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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哪里跑-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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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心难测,又怎能说要就要,说放就放?

    待封奕离去许久,眼前才又恍然浮起拈花茶楼那一块让熟悉了三年的竖匾。

    其实,狐狸他原本就是那样一个风度卓然的男,这世上,也原该是由那样气质雍容的姑娘来配他,才算合宜。

    如这么一个曾大漠荒原上对阵柔然,横刀立马的姑娘,实是搭不上天下间任何一个男。

    偶尔午夜梦回,看着这双曾斩下无数头颅的手,就连自己都忍不住会害怕,更遑论旁。

    所以说,们受到突如其来的打击时,往往倾向于瞬间披起一层厚实的外壳,佯装无事,但其实里面的皮肉已被伤的体无完肤。

    这大抵是出于一种自保护的应激反应,可一旦平静下来,那种伤口溃烂的痛,就会无以复加,犹如洪水猛兽般,将吞噬。

    窗外月华惨淡,捏着那片梨花雕纹的玉佩倚窗边,缝隙间有寒凉的风丝丝灌进来。

    胸肺里那绵延不绝的痛楚似无法抑制般一层层翻涌,几乎将淹没。

    梨花瓣硌掌心里,细微地刺痛。

    意识朦胧的时候,仿佛又看见了一堵朱砂红的宫墙,纷纷扬扬的梨花瓣,及那个立秋千旁的模糊身影。

 43第四十一章 长街相望

    “嘘;呆着别动。”

    “不是;噗,这女睡相怎么这么难看?”

    “找死啊,说话那么大声。没看她瘦的就剩一把骨头了,让她多睡会儿。”

    “喂,花月;别看了;长针眼;喂!”

    喂个头啊喂;一大早的;这个屋子里就不得安宁。

    晃了晃从厚实大被钻出来的胳膊,把手搭眉骨上遮去一方天光,旋即就看见了蹲跟前的两个男。

    愣住;他两个也愣住。

    随后就顺手就抄起一个木头小墩砸过去,花花躲开了,叶绥这个货不幸中招。

    一刻钟后,叶绥拎着个木头墩,伺机向打击报复。但碍于花花自始至终都离不到三步远,所以就一直没有机会下手,搞得他十分郁闷地屋子里逛来逛去。

    遂从床边的小柜里摸出包核桃酥,搁花月跟前,然后问:“花花,怎么”

    “翻墙进来的!”

    叶绥逛到西头的时候忽然暴喝一声,惊得险些打翻了手上正沏着的一杯茶。但其实是想问问,他两个为什么连声招呼都不打就默默蹲的床前,这样委实很吓。且于情于理,琢磨着也是个姑娘来着,所以他两个大抵是讲男女有别这个话当做耳旁风呼地就给吹了过去。

    于是稳了稳托着茶壶的手,赶花花窜起来结果他之前,道:“唔,即是翻墙进来的,那就等于是偷偷摸摸进来的。吼得那么大声,是打算被捆起来治个罪来着?依稀记得,此处可是朝廷一品大员的府邸。”

    叶绥立西墙角里凉丝丝瞪一眼,“这个女,要不是秦”

    “叶绥!”花花眉头一皱,很有几分气魄地将叶绥的话给打压了回去。

    叶绥看看,哼笑了一声,将头偏向一边去看墙角那盆常绿植物,不再理会两个。

    花花瞅着,抬手蹭蹭鼻翼干笑两声,说:“其实是闻师兄又回了教里,闲的没事就去把什么草药毒虫之类的都搅合一堆,结果搞得教里乌烟瘴气。然后师父他老家也跟着凑热闹,委实是被逼得没法了。所以阿歌,要不要收留?”

    思量了一瞬,遂指了指此刻正蹲角落的叶绥,“哦,收留也不是不可以,但眼下墙角里那个是跟过来作甚的?”

    花花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说:“他就是顺路回叶家。”

    然后叶绥就从墙角里幽幽投来一束目光,甚哀怨。

    老实说,呃,他这个神情很有几分深闺怨妇的味道,于是就引得禁不住多看了花花几眼。

    “哒、哒”

    恰逢花花此时要开口未开口时,那扇看来不怎么结实的门被从外面象征性地敲了两下。

    撑着额角看看一旁的花花又看看墙角里的叶绥,私心里觉得这个情况实有些耐寻味。但花花却望住那扇不十分结实的门,十分坚定地摇了摇头,表示他不愿意屈尊到床底下之类的地方躲起来。

    然后犹豫之间,门就被推开来,带进一股子的冷风,旋即封奕就站了三面前。

    再然后四个面面相觑,半晌,才听封奕叹笑一声,道:“不过是来领出去吃趟饭,却没想这儿倒热闹。”

    出乎意料的,他没有怒火滔天,但言语间的讽刺也足够让消磨一阵儿了。

    “吃饭?也去。”花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木榻上蹭地站起来,紧接着就顺手把划分他的势力范围内。

