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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帝国-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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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宽就大概算了一下,这段河滩长十公里,宽两公里,就是二十万平方公里,大约能种60万棵左右杨树,按一棵树一百块计算,就是六千万元,若按两百计算,就是上亿的资产。

    这么一想,张宽心里就有点佩服那个刘运财了,还真看不出,那个黑黑瘦瘦的丑老头有这么大本事。

    眼下两边的树大多都是长了二十年的,卖到家具厂造纸厂可是不小的财富,估计有不少人都打着这杨树林的主意,就是不知道那刘运财是怎么防备的。

    沿着河堤走了将近十五分钟,才出了杨树林,两边成了空旷的河滩,和前面的杨树林形成明显对比。据说当初刘运财曾想过要在这片河滩继续种植杨树,但这片河滩属于梁岩乡的地段,人家说了,那河滩留着可以种庄稼,如果刘运财想种树,每棵树就交十块钱的税。刘运财说这叔我只种不卖。人家不信,后来这事就没谈拢。

    如今过了二十年,大王乡的乡长早就成了省部级的官员,梁岩乡的乡长却去了老家享福,说不上什么好坏,只是可怜了梁岩乡河滩两岸的农民,年年的庄稼都要被水淹,被风刮。

    按小敏所言,过了杨树林就到马渡口,张宽举目四望,并未看到什么明显的标志,就打小敏电话,这回接了,小敏结结巴巴地问,“你来了吗?”

    张宽说我来了,不过没看见你。

    小敏就说你往南看,河里有条船。

    张宽就往河里看,果然看到一条挖沙船,上面有个汽灯,船头上站在两个人,男的不认识,女的则有些像小敏。

    张宽就对手机说“我看见你了,你要下船还是咋地?”

    小敏就在船头往北望,果然看到河堤上有辆汽车,呆呆地看着车,不知说什么好。

    旁边的男人哼了一声,小敏眼中滴下一串泪,对电话说道“你往前走,有个码头,你在哪儿接我。

    张宽挂了电话,让文龙把车往前开,慢点开,眼睛在河岸搜寻。往前不到二百米的地方,果然有个码头。

    码头两边有四五个人,似乎是在夜钓,或蹲或坐,身边放着鱼篓。

    张宽看了看,坐在车里等待,等挖沙船靠岸,再下去接小敏。

    这时手机忽然响了,是梁骁,张宽就接了,梁骁的声调很惊奇,笑着对张宽道“你本事不小啊,死局都能解开。”

    张宽一愣,不知道梁骁说的什么意思,就问,“怎么了?我又干啥伤天害理的事了?”

    梁骁笑道,“你还给我装?朱小强都是板上钉钉的过失杀人罪,都被你弄成无罪,还给我装?”

    “朱小强无罪?”张宽惊道“那什么时候能放出来?”

    梁骁听了这话也奇怪了,“朱小强不是被你接走了?”

    “朱小强已经出来了?”张宽喜的心肝儿狂跳,连声说好,可是,小敏怎么不知道?

    挂了电话,张宽给小强的手机打电话,却是无法接通。心说不应该啊,小强出来,难道不应该给自己打个电话?

    正琢磨着,小敏又来了电话,语气幽怨地问,“你怎么不在码头等我呀?”

    张宽就笑道,“你船还没来,我下去干啥,喝西北风呀。”正准备告诉她小强出来的喜讯,就听小敏继续道“那你先在码头等我呀,不然我不敢下去,码头上有五个男人,我害怕。”

    一听这话,张宽脸就变了,从挖沙船到码头,少说有二三百米,又是夜晚,小敏怎么知道码头上有五个男人?

    张宽这离码头也就十几米,还看的影影绰绰,你小敏长了夜眼得是?

    张宽心里就泛起不祥的预感,再结合梁骁给自己打的那通电话,越发觉得事情不简单。

    正思索着,有人敲车玻璃,文龙摇下车窗,那人问,“哥们,借个火。”

    文龙就摇头,“没有,我不抽烟。”

    谁知那人手就往车窗里伸,嘴里说道,“没有火这是啥?”

    文龙见状立即关车窗,那厮的手却不退,直接按住文龙,噼啪一声响,电光闪烁,文龙身子一哆嗦,就软在椅背上了。

    原来那厮手里捏了个电棍。

    张宽一见大惊,赶紧把身子往后缩,紧缩慢缩,一根棒球棒就敲在车窗上,车窗顿时破了个洞,幸好是塑钢窗,不至于玻璃碎片乱飞。

    


第124章 马渡码头



    借着月色,张宽大概看到外面有三个男子,手里都提着家伙,骂骂咧咧,拼命敲打汽车车窗,很快就把几块玻璃尽数击破。

    张宽在车里呆不住了,伸手摸到朱先生送给自己的埙,就套在手上戴好。

    当前没有别的趁手家伙,只能用这玩意了。同时心想,这回事情过了,一定要给车里放个棒球棍之类的家伙,防身嘛。

    深吸一口气,张宽对外面喊“几位别打了,别打了,我这就出来。”

