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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该死的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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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免费送你一个五香鸡蛋。”
  “谢谢老板。”哇,她今天赚了一个鸡蛋,价值八毛钱耶。
  不一会儿,烤肉串烤鸡翅炸臭干全都上来了。拿起一串蜜汁烤鸡翅,袁润之嗅了又嗅,真是不要太香,十分满足地狠咬一口。
  吃得好好的,突然一个尖锐的女高音突兀地划破夜空:“NICK,你给我站住!”
  NICK?
  袁润之停下啃鸡翅的动作。
  十多年前,她特迷那个BACKSTREET BOY中的NICK,乱帅的,就算她再是只铁母鸡,每逢只要是BACKSTREET BOY出新专集她都会买回来。不过这个女人喊着英文名字说着中国话,到底这NICK是个中国人还是老外?
  由于十分好奇,她想看看这位叫NICK的是不是有想象中的一样帅,于是抬眸,寻向声音来源,便看见几米开外一个熟悉而挺拔的身影。
  贱淫贼?!
  袁润之眨了眨眼睛,又不相信地揉了两下,的确是贱淫贼。
  他叫NICK?!
  那位叫他NICK 女人,看上去年纪约莫四十岁不到的样子,明艳,婉约,贵气,身着一身套裙,在霓虹灯下闪闪发光,但用肉眼看上去,这套衣裙就价值不菲。
  这位贵妇人的身边还立着一位年纪稍轻的女子,估计三十岁左右,长像也不错,脸上的妆容精致得在灯光下看起来十分自然,但是气质比起那位贵女人就稍差了一些,。
  贵妇人一直拉址着纪言则的手,不知道在说什么。纪言则至始至终紧抿着嘴唇,不发一言。下一秒,那位三十岁的□又向他面前走了一步,刚好挡住了袁润之的视线。
  两人叽哩哇啦对着纪言则又不知说了些什么。
  袁润之摸了摸下巴,抬眸看了一眼对面的夜总会,然后目光在贵妇、少妇和纪言则三人的身上来回转了又转,心念:难道真让她瞎掰说中了,这家伙真的是干那行的?然后这家伙今晚一下子碰上了两位客人,两位客人因为争风吃醋,所以就吵起来了?
  伦家是抽打霸王的暴力分割线
  纪有梅看着眼前已长大成人的儿子,不禁头痛死了。
  送他出国,他不要。凭实力考上了本市的H大,起初她以为他对建筑方面感兴趣,她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算了,谁知大学念完之后,他搬出家里,跑去学人家做业务员,整天往工地上跑,风吹日晒,原本白晳的皮肤,现在都晒黑了。
  叫他回家,他总是不声不响地半夜才回来。害她一把年纪了,还要半夜起床,只为见儿子一面。她叫他别做业务了,他总是沉默以对,不反驳也不顺从,等她苦口婆心说完了,他会面无表情地回她一句:“说完了?说完了,我上楼睡觉了。”
  工作的事,只要他喜欢,不提也罢。但是眼看着年纪一年一年往上长,也不见他带个女孩子回来。从小到大,喜欢他的女孩子不知有多少,家门坎都被踩平了,偏偏就没有一个入他眼的。每次有女孩子来家里玩,她总是欢天喜地的,不知道有多开心,可是不到五分钟,便会看着人家女孩子要么白着脸要么黑着脸离开。
  要他去相亲,他也不反驳,每闪都会听话的去赴约,但每次都会把人家女孩子气得回来大骂介绍人。就拿上个月,那个家势甚好脾气也好的EVA,居然气得回来说SARA介绍了个鸭。
  上帝啊,如果她儿子真的是只鸭,她就阿弥陀佛了。有一段时间,她一直怀疑儿子的性取向是不是有问题,有一次她欲言又止,他却很干脆:“我对男人没兴趣。”
  当听到这话时,她悬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可是隔了一分钟他又补充了一句:“但也没有女人能引起我的兴趣。”
  她只好抚额吐血地吼了他一声:“你老娘我的客户没有人妖!”
