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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委书记情史之情欲-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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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我当菩萨供着。”没奈何,我只好答应他。
 我们一边做饭,一边互相看着,不时地笑一笑,还会说一些以前的事情。
 “父亲,您还记得我们刚认识时候的事吗?”
 “怎么不记得,第一次看见你,你小子留着个胡子,我看着就不顺眼。”
 “那您后来怎么又看顺眼的。”
 “那不是你小子有才吗?”父亲嘿嘿笑着:“你若是没才,谁愿意多看你一眼哪。”
 我假装生气不理他。
 父亲见了,乐得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声惊得窗外的知了都不敢叫了。
 “父亲,”我看他高兴就转了个话题问:“你这次怎么想通了?”
 父亲突然怔住了,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了看我说:“这人老了,想跟儿子亲热呢。”
 我觉得父亲还有什么话没说,心里念头一闪,就问:“您这次检查身体我也没能陪您,结果如何呀?”
 父亲笑道:“还不是照常,你看我这身子棒棒的,会有啥问题?”
 “还棒呢,您得多活动活动减减肥了,太胖了对心脏、血管都不好的。”
 “那依你,今天下午你陪我去公园走走,几天没见他们,怪想的。”父亲错开话题。
 我当时还想问他,可是见他不愿意说,我就觉着不用急——还是慢慢来吧,父亲迟早会告诉我的。
 吃饭的时候,父亲想喝酒,我就拦住:“父亲,您这个年纪少喝酒。”
 父亲求我说就喝一点点,我硬是不让。
 父亲嘟着嘴说:“唔——,跟儿子住一点都不好,老管着我。”
 我随口说:“嫌我管哪,嫌我管您别搬过来。”说完我就后悔了,紧张地看着父亲怕他生气,更怕他反悔。
 “儿子,别不要你老父亲好不好。”父亲哭丧着老脸做出一副哀求的样子,转而眼一瞪,指头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下。“想不要你父亲呐,哼!我可是赖上你了儿子,大不了不喝酒嘛。”
 看父亲那副样子,我也给逗笑了,笑着给他倒了一杯酒,说:“给您喝就是了。不过就一杯,就一杯啊!”
 “行,儿子你得陪着我。”
 “行,行,我陪您。”我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杯来对父亲说:“父亲,首先谢谢您肯搬过来陪伴我。”
 父亲听了就说:“谁陪伴谁呀?说错话了,罚酒,罚酒!”
 我说:“哪说错了?过些天嘉依上学去了,就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您来了我就有伴了。”
 父亲伸过手来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说:“儿子,我知道你对父亲好,你怕父亲一个人孤单,对不?”
 我看着父亲,眼睛就湿润了——父亲是这天底下最了解我的人,比我亲大还了解我啊!




☆、第十二章 公园里的父子笑话

第十二章 公园里的父子笑话
 午饭本来就做晚了,这边吃边喝的,吃完饭已经是半下午了。一边收拾碗筷,我一边跟他商量找个好日子帮他把东西搬过来,他说:“不用急,这住了十多年,心里还有点舍不得呢。留着吧,想的时候就回去住几天。儿子,到时候你得陪着我啊。”
 我笑着说:“好的,我陪着您。”
 收拾好屋子,我扶着父亲上了摩托车,载他去湖滨公园。一路上我们还商量,由谁来宣布这个消息,父亲爽朗地说:“还是我来说吧。”
 到了那儿,老友们来得真是不少,钓鱼的几个人也回来了,一问,说是人家早上下了重食,没法钓。大家见老县长来了,纷纷过来帮我将父亲扶下车,给他老人家让座儿。
 我比父亲还急,站那儿没头没脑地就大声宣布:“告诉你们,我父亲愿意搬过去跟我住了!”
 老友里只有少数几个相好的知道我和父亲私下里以父子相称,其他不知道底细的就疑惑地看着我,有人还拿话问我:“你父亲?你父亲不是??????”
 “那是我家里大吔,”我笑呵呵地解释。“我父亲是老县长,我们私下里早就以父子相称。”
 众老友听了,大部分人倒是一点都不意外,他们全都过来恭喜父亲:“我说赵主席(父亲退休前是省城的市政协主席),恭喜您老有了个这么孝顺的儿子啊!其实,我们很早就看着你们像是一对父子。”
 父亲更是高兴,一边谢着他们一边说:“什么像啊,本来就是!文革结束第二年,我们就认了父子呐。”
 “是吗?这么说你们已经有了二十几年的父子情啦。”
 “论情分还不止呢!五几年一枫刚跟着我那会儿,彼此心里感觉就不一般。”父亲说着,侧昂着头似乎在回忆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一直到文革我们突然分开了,我这心里呀,想起儿子就会想起一枫,想起一枫也会想起儿子,这才明白,这情分原来就是父子情。算起来,这情分已经有四十几年咯。”
 看着陷入情感漩涡的父亲,激动不已的我再也顾不得身边老友众多、自己已届甲子,我走上前去轻轻扶着他老人家的双肩,泪水扑簌簌地掉了下来。我的泪水滴在父亲头发上,老人家回过神,抬起头来,赶紧双手拉着我的右臂,说:“我这是干啥呢?害你伤心。”
 老友们静静地看着我们父子,默默地为我们高兴,为我们祝福??????
