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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不成劫-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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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便是我做了一夜的梦境。
  
  清晨,当我被一缕朝阳唤醒的时候,浑身酸痛无比,似乎真的随着梦里的人奔跑了整夜。我和渠莒仍旧困在这个不见天日的铁盒子里,只是上方却不知几时被人打了开来。
  
  “钟姑娘,你在吗?”
  
  是陈阿南!
  
  我瞥了一眼渠莒,抬手捡过散落满地的的衣衫,为我俩穿着妥当这才朝着上面回喊道:“陈大哥,我在!只是我这边有人在昏迷,我一个人”
  
  “嘭!”
  
  未待我说完,一个灰色的影子便从上面落了下来,稳稳地在我面前站稳,这人正是本应该在七佛堂养伤的陈阿南。
  
  “陈大哥,你跳下来了,谁救我们上去?”
  
  陈阿南冷冷的瞥了我一眼,伸手揽过我的腰。“你以为七佛堂当家的名号是什么?这样一个浅浅的坑我都不能带你上去,我还怎么统领这么大的一个门派?”
  
  我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然而还未待说出口只听耳边风声呼啸,景色一转我竟已经站到了钟吾族的祖祠之中。
  
  “谢”我刚要开口道谢,陈阿南身子一转便又跳了下去。我咂了咂嘴,缩了缩脑袋。“谢陈大哥”
  
  祖祠之中的景象一如昨日,神农鼎仍旧在那座白玉底座上闪着耀眼的光芒。抖着胆子,我跳了过去,一把将神农鼎攥到了手中,周围一片安静,不见异常。
  
  “你这样实在是太鲁莽了,如果这鼎连着暗室之下的机关,我和你这风流倜傥的小相公可就要挺尸在此了。”
  
  我转过身,不知何时,陈阿南已经背着昏迷的渠莒跳了上来,此刻正一脸黑云的死盯着我。心虚的一笑,我乖乖的跑到陈阿南的身边扯了扯他的袖子。
  
  陈阿南冷哼了一声,也不理我,自顾自的朝着门口走去,临了转过头极不情愿的问道:“这人放哪里?”
  
  我嘿嘿一笑,跑过去拉开祖祠大门,引着他朝着我家的方向去了。
  
  灵引谷虽然遭此大劫,但是一些上等的药材还是多少有些保留。是以渠莒这一点小小的风寒根本不是问题。
  
  我在房里拢了火,将药煎好,又服侍他服下,这才注意到陈阿南正一脸戏谑的表情望着我们两个。
  
  “你,你看什么?”
  
  陈阿南摇了摇头。“你到底是有多喜欢这个男人?”
  
  我一愣,扯着衣角在渠莒身边坐定,回头打量了他一眼,语气惨淡:“你如何断定我是喜欢他的?也许我们只是萍水相逢?也许”
  
  陈阿南不待我说完,居然爽朗的笑了起来。“你会在看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的时候,眼里满含柔情吗?”
  
  我一阵语竭。低下头扯着衣角不再说话。陈阿南敛了敛神色,起身望了望窗外的天色。
  
  “我们该回七佛堂了,你要把他带回去吗?”
  
  我撇了撇渠莒,淡淡的摇了摇头,起身先一步出了房门。“我给他服了药,不多时一定会醒过来的,断不至于有什么大碍,我们走吧。”
  
  陈阿南没有作声。只是若有所思的望着我,我慌忙的转过身不再去看他们两个人,急急忙忙的朝着谷外走去。不多时,终于听到身后陈阿南踏雪跟来的声响。
  
  我不能把渠莒带回七佛堂,我甚至不能让他知道我还爱着他。这样他便能离了我去过逍遥天地的生活,他不必违反天规,也不必随我一起去鬼界犯险。
  
  我爱他,所以我不要他受伤害,哪怕有受伤害的可能也不行,这,就是我表达爱的方式。
  
  马车一点一点远离了灵引谷,我掀开帘子朝着身后恋恋不舍张望着,此去,许是今生再难相见了,渠莒,你一定要好好的。
  
  “既然这么喜欢,何必选择这条路来走,两个人都辛苦。”陈阿南驾着马车,目不转睛的望着前方淡淡的说道。
  
  我嘿嘿一笑,靠着车壁闭目养神。
  
  “陈大哥,相爱未必要相守,也许离开他,会给他更好的生活。”
  
  陈阿南不屑一顾的冷笑道:“你又不是他,你如何知道离开你他会生活得更好?”
  
