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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鸾孽-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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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妾心在近期内会全部结束,届时沉鸾孽会加快更新速度,争取在12月中旬全部更新完毕。谢谢大家一直一来的支持。
  如果明年有合适的机会来天涯开新文,还是会用小清新这个账号(毕竟已经积累了一定人气),但未必是小清新本人更新了。希望无论是谁开贴更新,大家都能把 小清新 当成朋友,一起共同度过快乐的追文日子。
  我也会尽快申请一个「姵璃」的账号,一些问题用自己的账号统一回复,「小清新」这个ID只更新,少说话,不影响大家「只看楼主」的功能。
  还有,千万不要以为我是林黛玉style,我是一个,额,咳咳,无节操无下限毁三观卖萌卖腐女汉子。这个定位嘛,部分入群的读者亲应该有所了解。如果我哪天调戏大家了
  …
  @叶子子儿 2633楼 2013…12…01 23:16:52
  往後几天先更妾心,这边是不是停更了?
  …
  这边不停,还是保持一日一更。等妾心完结之後,这边会一日多更的。争取快速完结。




 日期:2013…12…02 17:45
  说到底,臣暄可以毫无顾忌地爱,没有任何负担与犹疑;他却不行,父皇心意未决,老四虎视眈眈,只要行差一步,他便要赔上自己经营多年的筹谋与名望。

  光明正大地娶鸾夙,给她名分,如今他还做不到;即便是凌芸的身份,毕竟也是北熙罪臣之女,他不能立她为正妃。她说得对,他眼下需要的,是一个身份高贵丶娴静端庄丶家世显赫的女子。而鸾夙,虽是心头所爱,却也只能成为他的心头之爱,并不能堂而皇之地宣说出来。

  臣暄,实在是风流的高手。

  可聂沛涵依旧无法甘心,明明是他先认识她,明明她先喜欢的他,为何这後来的一切,变得如此荒诞?如此脱离他的掌控?

  若要放弃鸾夙,聂沛涵自问做不到;可若要放弃自己辛苦筹谋的一切,他便要辜负母妃临终的期望,辜负九弟和一众追随者,更是辜负自己多年的心血!

  那他自小所受过的轻蔑与侮辱,他在沙场上曾遭受的九死一生,都会硬生生成为无数个笑话!日後载入史册,南熙这一朝这一代,「聂沛涵」只会成为一个可有可无的名字,占据那一句「七子匹夫之勇,不堪大任」,除此之外,再无一言一语。

  他又何其不甘!

  只怪他与她重逢得太早,他还没有真正地崛起。若是再迟五年不,只要三年。若是三年之後再与她正式重逢,他必不会如此为难。那时他已自信能位极巅峰,而她,也会得到他全心全意的守护。

  可聂沛涵也知道,这世上没有几个三年,女孩子更不能蹉跎漫长岁月。若他们当真是三年後再相认,也许她已为人妻母,而他也将完全错过她最缤纷华美的时光,唯有与她迷蒙相对,悔叹「恨不相逢未嫁时」。

  这般想想,如今虽重逢得早了些,他到底还是在她的锦绣风华之中占了一席之地。只要有这一席之地,便是他的一线希望。她想回北宣,他不是不能成全,况且北宣也更加安全;可三年之後,当他有这个能力赢回她时,他希望她还能回来。

  「我若说我有苦衷你能等我吗?你先回去他身边,有朝一日,我接你回来。」聂沛涵几乎是用了最卑微的语调,想要倾尽最後之力,为他孤独的人生再争取一次。鸾夙若能允了他这个期待,他在那条血腥的路上只会更加奋力,更加坚定。

  可回答他的只是鸾夙越发急促的呼吸,没有任何一句回话。聂沛涵这才回过神来发觉不妥,连忙踩过倒地的屏风来到榻前,关切地俯身询问:「鸾夙,你哪里不舒服?」

  「扶我起来。」她只用左手捂着口鼻,压抑地说出这四个字。

  聂沛涵闻言连忙将鸾夙扶起,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然而下一刻,他已看到她俯身一阵乾咳,而後狠狠呕了起来

  (本章完)




 日期:2013…12…03 08:36
  @yaomeizou 2013…12…02 22:30:41
  @小清新kiko 2013…12…02 17:45:54 
  说到底,臣暄可以毫无顾忌地爱,没有任何负担与犹疑;他却不行,父皇心意未决,老四虎视眈眈,只要行差一步,他便要赔上自己经营多年的筹谋与名望。  光明正大
  …
  每天都是一章,字数差不多呀!
  




