  满城红绡,场面浩大仅次于承帝初时登基的封后大典。就连现今的太子妃紫珠,也未曾有过如此经历,因为她嫁给珩启之前,珩启还未及太子之位。
  本来只是一个小型的仪式,竟是极尽奢华。这仅仅是为一个皇子举行婚礼,这让仪妃大为不悦,在婚礼的几天前,她就已是彻夜辗转难眠,终日咬牙切齿、愤恨难消。
  满朝文武,悉数到场。承帝所有的举动,像是在告诉所有人一件事:珩止,才是他心中的太子。尽管他已失心智,但依然是景国帝君胥承阴最看重的儿子。
  凤冠上垂下掩面的金丝流苏,宁芷在叶子的搀扶下,步入睿德殿。所有人都在看着她,而她的眼睛只看向一个地方。既不是承帝,也不是宁问荆,而是殿上右侧上站着的人。不错,就是左丘翊。
  原以为不在乎,可到了这个时候,宁芷的手如浸入冰窟一样寒冷,若不是叶子扶着她,只怕早已被人察出端倪。
  宫廷乐声不断,宁芷在数十名乐师之中,看到了坐在最角落的琴师,便是伏堇。她嘴角勾起冷笑,正巧被他抬头看见。伏堇笑叹着低下头,其意不明。
  “宁氏之女,容姿端华,毓秀出众”尹生正高声宣读册封皇妃的诏书,宁芷却无心听闻,眼神瞥
  向前边站着的男子,他正是她的夫君,二皇子珩止。与寻常人家的不同,没有夫君的含情脉脉,只有她端看着他。一副痴傻憨厚的模样,若不是他神情呆滞,且在吮吸手指,他也算是个俊逸的男子。
  行三拜之礼,珩止前两拜倒是中规中矩,可到了夫妻交拜,他却死也不肯躬身作礼。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宁芷,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先是“嘿嘿”两声,而后一脸傻笑:“姑娘,漂亮姑娘,嘿嘿,来亲亲”
  “啊!你是”宁芷还没反应过来,珩止已突然就行了交拜之礼!
  尹生趁势朗声道:“礼成!”
  “你是那个”宁芷望着珩止一脸猥琐的笑意,在一瞬间,一段恐怖记忆掠过心头,思绪凌乱至极。猛然想到适才伏堇的笑意,她懂了!她的夫君,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平县追着她跑的疯子!这也正能解释为何伏堇会在宫中!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宁芷不知是如何完成了剩下的仪式,只知道是叶子一路拽着她三跪九叩,而她的视线,从交拜之礼过后,就再也没离开过那张笑脸。
  珩止,那个疯子,是景国二皇子,更是她的夫君。
  作者有话要说:吸手指好吧,是吸手指,疯傻呆正在吸手指。
  【PS:明天将要的更新的,是他们二人的初夜,亦是我最喜欢的章节~XD】
  〖有夫如此,别无所求。〗_(:3」∠)_


☆、初夜

  珩止,是她的夫君,也是两个月前吓得她花容失色的疯子。一个眉目俊逸,一个污秽肮脏,说着同样的话语,也是同一个人。关雎楼选妃之时,竟是没有正眼瞧过他。是天意弄人,还是命运使然?天下是这样小,能让人这样遇上。
  红烛阑珊,谨兰园香气芬芳。宁芷独坐寝室之内,盖着红绸,也遮掩了一脸的倦意和凌乱的悲伤。也只有在这个时候,谁也看不到她的时候,才能感到些许安心,才能卸下所有心防。
  可这一放下,就是决堤。女人生来就是爱哭的,宁芷也不外乎如是。她可以忍,在所有人面前强颜欢笑,却是无法在独处时,欺骗自己。终日在他人的眼光下生活,现在是不再有顾虑了。
  忽而眼前一片明光,方才还在红绸外摇曳的烛光,一下子穿透泪水,刺入眼底,微微有些发疼。宁芷不适地眨眼,睁开,正对上一双朗如日月的眼睛。有那么一瞬,她觉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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