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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医香-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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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跳,没来由的漏了半拍。急急别开眼去,远黛勉强道:“那你不妨慢慢等着!也许十年、也许二十年,也难说真会有那一天呢!”

    朗朗一笑。百里肇抬起手来,在远黛艳如春花的俏靥上轻轻一点,他悠悠的道:“十年、二十年,也许吧!”他没再就着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却让远黛松了口气之余。却又不免生出些许的失望来。但很快的,她便淡淡一笑,暂且揭过了此事。

    十年、二十年,其实真是太长了,不管是从他看来,还是于她而言。

    “你想说什么?”百里肇似乎也不想再说这个。而是正色的开口问道。

    “我想说,也许紫苏被掳一事,冲的是我!”听他提起正事。远黛便也很快收敛了情绪。

    “你是说——月栀花精油?”百里肇干脆简洁的问着,却是一语中的。

    对于他的反应,远黛并不意外。事实上,若百里肇真是个蠢人,当日她又怎会自请嫁他。苦笑一声。远黛徐徐道:“有一件事,之前我没有告诉王爷。是因觉得并无必要。不过到了今儿,我便是不想说,只怕也不成了!”

    百里肇也不言语,只是静静看她。

    下意识的抬手揉了一揉太阳穴,远黛忽然觉得这话实在有些难以启齿,她甚至有些后悔,也许也许如果早些对他说,她会更容易说出口些。叹了口气后,她终于还是开口道:“我曾经答应我四哥答应要嫁给他”

    眸光陡地一凝,良久,百里肇方缓声道:“他如今已是大越皇帝了!”他的语气很是平静,听着倒像是在与远黛讨论着,今儿的太阳很好一般,然而言语之中却又似乎压抑着什么。

    这一点,她又怎会不知道。事实上,若非他成了大越的皇帝,她又怎会离开郢都。

    见她神色怔忡,迟迟不语,百里肇的眸色不觉又是一暗:“为什么?”他忽然问道。

    惘然抬眸看他,远黛有瞬间的迷茫:“为什么?”她疑惑的重复着,有些明白不过来。百里肇也不言语,就那么的看着她,眸光幽邃的让人看不懂。

    定一定神,远黛无意去理睬那句为什么究竟确指什么,轻抿了一下樱唇,她平淡道:“若是你有留心南越,那你就应该知道,在我离开郢都之前,他已立了皇后!”

    百里肇仍不言语,面色更是一迳的淡漠,淡漠的如同她与他初见时的样子。

    没有过多的注意他的神色,事实上,这个话题一旦开始,她也再停不下来,必须要将一些早已深藏在记忆内,不愿再行提及的事儿一一的挖了出来:“我义父,他与我大哥、四哥的母妃,是有些交情的,所以,大哥与四哥时常会来广逸王府”

    “极小的时候,我一直都以为,自己是父王亲生的”念及从前往事,她竟忍不住的失口吐出了“父王”二字而非是她偶尔挂在口边的义父:“父王也是如此”轻吐一口气,她继续的说下去:“整个郢都,几乎都没有人知道,我原来并非是父王的亲生女儿”

    百里肇听得心中微动,远黛的这一席话,无疑是确认了他先前的猜疑。因为这世上,都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明珠郡主并非广逸王亲生,所以那个人才需要那么辛苦的抹去她曾经存在的痕迹。而那人既肯下那么大的工夫去做这些本不必要的事,其心意其实已可见一斑。

    只是这些话,即使心中清楚明白,他也是断然不会说了给她听的。

    “大哥与四哥,都很疼爱我”静静垂眸,注视着面前茶盅内已所剩不多的浅褐色茶水,薄薄的一抹水痕,依旧清晰的照映出她的容貌:“我一度以为,这样兄友弟恭、快乐无忧的日子会持续很久”可是没有!只因为,皇室中人。已拥了太多的权势与富贵。而人生,总不可能是完满无缺的。在拥有了极致权势的同时,也注定了他们无法享受常人的生活。就好比,她的父王广逸王与他的皇兄——当朝的景轩帝一样。

    景轩帝,其实也可算得是一个好皇帝。而一个好皇帝,通常是不会长命百岁的。

    皇帝的身体,一天天的恶化了,朝中也因太子之争而掀起了层层的波澜。这波澜来的如此的快,范围又是那么广阔,几乎只在一夜之间。原本和睦无间的两位皇子已然反目成仇。

    他们的翻脸来得如此之快,以至于直到今日,远黛也还没弄明白他们究竟是为了什么。

    廉亲王石传珉。既是嫡出,又是长子,性情沉稳大度,在大多数朝臣看来,他是拥有最大胜券的皇子。相比之下。穆亲王石传钰虽也是嫡出,其母却是继后,于名分上本就差了一截,更不说他排行第四,情性又更偏于游戏人生一些。

    对于皇位之争,早已心灰意冷的广逸王自是无心去理睬的。

    远黛那时。也不过是一个养在深闺的小小少女,甚至还不曾及笄。于她而言,生活中最大的乐趣。便是两位哥哥在某一个或阳光明媚、或细雨飘零的午后、傍晚,忽然出现在她所住的绿杨苑内,笑吟吟的同她说:“青螺,走!大(四)哥带你出去玩!”

