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谋杀了我的gl(又名宝宝,别哭)(gl)-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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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女人与那天初次见面判若两人，不仅脸上有了笑容，而且竟然扮起了“倒水”的角色。
　　看来，林子寒，在女人心目中不是一般的分量。
　　“恩，干妈……”林子寒体贴地为上官舟拉开椅子。
　　“我先点了几个菜了，都是你喜欢吃的……看看你们还要些什么？”
　　菜单被递到了了林子寒面前。
　　“哦……那一会再说……干妈，这是上官舟——我的”
　　林子寒没有理会半空中的菜单，随意接道，　“我的女朋友”
　　一旁的两个女人同时被这突发的几个字震惊！！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聚焦到林子寒身上，没有了方寸……
　　“恩，知道了”刘语嫣很快恢复了常态，放下菜单，优雅地举起手边的茶杯，若无其事的喝着。
　　上官舟也反应过来……无辜地看着子寒。
　　林子寒直视着刘语嫣的眼睛，不相信地问道“干妈……你听清楚我刚才说的？”
　　这么平静？自己之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啊……恩”被女人这么一解释，林子寒倒语塞，不好意思。
　　“没什么的，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这样都很多……妈不是那种封建的人……只要你们幸福”
　　温情，破天荒地从女人脸上传递开来……
　　“谢谢你，干妈……谢谢你的理解……”
　　潮湿的雾气，渐渐感染眼眶……
　　桌面，很快被满目的佳肴占满。
　　“你们愣着干什么？吃呀……”女人忙碌着，为林子寒上官舟夹菜。
　　“恩，干妈我们自己来，您也吃。”
　　食欲，被心情发酵。
　　“干妈，我和林灿的生日是同年同月同日吧？”林子寒面无表情突然地一句，一边的上官舟也吃惊不小。
　　“啊——”刘语嫣夹菜的动作被定格在空中，脸色“嗖——”变得发白
　　“是吗？灿儿的生日是按农历算的……你怎么想起问这个？”女人的惊慌，失态，尽收眼底。
　　另外两个女人的眼神，象两把锋利的刀，快要刺破眼球——
　　“没什么……昨晚做了个梦，梦见林灿，她和我说的……”
　　林子寒懒懒地说着。
　　“你梦见灿儿了？！她还说什么？”女人一脸的急切。
　　“没说什么了”
　　自己要的答案已经得到————
　　看来慕馨梅没有骗我。
　　自己和林灿……是同年，同月，同日……的生日。”
　　慕馨梅的话再一次在上官舟脑里响起。
　　是什么？
　　让这个不可一世，强势，美丽的女人
　　刚刚有了发抖的痕迹……
　　（下）
　　X市。
　　回来了。没有一点点小别后的欣喜和亲切，慕馨梅呆呆的看着车外的风景……
　　右手，覆在左手手腕那根玛瑙手链上，一遍，又一遍……抚摩着那些小珠子，还有……
　　那个凹凸不平的“13。14”——
　　脑子里，全是那个人。
　　今天的天气真的很好。
　　女人左手挡在额前，眯稀着眼，看了看天上那暖红的太阳；
　　温度，穿透皮肤，传递到眼睑……全身顿时温暖。
　　今晚，那颗星星会出来么？
　　“有一天老去，有一天死去，遗憾还是在心头……”
　　“喂———”
　　“你到了吗？”
　　电话那端的声音快要被遗忘，富有磁性的女中音，现在，对自己而言，没有任何的磁力。
　　“到了。就要到家了。”
　　慕馨梅挂上电话，再次发呆————
　　也许，有些事情，该有个了断了。
　　屋子里空空的。秦梦今晚加班。
　　床边的小柜子上。花瓶里塞满了一大束的百合——
　　阴晦空间里唯一的亮点。
　　天黑了，星星出来了。
　　慕馨梅枕着头，趴在窗边的桌子上，痴迷地望着天空。
　　大大的月亮旁边，伴着一颗闪烁的眼睛。
　　一眨一眨的，
　　像那张帅气的脸庞，微笑地看着自己……
　　林灿？林子寒？
　　两张脸，过去和现在，在眼前，闪耀不定，最后重合在一起；
　　两个人，如此相像，太多的巧合……缠绕每一根神经——
　　这一个月，仿若十年。
　　慕馨梅不敢往下想。
　　未来，已经变得模糊不清，纷繁杂乱。
　　屋子里，除了床角散发出来的阵阵花香。
　　只有自己的呼吸。
　　时间，永远停止在这一刻，
　　该多好……
　　C市。
　　投影器一打开，
　　整个卧室立刻被浩瀚的宇宙覆盖。
　　那些施法到天花板的点点星星，像黑色天幕上的晶莹宝石。
