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eedom (gl)-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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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没有人比钟楚更了解嚣，她一边拒绝了M。宗汜的邀约，一边无奈地拉起魏嚣然没有留置针的手拍了一下：“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再没有比这更让工作狂了许多年的Dr。魏更想哭的事情了。她已经在床上躺了多久了？电视没有、电脑不给，现在好不容易来个钟楚，居然就这么走了？
　　“喂，钟楚……”突然开始害怕寂寞的嚣忙唤住已经起身的女人，“再，再待一会吧。你就没有什么想再问我？”
　　“那你有什么想说？”大小姐挑眉，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浅笑——让魏某人有些渗得慌。
　　魏嚣然张张嘴，大脑已经一片空白了。
　　她似乎应该认真的给钟楚解释一下整个事情的全部过程，不然的话不知道这位心里很能藏的大小姐下次还会用什么形式来报复她。虽然钟楚才二十出头，虽然钟楚比她小，但显然玩心机上自己还是差了一些。
　　“我想说……”魏嚣然摇摇头，“其实你应该都知道了。为了逃避M家的追杀，我一直在你爷爷的庇护下。可是我不愿意如此活着。直到六年前的有一天，你爷爷问我，如果他可以让我过上自由的生活。我是否愿意把FREEDOM卖给他。”
　　钟楚听着，似乎又没有认真在听。她的手时不时摆弄着手机，在一个个应用程序里进进出出。
　　“那当然是不行的。虽然他给我的条件我很向往，但是FREEDOM是害死了M。A的缺陷系统，我不能让它从我手中流出。”魏嚣然似有若无地悲伤情绪让钟楚一怔，她知道M。A对于魏嚣然来说是很特别的存在。不是恋人，却化为了嚣心上的一道伤。魏嚣然说：“FREEDOM的资料在M家的时候就全部被销毁了，只有我的大脑里还掌握着全部的信息。如果FREEDOM被怀了坏心的人利用，那么我不就成了帮凶了么？只是你爷爷当时跟我说，是要给你用……”
　　说服魏嚣然的理由很奇怪。魏嚣然只是觉得一个知道FREEDOM危害的人不会轻易让自己唯一的孙女去尝试危险。然而钟巡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终于让这个生来连父母都没见过的人送了口。于是在钟家老宅的地下，一个巨型的升级版FREEDOM诞生。为了确保安全性，魏嚣然自己以身试法在里面生活了许久。直到钟楚16岁生辰的前后，试验终于告一段落。魏嚣然把带有能够同步人类脑电波信号的装置交给钟巡，自己则率先进入了FREEDOM。
　　“关于你在FREEDOM里的遭遇是保密的，连你爷爷也不全部清楚。”见钟楚脸色越来越凝重，嚣忙解释道，“我也是看了很久的电视剧才……”
　　“噗哧。”钟楚就那么笑了，她看着魏嚣然、眼神闪烁，“所以我遭遇的那一切都来自电视剧？”
　　“不，也不全是。”魏嚣然觉得此刻的钟楚给了她很大的压力——明明是在笑呢，怎么就感觉一阵阵寒风呢？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钟楚似乎有些不耐烦，那样的态度表情让嚣以为自己如果再不能抓住事情的重点她就要永远失去钟楚了。
　　于是她忍着身上那些擦挫伤、淤青与红肿共同制造的疼痛抓住钟楚的手：“你能不能，一辈子做我的女人？虽然、虽然Freedom是假的，但我、但我是认真的。”
　　这已经不是魏嚣然第一次向钟楚表达爱慕之情了。她之前的表白无一例外没有得到钟楚的回应，就像在那个世界的很多年里自己也没有回应钟楚那样。钟楚的失落、钟楚的隐忍她现在都在一一感受。
　　遭受了那一切的钟楚，现在只是神色复杂地望着自己。她松开了被握着的手，轻轻抚上魏嚣然的脸颊，难以释怀的留恋着：“现在才舍得说出这些话来么？”
　　“钟楚，我……”
　　“可是事到如今，你让我如何再去相信你？”钟楚咬咬唇，“这种话，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
　　又一次，失败了呢……Dr。魏努努嘴，自嘲地笑着：“无妨，反正我脸皮厚。”
　　于是钟楚又一次心软了。只是那千疮百孔的心，哪里是一时半刻就能够修复的呢？她俯□去，吻落在魏嚣然的唇角：“别想太多，我晚上再来看你。”