    因着广逸王与景轩帝之间的矛盾,她进宫的次数。每年也不过只是那寥寥的几次而已。

    十四岁的少女,无疑是敏感的。从前总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两位兄长在一夕之间忽然变得参商不相见,她又怎会感觉不出。终于有一天,她问了出来。她所问的那个人,正是如今的昭平帝,昔日的四皇子穆亲王石传钰。

    直到今日,她也还能清楚的记得那一天。那一天,也正如今日一样,是一个初秋的午后,是在她最爱的沧浪亭边。阳光漫漫挥洒,映照得那一泓清池铄金流彩,让人几乎不能直视。

    歪坐在沧浪亭边的玉阶上,石传钰的面上一片宁然,那是一张少年的脸,清逸的面容,入鬓的长眉,时常懒散得半开半闭,乍然睁开时却又凌厉如刀,令人胆寒的眸。

    许是年纪更为相近一些的缘故,有什么心里话,她更喜欢同只年长她六岁的四哥说,虽然她心里很明白,大哥对她也是极好的。权衡许久,她终于问了出来。

    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起这个来,他诧异的睁开眼看她,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淡淡的回答了她一句:“有些东西,他想要,我也想要!偏偏,又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对于他的回答,她很无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缓和他们的关系。想了很久,她只能说起自己父王与那个皇伯父来,她问他,皇位,于他们而言,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他于是笑了起来。

    二十岁时候的他,笑容中既有成年男子的熙和、沉稳又不失少年的纯净、柔和,每每笑了起来时,甚至会让她有一种错觉,觉得天与地都有那么一霎时的失色。

    笑过之后,他却忽然问她:青螺,你愿意陪我离开郢都吗?

    不明白他为何会这么问她,可又没来由的不愿去拒绝他,想了很久很久,她才问他:若是愿意,是不是他就不再去与大哥争那个位置了呢?

    他笑,然后伸手拉住她的,极认真的对她说:你若肯嫁给我,我就什么也不争了。

    听着他的话,看着他的笑容,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了出来,她觉得,那是她这一生中,心跳的最快的一刻,以至于,她都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她迷迷糊糊的问他:可是我是你的妹妹呀?

    他笑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他说:别说你不是王叔亲生的,就算是,那又怎样?表姊妹可以婚嫁,堂姊妹又为什么不能?大不了,我不做石家人就是了!

    直到那一天,她才知道,原来他早就知道,她并不是父王的亲生女儿,只是从未表露。

    今时今日,她再从记忆之中翻出当年的那个午后,脑海中犹且清晰记得他的每一个笑,每一个动作,只是可惜,那个午后,终究是一场梦幻泡影。

    他说,要与她离开郢都,说他什么也争了,可是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却争的愈发的厉害。五个月后,他娶了镇南王邱恒的女儿邱妍芝为正妃。十个月后,她的大哥,廉亲王石传珉忽然遇刺,死在前往西南边境的路上。所有证据,都表明此事乃是西南戎所为。

    缠绵病榻已有数月的景轩帝终于受不住这个打击,骤然薨逝。三天之后,他登上了那个让他心心念念、不顾一切的位置。而他登基的第二日,便宣召了他的父王。

    他们在宫中究竟谈了些什么,她并不清楚。她只知道,自打那日出宫回来后,广逸王的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那段时间,他总是很忙,直到后来,她才知道,他一直忙着交待后事。

    因着国丧的缘故,她的及笄礼一拖再拖,直到那一天,他自觉大限将至,这才唤了她过去。强撑着已然支离的病体,他含笑招手命她过去,亲手替她绾上长发,插上长笄,他慢慢的,一字一字的说:我的青螺已长大了!也该是到了落叶归根的时候了!