　　夜空，触手可及，却又梦幻如童话。
　　身体，好久没这么惬意。
　　林子寒枕着头，痴迷地看着那一个个几何图案的星座……
　　“喜欢吗？”一只手温柔搂女人入怀。
　　“恩……很美。”眼，已经迷离……醉了。
　　“那是你的双子，这是我的射手……你看，多近……”
　　可实际上，很远，不是吗？
　　“你今天突然那么对你干妈介绍我……我都吓了一大跳……”
　　“你怪我？”
　　“才不——”上官舟蜷缩得更紧了，发丝摩挲着肌肤，痒痒的。
　　“有些事必须去面对……我也没想到，干妈能那么理解我……”
　　“她真的很让人意外，虽然不是你亲妈，但作为长辈这样开明的的确不多见。也许是林灿的事情让她想通了，当初她可是很反对她们在一起。”
　　“梅也告诉你她们之间的事了？是呀，比起她们，我们幸福多了。”
　　“恩，子寒……我……我说了，你不准生气……”上官舟话到了嘴边，　“我不喜欢你干妈……”
　　“恩……我理解”
　　“这几天乱七八糟的，还没问你怎么会突然来C市了？”
　　“我想你了……”难道说是那个女人打电话给自己？……况且思念也是事实。
　　“什么时候回去？”
　　“早哪，有一个月的长假……子寒……我”担心，吞吞吐吐。”
　　“我知道你担心我，吓着你了吧？放心，我现在没事了……”
　　未来，忧心重重。
　　三年的苦苦折磨，到底为哪般？
　　原来，以为的雨过天晴，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欠下的债，是该还的时候了么？
　　刘语嫣无力地瘫靠在窗角……
　　“灿儿，灿儿，我的灿儿……你始终不肯原谅我们吗？”
　　泪，悸动，默默控诉着自己的无能为力。

　　打破

　　（上）
　　屋子里静悄悄的，却充斥着那熟悉的气息。
　　秦梦蹑手蹑脚来到床边，痴痴地看着那张秀丽的脸……慕馨梅早已进入了梦乡。
　　女人的唇微翕，性感，迷人的芳香——有多久没吮吸那醉人的香甜了？
　　眼神越发温柔，装满无尽的依恋。
　　忍不住，凑近那均匀的呼吸……
　　潮湿，一步步，在入侵……
　　朦胧中，慕馨梅伸开双臂，迎向那个黑暗的躯体……任她炙热地索取———
　　是你吗？来梦里和我相遇？？
　　呼吸变得张扬……
　　“子寒……”
　　女人的声音细弱，却如同响雷———
　　游走嘎然而止。
　　两个躯体同时被惊醒。
　　屋子更静了，静得能清晰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秦梦颓然地缩在一旁……慕馨梅平静地等待着。
　　“你爱上了她？！”秦梦的质问咬牙切齿。
　　“恩”
　　“可她已经有上官舟了！”平静的坦白让秦梦愤怒！！！
　　“恩”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骤然响起。
　　“你们两个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恩”
　　“那你还想着她！！！”手臂被狠狠地十指嵌入，身体被疯乱地摇晃。
　　吭，吭吭——慕馨梅忍不住咳嗽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七窍离开，秦梦的躯壳已经被野兽侵占，变成一头激怒的雄狮！！！
　　“我爱她”
　　秦梦的手再次高高地扬起————
　　慕馨梅也仰起了头，眼睛刻骨地漠视，等待着……
　　手僵在空中……慢慢地……慢慢的……握紧，再握紧——成了个坚硬的拳头……快要握出血一般……
　　秦梦眼睛里的岩浆快要倾射，变成了仇恨的紫红色，身体抑制不住地抖动……
　　“你忘记了吗？”几个字冷冷地从秦梦咬紧的牙缝里蹦出。
　　慕馨梅鄙视，望着眼前的陌生人，“哼！我怎么会忘记……三年前，你不是就提醒过我吗？”
　　“你不怕？”阴暗，终于撕破了最后的面具。
　　“哼，你不就是要把我是拉拉的事情告诉给我父母吗？”
　　“哼！”秦梦靠近慕馨梅耳边“你以为那么简单吗？……你忘记了……你身上还有很多的事情可以提醒——比如说……”邪恶的几个字伴随着令人发呕的臭气从恶魔附体的口中吐出。
　　啊————
　　“你……”慕馨梅的坚决轰然崩溃！“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泪，只有泪，颤抖地抚慰自己的脸。
　　魔鬼的黑影淹没慕馨梅……被再次贪恋地索求。
　　“小馨，小馨，你永远都是我的小馨……”
　　泪，打落在没有知觉的躯干上，很快消失不见————
　　慕馨梅别过头，呆呆看着天花板——空洞，可怕的空洞。
　　这样的场景突然让秦梦感到害怕，三年了，类似的慕馨梅又回来了。
　　秦梦一把抱紧女人，贴进胸膛，
　　“对不起，对不起……别……小馨……你别离开我……”
