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团扇二少分裂史-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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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鼬把目光从窗外收回，微微低头垂下眼看阿佐，矮他半个头的少年正看着窗外不知道想些什么，眼神悠悠有一点恍惚。

　　“不要太勉强自己。”鼬看着阿佐眼睛下那圈淤青的影子，有一点心疼。阿佐脸色本来就是那种没有血色的苍白，现在挂上黑眼圈就特别明显，对比出一种病态的感觉。

　　“诶？”阿佐抬头，眨眨眼睛笑的有些狡黠，“最操心的是大蛇丸，用不着我怎么样。”

　　“通宵不睡，还不够？”鼬抿起嘴，表示对阿佐给出的回答的不满意。

　　沾在阿佐衣服上的淡淡的却萦绕不散的药水味道，还有那陈放太久有些腐化的纸张味道，都昭示着眼前这小孩不是在试验就是在查阅书籍。不论这和医治自来也有没有关系，阿佐那种好像在赶时间的急切心情鼬都是能清楚感觉到的。

　　阿佐抬手揉眼睛，似乎妄图立刻把黑眼圈揉掉，“主要是可以大大方方的看那些‘禁书’的机会很难得，所以趁机过把瘾么。”

　　声线特地压的更为柔和并且尾音拖长一些，软软糯糯的好像撒娇一般，阿佐从指缝间看鼬的表情，怎么眉头皱的更紧了啊？

　　鼬当然看得到阿佐孩子气的小动作，嘴角微微弯起。因为阿佐的手挡在额头上，所以鼬伸出去戳额头的手转而去捏少年的脸颊，“禁术之类的东西，别研究的太多。看看大蛇丸……”
　　“我绝对绝对不会变成那样的。”把鼬皱眉理解成对大蛇丸的排斥，阿佐急忙举手保证，“还有，能不能不捏啊，挺疼的……”脸颊被扯住，说话的声音有点含糊。

　　虽然深知那副可怜兮兮好像无害小动物的样子是装出来的，鼬还是松开指头。捧住阿佐的侧脸，大拇指指腹摩挲过浮现在脸上的那块红晕，鼬眼中的宠溺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来。就像眼前一贯倔强漠然的少年只会在他面前变得稚嫩一样，鼬的柔软感情，也只会出现在这时候。

　　顺势环住鼬的腰，阿佐依偎进鼬的怀里，说起来自从回到木叶，他们两个亲昵的处在一起的时间就变少了呢，某个通宵翻禁书的小孩不去反省是因为他夜不归宿才错过很多机会……
　　用侧脸在鼬胸口蹭蹭，阿佐撇撇嘴。鼬现在穿着全套的暗部服装，那在纤维中混合了金属物的马甲擦的脸疼。但是又舍不得松开手，于是就那么安静的贴在鼬胸口，去享受独属于彼此的温柔。

　　***

　　很默契的松开环抱住对方的手臂，鼬和阿佐退开两步盯住门口。片刻之后敲门声响起，鹿丸和卡卡西出现在门外。

　　“事情又变得麻烦了。”鹿丸嘟囔一句，习惯性的皱起细长的眉，先对阿佐说道，“小樱和鸣人知道你回来的事情了，正在和纲手大人争论，要求来见你。”

　　“……火影大人怎么说？”佐助和阿佐换了位置出来，紧紧皱起眉。要说在木叶他最不想见的人，大概首先要数鸣人和小樱。因为是曾经的同伴，所以不忍心真的伤他们的心，但也因为是“曾经”的同伴，再见面除了徒增烦恼也不知道还能有什么。

　　“小樱怎么说也是纲手大人的弟子，察觉到佐助你回来的线索也不是不可能。而小樱在追问没有结果后，把鸣人给搬出来了。”鹿丸烦恼的抓抓头发，“你也知道，按照鸣人那个性格，不达目的是不会放弃的。火影大人被他闹的没办法，只好同意了。”

　　顶着佐助瞬间结冰的目光，鹿丸瞥了一眼卡卡西，目光似同情又似抱怨。曾经的第七班导师干笑着挠后脑勺，所谓的一日为师终生为师，虽然学生早就另换了老师，但卡卡西老师至今还要为这几个不省油的灯操心。

　　“小樱似乎只知道佐助回来的消息，所以纲手大人的意思是让小樱和鸣人私下和佐助你见一面。而鼬君还是避开，由卡卡西前辈先带你出去一会。”鹿丸安排到。

　　私下见面，合适的地点并且还安全的地点也只有火影办公楼，而这座楼里除了办公室档案室资料室等等之外，不受打扰的屋子也只有鼬和佐助暂住的这间。纲手给小樱和鸣人提出的要求是严格保密，尤其是鸣人，纲手差点打算在见面之后就把这段记忆给鸣人挖出去。不只是因为给佐助的承诺，也因为在这时候被其他忍村的人知道「晓」的成员出现在木叶，会引出更多事端。

