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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深藏,妃不露-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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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些又将她惹得要哭起来。

    隐约看到了前头的光亮:“就要到了。”

    “嗯。”

    这一头的双生殿是慕容绝珛未及冠前的寝宫,后来被封王又成了太子,便空落下来,此时比起那一头的双生殿更是空荡,只不过终究是皇帝未继位前的寝宫,不管怎么样都要好好打理一番,于是此时纤尘不染,层层叠叠的檐阁紧锁,比起方才的双生殿看起来更是安全。

    出了密道口,直接就是一个书房,这会儿静得很。

    慕容绝璟还在皱着眉头,唯有夏诗昭的力道已经渐渐的小了。

    实在抱不住了,这会儿唇上都烙出了一个小口子。

    直接找了张椅子,将他放了下来。

    “绝璟怎么样了”最担心的,还是他。

    慕容绝璟此时坐到了椅子上,微微阖着的眸才缓缓睁开,这一瞬眸光幽沉深如潭水从未见过这样的眸。

    在他这般小屁孩的模样之时,这样的眼光,只让人觉得心头都仿佛被紧紧扼了起来,一口气都喘不出来,只有心疼与紧张。

    看他这样是变不回来了,一直这样了

    宽大的衣袍在此时显得这般刺眼,俊逸的一张小脸也显得几分狼狈。

    可这会儿,似是缓了一口气,他的眉眼间也终于缓缓有了几份英气,像是恢复了几分正常。

    这一刻其实还是在疼,可是已经好了许多:“诗昭。”

    没有回她的话,而是径直的喊了她。

    夏诗昭一刻也不愿离开的守在他身边,这会儿大大的身子像是要护着他一样,站在他旁边也显得多了几份疲意与心酸:“嗯。”

    她将他带到了这儿来了,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我今日估计是走不出这双生殿了。”

    夏诗昭心头一疼:“嗯。”

    没憋听殿。她知道,其实都知道。

    都成这一般了,外头守了那么多人,方才只是急急忙忙进来,估计若是过了这再逗留“一阵子”的时间,就越发显得怪异了。

    可是现在别无他法,能从那一阁双生殿过来,便是保了第一步,将他深藏起来。

    但就依现在这个样子,想回璟王府难得很

    只要是一出门,被人看到这小屁孩的样子,隐藏了九年的秘密就都公诸于众了。

    到时候全天下都知道璟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就连慕容端、慕容鹤,都怕是不安于心,蠢蠢欲|动了。

    这会儿只凝着眸看他,夏诗昭的眼中都多了几分沉重。

    可在这样的沉重之中,只见他偏偏不合时宜的勾动了一下唇。

    他现在竟然还笑得出来

    “绝璟”

    慕容绝璟却是眼中像掠过了什么暗光,小手没什么力道,但还是攀上了她的手。

    这一瞬她的手心被握得暖暖的,而后便是他好像微微用了些力道的将她牵了过来。

    夏诗昭这会儿心头一震。

    他的小身子已经微微靠倒了她的腰间。

    托付的感觉,像是这一瞬这世上最信的人已经恍然变成她了,除了司鹄等一直多年在他身边的人之外。

    这一次进宫看到了多年不见的皇兄,就连那眸光之中也有了微微的异样,兄长仍是兄长,可不知何时起也已经不再仅仅是王兄而是皇兄了,为帝者,终究已经不亲近;而慕容端与慕容鹤更是不用说,早自四王之争起当年与他学剑的少年已经变成了另一番模样,掺杂了权力与欲|望,哪怕亲情也变得岌岌可危,皇家哪有真感情可言;而慕容鹤当年的软懦少年也早已变得闲云野鹤的模样,可谁知道云淡风轻的外表下又是一颗什么样的心。

    他此刻一言不发,就只是靠在夏诗昭身上。

    夏诗昭一动不动,这一瞬呼吸都变得紧张沉缓,仿佛停滞了呼吸一般绷到了极致。

    心口处又是抽疼得很。

    只能抬手像是放到了他身上。

    慕容绝璟出了声:“出不了殿,只能去将陆逸之喊进来。”

    昨儿出府根本就没料到会在宫中过夜,更是没想到会晨起便遇到了这么多事,所以陆逸之没有一起进宫,更是没有备着任何与蛊毒有关的药。

    此时只能强挨着疼痛,感受着此刻的小身子,慢慢的去习惯

    昨夜的一夜贪欢倒是值得,可此时在宫中留着走不了了也确实头疼。

    外头的局势仍然紧张着,怕是司鹄领着一队人在外头,心里也知道出了什么事,也只焦急着。

    夏诗昭这会儿听着他的话,紧绷着的身子又是一颤,停在他背上的手也收了一下:“绝璟”

    这深宫之中,时间这般紧迫她要怎么把陆逸之弄进来。

    他低沉的声音仿佛还在氲沉着几分苦痛:“如今唯有他才能将我带出去。”

