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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教主的血泪进化史-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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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痕,那是男人的象征:“你有一副,诱人的身体”

    刻意压低的嗓音,阿弃的身子微不可查地一颤,那些不自在,那些隐忍的,嗜人的冰冷,在看到君天遥眼底的迷恋与火热时,全然都消失殆尽。

    君天遥的手,落在他的后腰,那里,一道三寸长的狰狞刀痕,在他的掌下颤抖,轻轻一推:“好了,今天先到这里吧!”

    君天遥丢下浑身赤|裸的男人,走的毫不迟疑。

    “呼~”

    一桶凉水迎头浇下,君天遥忍不住呼出一口凉气,看着自己仍然坚挺的下|身,无言苦笑,没想到,他也有临阵脱逃的一天。

    那个人身上,无数的伤痕,都是为了留在这里而承受的,阿弃没有说为了他牺牲了什么?他也不在意别人自顾的牺牲,可是?手触摸上去,那些伤痕在在的告诉他,他的认真,执着,他承受不起。

    

    第五十三章 这就是你想要的?

    

    “这就是你要的?”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本来是很浪漫的意境,可惜,两个相约的人,明显不是那种亲密的关系。

    阿弃不在意地将自己凌乱的衣襟向上随意整理了一下,面对着贪狼的质问,唇边浅浅的印记,未曾消褪:“只是更近一步罢了”

    冰色的容颜上,还有一层红晕,趁着皎洁的月光,冷硬的男子,多了份绮丽的风姿,那种餮足,只要不是眼瞎的人,都能看的出来,更何况,那个人根本便不加掩饰。

    贪狼眼底一抹刻意展现的鄙夷:“七杀,你可真是对少主忠心耿耿呀,连这样的事情,都甘之如饴。”

    轻笑两声,眼底眉梢,却殊无笑意,凉薄的让贪狼心惊:“我做了什么?你没有置喙的余地,事情办得怎么样?”

    完全是上位者的姿态,君天遥若是见到此时的他,便不会再觉得这是一个可以控制的温顺的兽了。

    贪狼俊秀的脸上显露出一点屈辱,却在阿弃认真起来的模样中,再也不敢造次:“破军,天机,天同,左辅右弼,还有文昌文曲都已经被种下了蛊虫,其他人,我没有把握。”

    阿弃将颈侧的发丝顺道背后,露出皎洁的侧颜,背光的阴影处,是一份隐隐的漠然:“你做的很好,这些人,已经够用了,多了,破绽也就多了!”

    自怀中掏出一个青色的小瓷瓶,甩给贪狼:“这是半年的药量!”

    贪狼张手接过,小心地纳入怀中, 而阿弃的手中,也多了一份名单,那是他想要的消息。

    审视地看着他,忽然开口:“你为什么没有给我也下蛊?”这是他想了很久,也不曾想通的事情。

    阿弃微微挑眉,锐利的眉峰,直入鬓角,锋芒毕露:“你和我是一样的人,下蛊这样的小道,对待真正的聪明人,得到的,只会是毫不留情的背叛!而现在,用这种方式,我相信,你绝对不会背叛!不是吗?”

    贪狼眼中隐隐的怔忡:“没想到,我在你眼中,还是可以相信的人,倒真是吃惊”

    恢复了笑颜,脸上全是感动,阿弃挑了挑嘴角:“因为,我们是一样的人!”转身而去。

    只要认准了一个人,为了那个人,可以做任何的事情,贪狼看着他远去时,显得有些单薄寂寥的背影,忽然间,有些冲动在唇齿间流转:“你做这么多,值得吗?”

    他的弟弟。虽然因为暗卫训练,再也没有了健康的身体,起码,会活着,陪伴着他,而七杀,一直坚持的,奋斗的,都只是一份无望的情感。

    他没有得到答案,却已经知道了答案。

    ——铜镜之上,映出了一副修长却也坚韧的体魄,麦色的肌肤之上,道道狰狞的伤痕,刀伤,剑伤,箭伤,鞭伤,还有烫伤,形成了奇异的图案,星罗密布。

    修长的指尖,在脖颈间圆形的咬痕之上拂过,麻麻的,有些许的痛,那嫣红的伤口,与胸前的痕迹,连成一线,渐渐地,向下消失,冰冷的唇,掀起一个美好的弧度,似是满足之极。

    眼底,却分明的是失落与无奈,阿弃一直紧握着的左手张开,那里面,是一缕乌黑的发丝,脖颈垂低,深深地,嗅闻着,深吸一口气,那缕幽幽的,属于他的香气,便仿佛跟着流入肺腑之间。

    阿弃的另一只手,悄悄的向下移动,没入了黑色的腰腹之间,下身隆起一个鼓鼓的形状,不断地动着,脸颊上流溢着点点汗珠,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重,脖颈猛地上扬,发丝飞扬,带起一溜水珠:“君君”

    一声压抑到极致,痛苦到极致的喊声之后,他的唇,亲吻着那缕偷来的清香,专业txt无法回神。

    “呵呵,呵呵呵呵,”