 “林一枫,你小子我真是妒忌你!”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沉默。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当年劳工部的老同事小郑,现在当然是老郑。“当年你就最得老部长的宠,现在又成了父子,好事让你占全了。”
 父亲呵呵笑道:“小郑哪,你想占着好可以呀,把我接家里去养着就是。”
 我们大家全乐了。
 老郑指着父亲笑着说:“老部长您偏心,呵呵,当年我们部里那个没挨过您的骂,我可是经常让您骂得狗血淋头。就林一枫这小子没被您骂过,一次也没有。”
 父亲侧头想了想,然后回过头问我:“一枫,是这样吗?”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也不记得了。”其实,父亲真的从没有骂过我,至多是用指头敲我几下让我记着。
 “装糊涂了吧,老林?”老郑哈哈笑着说:“当年你有什么事,老部长就会大喊一声,‘小林,立正!’你马上‘啪’地站得笔直。老部长伸出那么一个小小的指头,你小子马上脑袋一低,老部长就在你脑袋上轻轻地敲那么几下,说,死小子,好好记着我今天的话,知道不?然后就是一片‘和风’,林一枫你小子马上就给老部长‘下雨’。哈哈!”
 “你个死小郑,都骂哭了还没骂。”父亲没好气地笑道。
 “老部长,我哪是说他哭了啊,”老郑一脸冤枉。“我是说老林在不停地流汗呢。呵呵!那时候,只要您一批评他他就汗流夹背,我们全都躲在后面拿手帮忙扇风。”
 大家笑得七偏八倒,我则满脸通红:那时候,只要赵部长一批评我,我就不停地流汗,大冬天都是如此。
 父亲也笑歪了:“哈哈,那时候,一枫呀他最怕我。其实,他当时瘦得像个排骨,别说骂他,我担心瞪他一眼都会瞪去十万八千里,我哪儿还敢骂他?”
 “老部长,”老郑酸溜溜地说:“您哪是不敢,您是舍不得吧?”
 父亲回头慈爱地看着我。“一枫,你说呢?”
 我紧紧地抓住父亲的双手,心里一片温暖。
 老郑又贼嘻嘻地笑道:“老部长,您知道‘盔甲与纸牌’的故事吗?”
 “还有这故事,说来听听。”老父亲来了兴趣。
 我急忙朝老郑皱眉努嘴阻止他,可他根本不理睬我。
 “那是老林刚跟你不久的事:有一天,他上班前回科里玩。我们笑话他说,小林,跟着我们部长干,你得准备一副盔甲呀。老部长,您猜他怎么说吗?”
 “他怎么说啊?”父亲笑问。
 “他说,没啥事,我只需要一张‘纸牌’,足以抵挡我们部长的狂风暴雨。”
 大家又笑坏了。
 父亲回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吓得我一缩脖子,同时也狠狠地瞪了老郑一眼。
 “后来倪科长就说,小林哪,你跟着我们部长也有好些天了吧,咋的从来没见他吼过你呀?你小子用什么法子把咱部长治得服服帖帖的?”
 父亲已经在冲我得意地笑,后面的事他清楚,老倪科长假装拿拳头举在老郑的头上要打他,我也上去捂老郑的嘴巴子不让他说。大家连忙过来七手八脚地拉住我,一面不停地催促老郑:“快讲,快讲,后来怎么样啦?”
 老郑改为说书的口气。“话说,我们林一枫同志,把那瘦腰一挺,钢牙一咬,说,部长是暴风骤雨,我是傲雪的青松——他不敢浇。就在此时,只听后面传来冷冷的一声,不敢是吧?”
 那是赵部长的声音。我当时给吓坏了,战战兢兢地回过头,看见部长脸色铁青地站在门外。我顿时像霜打的茄子灰溜溜地站到他跟前儿,等待着狂风暴雨地到来。赵部长看着我那蔫样儿,突然哈哈大笑,小林,你这青松不会是让雷给劈过吧?科里人听了,顿时哄堂大笑。
 这会儿,老友们早已笑歪了腰,过来揶揄我,弄得我脸红得像个紫茄子。
 “就算是这样,我们老林还是什么事没有,一句‘雷劈了’完事。你们大家评一评,我们部长偏不偏心。”
 “谁偏心了!”父亲假装恼怒,伸出一根手指就要去敲老郑。
 死老郑特搞笑,他露出满脸渴望看着父亲说:“部长,我终于可以享受‘林一枫’待遇了。”
 周围的人一边哈哈笑着,一边戏骂他贱。
 “我贱?”老郑一脸的委屈。“老部长训人的时候,那目光能把你点着了,那呼吸可以当风扇使,那唾沫星子简直就能给你洗脸。还有哇,冷不丁地再给你脚踝上来那么一下子,立正!你不贱,你试试去?那时候我们都羡慕死了老林,人人都想享受特殊待遇呢。”
 “哈哈哈!我说小郑,你真是逗哇!”父亲也乐了。“说实话,我那时也不知咋的,见了一枫啊,这啥火气都没了。老倪,你可没少跟着沾光,我每次批评你,一枫都会给你说好话,他一开口,我就不会骂你了。”
 “是哦,是哦。”老倪接口道:“一枫他重感情,他跟我比跟着你还要早,感情当然不一样。”
 “呵呵,是不一样哈,你们是同志情,我们可是父子情分呐。”父亲得意地笑着。
 说着话,我和父亲的手再次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等大家笑闹够了,父亲想起刚才老郑的话,就问我:“我那时候火气真的是挺大的,那也不至于像老郑说的那么夸张吧。一枫,也不知道你们当时咋的看我呢?”