　　看着钟楚曼妙身姿消失在逐渐合拢的门缝，魏嚣然“嗷”地叫了出来。那暧昧的话、暧昧的吻！钟大小姐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等伊丽莎白进来的时候就正看见那一脸纠结的小家伙。伊丽莎白今年已经33岁了，从认识嚣以来就在她身边都扮演了保姆加奶妈的角色。这个小家伙有的时候真的是让伊丽莎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无论是用汉语还是英语。
　　刚才钟家的小姐离开时冲着伊丽莎白友好地一笑，还说了句“谢谢”。这让伊丽莎白更加觉得不只是她家的呆笨小家伙心里有人家大小姐，原来连大小姐心里也是有Iris的——虽然对于Iris这次蹊跷的受伤两个当事人都绝口不提。
　　“伊莱扎女士，你能告诉我你那心怀不轨的笑意是为了什么吗？”当着伊丽莎白的魏嚣然可没有面对钟楚时的好脾气，她臭着脸就像是个叛逆期的孩子。
　　伊丽莎白是个成熟、甚至可以说快熟透了的女人。她有着健全的人格和心智不会和一个未开化的毛头小子计较。4年的相处让她知道此时的Iris其实是在害羞。于是她拎起手里的保温桶，用她蹩脚的汉语说道：“喔亲爱的，你是想让美丽的护士小姐用nasogastric　tubes给你喂进去呢还是用嘴巴吃进去？钟小姐可是让我好好照顾你呢。”
　　现在的魏嚣然谁也得罪不起。她能吃呢，干嘛要用鼻饲管喂？这该死的黑诊所！她怎么以前不知道伊丽莎白认识私人诊所的医生？等晚上钟楚来了，她一定要想办法让钟楚同意护士把这该死的管子取下来！这是赤果果的私人报复！
　　不过嚣这次要失望了，因为晚上快到7点的时候钟楚就被急急召回公司开董事会去了。等会议结束，情绪不好的大小姐早把答应要去看她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平行世界”的大将魏嚣然趴下了以后项目的进度也有所减慢。董事会开始有人蠢蠢欲动煽动大家质疑钟楚的决策与执行能力。不过对于钟楚来说这些都是不重要的，她锋芒毕露、言辞太过犀利，在董事会议当场把某些人气得险些吐血。
　　“比起关注我的决策与执行能力，我更希望某些人注意一下自己的社交圈。”钟楚气定神闲面带微笑，“最近总有些垃圾广告光顾我的邮箱。说实话，虽然在各位叔伯眼里我可能已经到了婚育的年龄应该接触一下那些东西，但是我想诸位也不必亲切到亲自上阵。说实话，那样一来就算侄女我有些好奇，也实在不好意思看下去。那么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吧。”
　　沉下脸离开的钟楚，让董事会里一部分人变了脸色。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第30天，嘛，存稿箱君说它饿了。不过明天是现场确认的日子，所以……存稿箱君替正在值班的某阮带话，说：爷爷其实从一开始就决定要嚣死，所谓“自由的生活”就是天堂地狱之类的地方。钟楚爱上嚣下不了手是爷爷预料之外的事情，所以又出了这么一出。爷爷虽然很狠心，但是对钟楚也是真心的爱啊~PS：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才是人生啊~~~（滚前强调：我是亲妈！


☆、NO。31　Paraworld

　　面对这样一个人际交往混乱的圈子，或许钟巡当初的选择并不算错。这也是钟楚一直能够理解的。她知道爷爷是为了她好，所以虽然自己内心痛苦着却并没有将心里的那些苦痛与不满爆发出来。
　　钟楚也许就是那么没用的一个人。无论自己经历了多少的痛苦，在面对魏嚣然之时都只能将之埋在心里。她不能失去魏嚣然，至少现在不能。再狠心，也没有办法看着心爱的人受苦。就像魏嚣然最后没有顾及爷爷让她提前离开了FREEDOM一样。
　　再次到临城去看魏嚣然已经是1个月后的事情了，伊丽莎白传来消息说Iris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只是那孩子不知道又怎么了天天神神叨叨的。钟楚嘴上说着不管她，心里却还是隐隐担心。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这个从认识以来就像开。挂了一般的家伙的确骗走了她的心。是心系之人，又怎么可能会毫不在意？
　　魏嚣然最近在仍然在研究FREEDOM，其实从她从变异后的FREEDOM醒来开始就一直有个念头在脑海盘亘不去。当初闯入的M。宗汜还可以说是一场意外，可是如今这个完全被篡改的系统却给Dr。W一个当头棒喝。她的程序存在漏洞，让人钻了空子。
　　比起目前让人头疼的情感关系，这个领域却是魏嚣然所擅长的。很快，她发现FREEDOM的整个程序编写只在细微的地方和自己的设置有不同。FREEDOM被植入了木马，这或许也是M。宗汜能那么轻松的绕过她的防护系统进入Freedom的原因。
　　只是这一些魏嚣然都不曾与钟楚提起。比起这个，最让魏嚣然担心的是如果在与FREEDOM出于同宗的“平行世界”也被植入了相似的木马，再通过系统进行一些非法的事情。那么以强硬的手段强行引进“平行世界”的钟楚，必然会付出巨大的代价。这是魏嚣然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看到的。