    “去?那也去。”墙角角里,叶绥眼巴巴地看看花花,又看看封奕,从那一片阴影中拎着小木墩走出来。

    呵,这下果然是热闹了,怀着一颗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思,将花花往前拱了拱,对封奕道:“恰好也不饿,三个去吃吧,多吃点。”

    “不行,必须去。”

    多么整齐划一的异口同声啊,搞得甚惆怅地瞅了瞅那两条不大灵便的腿,很是郁闷。

    遂,们一行四同乘一辆马车,来到了掬巢阁,一个据说是能够烹制出顶正宗的川湘菜系的酒楼。

    简单地讲,这里饭菜的火辣滋味不是普通能够承受的。

    然后封奕就很切合实际又很大方地叫了一桌子红彤彤的菜,甚是喜庆。

    “多吃些,去去寒气。”封奕执一双细长的筷子,难得殷勤地为布菜。

    花花一手撑着额角,一手拿着筷子慢条斯理地将封奕夹来的菜又夹回去,边夹边说:“阿歌,脾胃虚寒,不宜多食辣味,替叫些清爽的来。”

    封奕看一眼花花,眼神甚是凉薄,又勾一勾唇角,与道:“既是如此,那便叫他们替蒸个芙蓉羹来。”

    “呵,”花花垂眸笑了笑,旋即又抬起眼皮来若有似无地看看封奕,模样甚妖孽,他说:“她自小,就不爱吃鸡蛋。”

    “噗——咳咳咳!”

    那厢,叶绥不知怎么就被呛住,嘴里的饭喷了一桌子,看起来委实是恶心了些。

    于是拎起花花的一幅衣角,蹭了蹭手上的菜汤子,敛衽起身对他三个道:“那什么,们慢吃,先回了。”

    “沈凤歌。”封奕抬眸看,眼底压抑着极大的不满。

    “叫她做什么?不是说了咱们仨先吃。”花花挥挥手叫来小二收拾残局,然后对封奕接着道:“封大也不必急着回府,下尚有些事要同大商量。喏,这位叶绥叶九公子,想必大也是识得的。”

    封奕蓦地愣了一下,大抵是没料到花花也有这样正经的一副面孔,但很快就释然一笑,对他说:“也好,恰巧本官也有话要说。”

    转过楼梯拐角,扶着木头扶手一个台阶一个台阶挪下去,脑子也就跟着腿这么咯噔咯噔得变得一片混乱。

    其实打从见着花花的那一刻,就大概晓得,是天一教出了什么变故。可他不肯说,也就懒得问。但他不说,至少能证明两件事,一,就是这个变故尚不能影响到大局,二,就是他看已惨到不能再惨,所以不忍心拖下水。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封奕来得太及时,他尚来不及说。

    封奕这个,呃,其实怕是花花他们一进门的时候就已经知晓了,却仍是留给们仨那么一刻半刻说话的功夫,也不知是该说他厚道还是该说他沉得住气。

    但总归这一晌午是足够闹腾的,闹得几乎没时间去收拾那碎了一大滩的心思,可该来的东西总也躲不掉,要面对的,迟早得面对。

    于是便躲开了封府的马车,独自一个撑着两条腿苦苦寻找通往四合院的路。

    狐狸的这间四合院确然不是很容易找,因它处一条胡同里,那胡同七拐八拐的,十分容易迷路。

    可许是老天爷终于睡醒了一次,体恤到这两条腿的艰辛,所以倒顺风顺水地就找着了四合院。

    其实能够众多如出一辙的院门外一眼就瞧见狐狸的那间,倒不是因为对它的印象多么深刻,主要是因为那院子外的门墩虎上坐了一个,浴池小弟。

    老实说,都已经快要把他忘记,此时瞧见了,才省起,他是同一道回了京城来着。

    浴池小弟的眼神不赖,看见他的同时,也看见了,于是就欢呼雀跃地从门墩虎上蹿下来,喜道:“沈姑娘可回来了,总算把盼回来了!”

    诧异地看他,“不是瞧上了卓娅来着,怎么又眼巴巴地盼了?”

    浴池小弟遂作一副哀怨形容,“自打入了那个劳什子的宫,秦公子也就不回来了,这院里日日就一,憋闷得慌。”

    听了这个话,忽然就觉得心底的某处似乎被锥子凿了一下,那股剧烈又绵长的痛意缓慢铺开,一点点侵蚀着佯装出的坚强。

    浴池纳闷地看看,偏了偏头道:“诶?沈姑娘,怎么了,脸色一下子这么难看。”

    “浴池——”该怎么告诉,其实一直以来都是如同跳梁小丑一般。

    秦璋说他没有办法不放入宫,就自以为是他被皇帝威胁,怕他为难所以就装作无事地入宫为婢。

    可万般也不能料到,他将拱手相送,是为了接他夫入京。

    那么,秦璋眼里,许就是一个自作多情的姑娘。但这也没什么的,活这一世,总该有些被嘲笑的时候,不然生就会显得不那么完整。有喜有悲,有苦有乐,这才是真实又鲜活的生命。

    花花以前曾说,是个懂得苦中作乐的,想,这应该也不是一件坏事。不然,大抵就只能顾影自怜了。

    “啊——秦、秦公子?”