  想她开了一家在N市还算出名的婚姻介绍所,成功了介绍了成千上百的恋人,但是就是搞不定自家的儿子,她的金字招牌总有一天要毁在他的身上。
  纪有梅叹了一口气,对纪言则说:“阿则,你要是不喜欢EVA的话,过两天你康伯伯的女儿从澳洲回来,你抽个空去见个面。”
  “我不想去。”纪言则想都未想,直接拒绝。
  以前就算儿子诸多不愿,但是从不会这么直接地拒绝。
  纪有梅深深蹙眉:“阿则,你现在到底想做些什么?如果你不想回家的话,妈不逼你,你想半夜三点回来,非常得OK,没问题。但是有些事,你应该明白。我现在要你相亲恋爱,不是在逼你,是为了你好,因为你还有余地去选择一个适合自己或者看对眼的人。但如果等到某一天,轮到你父亲插手这件事,你就什么选择的机会都没有了。到时候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他也一定能追你回来。”
  纪有梅苦口婆心地说了一大通,希望儿子能将自己真实的想法说出来,究竟想要什么要做什么。可是等了半天,他一直在那边发愣,依然还是那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欠扁样子,她彻底地没语言了。
  她有气无力地说:“你、你你给我一块豆腐,我现在死给你看。”
  “我有女朋友了。”纪言则的头向一边偏去。
  “什么?!”乍听这个消息,纪有梅觉得自己激动地胸腔内那颗脆弱的心都要跳了出来。
  纪言则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向不远处的帐篷下:“喏,就是那个在啃鸡翅的。”
  纪有梅顺着方向看过去,一个长发的女孩啃着一半鸡翅,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盯着他们看,鸡翅肉挂在嘴边,油顺着向下滴却一点不自觉。
  一直立在身旁的侄女SARA迅速凑了过来,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仔细地盯着那个长头发的女孩看了又看,然后撇了撇嘴说:“长相一般般,眼睛挺大的,头发也挺长的,但是乱糟糟的,就跟没梳头发一样。还有身上那件T恤,皱巴巴的。最要命的是她在吃路边摊耶,你看那个啃鸡翅的姿势。要命喏,她怎么可翘起二郎腿,还在那不停地抖啊抖。真是造孽”
  纪有梅挑了挑眉,深呼吸一口,冲着SARA摆了摆手:“美丑,不重要!头发乱不乱,不重要!衣着皱不皱,不重要!吃饭翘腿,不重要!抖来抖去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female,not male or s emale!”
  SARA被姨妈经典的语言震撼住了,嘴角隐隐抽搐:“可是她这个样子,外公见了会不会敲断她的腿?”
  “那你外公也没敲断我的腿啊。”
  “可不也罚你二十年不准进家门吗?”
  纪有梅眼睛一横:“SARA,你要不要试试二十年不准进家门的滋味?”
  “我看,还是算了吧”
  袁润之正臆想着纪言则如何收场的时候,谁知他莫名其妙地抬起手来,指向她,然后唇边还漾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奸笑。心中警铃不由大响,她曾听人说过,做鸭的有时候会为了满足客人另类需要,会做起皮条客。
  果然,他身边那个看起来年纪稍长一点的女人对着她暧昧的一笑。MD,这只死鸭子要是敢向她下手,她一定用手中的钢叉叉死他。
  她端起馄饨和一盘子烤味转向另一张桌子坐下,背对着他们。
  “哎,她好像害羞了。”纪有梅说。
  纪言则微微抿了下嘴角,说:“正常人都会被你那种三天没吃饭的眼神吓到的。”
  纪有梅翻了个白眼,打了儿子一下:“啊,你个死小子,有女朋友了也不说一声,害得老娘天天为你担惊受怕的。”
  纪言则斜眼看着母亲:“纪小姐,如果你吃饱了没事做,能不能回家睡觉?”
  “哦哦哦,我明白。你们吃你们的夜宵,我们不打扰你们了。记得改天把她带回去,让全家人看看。”纪有梅向SARA挤了挤眉,“我们先回去,回去再说。”说着拉着SARA向一旁的车子走去。

  第九章

  目送着母亲和表姐离开,隔了许久,纪言则才向那个摊子走去。
  袁润之感觉到身后一道阴影压过来,挡住了大部分的光线,连忙扒了两口馄饨,站起身对着老板大喊一声:“老板,结账!”
  纪言则不声不响地坐在她的身旁,顺手拿起桌上盘中的一串鸡翅啃了起来。
  老板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啃着鸡翅的纪言则,便冲着袁润之笑眯眯地说:“你男朋友还没吃完呢。”
  男朋友?!
  见鬼了,她哪来的男朋友?
  袁润之满头雾水,顺着老板的目光看下去,便看见纪言则正在啃盘中最后一串蜜汁鸡翅。她急着叫道:“喂喂喂,你个贱贱贱——谁准你啃我鸡翅的?!”
  纪言则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眼看着一根鸡翅很快的香消玉损,若再不出手,另一根鸡翅也将尸骨无存。袁润之不顾一切伸出一双手向纪言则的嘴巴抓去。
  纪言则的身体偏偏一倾,躲过了袁润之的双手。他狠狠地一口咬在鸡翅上,然后将连钢叉带鸡翅伸在袁润之的面前:“要?”
  袁润之刚才用力过猛,差点栽倒在他的身上,好不容易站稳了身体,却看见一只被咬了一大口的鸡翅近在眼前。
  鸡翅虽依旧香气宜人,但再没了之前的“完壁之身”。
  要他个死人头哇!这家伙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鸡翅都啃了一大口了,还好意思问她要不要?谁要啃他吃过的东西,禽流感!
