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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文化帝国-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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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此人也是极善盘活场面的角色,看到季棠郸对于自己的事情一点儿都不心,反倒是说道这个小弟子,似乎很有话要说的样子,就顺着老人的话接下去:“季老,外面那么多像我一样,哭着喊着想要拜在门下的人,你是眼界高,一个都看不眼。可这位小同学,怎么就入了您老的法眼?有什么惊才绝艳的天资,也给我们说了听听啊。”

从这句话就能听出来,此人对于季棠郸根本不吃他那一套,却收了个毛头小子作为关门弟子的事实,还是有几分吃味的。想来他也是自负有些才学,但是在季棠郸这里根本行不通,所以话里话外,就难免想要看看杨一所依仗的,是什么东西。

“嗯?怎么,听这口气你还不服气。”季棠郸眼珠子一翻,对于此人质疑他的眼光,就有些不高兴了:“要是我拿出来能让你自叹不如的证据,那又怎么说。”

虽然涵养甚好,不过话说老小孩老小孩,看到有人怀疑自己的关门弟子,那就和打了他老脸一样让人难以接受。反倒是有人直接对他不恭,可能季棠郸的反应还不如如此激烈。

杨一直到现在也没摸清这人和季棠郸的关系,说是一个圈子里略有交情的长辈和晚辈,那这老头子大可不喜欢直接轰人。

可说有什么情分,那这听起来不咸不淡实则拒人千里的口气,又是怎么一回事?

杨一摇摇头,懒得再想了。而且刚刚老头子还对他质疑来质疑去,现在又把他当宝贝一样在人前现,这还真是

“季老的弟子,我肯定是自愧不如的。”那男人在老前辈面前,倒也懂得伏低做小,并不在明面和季棠郸争一口气。但是既然对方抛出来这么好一个台阶,他也没理由不借机攀关系,从季棠郸这里打不开缺口,认识一下他的学生也是好的。

“不过既然季老开口了,我要是没什么表示,那也不好。”男子沉吟半晌后,似乎是很不好意思地笑道:“这样,这块印章的料子,季老说不要那就肯定是不会收下的。不过东西放在我这里,却又的的确确是浪费了,不如就转赠给季老的弟子。”

其他人那里一礼两送,那绝对是毫无诚意的无礼表现。但是季棠郸本身对这个料子就不甚在意,或者说他对这男子不甚在意,此人想要怎么做,也就由得他了。

倒是杨一乖觉,老爷子不待见的人,想来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自己等闲还是不要招惹的好。这人说什么,自己只信一半就好了——虽然他到现在为止,也没现此人身有什么让人厌恶的地方。相反,感观还着实不错。

却没料到季棠郸也不反对,居然是默认了的样子,然后对着此人抬抬眼皮子:“你又写了些什么东西,拿来我看看。”

显然季棠郸的话是不太中听的,一般情况下,没有人愿意自己辛苦写就的文章被人称之为“东西”。老人也是笔杆子出身,他绝不会不知道这样的忌讳,但还是直言不讳地说了出来,可见对来人确是不怎么喜欢的。

这男人倒是没有过于在意这话,还赶紧忙不迭把稿子递过去。

季棠郸入手后,也没有因为对此人的主观看法,就故意敷衍了事,而是扶了扶老花镜,认真仔细阅读起来。

杨一这才有机会打量了男子几眼,视线交汇的瞬间,他很敏锐地把握到此人眼中某些意味不明的神色,也说不敌意或是戒备,反倒是很感兴趣的模样。

这样的人,怎么会就让季棠郸如此不待见呢。

半晌过后,季棠郸抬起头来,他只看到第三页就作罢,没有继续深入下去。

男子还在恭敬地等着季棠郸的批语,看不到什么惴惴不安的紧张,很是从容。

点评文章的时候,老人的声音倒是不复先前淡淡的讥笑之意,而是中正平和:“这篇文章,就是次你提到过的,说是从去年开始就在构思,费时一年多才完成的新作?”

“是的,还请老师多多批评指正。”

季棠郸就叹了口气:“我记得还是92年春?那时你跟着老吴过来的时候,我就跟他说过,有些东西啊,光凭个人努力是没有用的。徒劳,徒劳这个词你知道吗?你什么意思?”

虽然没有明着说,但老爷子话中隐晦的含意,还是让这男子心中一沉,勉强挤出几分笑意:“季老自己就是文章大家,这些年过目的东西也是不计其数,我这点儿小玩意儿,您看不倒也不奇怪。”

“得得,打住!我也不是什么文章大家,看不你的文稿,不是心存偏见。要说起来,我们这五六个老家伙里面,能有个正儿八经内孙的,也就老吴一个人。他的后人,我们要是能照顾会不照顾?我刚才说了,有些东西你得看天资,没那份儿天资光靠努力有什么用?”