    外面三个人闻言停手,在汽车一边等着。

    张宽心里门儿清,自己只要一出去就得挨,务必要做到比对方先动手,他们三个,两个棒球棍,一个电击棍,只要不被电击棍电到,应该可以一战。

    于是右手放后面,打开车门,开始下车。

    果不其然,张宽刚一出来,其中一个举着棒球棍就砸下来,张宽急忙向右边躲开,拼命向后跑。

    三个人没料到张宽撒腿跑,立即发疯一样的追。

    码头边夜钓的几个人也被这动静惊动,站起来看河堤。

    张宽边跑边回头,三个人中跑的最快的一个马上就追上他,张宽立即一个急刹车后转,右手的埙迎着他的面门就砸去,那货反应不及,被埙砸中脸,登时就听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人向后倒去。

    张宽一击得手,不做停留,右手的埙就大力扔出去,时间短速度快,后面第二个人躲闪不及,也没料到张宽手里会飞出来一个东西,直接被砸倒。

    张宽扔埙的同时,弯腰下蹲,捡起了第一个人手里的棒球棍。

    第三个手里拿着电棍,见倒了两个,就不敢再上,和张宽对峙。

    张宽也不打他,而是抡起棍子,奋力击在地上那人头上,那货连哼都没哼,脑袋被击歪到一边,有血渗出来。

    第二个被埙砸了的刚好揉着脸起来,张宽又是一棍子,那货再次后倒,这回被打中前额,后脑勺直接磕地,起都起不来。

    第三个见了,心里胆怯,转身就跑。张宽却捡起埙,快速追上去,也不说话,奋力一扔,埙就砸在那货腿弯上,那货不防,一下子扑倒在地。

    这回他是真怕了,那么长的棒球棍一下子砸在脸上,根本受不了。一扑倒也不停留,四足并用连滚带爬往前。

    但到底是爬行,被张宽从后面追上来,一棍子敲在腿上,痛的大声惨嚎。

    张宽用棒球棍指着他脸,低声问,“谁叫你来的?”

    那货只顾喊痛,不说话,张宽抡起棍子又一击,这回他用胳膊挡了一下,就听咔嚓一声,胳膊小臂就成了不规则形状,显然是被砸断了。

    张宽再次用棍子指他脸,“谁叫你来的?”

    那厮是吓破胆了,赶紧回话,“是王五。”

    王五?张宽想了想,没听过这个人,不过好在今天晚上没吹亏,也不再计较,就对他道“我去问后面的人,如果你们口供不一样,就等着受死。”

    说完转身往后,刚到第二个跟前,后面拿电击棍的小子就站起来单腿蹦着往后跑。张宽也不追他,先伸手试试地上那人的鼻息,还活着。再去试第一个,也活着。当下安了心,开始往车跟前走。

    前面的瘸子蹦不快,眼看张宽要追上,急的大喊大叫,“五哥,救我,五哥,救我。”

    张宽向前望,根本没人管他,于是放心,下面脚步加快,快速追上。

    那货见张宽追上来,赶紧卧倒,捂着头哭求,“别打我,别打我,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是五哥叫我在这抓你,不是我要抓你。”

    抓我?张宽忽然明白了,那个什么王五,也不是幕后主使人,主使者另人其人。

    张宽也不多言,伸手把那厮手里的电击棍拿了,直接按他身上,把那厮电晕过去。

    走到车跟前,文龙还没醒,车里到处都是玻璃碎块,张宽摇摇头叹气,要是艳玲知道车被糟蹋成这样,还不知会怎么对自己。

    当下埋怨也没用,先解决眼前的事为好,张宽把埙扔进车里,右手棒球棍,左手电击棍,可谓装备齐全,不惧任何人。眼下这事要说跟小敏没关系,打死他都不信。

    不过,被自己打晕的那几个,得赶紧送医院,不然出了什么情况,自己麻烦。

    于是拿出手机给梁骁打电话,没几秒那边接了,问啥事。

    张宽就说我在马渡口,被人伏击了。

    梁骁惊呼一声,“现在啥情况?”

    张宽道“三个躺地上不得动了,不知道死活,你赶紧来。”

    梁骁嗯了一声,“你别乱跑,我就在附近。”

    挂了电话,张宽又给小敏打电话,“你赶紧让船过来,我在码头等呢。”

    小敏嗯嗯两声,赶紧挂了。

    张宽提着棒球棍,腰里插着电击棍,大步走向码头,心里发狠,今天少说要破戒,不打女人?有些女人就是欠打。

    码头上四五个夜钓的人也不钓了,就站在码头上看着他,有个中年人上前一步,嗡嗡地问,“小伙,刚才咋回事?”

