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对不起,掉线了-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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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旁桌子上似乎被放下了什么东西，与金属的桌面发出一点磕碰声。他闭着眼睛，任纷乱的思绪充满大脑，不过身后的被子这时候被掀开，惊得他立刻睁开眼睛，半睁着的眼眸掩住了他目光中的其他东西：“你还想干什么？再来一次吗？”
　　栖归的脸色有点苍白，也许同样在刚才的那场运动中消耗了大量的体力，闻言他只是移动了一下视线，看了一眼蓝悦，蓝悦并没有发现此刻自己脸上泪痕未干唇边却勾着嘲讽的弧度让他看的有多心疼。
　　那是一种自暴自弃的歇斯底里的疯狂，与他相同。
　　陆栖归觉得他们俩之间的事情就是一条线上的死结，除了剪断再也没有办法去解开。原本想好的慢慢来什么的想法，都被今天的事情给毁掉了。他想，也许蓝悦再也不会原谅他，他们这次是真的要到此为止了。
　　所以他只是扬了扬手中的热毛巾，难得有些局促地说了句：“帮你擦干净。”
　　蓝悦将脱口而出的‘不要’给咽回去，因为比起不想被陆栖归碰，他更不想要保持这种黏腻感走回宿舍。而且……这个虽然是单人间，不过厕所目测挺小，他也不想要自己从床上挪过去然后自己清理……总之，就是一种相当破罐子破摔的心态。
　　等到后面感受到热度的时候，蓝悦再一次转头，那眼神的意思分明就是：你TM真的还来？
　　栖归忽然涌上一股无奈感，不知为何他们竟然只能在这种情况下平静地聊天：“里面。”
　　蓝悦的表情平静了一瞬，他抹了一把脸，擦干了脸上的痕迹：“不用。”
　　此刻的气氛竟然诡异地平和起来，蓝悦趴在床上，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如果那时候重来一次，你还是那么选择，对吗？”
　　栖归手下的动作没停，刚刚平静的气氛刹那紧张了起来。蓝悦慢慢起身，拍开他的手，自己开始穿衣服，哪怕身后某处疼痛感依然没有消失，哪怕后腰酸的影响动作，可他还是慢慢地套上裤子，扣上上衣的扣子，坐在床沿看着陆栖归，挑出一个极尽嘲讽的笑容，慢悠悠地吐出一句：“遇到你，我才知道我可以贱到什么地步。连我自己都唾弃自己，陆栖归，你能不能消失在我生活中？”
　　你就不能去一个我没法去到的地方吗？
　　陆栖归手中的毛巾早就从热变冷，听到蓝悦的问题，他将手中的毛巾隔空扔进桌上的水盆里，溅起水花。他坐在蓝悦旁边，伸手抱住了蓝悦，奇迹般的蓝悦也没有挣扎，只是一动不动。
　　栖归抱着他的手臂力气不知不觉中加大，尖硬的下巴咯着蓝悦的肩胛骨，泛出一阵阵的疼痛，他声音中再次浮现出那种深沉的压抑，就像是在努力抑制住身体深处那个可怕的恶魔一样：“蓝悦，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么安静地跟我说几句话，我有多开心。”
　　“我不会对那次的选择道歉，就像我不会为今天的事情道歉一样。我要说的是，对不起，我应该在那之后就陪在你身边。”
　　蓝悦没有说话，即便听到了栖归话语中的后悔，他也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自己这时候要做什么，在属于他们俩的未来这条路上，他早就看不到光亮了。
　　“能不能告诉我，怎么样才能把你留在我身边？算我求你了，蓝悦……”栖归的声音有点哽咽，甚至连抱着他的手臂都在颤抖，如同漂浮在海上的人抓住自己的救命稻草一样，那是一种极度害怕失去的恐慌造成的。
　　蓝悦觉得有点可笑，他们俩人就跟演荒诞剧一样，他需要陆栖归的时候，那人能不接电话不出现，到他放弃了，陆栖归竟然说求他。
　　你求我，那我去求谁呢？
　　他这个被强的人都没有说什么，而那个混蛋却哭了。
　　他们俩，就是两只刺猬，在还是朋友的时候，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结果等在一起了，就不得不接近，最后呢，在伤害到对方的时候，自己的心才是最痛的。可他们仍旧不肯放弃，而今日便是最后的结局。
　　陆栖归被他逼成这样，他也被栖归逼成这样。为什么都不肯退一步呢，栖归不肯放手，他不肯答应。因为他没有办法和这样一个，在最重要的时候，选择舍弃他的人在一起。
　　想到这里，他觉得身上突然有了把栖归推开的力气，抬起双手，一点点用力掰开那人紧抱着自己的手，失败了很多次，又重复了很多次，最后他干脆直接伸手推开他。这一回栖归倒是松了手，只是整个人俯身在床上，一手捂着胃那里，脸色苍白好像疼得受不了了，也许刚才的紧抱就是他最后的力气，而这次，他终于再也没办法将蓝悦锁在自己身边了。
　　蓝悦走出两步之后，听到身后的重重摔倒在地上的声音，他忽然加快脚步走了出去，反手锁上门的时候，他知道自己这辈子大概只能这样了。
　　一路走到医院下面，脸上有些微凉的感觉，伸手去抹才发现都是水，他仰着头，天上已经出现了微亮的星光，虽然没有办法照亮前行的道路，但是那闪烁的感觉总是让人的心中也不由得明亮了些许。
　　回想起出来的时候的那声重响，砸在地上，也砸在他心上。他知道那时候自己害怕了，这才是最后的选择。难道一定要到面临真正的分别，才后悔吗？
　　没有办法舍弃，也再欺骗不了自己，他不知道这次的选择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但他已经彻底有了觉悟。
　　半个小时之后——
　　门把手咔哒一声开了，栖归第一时间睁眼，看到那人逆光走了进来，只看见那人叹了一口气：“我认栽，陆栖归。”
　　那一刻，栖归看到，他重新把光芒带回了自己的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写到一半看到评论真是差点吓尿了呢。
　　居然写成了渣攻贱受，说实话我还有点儿开心因为我以为我写不出那种cp呢，没想到我的潜能果然无限。
　　感谢一路支持我到现在的读者们么么哒，正文到这里大概告一段落了。
　　蓝悦和栖归一直互相喜欢着，我要强调的就是这个，不然也没必要纠缠这么久，只有仍旧喜欢着，才不管是发生了什么最终却还能在一起的前提，个人认为的。而且，只要喜欢上一个人，犯贱的事情必然会干。这就是我对他们俩所有的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