    捂住唇齿的笑声,不含一丝感情,阿弃看着镜中人,脸上满满的失落,眼底,黑暗的欲|望闪过,掌心中视若珍宝的发丝碎成了点点黑屑,同时,他握着自己欲|望的手,狠狠地一掐,闷闷的,压抑在喉咙中的一声轻哼之后,瘫倒在了椅子之上。

    他没有要他,在他做好了一切的准备之后,在他将自己的尊严,完全压抑到尘埃之间的时候,他还是没有要他。

    阿弃看着地上的一层黑色,眼底的光,从凶狠变成了茫然若失,究竟值不值得?连他自己都说不清了,五年的等待,君天遥身边从来没有缺少过人,他费劲了心思,还是失望。

    手,捂住了眼睛:“你问我喜不喜欢你!”

    “我不喜欢你,一点儿都不喜欢!”

    

    第五十四章 情之所起

    

    即墨琦的人生,便好像是一个虚无的笑话,人前享受着尊贵荣宠的地位,他的父亲是天宇朝的摄政王,他的母亲是长公主殿下,天下间,再没有比他更加尊贵的出身了。

    阿弃将手中的水瓢倾斜,满头黑发湿漉漉地贴紧脖颈,唇边的冷笑,衬着满身的水汽,更是冰冷,人后,他便是个透明人。

    即墨寰,他的父亲,想到他的时候,通常是想要责罚他的时候,平日里,不闻不问,慕容玉清,他的母亲,以佛堂为家,一年也见不到一次面,很小的时候,即墨琦还没有对所有人冷心冷情的时候,曾经想要靠近她,想要得到一个普普通通的拥抱,得到的,是厌恶的一撇,仿佛看什么肮脏的,跌落在尘埃的物事一般。

    即墨玦出生的时候,即墨琦是开心的,父母兄弟,父母不喜欢他,那么,弟弟也许会亲近他吧。

    他对自己的弟弟好,他想要一个真心亲近的人,那个小小的人儿,对他真心的笑容,曾经,是即墨琦最宝贵的财产。

    只是,不知从何时起,小小的,可爱的即墨玦,开始和他作对,开始对他冷嘲热讽,他质问,才知道,他嫉妒他的嫡子身份,他嫉妒他可以得到父王的全力栽培,他何尝不嫉妒他的有父,有母?他何尝不嫉妒他得到的疼宠溺爱。

    “即墨玦,我宁愿与你互换身份!”

    即墨琦在意的人,都不曾在意过他,都厌恶他,而他不在意的人,却全都是心怀目的的接近,心越来越冷,便要开始有了恨。

    即墨琦不是无知的,只会仇恨的少年,他是一个有能力,有耐心将心头的想法付诸实现的男人!

    他会蛊术,他有自己积累的人脉,他是名正言顺的世子,他,还年轻,这些,便可以做到很多,只是想不到,即墨琦会栽倒在一个孩子身上。

    五年前,那一个小小的孩子,甜甜的声音,灿烂的笑颜,他让他感受到了活着的滋味儿,感受到了心跳的滋味,不论他最初接近他有什么目的,都是他,让他有了真实的,实在的活着的感觉,他会拉住他的手,甜甜的笑,他会拽住他的胳膊,将他拉出湍流的河水,他会在他生病的时候,粗暴,却始终不曾丢弃地照顾他。

    即墨琦不曾明了自己对君天遥的感觉,他只是知道,他想要将他留在身边,他想要,每日里看着那张笑颜。

    平生里第一次自渎,源自本能,他害怕,而又有些羞愧,茫然,而又不解,却在看到君天遥与另一个女子调笑的时候,插|了进去。

    那间屋子里的春香,他在进去的一瞬间便已经察觉,还有那两个女子身上能够起作用的引子,很高明的东西,对他而言,却只是雕虫小技。

    在看到君天遥脸颊上的晕红的一刻,即墨琦选择了顺势而为,选择了沉默。

    那一日的绮丽,每日里都在梦中闪现,他应该屈辱的,他应该愤怒的,他感受到的最多的,却是欣悦。可惜,再美丽的梦,都是在最后的一刻,被一壶冷水浇灌,将火热的心,冰冷。

    “为什么?都不在意我?”

    他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哪里知道,真相如此不堪?眼底的黑幕浓厚,地宫中,那个被即墨寰强硬拥抱的男人,那张熟悉的容颜吗?加上摄政王的只言片语,他便拼凑出了一个不堪的真相,从那一刻开始,连恨,都变得奢侈,他整个人生都是假的,恨谁?

    恨不是自己亲生的父母?恨无能的,无法抚养他的,那个在男人身下呻|吟的生父?还是该恨被自己占了世子名分的即墨玦?