 日期:2013…12…03 18:48
  第97章:渐行渐远

  正午的烈日带着些许炎热之感,洒照在春意盎然的园子之内。鸾夙的这间屋子门口,恰好正对着午时的日照,射向屋内是一片明亮。

  亦是刺目与灼烫。

  墨黑的身影笔挺地站在门前,双手负立面向园子,明明是芳菲满园的春暖花开,却因为这个落寞寂寥的身影而显得几分萧条与冷意。聂沛涵直直盯着那刺目的阳光,双眼迸发出的炽烫好似也带着苦涩滋味,无不提醒着他的伤,他的痛,他的失败与绝望。

  聂沛潇到来之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聂沛涵。他曾见过他七哥愤怒丶狠戾丶阴鸷丶冷漠,甚至是喜怒无常丶残酷无情,却唯独没有见过他如此伤情。

  南熙慕王聂沛涵,时而深情温柔丶时而冷冽失意的模样,大概也只会为了那个叫「鸾夙」的女子而流露。

  聂沛潇不由叹了口气,走近几步想要开口劝慰,却恰好看到一个侍婢端着药碗从鸾夙的屋内出来,而後他听到聂沛涵淡淡相问:「还是不肯喝药吗?」

  侍婢恭谨之中带了几分为难,如实答道:「姑娘说这治伤的药会动了胎气不肯喝。」

  聂沛涵听闻此言,目中是一闪而过的悲寸,被聂沛潇敏感地捕捉到。

  「七哥,」聂沛潇走至屋前,又看了一眼屋内的光影,淡淡解释着,「我昨日尚未来得及对你说」

  聂沛涵却恍若未闻,微眯着双眼不知看向何处,一声叹息再也难以割舍。

  聂沛潇见状,挥退了那名侍婢,转首蹙眉问道:「要将她送回北宣吗?」

  只这一句,仿若是将聂沛涵从梦中惊醒。他那双凤眼淡淡瞟了一眼聂沛潇,却是有着无限的深意,继而那抹伤情与失意已迅速在他面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决绝之色:「不!」

  不能让鸾夙返回北宣。她与臣暄都已有了孩子,以後怎麽可能再重回南熙?她本就年幼失怙,最能体会骨肉分离之苦,即便为了孩子,也必定不可能离开北宣。

  聂沛涵发觉自己实在可笑,怎会想出那样无稽的念头,以为先送她回去,再等三年,还能再把她要回来。

  三年,实在太过久远,久到已能够让鸾夙为别人生儿育女!

  这个念头令聂沛涵无比惊恐,双手狠狠紧握成拳,额上的青筋逐渐暴露,都无言地表明他的彻骨之痛。

  聂沛潇看在眼中,更是心疼,纵然知道相劝无用,却还是忍不住再试一试:「七哥,天涯何处无芳草,咱们还能找到更好的。」

  聂沛涵闻言却并未看他,只微阖双目,用一脸刚毅的线条一字一句回道:「你不懂。你还不懂。」

  倘若情爱当真如此之伤,聂沛潇宁愿一辈子不懂。他再看了看聂沛涵的神色,分明还是万般不舍,只得顺着他的意思,再道:「我命人熬了打胎药。」

  刚说完这一句,聂沛潇便听到耳畔有急促的呼吸声传来。聂沛涵史无前例地对他喝斥:「谁许你自作主张?」那声音既低沉又惊怒,低沉是唯恐打扰屋内的佳人休息,惊怒则是无意识的反应。

  聂沛潇很诧异,七哥曾养在他母妃膝下,自小与他亲厚,两人便如同母兄弟一般。纵然外头的人说起慕王聂沛涵是何等绝情狠辣,冷情孤僻,但七哥待他,一直是交好的,从不曾这般疾言厉色。




 日期:2013…12…03 18:49
  「难道七哥还想让她生下来不成?」聂沛潇亦蹙了眉,却并不见怒色:「此事本不该做弟弟的置喙。但七哥可要想好了,她如今怀了孩子,便不是北宣可有可无的一个女人。此事若不尽快解决,有朝一日传入臣暄耳中,必定是祸事一桩。」

  聂沛潇长叹一声,临去前再次表明立场:「还望七哥三思而行药在小厨房的炉子上熬着。」

  聂沛涵看着聂沛潇的背影,良久,才唤来岑江问话:「小厨房都煨着什麽药?」

  岑江的声音略显低沉:「大夫开的安胎药,还有姑娘一直喝的伤药九殿下也命人熬了药,不知是什麽。」

  聂沛涵没有即刻再说话,亦没有走动的意思,只定定站在原地,感受着日渐灼热刺目的阳光。鸾夙如今本就伤筋动骨,若再教她堕了胎,只怕便是要了她半条命。那是他心爱的女子,他不忍下手,也不能下手。

  岑江俯首等了许久,抬目只见主子面无表情,抿着薄唇,唯有那一双墨黑的眸子流动着微光,似是挣扎,又似犹疑。

  也不知这般过了多久,岑江才听闻聂沛涵的命令:「去将安胎药端来。」

  岑江心中是千百个不愿,却还是不动声色领命照办。半盏茶後,他亲自端了个托盘返回,其上放着一只空碗,还有一盅滚烫的中药。

  远远有一股药香顺着檐廊飘入聂沛涵口鼻之中,不禁教他回想起从前鸾夙为救他伤了双手之时,他曾逼迫她喝药的场景。若是那日在秋风渡鸾夙见死不救,也许他不会陷得那麽深,至少不会那麽快。