杨一知道老头儿这话不尽不实,要是这人真的只是因为没有写作天分,季棠郸不胜其扰才如此冷遇,那是压根儿就说不过去的。

老留下来的后生晚辈,但凡是有些能力,他们铁定会照顾有加。

不过这是老头儿的私事,他做学生的可不好过问。

那边季棠郸看男子犹豫着不说话,但也没有什么其他表示,就叹了口气,把旁边另一摞稿纸递了过去:“来,虽然写作是个靠天赋吃饭的活计,不过你也是从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最起码的鉴别能力也有。你来看看这个稿子,读过之后是什么感觉。”

男人有些意外地睁大了眼睛,从季棠郸手中接过稿子。

这又能说明什么,就算这稿子比他的好,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再说了文无第一,他相信自己的文章虽然不入季棠郸的眼,可也绝不会一下就被别人的稿子比下去。

熟读唐诗三百,不会作诗也会吟,他少年起就在故纸堆里厮混,就算自己写出来的东西入不了一流,也不至于落个两相比较高下立判的地步。真要有那样的文章,那最少也是茅盾文学奖级别!

他还没听说越州的这个圈子里面,有谁能有如此才情笔力。

所以接过来之后,该男子起初也是漫不经心。虽然脸没有半分表示,可拿着稿子的双手却甚为随意,可不像他捧着自己的文章那般珍重。

但随即两三行读过去,他就觉察到了这份稿子的不凡之处。就像老话说的,一个长期于文章堆里打滚儿的人,不管自身能力如何,但是绝对有最起码的鉴赏甄别能力。此人稍微过目之后,就立刻意识到,越州这块向来是文采天赋的钟灵毓秀之地,终于又出现了足以匹配其天地灵气的锦绣文章。

当然,最主要的功劳必须要归功于那位饱经战乱之苦,半生流离失所的阿富汗作家。如果不是他丰富而动人心魄的经历,铸就了他文章中让人难以自持的非凡品质,哪里轮得到杨一在这里恬不知耻地冒名顶替。

当然,即便是没有拉希米,杨一依旧可以祸害其他人。

谁以为把文章改头换面很简单,那就自己来试试!某人现在的底气是相当足的,虽然此文中最大的亮点是女主人公的心理活动,和她那积压了大半生却无处倾诉的苦难,但伊斯兰社会固有的隐秘,不同信仰带来的不同的价值观解释,还有日常生活的细节,这都是要一一对应为华夏民国那一段历史的描写。

哪怕只是查资料,杨一觉得自己也不算愧对这本了。

与时代和环境相关的东西改掉后,剩下让人为之动容的精神内核倒是没有变化,盖因阿富汗妇女在其国度所遭受到的压迫和苦难,另一个时空的华夏女性,也是感同身受的。有些东西譬如对真善美的追求,对人性自由的渴望、对战争残酷以及制度不公的批判,这些都可以弘向全文的意境。

所以看着看着,这男子的瞳孔也是不由自主地睁大起来,脸一时感慨忿然一时摇头哀婉,显然是沉入了文字所描绘的内容里面。

等到这人把三多万字尽数读完,这才忍不住合卷感喟再三:“这好,真是好!季老,你老人家刚刚还不承认是文章大家,现在又要怎么说!”

显然虽然此人身,一定是有着某些为人诟病的缺陷,以至于季棠郸对其甚为冷淡,但在好文章的巨大杀伤力之下,一样是流露出他文人性情的一面。看到了精妙的文字后,就如同酩酊大醉一样,满脸通红。

但也不可否认,这种激动里面,也有几分是刻意做给季棠郸看的拍马之举。

“你怎么就知道这是我写的。”季棠郸看到自己弟子的文章被人认可喜欢,自己也是脸大大有光。虽然对杨一的怀疑仍旧没能完全释去,但此刻却颇为矜持地摇头晃脑:“我可不敢贪求事功,这稿子不是我写的。”

男子一脸好笑地摇头:“季老,您就别拿一个晚辈逗趣了!写民国的文章,又能让人读了有如耳闻目睹一般,没有亲身阅历,没您这份名家功底放在这里,还真是拿不出来。”

季棠郸听了这话,又看了眼杨一,觉得这自己捣鼓出来的稿子,始终让人的一颗心下不来地,悬得慌。

但现在摆明不是追求这个问题的时候,季棠郸已然暗自决定,这一部小说,余下来的内容杨一必须都在他的监督下完成,要不然绝不相信他。

心中打定了主意后,季棠郸才微微一笑,对着杨一努了努下巴:“这稿子是我这小徒弟写的,怎么样,还能看?”

此话不啻有如惊雷一般,让这男人愣了好半晌。等他回过神来后,才强笑着对季棠郸连连摇头:“刚刚还说别逗趣我们这些晚辈,您就愈来劲了。”

季棠郸立时就板起了脸:“你这话我不爱听,怎么,你觉得我的学生没这水平,就不能写出这种好文章?”