    张宽也不瞅他,直接说道“钓你的鱼,跟你没关系。”

    那人就哦了一声,又问,“你是叫张宽吧?”

    张宽一听立即警觉,赶紧转身,仍是慢了,那人手里握着一把喷子,“砰”地一声响,张宽胸口就像被火车头撞上,不自然地就向后跌倒。

    缓过劲儿来,已经是十多秒后的事了,张宽摇摇头,自己并没死,只是胸口烂了一大块,火辣辣的痛。想来,对方手里的喷子可能是自制的,打散铁珠子的那种。

    若是真正制式的家伙,今天就没自己了。

    与此同时,拿喷子的对其他几个说,“去看看他们三个咋回事,办点事都办不利索。”

    同时,他拿出火机打燃,对着河里画圈。

    不一会,就听突突的柴油机声,那轮船靠了过来。

    张宽躺在地上,眼睛来回转着,想着怎么逃跑,一旦被他们弄上船,可就真巴哈咧。

    仿佛知道张宽的心思,那人打开喷子,继续往里填弹,完了指着张宽的脸道“包想跑,我也是收钱办事,刚才不是为了让主家看清你的脸,就轰你脸上了。”

    张宽听了就把头放在地上,先攒力气,同时也麻痹对手。

    任人宰割,可不是张宽的风格。

    很快,四个人背着三个倒霉鬼回来了,把人往地上一扔,气喘吁吁地道“五哥,这货还厉害地不行,三个都叫收拾了。”

    拿喷子的一听,咦了一声,转脸看张宽,问道,“你是叫张宽吧。”

    张宽咧嘴笑笑,尽管躺在地上,混子本色仍没丢,右手比了个军礼,“五哥好。”

    那人就笑了,“你知道我是王五?”

    张宽答,“嗯,刚知道。”

    王五就呵呵笑,“你看,你运气不好,要是早些认识你,就没今天这事了。”

    张宽点点头说,“理解,不过在死之前,我能问问,是谁要我的命?”

    王五就笑了,“等下他来,就别问了,不过你这年纪轻轻,咋能惹上他哩?”

    张宽眼珠一转,问道,“是田丰收不?”

    王五点头,“看,你自己也知道。”

    张宽就骂了句“这狗日的,不就是些钱。五哥,商量个事,他给你多少钱?我出十倍,今晚上咱把田丰收弄了,你有钱拿,这事我也不会说出去,以后渭阳就是你的了。”

    听这话,王五的脸色就变了,拿喷子指着张宽,阴冷说道,“我说嘛田丰收叫我帮忙收拾你,你这娃年纪轻轻,脑子转的快嘛,要搁三年前,五哥还真跟你干了。”

    张宽惊奇,问道,“为啥说三年前行,现在不行?”

    王五笑道,“那是因为三年前田丰收娶了我妹子,他现在是我妹夫,你说我咋可能胳膊肘往外拐?”

    张宽闻言无语,垂头丧气道“那就算了,我还有个事,临死前想请你帮忙。”

    王五一怔,思考一下,“你说,能办到的我不会推辞。”

    张宽就道“我裤子口袋有个钱包,里面有张银行卡,你帮我转交给我爸,里面钱不多,够他用下半辈子。”

    王五就点点头,“这要求不过分,我能办。”

    张宽又道“我爸是温泉镇南张村张长贵,你去村里一问都知道。卡就在我钱包,你拿去吧。等下我死了,你就不好拿了。”

    王五想想也对,从死人身上拿东西的确不吉利,毕竟自己不是干盗墓的行当,就点点头,让一个手下去张宽身上翻。

    那人也是个愣子,手里提着喷子大咧咧地过来,也不看张宽的脸,手直接就往张宽腿上摸。

    张宽等的就是这时候,他手一过来,就抓住他的胳膊,有了个人肉盾牌,王五也不好开枪。张宽顺势往后一个倒翻,人就滚进河里。

    王五一个措手不及,赶紧几步到河边,对着水里黑乎乎的一坨就放枪。自制喷子每次只能放一枪,其他几个人也跟过来对着水里乱打,结果五枪放完,水里也不见浮出个人影。

    倒是那边的挖沙船过来,一个男人粗着嗓子喊,“咋回事?”

    王五骂了一句,对四个人挥手,“下水,千万不能让狗日的跑了。”

    四个手下一听,全都噗通噗通下水,搜寻张宽。

    


第125章 挖沙船上



    张宽不会水,他往水里跳也是无奈之举,若是普通仇家或许只是打自己一顿,田丰收是谁?那是生死之仇,绝壁要把自己往死里整,没有和解可能。

    所以,跳水是当前唯一的生机,这里毕竟是岸边,水位尚浅,若是到了河中央,就成了板上鱼肉,人家想怎么对付自己就怎么对付自己,完事把尸体装上沙子,往河底一沉,一点迹象都不留。

    张宽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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