    药在陆逸之身上,且他方才那般止穴阻止蛊毒,确实是会有什么后果都不知道。

    顺蛊者昌,逆蛊则亡,每一次他尝试解蛊都受了几分疼痛,更别说是最近这一两个月频频这般打乱蛊毒行径。

    夏诗昭这会儿低低的抽着气,哪怕是感受着他轻轻靠在她腰上的动作,都紧张得不行,几分是因为心疼他,几分是因为此刻的局势。

    只能压低着声音:“嗯。”

    答应了他

    这一瞬根本不敢让他感知到她的紧张,只是这般低声说话,像是笃定一般,告诉他让她相信她:“我这就去将陆逸之唤进宫来,绝璟,你再撑一撑”搬救兵入宫。

    

    '1/4'ps:昨天写太多了今天早上软了。所以玩了一早上

    (。 )

璟王没出宫

    她说完,他阖眸点了点头。

    奇怪了

    偏偏是这小模样,可她此刻看在眼里,全然是他颀长高大的样子,已经习惯那样一个他了,这会儿什么都不敢想,只能点了点头,心里头还是有着几分难过,看他的眼神也像是犹豫怔忪得很,于是抿了抿唇:“那我走了”

    “嗯。”

    整个人此时都靠在了椅子上,长长的椅背,支撑住他的全部。

    没有再轻靠在她的腰上了,于是也放开了她。

    夏诗昭这会儿没再说话,转身看了一眼方才进来的密道,这才转身出去了。

    要出去将陆逸之找过来

    远水救不了近火,可眼前这一摊近火只有远水才能救得了。

    出了密道,走回到原本双生殿的时候,只听到外头像是人声唏嘘,辰时的阳光好像从外头倾洒了几分进来,仿佛从门楣上还可以看见外头人马成片的影子。

    璟王与璟王妃就这样暂且不走,再折回双生殿里头休息了外头自然闹。

    此时司鹄在外头,看着这一扇紧闭的门,也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么多年跟着慕容绝璟,早就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分发生什么事,方才那般警戒,也不过因由于此。

    可这会儿看着这门一直紧紧闭着,里头也没有传出声响,更是脑子中闪过一片白光,像是一头雾水那一半,心中也微微忐忑得像是捏了一把汗。

    此时只微微走近,命一整队人马原装待地,而他早有预感般的上前待命。

    豫眼全难。不动声色的一掠,凭着在双生殿时年少那段时间里,所有保护着慕容绝璟的习惯,这会儿直接凝着眉头拐到了双生殿下的某一个墙角处

    双生殿中,夏诗昭站在门边看着外头透进来的阳光,此时只觉得心烦意乱。

    微微咬着唇,可是一瞬间只像是孤注一掷一般。

    这会儿从双生殿前殿一折,只回到了揽月厅的角落,看着这方寸天地

    像是个独立的厅角,又是恍若在殿外的感觉,唯一一个与外沟通的世界了。

    这一瞬司鹄在外,也是凭着对双生殿的熟悉,所停的角落也就一墙之隔,只有这里能够听到殿中动静的,于是停驻凝神静听,在这一瞬恍若听到了轻浅的脚步声。

    殿里徘徘徊徊。

    是巧合,也是默契,足够了。

    殿内夏诗昭站在揽月厅中,正准备看看能不能寻到司鹄,一眨眼已经看到有人掠上了高墙,从隐蔽的天井中跃了进来,停在这方寸的外景中,没有进殿。

    却是恰好就看到停在外头,正满是忧色的夏诗昭。

    “王妃!”低沉的声音,压得很轻。

    “司侍卫!”这一瞬夏诗昭眸光也只光亮了起来。

    她正想着怎么找他,心里求之不得,百感交集:“我正要寻你!”

    司鹄也只谨慎的凝眸看她,眼里有着担忧,像是在寻慕容绝璟的影子。

    可这天地之中只有夏诗昭,“你有没有法子,现在赶紧出去派人将陆逸之寻进宫来?”

    既然是宫中太医,又是太医署令,朝中五品官员,应当能进来,只是看能不能不动声色的进到这双生殿来,一起想法子了。

    慕容绝璟说的,如今也只唯有陆逸之能将他带出去。。

    司鹄眼里也有了忧虑,这一瞬只像是认真的样子:“我这就去请陆大人。”