咄咄逼人的质问下来,竟是让这男子一时之间无言以对,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314。落差

好半天过后,大约是意识到在季棠郸这里讨不到什么好处,或者说,就算是老人讲真话他也没办法相信这个事实,就只好求救一般转向杨一:“小同学,这个,这个稿子”

杨一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面对这样的目光了,当然是不怎么放在心的。

不过,那个老家伙也不征求一下他的意见,就这么把他抖露了出来,杨一还是有些不爽。是不承认呢,还是不承认呢,还是不承认呢?刚刚还百般盘问质询,现在调头就把他给卖掉了,要是就这么顺着季棠郸的话答应下来,杨一觉得自己的念头实在是难以通达。

这念头不通达,谁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做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

但是杨一在心中考量了好半天,心知要是不把老头儿哄开心了,求他翻译又是麻烦不过的事情。片刻后就想明白了利害关系,他就老老实实点头:“嗯,也是午刚刚拿过来,给老师过一下眼。”

杨一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清澈神态大方,让那男子想要说什么,喉头又像是堵塞住一样,不由得就信了他的话。说起装乖扮嫩,杨一现在也是熟稔得很,不熟悉他的人中招是在正常不过。

这男子看到杨一坦然承认,而季棠郸也是毫不作为的模样,心里面当真是滋味复杂得很。他姓吴名峻寄,是季棠郸一位故的孙子,算得香门第。自从读识字起,就以平生能留下一本传世名著为毕生的目标。吴峻寄的这个人生目标,倒也不能算是家中长辈们后天强行灌输给他的,要归于个人的理想。

但是现实和理想往往是难以统一,他吴峻寄也算是家学渊源,而且自少年立志,他的文章也是时常被长辈亲拿出来品读的。那个时候,家里面的老人,还有自己爷爷的这些老朋们,都认为他能传承其祖衣钵,对他也是不予余力地培养教导。

但是终究是天赋面差了些,他从少年时代做的文章是个什么样子,到了而立之年的年纪,笔下的文字几乎就没有太大的进益。

光是这些也就罢了,以季棠郸的涵养气度,是绝对不会用先前那种不咸不淡的态度,来对待老后人的。吴峻寄最大的问题,是他做派酷肖传统知识分子的温雅清高,但内里却争抢好胜,甚至少有容人之量。

广为流传的,是他和另一个大学年轻助教的龌龊,那老师也是年少得志,所以每每遇事也有些不能容人。但这件事的起因,还是因为吴峻寄引用了人家一片诗文小品,却又没有及时通知。

两人的笔墨官司前后打了半年,在越州作协文联里面是广为流传。后来还是季棠郸这些老头子们看不下去了,以自己的名望把事情压了下来,这才不至于让老含恨九天。

但这件事,也彻底耗干了几位老人对吴峻寄的耐心,文人可以无才,却不能无德。老一辈重便是这些东西,他们自己是风光月霁的人物,对于晚辈自然有诸多严格要求。但和他们的期许相反,这些苦心孤诣最后都成了一场空!吴峻寄不单是写作缺少些天分,就连为人处世,也离表面那种谦谦君子的模样相去甚远。

用老人们很不乐意,却又不得不承认的说法,吴峻寄太过虚伪。

因而才造就了现在的情况,每每当他拜访这些老人的时候,碍于老朋的情面,肯定是不能闭门不见的。但见了面后,对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这人,那就又要另当别论了。

对这些情况,杨一当然一无所知,现在看到这人神情复杂的样子,也懒得深思。这种反应才是正常的,能够获得除了诺贝尔之外,在世界文学界为人公认数一数二奖项的小说。肯定不会是什么浪得虚名的东西。

哪怕是获奖之后引了一轮又一轮讨论的《地图与领土》,也有其引人入胜的亮点,作者甚至被誉为当代加缪。就更不用说几乎是收获了一致好评的《坚韧的石头》。

那边吴峻寄终于是回过神来,当先从藤编沙起身,主动对着杨一伸出手:“真是没想到,没想到啊!我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天才。”

很明显,尽管吴峻寄为人不堪,但文字的魅力,或者说是情绪的感染,还是让他深深为之叹服。这就是把好东西拿给内行人看过后的反响,是诗人们朝圣大唐先贤,是舞者们遐思霓裳羽衣,是操琴者遥想嵇康广陵的感情。

尽管一个人对某项技艺的感情深厚程度,和人本身的品德操行并不成正比。

杨一哂了两声,不知道怎么回答。还天才呢!要是季棠郸知道了这部小说的真实来历,还不把自己吊在天花板喂鞭子啊!

这边吴峻寄看杨一没有反应,把手又伸长了些:“呵呵,看来小师弟是看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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