  听到这句话,我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张开眼睛瞧着他的背影微微蹙眉。“你”
  
  “说个故事给你听吧。”
  
  我点点头,将车帘卷起,冷风灌进车厢,睡意顿减。陈阿南朝着山谷突然一声长啸,这才嗬嗬笑着开了口。
  
  “七佛堂江南一带的帮派老大,可是,早在七年之前,这里却并不是这个名字,它的更名全因一名女子。”
  
  他转过头望着我微微一笑。
  
  “我曾经说过,我之所以没做坏事,没有被世人讨伐,只是因为我生在了这个正义之家,有千万双的眼睛盯着我罢了,其实,这样说来并不准确,事实上,我并不是你口中所讲的好人,甚至于,我做过的坏事超过你的想象,天理不容。”
  
  我扭过身子倦怠的望着山谷之中漫天盖地的白雪,突然对于这个冷清的男人背后的故事突然来了兴趣。
  
  “那时,我只是堂里的少主,年轻气盛,仗着堂里的盛名不可一世。七年前江湖流传突现一件宝物,得者号令天下,甚至可以长生不老。爹派我去夺宝,谁知一路明察暗访,竟追踪到了一户农家。我以千金利诱,那人却不为所动,坚持说从未见过宝物。年少轻狂,我一时鬼迷了心窍居然抓过那农户的儿子来逼他就范,农户无法,只得从房里取出一件雕花木盒给了我。”
  
  我揪着衣服上的穗子点了点头。“如此,那农户都将东西给了你,你还要做什么坏事?”
  
  陈阿南摇了摇头,手上的鞭子轻轻抽着马背。“那农户给我的根本不是宝贝。我离开那里之后将木匣打开,发现那里面不过是一些女子所用的胭脂水粉,那个木匣分明就是小女孩的梳妆匣。于是我气冲冲的又返了回去,进了门才发现,这一户人家正收拾东西准备逃走,一怒之下我拍了那老汉一掌,谁知,竟将他失手打死。”
  
  “啊”听他这样说,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陈阿南歪着头看着天边渐起的红霞,目光迷离。
  
  “事已至此,我想,我已然累及了堂里的名声,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农户的儿子也灭口,如此一来这世上便再也没有人知道内情了,然而当我出手,只消再在那个少年的胸口之上再补一刀便可以掩盖罪行的时候,我居然见到了她”
  
  “她?”
  
  陈阿南的眼里突然现出一抹柔情,嘴角也勾起淡淡的笑。
  
  “我曾经在北上出使任务的时候身受重伤,幸得一个女孩子的救助这才保下了一命。说来也怪,不过是一个青涩的小女孩,可是却将我的心搅得七上八下的。原本赠与千金万金便可,可是我却立志一定要将她娶回家,只是后来再去寻她却是怎样都寻不见了。”
  
  “当时我的刀尖距离那少年的胸膛只有一寸,可是我却听到了一声抽气声,那个声音虽然弱小,可是我还是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诧异地转过头,就瞧见她正扶着门框惊恐的望着院落里面,一身杏色长裙,宛若随风扶柳。我当时的心情啊,我现在都记得,就好像毛头小子第一次动情一般,整颗心都像是要跳出来一般,然而当她开口说话的时候,我就愣住了,我知道,这一生一世我和她都不会再有可能了。”
  
  我挑挑眉梢。“她说了什么?”
  
  陈阿南自嘲的笑了笑。“她望着院子里已经气绝身亡的老汉,苍白着脸喊了一声爹。”
  
  我嚯的一下子做起了身子,不可置信的打量着一袭灰袍的陈阿南。
  
  “你杀了人家的爹!”
  
  陈阿南点了点头。“她见爹爹已经死透了,转身护在那少年的身前,冷冷的注视着我。她说‘你要想杀我哥哥,先杀了我。’真真的有意思,我寻了她那么久,我怎么可能杀了她?但我深知,我既杀了她爹爹,有重伤了她兄长,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原谅我了。所以我派人安顿好他们的生活便一个人返还了贵州城。可是,这一路上,她却一直尾随着我。”
  
  “她是要寻机会报仇么?”
  
  陈阿南摇了摇头。“一路上,她只是跟着我,冷眼瞧着我,从不靠近,甚至在有危难的时候还为我通风报信。我原本以为她是想要报仇,心想了不起一条命赔给她,可是这样一来,我却摸不透她心中所想了。后来,她便随着她兄长离开了。”
  
  “她怎么会离开呢?”
  
  陈阿南摇了摇头。“我那时也不知道,后来收到她的信件才知道她随着兄长去了雷坷。从此正邪对立,我便再没见过她。那时她说,此生再莫做伤天害理之事了,于是我接手堂里事物之后变更名成了七佛堂,一心向善。其实,我并不信神佛之说,我拜的,从来都不是神佛,而是她施舍给我的怜悯和宽恕,钟姑娘,其实,当年只要我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多半她是会留下来的。毕竟不单单是我寻了她那么久,她也是寻了我许久的。年少的感情最真挚,但也最容易失散,我们都太过容易轻言放弃。”
  
  他扯住缰绳转过头,表情淡然的望着我。
  
  “是去是留,你自己决定。”
  
  我定定的望着前方的路途,突然笑了起来。“陈大哥,你帮我一个忙可好?”
  