　　慕馨梅默然地任由眼前这个灵魂泣讨。
　　一言不发。
　　一切终于完结……秦梦疲惫地移开……
　　一支烟，被点然，冉冉的雾形成一个圈，渐渐……越来越远。
　　已经不能回头———
　　三年前，差一点就失去了她……秦梦看着床上那个闭着眼的行尸走肉。
　　———我告诉你！我们青梅竹马在一起好多年了……她是不可能离开我的！她说爱你是骗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现在又来了个林子寒。
　　三年前可以，三年后也可以。
　　秦梦拿出手机，
　　“喂……是小舟吗？我是老秦……”
　　床边的百合，还未一夜，就不留痕迹提前步入死亡。
　　月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只留下一颗小星躲在天边的角落，孤独抽泣。
　　（下）
　　漫天被雾气笼罩。
　　林子寒爬起来……无奈地看着四周。
　　又一次回到这里了。
　　重复，重复，无止尽的轮回。
　　那个人……车边的那个人……林子寒默默念着——你等我，等我……
　　身上开始渗血，伴着撕心地痛……已经顾不上了；
　　跑，跑……快了，就快到了；
　　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东西变的分明起来了……
　　那个弯，缓弯……就在眼前。
　　四周静的可怕，脚步声和心跳声，混合在一起，显得诡异，空旷。
　　到了……透支的身体快要彻底倒塌。
　　林子寒大口大口的吸着气……没有，什么都没有，连那坟墓一般的V6也不见了踪影。
　　难道？？错了？？？
　　手，疯狂地乱舞着……似乎想撕碎着无边的黑暗……
　　“轰————”响彻云霄。
　　V6，带着冲破地狱的怒吼，疯癫地驶近————
　　林子寒惊恐地看着……100米，50米，10米————
　　光，刺眼的光，包裹着V6，一起冲向自己——穿透过身体！！！
　　瞬间———
　　一切是那么的清楚！
　　一张脸，驾驶座上的那张脸，
　　划破心脏————
　　啊……
　　“子寒，子寒……”上官舟焦急地声音清楚地传来。
　　林子寒掏空的身体，已经没有了疲惫的本钱。
　　“脸！脸！……”水，干涸的嗓子变得嘶哑“脸，脸……那张脸……我看见了……”
　　“什么脸？”
　　似笑非笑，靠在浴室门框边的那半张脸……
　　本应该是这样的，不是吗？
　　况且，那是张自己本该就很熟悉的脸——
　　“林灿”
　　林子寒深深地吐出一个名字。
　　“你梦见林灿了？”
　　林子寒似乎忘记了身边女人的存在，很快就陷进了“自我”的精神世界，对四周充耳不闻。
　　“子寒，子寒”
　　“哦”林子寒回过神，看着上官舟担心的神色，立刻重新戴上那张“轻松”的面具，“放心，我没事的，只是一个梦而已。”
　　“真的没事吗？”
　　“真的没事了，有你在我身边我能有什么事？”
　　片刻，上官舟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乖乖……”林子寒察觉出女人的踌躇“有话对我说吗？”
　　“那个……我想问……你”实在难以开口“你……以前认识梅吗？……在去X市之前”
　　慕馨梅，走了好几天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她哟……让我想想……”
　　上官舟扳过林子寒的头，直视眼睛“在网上或则什么地方都没有？”
　　“我在去X市之前，是认识两个人”故意停顿。
　　“谁谁？”上官舟瞪圆了眼睛，紧张溢于言表。
　　“一个是你————另外一个”女人的模样让林子寒笑了起来“另外一个当然是全国人民都熟悉的……那个出了名的暴君”
　　“真的？”
　　“真的”
　　上官舟钻进林子寒怀里，静静地偎依着。
　　可为什么——
　　她说她们很像哪？
　　还有，刚才，子寒睡着时秦梦打来的那个电话：
　　———小舟，我和小馨一起好多年了。我们会一直生活下去……你爱林子寒，应该明白我的感受……管好你的林子寒，让她离小馨远点！……
　　“看护好你自己的爱情！”
　　这是秦梦电话里的最后一句话。
　　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姐，爱上了林子寒
　　又或则，确切点，姐爱上了叫林子寒的另外一个林灿；
　　姐，不知道现在怎么样呢？
　　至从她离开C市，就一直没联系了——莫名其妙生分了。
　　也许，不是莫名其妙————命运的捉弄，两个原本亲密无间的人中央硬生生隔进来一张纸。
　　纸上面写着一个名字：林子寒，抑或是林灿，谁知道呢？
　　如今，连这张纸也被彻底撮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