　　钟楚到病房的时候魏嚣然还在努力和那个木马作斗争。因为是类似传送端口伴有监控的木马，魏嚣然暂时还无法找出不惊动对方就能破解的办法。
　　“嚣然？”钟楚其实早就想这么唤她了。至于原因，或许比起威风凛凛的嚣，嚣然这个称呼才更适合面前的这个女子。
　　听到钟楚的声音魏嚣然总算把注意力从电脑屏幕上转移出来。她眼睛一亮，似乎很高兴的样子：“钟楚你可舍得来看我了！”
　　“你在干什么？”对于魏嚣然的真实脾性，钟楚倒也不讨厌。在她看来如果魏嚣然能远离了那些勾心斗角专心做研究，倒也是不错的事情。
　　“我……”魏嚣然蹙眉，最终还是把自己的担忧告诉了钟楚。
　　平行世界对于初掌钟氏的钟楚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项目。钟楚是否能够在钟氏得到认可，全在此一举。
　　钟楚听到嚣的话心里也是一腾。她想起这几天M家的宗汜少爷三番五次的邀约。她原本以为那只是普通的约会，最多的意义就是联姻。但是现在看来，M。宗汜的目的恐怕并非如此简单。
　　钟楚不想坐以待毙。她当着魏嚣然的面立即给M。宗汜打了电话。电话那边宗汜的声音平静：“楚楚，比起一味的质问、责怪，你就不想真正的强大起来知道真相并且掌握一切么？”
　　记忆里，M。宗汜总是出现在钟家。那时候的他更像是邻家的哥哥。
　　所有人似乎都期待着钟楚改变。他们到底需要的是钟楚、亦或是一个披着钟楚外壳的其他人，连钟楚自己也无从得知。
　　挂了电话，钟楚伸出手来捏着魏嚣然的面颊一扯。魏嚣然没有戴人皮面具，脸上当然扯不下什么来。但钟楚也无从判断眼前这个人的真伪。
　　“告诉我全部，我要知道你和M家和爷爷相处的整个过程、包括细节。”
　　那是，魏嚣然最不愿意回忆的东西。越回忆，M。A只会变得越加完美。如今的她已然变成了一个符号、一个象征。
　　她从记事开始就住在M家的别墅里。那里有独栋的洋馆，馆前有足球场那么大的草坪。馆后是种了百花的花园、旁边则是游泳池和车库。
　　她住在大小姐M。A的房间里，床安在M。A的大床的旁边。床只有M。A那张KING　SIZE的一半大小、矮矮的几乎贴在地面。她在那里许多年，与M。A同吃同住共同学习。要说青梅竹马也不过如此，只是她们更深的关系是主仆。
　　M。A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大小姐，她优雅而自我、独立而孤高。8岁的时候她就代替M大人站在人群的最前面训话。她的声音抑扬顿挫，举止得体，但魏嚣然知道面对那一大群下人的时候她背在身后的手偶尔发抖。
　　M。A的笑容是治愈的。在背对M大人的时候大小姐会暗暗勾住她的手指，压低声音小声说：“嚣然，别怕爸爸，他是纸老虎。”然后眼睛弯成一弯新月，闪烁着点点俏皮的光。
　　因为反复对FREEDOM进行试验，魏嚣然自己的记忆多多少少已经出现了问题。只是在M家那些年尚有专业的心理医师对她进行辅导治疗，而之后到了钟家却只能放任其发展。
　　魏嚣然的叙述有些混乱，甚至到了最后她口中的M。A在每一段叙述中都在产生变化。
　　“你在Freedom里的时候总也少言寡语，是不是怕说话多了让我看出你不正常？”钟楚的问话脱口而出。不得不说她觉得比起她来说魏嚣然或许才是这个系统最深的受害者。
　　魏嚣然摇摇头。其实钟楚说得这个并不算原因，她整个人也只有在M。A的事情上才会变得奇奇怪怪，现在或许再多一个钟楚。她将钟楚的手包在自己的双掌之间，合紧：“钟楚，我并不觉得我不正常。FREEDOM的企划是M。A想出来的，最初的部分只有River　Depart对岸的市区。后来钟老向我提出性格改造，我问他如何才能让人性情大变。他说，经历苦难、巨变、痛苦……”
　　做出FREEDOM的魏嚣然如果是正常，那么不正常的是谁？爷爷？钟楚苦笑，她抓住了魏嚣然的手指：“这件事情我会弄清楚。过几天我会找个心理医生来给你梳理记忆。”
　　FREEDOM里有太多暗示性的东西。钟楚很快给魏嚣然联系了一名着名的心理医师叶文静。这位很有真御姐范儿的女人在对魏嚣然进行第一次催眠遭遇失败之后说道：“大小姐，这个人不应该被你所说的那种情况变成现在的状态。”
　　于是钟楚警惕更甚，她不得不主动约见了M。宗汜。
　　相约的地点是临城一家着名的咖啡厅，钟楚不怕被人拍到、甚至是主动地让自己的动作被媒体捕捉。
　　钟楚到达的时候M。宗汜已经坐在预定的位置上了。要了饮料，两个三两句寒暄，钟楚也不再多磨蹭得直达主题：“钟家和M家，到底是什么关系？”这诸多的事情已经让她耗尽了耐心。事关她自己，事关魏嚣然，她显得并不太冷静。这一点来说目前的钟楚其实并不适合进行谈判及对话。
　　“合作关系。”M。宗祀觉得好笑。大小姐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