  一串鸡翅三块,他一下子就吃掉了她的三块钱,就连好不容易赚来的八毛钱,也一起赔进去了。
  恨恨地凝眸瞪着他,她捏紧了拳头,牙齿颤颤地抖了几下,强行逼迫自己平复心境。她咬着牙,咧了自认为还算OK的笑容,对纪言则道:“纪总,常言道,亲兄弟还明算账,所以——”
  袁润之的话尚未说完,便被纪言则断了去:“我不记得我妈在外面和其他男人又生了一个弟弟。”言下之意,哪来的亲兄弟。
  “”袁润之翻了翻白眼,管他妈生了几个儿子,她现在要钱,钱钱钱,要钱才是王道,于是伸出手对纪言则说,“纪总,你要付给我三块钱耶。”
  纪言则慢条思理地咀嚼着口中的鸡翅,抬眸看她:“什么三块钱?”
  袁润之说:“鸡翅一串三块钱,你吃了我一串鸡翅,就是吃了我三块钱。”
  “哦,那从八百块里扣。”纪言则不以为意地回了一句,然后又冲着老板叫了一声,“老板,再来一碗馄饨,和刚才的馄饨一起结账。”
  “八百块?什么八百块?”袁润之深深蹙起双眉,她什么时候欠这家伙八百块。
  蓦地,纪言则站起身,高大挺拔的身躯站立在她的面前,迫使她抬头看他。
  顶篷上挂着一只油渍斑斑的白炽灯泡,昏黄的灯光上,袁润之发现他那对妖冶的琥珀色眼眸变得的深沉了,心中的警铃大作,每次只要他的妖眼颜色一变深,就意味着这家伙一定有所不良动机。
  纪言则的身体向前微微倾了倾,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袁润之的脸颊上,她的脸倏地滚烫起来,只觉得呼吸一窒。不知怎的,近距离地面对这个讨厌的家伙,她有些莫明地紧张。
  他的脸离她越来越近,她不禁身体慢慢向后倾去,结巴着说:“欠欠债还钱,天天经地义,你不要以以以为你比我长得高,职职位比我高,我就就就怕了你,你你你就不用还钱了。我跟你讲,我的气场很强大的,你是绝对压不倒的。”她一边说着一边弯起臂膀展露着自己微薄的肱二头肌。
  纪言则对她的话置惹罔闻,身体又向前倾了一下,脸就在要触到她的脸颊,而迅速转过,嘴唇贴在她的耳边轻轻蠕动:“你未免想太多了,我只想和你说件事。”
  还以为这家伙脸凑过来想干嘛。
  袁润之深吸了一口气,挺直了胸膛,大声说道:“有话就直说,干什么要靠得这么近,还偷偷摸摸地耳语?”有病啊!
  “你确定我要当众大声说出来?”纪言则迅速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嘴角边漾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干什么?我行得正,坐得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袁润之又将胸膛向上顶了顶。
  纪言则瞄了一眼她的胸部,然后以不高不低反正周围在吃小吃的人都能听着的声音说道:“袁润之,我刚才想说的是,你的裤子拉链开了。”
  顿时,周围一切嘈杂的声音消失了,变得十分安静,下一秒,帐篷内发出此起彼伏抑扬顿挫各式各样的笑声。
  袁润之的脸犹如煮熟的虾子一般,里外红透透,她垂下头,迅速坐在板凳上不吭一声,双手摸向小热裤的拉链。要死!她明明上完厕所有拉拉链,怎么好端端地就滑了下来。
  她懊恼地咬着下唇,红着脸,将小热裤的拉链拉上,然后转身与纪言则面对面。
  刚要说话,馄饨摊的老板端着一碗热呼呼的馄饨过来,对着她暧昧地笑了笑:“和男朋友吵架啦,吃完我老马的馄饨包你们和和气气。”
  袁润之连忙回道:“谁说他是我男朋友!”
  老板又笑着说:“哎,你这话,就跟我老伴年轻时一模一样。每次吵完了架,被别人看见了,她都是会回这一句。”
  “”
  所谓越描越黑,袁润之所幸住了嘴,转过脸,她压低了声音质问纪言则:“你做什么盯着我下面看?你就不能说小声一点吗?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么大声?!”
  “是你让我大声说我才说的。不是我盯着你看,而是你那只猪头晃得我很难受。”纪言则低眸向下瞄了一眼,轻描淡写地一句将事情撇得很开。
  袁润之先是一怔,再回味“猪头”二字,窘得一张俏脸犹如洒过狗血一般。她飞快地伸手按住纪言则的嘴巴,低吼道:“你闭嘴!”
  纤长浓密的眼睫微微动了一下,纪言则睁着眼睛很无辜地凝视着袁润之。
  袁润之望着他那一对漂亮狭长的眼眸,心“怦怦”地跳个不停,脸颊上的温度越深越高,突然想到那家伙满嘴的油,于是迅速收回了手,抽了一张餐巾纸擦了又擦,然后深吸了一口气:“纪总,我敬你是市场总监,是我的头,关于我裤子拉链的事,我既往不咎,你把三块钱还我,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她心念,当出门踩狗屎,现在最主要的是——要钱,要完钱,她立马消失。
  “不是说了从八百块里扣了吗?”
  “什么八百块?我什么时候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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