 这时我也想逗逗老父亲,一边冲老倪和老郑使着眼色一边为难地说:“这、这些话我哪说得出口,让老郑说吧。”
 “这个嘛——,”老郑暗笑道:“我也不好意思说,还是让老倪说吧。”
 父亲顿时紧张起来。“是不是很难听啊?没事,我受得了,老倪你说说看。”
 “我,我可说不好,”他回头暗暗地对老郑笑着。“老郑,还是你来说,你嘴巴子最厉害。”
 父亲更加紧张了。“该不会,该不会比‘赵阎王’还难听吧?”
 众人再一次笑开了花。
 “赵阎王”是父亲的外号。那时候不仅仅是我们部的人,其他部和局的人如果做错了什么事让父亲看见了,他一样会不留情面狠狠地来一顿批评。当时整个市城内比他级别低的人都怕他,连一些与他同级别的人也忌他,所以大家私下里都叫他“赵阎王”,这还是他那些东北老乡叫起来的,不然我们哪里敢哪!他们老乡可都是当面这么叫他。
 父亲脸上已经有点挂不住了,指着老郑有点愠怒地说:“他们俩都让你说,今儿个你就好好说给我听听。你放心,我指定不发火,这把年纪了我也没火气了我。”
 老郑装作扭扭捏捏的样子,怯怯地说:“其实,其实也没说什么难听的,就是,就是说您浪费了一点。”
 “啥?”父亲声音当时就大了,随即又忍住,只是脸色已经发绿。
 老郑偷偷冲我吐了吐舌头。“大家说您每晚都是最后一个关灯,还老是开着灯在办公室里打盹,有点浪费电。”
 哈!这老郑不说相声可惜了,真是个天才!
 父亲的脸色立即好看了些。
 “还有,”老郑又假装害怕地看了看父亲。“他们说您不爱惜公物。”
 父亲的脸色又变了。
 “说您那辆吉普车,如果轱辘还能转的话,就一定不会停下来。”
 已经有人在偷笑,父亲脸色缓和了些。
 “他们还说,”老郑与老倪互相看着直乐。“说您不讲究卫生。”
 “嗯。”父亲这会儿倒是点头承认,只是依然绷着个脸。
 “您那件军大衣我们每个人差不多都穿过,他们说这样容易传染疾病。”
 我们再也忍不住了,全都笑得稀里哗啦、七荤八素。
 老父亲从石凳上挣起身子,举起拳头笑骂:“小郑,你个死老头子,看我今儿不揍扁你。”
 老郑早躲到人从中去了,边躲还边喊:“别打别打,老部长,这都是林一枫暗中指使的,要打打他。”
 父亲转过头来,看见我已经笑弯了腰,他顿时明白了一切,拳头就奔着我来了。我也没躲,反而低下脑袋,打算让他老人家出出气。父亲的拳头落到我头上,再一次变成了一根小指头,依然是轻轻地敲了我一下,还是那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死小子,你记着!”
 然后,父亲回头对一众老友说:“你们以为我宠着他,你看他那乖巧的样儿,我还舍得打他,舍得骂他吗?”
 这就是我的父亲,最关心我、最照顾我、也最疼爱我的父亲,我政治生涯的引路人。
 整个下午就是在这样的笑闹中过去的,也没几个人下棋。
 我抬头看看天色不早了,就对父亲说:“父亲,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是该走了,天黑了骑车不方便。”父亲凡事总是为我考虑,让我感到心里暖烘烘的。
 半路上,我们顺道去了父亲的住处给他取了些衣物。父亲看着住了十多年的地方有点恋恋不舍的,我就说,我恨这地方。父亲奇怪地问,为啥?我说,它霸占了我父亲十多年咧。父亲哈哈大笑,儿子,走吧走吧,不然下次你都不会陪我回来了。
 回到家,我扶他老人家在沙发上坐下,给他倒了杯茶,打开电视让他看,然后,我拿着他的衣物就往自己房间走。
 父亲喊住我:“一枫,我还是住客房吧。”
 “哪怎么行?住客房多不方便,跟我住一屋我好照顾您呢。”
 父亲说:“儿子,我能照顾自己,这么多年我不都是这么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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