  只是宿命使他爱上她,他便无可遁形,不得不爱,以至於弥足深陷。

  聂沛涵曾想过千百次,以鸾夙这般厌恶喝药的性子,若是有个什麽感冒咳嗽,他必会紧张万分,甚至亲自喂她。然而他却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会端了一碗安胎药,且这孩子是别人的。

  聂沛涵以为自己端着药盅的手会颤抖,可他没有,只是稳稳地将药汁倒入空碗之中,端起药碗转身进屋。

  手中有药香再次飘来,这一碗药却如千斤般沉重,凝结着聂沛涵所有的悲寂。他一步一步行至内间的屏风前,方缠还冰丝白底的缎面,已被他踩得残缺。聂沛涵选择视而不见,绕过屏风向床榻看去,只见鸾夙靠在榻上,失神不知望向何处,秀眉微蹙,唇边却是微微勾翘,看不出是欢愉还是伤感。

  大约是药香飘入惊了沉思,榻上的女子并未抬眸,只对着虚空淡淡道:「端下去,我不会再喝了。」

  聂沛涵只站着不动,也不做声。须臾,才又走近榻前,将药碗徐徐送至她的面前。

  鸾夙不禁抬起头来,见是聂沛涵,显然有些吃惊,咬着下唇红了脸色,好似为这突如其来的孕事而羞赧。她沉吟片刻,先开了口:「是我失德,我想回北宣。」

  聂沛涵端着药碗的手依旧如常,并未作答,而是问她:「悔吗?」

  鸾夙的眸光潋滟似水,漾起娇婉的无力,却又有种别样的坚定:「不悔。」




 日期:2013…12…03 18:50
  她只说了这两个字,却犹如在聂沛涵心上剜了一刀。他尽量使自己保持着沉着与风度,淡然道:「既如此,先把这药喝了吧。」

  听闻此言,鸾夙的面上却有些抗拒:「不,我不喝。这是治伤的药伤胎。」

  聂沛涵不懂这些,却也知道有孕的女子不能轻易吃药,须得大夫仔细份量。她如此宝贝这个孩子吗?为了这孩子,竟是连自己的身子也不顾了?

  「难道你为了保胎,宁愿废了右肩和右臂?」他没想到自己会突然问出来。其实他知道答案,却又怕那个答案。他希望她选择保全自己,但也知道,他心中的那个鸾夙,必然会选择保全胎儿。

  「我要这个孩子。」果不其然,他听到她这样说:「恢复得慢些也不碍事,我心里有数。」

  聂沛涵轻微阖上双目,只怕自己会失手打翻药碗:「这是安胎药。不是要我喂你吧?」

  聂沛涵身形高大,此刻站在榻边,便遮去了外间大半的光亮,照在鸾夙面上是微暗的影子。眼前明明是一片阴影,却忽然闪动了一丝犹疑,来自於女子清亮的双眸。那犹疑刺中了聂沛涵,令他的心一点一滴沉了下去,沉至万丈深渊,万劫不复。

  聂沛涵端着药碗没有再多说一句,只是无言地逼着她,想要看看这女人究竟是否会信他一次。

  鸾夙面对这一碗安胎药,脸色却越发苍白起来。原本眼中的一点犹疑,逐渐化作了惊恐与抵触,有如一把利剑,几乎要将聂沛涵穿胸而过。

  聂沛涵忽然想起从前围猎的情形。鸾夙的神情,好似濒死的母兽想要保护小兽,那恐惧丶那无辜丶那惊疑,统统通过她一双会说话的眼眸,毫不掩饰地表现出来。

  聂沛涵想笑,想要狂笑不止,然而这压抑的氛围和令他深恶痛绝的场景却使他笑不出来。他唯有将药碗再往她唇边送了送,冷如寒冰地道上一句:「喝了这药,我送你回北宣。」




 日期:2013…12…03 18:50
  聂沛涵不知自己说出这话时究竟是多麽绝望与挣扎。她连别人的孩子都有了,他还能强求什麽?只是这点卑微的想法,她能喝下这碗他亲手端来的药,让他知道她还是愿意相信他,以骨肉相托。

  可聂沛涵的这句话,听在鸾夙耳中,却如催命符一般,轻易教她刷白了脸色,毫不犹豫地惊恐抗拒:「不!」

  聂沛涵听到一阵支离破碎的声音,来自他的胸腔。可他面上只是冷笑,亦或是凄惨地笑着,再次重复道:「喝下这碗药,我送你回北宣。」

  榻上的女子咬着下唇别过脸去,用一双祈求的眸子看着他。她没有说话,聂沛涵却知晓她想说些什麽。他看着她那引人陷溺的双眸,那微微闪动的泪光好似在对他说:放我的孩子一条生路。

  聂沛涵端着药碗的手终於有些轻微地颤抖,药汁几乎要洒落在榻上。他没有再说话,只固执地伸着手,逼她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你真要强迫我吗?」她抬起苍白的脸颊看着他:「我非喝不可?」

  他只用坚定的动作回答了她,沉默无言。

  「我若喝下这碗药你就再也不是涵哥哥了。」鸾夙的水眸终於氤氲出了泪珠,一滴一滴顺着面颊蜿蜒而过,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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