  陈阿南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我扯着嘴角拿过他手里的缰绳用力的抽去,马儿顿时撒开蹄子奔跑了起来,在无垠的雪地上掀起一条银白色的长龙。我不顾陈阿南诧异的目光,微微一笑,将车帘放了下来,一个人躲回了马车里。
  
  陈大哥,我和渠莒同你和苏姐姐之间的故事是不同的。毕竟苏姐姐跟着你,你能保她平安和乐。可是我们不同,即便渠莒不说,我也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我不知道他究竟和莫癸做了什么样的交易,但是我知道,他再也不是以前所向披靡,无所不能的渠莒了。此去鬼界,生死未卜,我连自保都做不到,如何能护他周全,抑或说,他连自保都做不到,如何连累他护我周全?如此,何不叫他死心,神仙本就不该动了凡心的,不是吗?
  




46

46、第十四章(2) 。。。 
 
 
  红酥手,黄藤酒。
  
  轿外锣鼓喧天,轿内却寂静异常。我掀开头上的喜帕顺着小窗朝外张望着。
  
  这是我第三次坐轿子了。
  
  说来好笑,第一次嫁给渠莒,因为假的阿藜没有嫁成。第二次嫁给卢以言,因为自己不愿意逃掉了,这第三次嫁给陈阿南,却真真的不会再有任何变数了。
  
  一个我爱的男人,一个爱我的男人,我终究没有福分,最后嫁的竟是一个我不爱,他亦不爱我的人,这是不是很嘲讽呢?
  
  贵州城今日很是喜庆,虽然赶上饥荒,但是大家却仍旧欢欣鼓舞的来参加这场婚礼,我想,这与近些年来七佛堂广布天恩是分不开的。轿身突然一倾斜,我忍不住向后做去,堪堪扶住一旁的扶手这才稳住身形。
  
  有连跟在轿子一侧小声的说道:“小姐,过桥了。”
  
  自从我同陈阿南公布了婚讯,有连便称呼我为小姐了。我顺着窗缝望去,只见一个小厮正一手拿着一块红布,一手握着一块石头去压桥头的石狮。
  
  “他这是做什么?”
  
  有连目视前方笑道:“新嫁娘过桥,定要留些红布之类喜庆的东西祭奠河神的,这样河神才不会觊觎新嫁娘的美貌来同新郎官抢新娘了。”
  
  我听着有连说的神乎其神,心里不由得也泛起了嘀咕,这河神一说我是第一次听到,也不知天地之间是不是真的有河神,下一次见到渠莒一定要好好的问一问。
  
  想到这里,我脸上的笑容突然就凝固了。
  
  渠莒
  
  “小姐,下桥了,你扶好。”
  
  我发着愣突然听见有连这样说,忙放下轿帘和盖头,扶好了身子。轿子又是一阵颠簸倾斜,最后终于归于了平静。不多会儿便稳稳的落了下来。
  
  轿外,喜娘笑着喊道:“新郎官踢轿门喽。”
  
  我听着外面的吵闹忍俊不禁,我和陈阿南虽然是假成亲,可是该有的礼节他却仍旧是一样不落。
  当当当三声,我瞥见一双黑色的靴子在轿门上连踢了三下,喜娘笑着撩起了轿帘,朝我伸出了手。
  
  “新嫁娘出轿喽!”
  
  我淡淡的笑着,握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迈了出来。冷风浮动,盖头四下纷飞着,惊得喜娘连连伸手为我压了下来。这才扯着我的手向七佛堂走去。
  
  “诶?”
  
  瞧见我站在原地不动,她突然奇怪的哼了一声,手上的力气不由得加了几分。
  
  “小姐?”有连也发觉了不对,凑过来扯了扯我的衣袖。我一惊,连忙回神。
  
  “啊?”
  
  “小姐,抬腿进门了。”
  
  “哦。”我慌乱的应着,抬起脚朝着那个硕大的火盆迈了过去,然而就在这一刹那,人群里却突然冒出了一个声响。
  
  “等等!”
  
  我的心一沉。
  
  真的是他么?我方才看到的那个人影真的是他么?他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喜娘被接二连三的打断,心里似乎有些不爽快,声音里不由得夹杂了一些不客气。“公子是”
  
  “是你对不对?”他没有听喜娘把话问完,允自发问,我听到他的脚步声,似乎已然站在了我的身后。
  
  突然有连一阵惊呼。
  
  “公子你这是做什么,人家的新嫁娘,你不能掀盖头的!哎!”
  
  我朝旁闪了□子,躲过了他这一抓,很是自然的靠进了陈阿南的怀里。陈阿南的身子僵了一僵,继而很是配合的揽起我的肩膀,声音底气十足。
  
  “这位兄台,今天是陈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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