    挺拔矫健的身影一掠,而后便已经犹如鬼魅一般已经再而不见。

    此时的皇宫正渐渐沐浴在晨光底下,所有的殿宇都仿佛笼上了一层金光,这巍峨华贵的地方,哪怕一个檐角都透露着不同寻常的威严,处处都是天子的皇家气概。

    夏诗昭只在这揽月厅中后知后觉的站着,入目便是这小小的天地

    于此同时,仿佛是同一角天地,威严的中轴线上的中宫。

    崇政殿是皇宫中最为戒备森严的地方,也亦是整座皇宫中最居高低瞰众殿之地,此时偌大的殿阁之上,高居崇政殿二楼,慕容绝珛只站在这檐台一角,俯视着属于他的天地。

    看着这苍茫金黄,就像是江山一般全在他的统领之下,昨日下了百官夜宴他便一直居在其中。

    哪个后妃的寝宫都没有去。

    这会儿只是冷着眸眼,暗暗的眸眼携着深不可测的沉光,望着眼前的一切,一句话都没有说。

    身后是跪着在地,头低着一言不发的福德。

    太监总管福德此时正恭恭敬敬的跪于身后,本是守伺候着,可此时也就只是终于隐忍不住了低低的出声,语调缓缓,像是怕出声太重而扰了此刻的清净似:“皇上璟王爷此时还在宫中,还未走。”

    只将今晨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慕容绝珛本就是这般站在檐台上冷冷看着眼前一切,睨着此时眼前的一片金光,巍峨的殿宇,幽冷的眸子都深深的勾挑了起来。

    这一瞬的神情只冷得吓人:“怎么回事。”

    忽地出声

    本是面对着苍茫金色的身影此时也只忽地转了过来,就这般看着地上的福德。

    太监总管福德此时被这帝王忽地威严转身都吓了一跳,就只是低低的颤声,恭敬的回话:“回皇上,早晨卯时的时候璟王欲与璟王妃出宫,不过清太妃意外的派人前去拦着了,后来又亲自乘了车辇去挽留,所以璟王此时”还在宫中。

    没有说完。

    可此刻这年轻的帝王眼里已经闪掠出了幽光,直直的勾了眉眼,看着地上跪着的人。

    福德跪在地上,此刻只又抽了一口气,不过是尽力详实禀报罢了。

    可这一瞬仿佛是听到了什么似的,慕容绝珛只沉沉的停在了原处,不说话。

    微微侧了的眸子,像是终于没再看地上跪着的人,而是遥遥的望到了眼前的宫殿上去。

    清太妃

    又是清太妃,终究沉敛了眸子。

    不动声色间,果真有人躁动了起来。

    这天下,终究只是一盘棋局,落子间,运筹帷幄,只是有人看得分明而有人看不分明

    此时像是微微有了动容,像是暗沉而难以猜测的冷眸也掠过一丝从容的狠意似也是满意。

    终于皆由坐山观虎斗,也顺便探出了清太妃来。

    还以为真的是安分守己的太妃,这些年亦是也渐渐的察觉,可终究失了那么一个机准,始终无法证实,这一次绝璟进宫,倒是了了他一桩心事。

    可另一瞬,这深沉的眸眼只微微勾了起来。

    “所以璟王便不走了?”声音沉沉一出,就这般再朝着外头威严连袂成排的殿宇问。

    看着金光洒落在整个皇宫每一寸土地,像是一切也城府在他的脚下那般。

    这会儿的声音早已没有昨夜夜宴上那般喜意,有的只是无尽的平和以及深藏的暗涌,仿佛每一个沉调间都是帝王的威严。

    不怒自威

    福德拿不准这一刻慕容绝珛是喜是怒,只得忐忑了心的如实禀报:“回皇上,璟王说太妃既然如此想留他,他便暂且不走了。”

    慕容绝珛此时本就阴沉的眸子里只更敛了几分深意,这一刹眼中的暗光更是幽得凌人。

    “”冷冷的沉默了下来。

    颀长挺拔的身子迎着早晨的熙光,整身龙袍都被照得熠熠生辉。

    凌挺的眉宇像是微微拧了起来。

    慕容绝璟的蛊毒他是知道的,身上的情况他也算是了解得很,每月只有月圆之夜方能还原,每一次还原只能维持六个时辰,多年来他一直维持着月圆之夜的百官夜宴,时辰未改,不得不说是存了几分心思在此之上,可是他也懂得很,月圆之夜一过,每到第二日晨几乎是卯时之时,便要恢复成中蛊的样子。

    所以他方才听到福德说慕容绝璟还在宫中,他才会如此这般皱眉。

    他知道他定是早晨卯时赶着出宫,昨夜若是不出璟王妃落水之事,怕是他根本都不会留在这宫中过夜。

    而此时

    却是如此因为清太妃一个阻拦,便轻易改了主意,又在宫中留下了?

    蛊毒并非如此严重?亦或者还是

    这一瞬帝王的心思难测,身上倾覆出来的气势只让人觉得可怕得很。

    福德把今晨宫中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说了,此时也不敢再出声,只是依旧在地上跪着。

    崇政殿里一半洒进了晨光,一半笼在身后香炉里飘出的袅袅香烟中。

    慕容绝珛挺拔威严的身影隐在其中只显得深不可测。

    这一瞬置于龙袍上的大手只微微一收,眼中也蓦地多了几分难以舒缓的暗光,沉沉出声:“璟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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