　　看得出佐助的恼火，鼬安抚的拍拍少年绷起的背，带好狐狸的面具，以暗部成员的身份和卡卡西离开。而卡卡西在佐助把冰冻视线转移到自己身上来之前，立刻带着鼬闪身消失。
　　“行了。我去带人过来。”鹿丸干脆利落的转身，等会那三个凑一堆，估计会更让人头痛吧。对第七班的认知产生质的飞跃的鹿丸，长长的叹气，真麻烦啊……

　　站在屋子中央，佐助用牙齿咬住下唇，指甲扣在掌心中产生钝痛。他和阿佐谁都没有出声，沉默的听着带着急躁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虚掩的房门被大力的推开，没有开灯的屋子有些昏暗，但是那金色的头发仍旧灿烂到刺目。

　　“佐助？”变声期的少年声线有些沙哑，此刻声音颤抖起来好像在哭一样。
　　事实上，鸣人湛蓝如海的眼睛里已经浮起薄薄的水雾，伫立在门边良久才试探着走上前一步。

　　小樱站在鸣人旁边，几次张口却发不出声音。和在纲手面前的激烈表现相对比，真正见到佐助本人，他们都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虽然布置了隔音结界，但你们还是控制好情绪啊。”鹿丸叮嘱一句，替他们关上门。
　　“唉……竟然连狱警也兼职了……”靠在门外的墙壁上，鹿丸对同样守在外面的宁次叹气。

　　长发及腰，眼瞳雪白看不任何情绪的少年默不作声，只是抱臂靠在墙上看着对面的门板。没有发动白眼，但是那双雪白的眼睛似乎仍旧可以看到对面的情景。

　　***

　　天色彻底的黑下来，屋子里面面相对的三个人只剩下模糊的影子隐没在黑暗中。

　　“鸣人，小樱，你们找我，想说些什么？”最后，佐助选择先开口。声音出乎意料的干涩，没有他以为的从容。

　　而在被点到名字时，鸣人和小樱的身体都颤抖了一下。

　　“佐助，对、对不起……”鸣人沙哑着嗓子，抬臂擦着眼睛，“那次，我不是想杀你的……”那个梗在心中的心结，几乎带来无穷无尽噩梦的场景折磨了鸣人许久。

　　“……”佐助想了想，记起鸣人指的是木叶小队营救我爱罗，却被自己阻拦在半路的事情。那只是象转之术而已，也正是因为这点佐助才有恃无恐用决绝的手段斩断自己和第七班的情谊。其实替身被鸣人用螺旋丸杀掉，佐助的印象并不深刻，即使象转之术会把感觉丝毫不差的传递给本体，比如死亡那一瞬间的疼痛，茫然，然后渐入虚无。

　　“那件事，我并不、”佐助本来想说他并不在意，可是词语在嘴边转了一圈，却没说出来。如果说“不在意”，是会让鸣人难受的吧？在体贴他人情绪上很笨拙的佐助，这次却突然开窍一般，斟酌着词汇。

　　这次见面，大概真的是最后一次了，那么留下一个好的记忆也是应该的，佐助默默想到。在木叶和「晓」的战争结束之后，他和鼬会脱离所有的身份，然后离开。而在战争之前，佐助还是不会出现在公众场合的，如果没有再次的私下见面，那么佐助和鸣人还有小樱，确实是见不到的。

　　“我会离开木叶的。”佐助慢慢说着，在地板上盘膝坐下来，“我们……说点什么吧，你们不也是和纲手大人对峙好久才争取到这次见面吗。”

　　安静片刻之后，窸窸窣窣衣料摩擦声音响起，鸣人和小樱也都席地而坐。屋子里没有电灯，月色星光都暗淡的夜晚，都把彼此看做人生中第一个“同伴”的少年们，抱着膝盖，收起忍者所有的能力气势，像是最普通的孩子，在哭哭笑笑间的说着话。

　　***

　　带着暗部面具的人坐在卡卡西单身宿舍的椅子上，而拿着小书的生理年龄是青年但心理年龄是大叔的银发男人坐在窗台上，一边看书一边和鼬交流心得体会，当然，都是以自说自话结束。

　　“要不，鼬君去宇智波家看看吧。那里还是外人禁入的，不会有人发现。”卡卡西散漫的声音突然正经起来，“去看看止水也好。”

　　“没有必要。”带着面具，看不到鼬的表情，而他的声音平静无澜，“而且，我也不配去见他……”

　　还有很多人，鼬都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当初的任务他不后悔不犹豫，但是，也不无法回头去看那片血色的背景。这也是他在火影办公楼里一步不出的原因，以鼬的身手，即使出去也不会被人发现，可是，出去之后，要去哪里呢。

　　继续沉默，卡卡西也不再说话，只余下沙沙的翻书声，一下一下，也不知道翻页的人，有没有看。

　　***

　　最深的子夜已过，然后是渐渐变亮的天色。而在朝阳跃出地平线的那刻，随之而来的是，大地晃动的声音。

　　「晓」，毫无预兆的，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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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周第二更~
祝大家中秋快乐。O（∩_∩）O~月饼要吃到想吃的口味~~【想吃绿茶味的某怨念中……】