    她抬起眼,吃惊的看他,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若在一年前,她一定会扯着他的衣袖,撒娇的追问。可是刚刚过去的一年,却是她这一生中最为伤痛的一年。

    四哥的承诺与背信在她的心上深深的划了一刀,那一刀,伤了筋、断了骨,让她在一夕之间变得沉静而少言。廉亲王遇刺身亡的消息,更是一盆当头泼下的冷水,让她直寒到了骨子里。然而这一切,却都及不上父王的人之将死。

    他也将要去了,她那无忧无虑,胡闹顽皮的少女时光,从此也将跟着他们一道消失无踪。

    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跪在他的面前,听他慢慢的说,说她是如何到了大越,又是怎样来到广逸王府,听他说,他偏偏挑了她做义女的缘故。最后,他疲惫的笑了,他说,青螺,你回去吧。回北周去,那里有你真正的亲人,真正血浓于水的亲人。

第三卷 第六十三章 妒

    沉默良久,百里肇终于开了口道:“今儿你忽然同我说起这些,想必是有缘故的吧!”远黛虽竭力以一种极为平和的语气说起这些往事,对于与昭平帝相关之事,更是寥寥数语,淡淡带过,但百里肇是何等人物,又岂能听不出这平静表面下暗藏着的那丝压抑。

    深吸一口气,远黛慢慢道:“我只是觉得,我们该回京了!”她虽从不以为自己这几年在刻意的躲避着他,但有一点,却仍是确定无疑的,她不想见他,一点也不想。

    紫苏之事,她虽不敢肯定背后之人一定是他,但只要有那么一些些的可能,她都要规避。

    “有一句话,我想你一定听过,”百里肇语声淡淡,无喜无怒:“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微微蹙眉,远黛轻叹的看他一眼:“我只是觉得,时机未到!”

    “要到了什么时候,你才会觉得时机已成熟了?”百里肇扬眉反问,语气略显不悦。

    远黛苦笑,虽然从头到尾,百里肇都是语气平淡,态度和缓,但没什么来由的,她就是知道,他并不如他此刻表现出的那么淡然处之。她甚至能从他那较平日更为暗沉的双眸中感觉到一丝的气息——那是一种名叫风雨欲来的气息。

    “显华”她轻轻的叫着:“你误会我的意思了!难道你忘了‘菟丝’?”言下既焦心,却也不无解释之意。虽然一直不愿承认,但她知道,那个含笑坐在秋阳下,静静看他,问她可愿与他一起离开郢都的少年早已深深刻在了其时年方十四的石青螺的心上。

    时光飞逝,转瞬四年。她仍能那么清晰的记得他的眉,他的眼,他的笑。逝去的时光永远不会回头,留下的印痕,有一天也许会随着岁月而渐渐模糊,但,绝不是现在。

    即使如此,她也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对不住百里肇的。因为,石传钰并没能完成他们之间的约定。非但没有,甚至变本加厉的去做她不想他做的事情。

    那一丝的情愫也因之乍起旋断。更有甚者,变成了一种心冷,一种心寒彻骨。

    她的理智与冷情。甚至让她兴不起恨他的念头。事实上,在她想来,石青螺是该恨他的,可是凌远黛却没有任何恨他的理由。石传钰于凌远黛而言,不过路人。

    从她成了凌远黛的那一刻始。石氏皇朝的恩恩怨怨,就都与她再无关系了。

    她知道,这才是石青螺的父王,凌远黛的义父,命她离开郢都,回来北周。并美其名曰落叶归根的最终原因。他不想她恨,不想她报仇,他想她远远离开。安安静静的过活。

    而她最后所能为他做到的,就是如他所愿。

    眼前的男子,是她最终挑中的夫婿,正如她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的说过的,选择他。她并不后悔。因着这份不后悔、这份心甘情愿,无论如何。她是一定要保全他的。

    所以,她还不能让他找到,至少在彻底为他拔除“菟丝”之间,她不能。

    百里肇微微一惊,墨眉不觉拧得更紧。远黛的这一番话来的委实有些突兀,竟让他一时忘记了昔日的穆亲王、如今的昭平帝与他之间,竟还有这么的一段过节。不期然的眯了眼,眼底深处,隐隐的酝酿着些什么:“你离开南越也有好些日子了,不是吗?”

    你离开这么多年了,他也并没找过你,不是吗?

    明了他的意思,远黛却只淡淡一笑:“父王既让我离开南越,又怎会轻易让他找到我!王爷问这个问题,难道不觉有些多余?”她的性子,从来是有来有往,人若给她三分,她必还人三分,未必过多,绝不涌泉,但却会尽力做到恰如其分。而此刻百里肇的这一番话,无疑是触到了她的痛处,因此上,她这话便回的不甚客气。连带着称呼也都改了去。

    觉出她毫不掩饰的不快之情,百里肇不免沉默了片刻:“等蒋琓来了再说吧!”良久,他方如此答了她一句,没有立刻答应,却也并没拒绝。

    远黛点头,倒也并不多说什么,便站起身来,掉头想要离开。下意识的抬了抬手,想要拉住她,然而最终,百里肇也还是没有伸出手去,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她径自离开了湖心亭。

    微微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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