    浴池小弟忽然瞠目结舌地将目光放远到身后的某处,结结巴巴地惊讶道。

    秦公子呵,真是如雷贯耳。

    于是抽抽鼻子,默默将一颗心规整妥当,叫它回到该的位置上,然后挪了挪步子,从容转过身去。

    巷子那头,和顺的天光地笼罩着屋檐屋角。秦璋一袭青衫拢浅淡的日光下,虽显单薄,却也似有灼灼光华。

    眯起眼睛去看他,可偏是看不仔细,脚下下意识地想向前挪一步,却不慎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然后就听见秦璋略有慌乱的声音,他说:“别动,等过去。”

    扶着一面石墙,看着他急急走来,那样短暂的一段路,却像是等了一树花开的时间。

    “阿歌——”

    听着秦璋用他惯有的语调唤,恍然觉得这么不真实。

    过往许多年,曾以为两两相对无话可说便是相对无言,可到了今时今日,才蓦地明白,之所以会相顾无言都是因为有太多太多不能说出口的话。

    有些话,是没法说破的。一旦说破,两个就只剩陌路了。

    小小的四合院里,有两株新栽下的梨树,却不晓得为何要这个隆冬时节里种上。

    端正地坐那原本属于的紫檀木雕四君子的木塌上,手指绞着手指,玩得十分欢乐。

    秦璋兀自屋里忙活,不让与浴池小弟搭手帮忙,甚至还将浴池赶回了自个儿的屋子。

    一盏茶的功夫后,这屋里就暖和了许多,可秦璋还是抱来一床大被,搁的旁边。

    他俯身看看,语气里有点无奈地叹道:“来,还是来?”

    于是默默脱了布靴,将大被盖腿上。想,眼下虽是如此坐有妇之夫的屋里,但总归没有劳他亲自动手就算是好的。

    然后,他又拎来两个布袋子,像是装着什么药,抬手要接过来,却被他躲了过去。

    看着秦璋半跪跟前,仔细将那药袋子的一双膝盖上捂好,鼻头忽然觉得酸涩难耐。

    结果,就果真哭了出来。

    秦璋侧坐塌边,手忙脚乱地替擦着不断涌出的眼泪,一向沉着的面色终于慌乱不已,半晌,才听他叹了声道:“这样,该拿怎么办?”

    遂狠狠地吸了吸鼻子,裹着一汪泪说:“今日就让哭个够罢,往后咱两个”

    “怎样?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秦璋哼笑一声,撑住额角看看,“沈凤歌,劝打消这个想法。离开这件事,咱们可以下辈子再来谈论。”

    “可是”

    秦璋长臂一舒,隔着那厚实的大被将圈住,下巴抵的额头上,而因手脚皆被缚住,也就动弹不得,只能保持着这个高难度的姿势。

    “阿歌,说过,往后不晓得的事情,要懂得来问。唔,看来是又将这话抛回了若虚山上。”

    憋闷地看看腿上盖的这床大被,思量着两个此时是不是不该讨论这个来着?

    印象里,被骗的合该是,质问的也合该是,为什么转了一转,就转到了他那儿去?

    作者有话要说:哦啦啦啦,狐狸同学回来鸟~~

    花花童鞋也回来鸟,大家团聚啦,撒花~~

    恩,又是个凌晨了,大家晚安,谢谢各位童鞋的支持,写文很有动力呢。。。

 44第四十二章 我不纠结

    四合院里的气氛一派祥和;浴池小弟说这是因为与秦璋两个都回来了;所以这院里才冉冉升起些气。

    于是就默认了那两棵梨树是浴池小弟栽下的,然后借机嘲笑了他一番,可浴池竟然没什么反应,反而幸灾乐祸地看着秦璋呵呵傻乐。

    “这梨树是种的,有什么意见不妨说来听听。”秦璋好整以暇地掀了掀手上茶盏的盖子;瞟了一眼道。

    思量一番;心中对他欺骗的事仍然耿耿于怀;所以就佯装出一副混不吝的样子;说:“哦;就是觉得这个癖好挺另类的,而且也觉得那树可能活不到开春了。”

    秦璋掀起茶盏盖子的手蓦地顿了顿,旋即低低一笑;对道:“原本栽这两棵梨树,就是为了来年给看看梨花解闷的。既然不大喜欢,那明日拔了它们就是。”

    “别残害无辜了,留着罢,虽是对花花草草的没什么兴趣,但总归别会有兴趣的。”摆弄了下被自个儿厚实大被里压皱的裙摆,又巴巴地将布靴穿上,然后看看一旁甚无辜地坐小木凳上的浴池说:“眼见天色也不早了,府里还有等,先回了,们慢聊。”

    出了门,秦璋倒没什么反应,只是跟着也出了门,唯独浴池小弟立屋里头费神地将两个望着。

    遥望了眼浴池小弟,稳住心神对秦璋说:“也不必跟着了,咱两个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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