第八十七章　二少的警告　
　　

　　晓众根本不在意设立在木叶外围的警报结界，强行的破坏结界硬闯进村子里。而在木叶的结界班给出警报之前，以佩恩六道为首的大规模进攻已经开始，在瞬间造成无法弥补的破坏。
　　并且由于五影大会在木叶召开，所以「晓」出动的不仅仅是佩恩和小南。在长门操控佩恩六道针对木叶行动的同时，斑也带领着心腹属下绝、鬼鲛、以及仍旧是「晓」的成员所以随组织行动的迪达拉和蝎，开始了针对其他四个忍村忍者的进攻。

　　炸弹爆炸，通灵兽扬声咆哮，房屋垮塌，普通居民的惊慌失措……在这个清晨，血色先于阳光一步笼罩住整个木叶。

　　“怎么回事！”抓住从桌子上滚落的水杯，鸣人从地板上一跃而起，维持一个姿势久了，站起来时候踉跄了几步。

　　小樱的思绪还停留在一整晚的谈天说地哭哭笑笑中，但是身体已经条件反射的做出了应战的准备。爆炸带起的烟尘中混杂着浓郁的血腥味，身为医疗忍者，救援是小樱的第一反应。

　　比鸣人和小樱两个反应更快的是佐助，抄起暗部的面具扣到脸上，佐助拉开房门冲出去。在门口守了一夜的鹿丸和宁次来不及阻拦，宁次伸出去拽佐助胳膊的手落空，而对方高速行动带起的气流吹的脸颊微微生疼。

　　“佐助！”鸣人紧接着冲出来，眼看着要对着佐助的方向跑去。

　　“鸣人，冷静。”宁次这次把人拦下来，沉声说道。

　　“放开我，发生什么事了？”鸣人挣动着，试图挣脱宁次的禁锢。在妙木山的修行没有白费，在鸣人的抵抗下宁次被迫松手。

　　快速跑向楼梯的少年，隐约带出曾经的金色旋风的影子。

　　“鸣人！”火影办公室的门被大力推开，纲手威严的声音压过鹿丸他们的喊声，“你们都先进来。”

　　隔壁自来也专属病房的门也开了一半，大蛇丸双臂环抱在胸前靠着门框，嘴角噙着一点冷笑和往常一样阴冷妖孽，但仔细看就会发现那双眼睛中肆意刮起的杀气。

　　“「晓」的进攻么。正好可以从佩恩那里拿回解毒剂。纲手，好好看着自来也，可别让他死了。”

　　“你去吧。”纲手这么说的时候，突然有种重新回到木叶“三忍”并肩作战的时候的感觉。
　　不过现在无暇回忆往昔，纲手看着站在面前的四个少年，“「晓」的目标是九尾，那么……”

　　***

　　暗部的面具，普通规格的忍者服饰以及医疗部的白大褂，佐助这种混搭的打扮若在平时早就被巡逻部队拦住审查了，但在现在每个人忙于救援或者战斗，都无暇他顾。　

　　奔跑在屋檐上，佐助试图透过翻滚的烟硝尘土寻找鼬的位置。「晓」会进攻木叶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偏偏在他和鼬分开的时候。佐助知道鼬必然会选择为木叶而战，对此他也不会阻拦。可唯一的要求是，至少让他们一起并肩战斗。

　　木叶村的面积不小，想要找人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在如此混乱的场面下。阿佐倒是可以通过感应能力捕捉鼬的查克拉，但是他没有静下心来凝神的机会。

　　空气被撕裂的声音尖锐刺耳，通灵兽巨大的利爪从阿佐面前划过，狠狠的拍在房顶灰色的砖瓦上。落脚的地方轰然塌陷下去，阿佐后仰着翻下屋顶，就地滚动两周消去冲力。非自然的激荡风声再次在头顶响起，踩碎一半屋子的通灵巨犬紧追着阿佐而来。

　　“雷遁·千鸟锐枪。”佐助和阿佐交换了位置，长达五米的雷遁查克拉自下而上刺向巨犬的咽喉。

　　体积庞大的通灵兽出人意料的动作灵敏，收住前冲的力道向一旁闪避，刺偏的千鸟只是割破巨犬一侧脖颈，暗红的血喷洒而下，让佐助脸上那副苍狼的面具愈发狰狞。受伤的野兽嘶声嚎叫，更加狂乱的四处乱踩，而趁着这个空隙佐助召唤出自己的通灵兽。站立在展翅飞于半空的白鸟背上，佐助正视他的对手。

　　橘色短发，身材娇小的女性，裹着一袭黑红相配颜色十分醒目的火云袍，但佐助可以确信他所见过的「晓」组织成员中没有此人。不过从那张原本很柔美的，却因为镶嵌了数个黑色短钉所以变得诡异的脸庞，还有那双显现出一圈圈纹路的眼睛，佐助可以断定对方和佩恩有着密切的联系。

　　“宇智波佐助？”没有起伏没有感情的声音，“背叛者应当受到惩罚。”随着话音，巨大的蜈蚣扬起尾巴拍向佐助立足的通灵白鸟。

　　“阻拦我的人，同样不容宽恕。”佐助抽出草雉剑，自半空急速俯冲，剑尖直指对手，“只有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