    十几年的生命中,所有的东西,所有的人,都是假的,那一抹亮色,便像是唯一的真实,只有他,是他主动选择的,是他真正想要的。

    是君天遥,教会了他情|欲,是他,教会了他思念。

    即墨寰,还有那个清清,两个人的纠葛痛苦,教会了他,想要,便要夺过来,即使,不择手段。

    不做那些人的即墨琦,抛弃那些虚假,他现在,只做君天遥的阿弃,只做一个可以凭自己心意选择自己人生的阿弃、“君君,不要逼我”

    打开柜门,将衣服拨开,夹层中,是一个残破的蝴蝶风筝,折了翅膀,还有一块染血的帕子,还有一些其他零零碎碎的小东西,阿弃的脸上,现出一抹笑,手指仔细地将每一件东西拂过,最后,放进了一个小荷包,里面,是黑色的碎屑。

    

    第五十五章 一壶酒引发的争执

    

    自凤朝立后,天下重分九州,冀州,兖州,青州,徐州,扬州,荆州,豫州,梁州,雍州。

    九州之外,凤朝太祖最大的功绩,便是收复夷洲,夷洲在九州之外,自古便是蛮夷异族聚集的地方,凤朝几经战乱,将夷洲划归版图,又互通商贸,精心治理,与各族首领和睦相处的同时,也在暗中分化腐败,那时的繁华,几逼京都。

    君天遥骑在马上,看着眼前漫山遍野的枯草败石,还有掩在风沙泥土下的残桓断壁,那是曾经的都护府,有些遗憾:“可惜,不能得见当年繁华了”

    更可惜的是,异族人彻底被压制住的机会,已经没有了,君天遥心狠手辣,却也不愿见到异族入侵的惨象,五胡乱华,中原之人,被驱逐的宛如牛羊,那是中华最黑暗的时候,稍有血性的人,都不愿得见。

    可惜的是,凤氏子孙不肖,末代君主荒淫暴虐,惹得天下大乱,最终,天宇慕容氏得了天下,夷洲,也趁机自立,将曾经最高行政之处,平西都护府,捣为平地。

    更可惜的是,凤氏的后人,却只能在夷洲,才有容身之地,身后传来冰凉熟悉的气息,打断了他冒出一个头的小小忧愁:“少主,天色已暗,是否在这里歇息?”

    脸上的怅然敛去,君天遥看了一眼阿弃,他眼底的冰凉,挡不住那丝微微的忧虑,即使不愿和这个人更进一步,也明白,他是可以信任的,唇边跳转了一抹笑:“有没有闻到血腥味儿?”

    阿弃歪了歪头,不敢看君天遥潋滟的笑颜,低声一句:“属下这便前去查看!”

    惨叫声,怒骂声,还有嗜血的狂笑声,交织成了一首悲凉的旋律,君天遥没有看请命的阿弃,悠然下马,一袭银白镶蓝边的长袍,荡起一片水色涟漪:“天玑,你带人去看看!”

    样貌普通的青年得令之后,带走了一半的人,动作迅速而井然有序,丝毫看不出是第一次随君天遥出外办事的样子。

    满意地点了点头,对于这批人的素质,越发认可,接过红月递过来的杯盏,其中的琼浆玉液,趁着眼前的凄凉,格外讽刺,君天遥坐到了专门铺到地上的软垫之上,舒适柔软的感觉,让一路奔波的人,喟叹一声:“在这个地方出事,想来不是普通劫掠,天玑为人谨慎多智,他自会根据情况判断!”

    将空了的杯盏递到阿弃的跟前,纤纤玉指,捻在碧绿的琉璃盏之上,格外晶莹诱惑:“至于你,不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吗?”

    调笑般的语气言辞,阿弃眼底的些许不虞散去,唇不动声色地勾了勾,接过君天遥手中空了的杯盏,便向拿着酒壶的红月看去。

    红月木然的脸上,多了一丝愠怒,手指紧紧地攥着酒壶,拒绝的意味明显,也不怨他如此,百十个人出来,她的任务,便是照顾少主的起居,而其他人,则是护卫少主的安全,而现在,阿弃已经不是第一次抢她的工作了,偏偏,君天遥有意无意地鼓励纵容。

    阿弃的眸子更冰,眼看着红月如此不识趣,袖底的另一只手探出。

    “哎,红月,你这是做什么?少主是怜香惜玉,让你好好休息,既然有人愿意代劳,何必不给人机会呢?”

    林涵的手,状似无意地抓住了阿弃似慢实快探出的手,两个人脸色不变,脚下的砂石,却是飞扬。

    看似解围,实则讽刺,林涵对阿弃,从一开始便看不上眼,一路之上,看着这个男人找到机会便凑到君天遥面前,他心底,更是有一种隐隐的愤怒,内力倾泻。

    阿弃的眸子缩了缩,锐利的眸,仿佛利刃般,割裂人心,内力在经脉见运转,便要给林涵一个教训,红月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傻了。

    “红月”

    轻声一句,红月的手指不自觉松开,精致的银色酒壶,被无形的线牵引,旋转而至,阻住了双方的劲气交流。

    银壶隐隐变形,承受阿弃内力的一面,已经冒出了白色的烟雾,君天遥摇了摇头,手指一动,银色光芒闪过,阿弃和林涵两个人也适时地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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