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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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凡笑哈哈地说：“哈哈哈，彼此彼此，我是这么想的，我想确认一下，你尚老板对这块地是不是决心拿下啊？”

　　　　尚东反问道：“那你张老板呢？是不是也志在必得啊？”

　　　　平凡：“老领导，你别误会，我是想呢，要是你决心拿下，我也可能会放弃，我怎么能跟老领导面对面地竞争呢，要是没有他们掺合，说不定我就退出来了。”

　　　　尚东在电话的那一边，也是非常客气：“是啊，张总是个什么样的人，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的一片苦心，我是领了。”

　　　　平凡客气地说：“哪里哪里，老板没必要跟我这么客气，我没别的事，就是想跟老板落实一下，我心里有个数。要是那两家放弃了，我说不定就不跟老板争了，要是他们不放弃，我就坚决拿下来。”

　　　　尚东：“好啊，那就等着吧，时间会证明一切的，没别的事，我就挂了。”

　　　　平凡只好说：“好的，好的，再见。”

　　　　等平凡放下电话，徐营问：“你这会给尚东打电话，是什么意思？”

　　　　平凡狡猾地笑笑说：“这就叫临阵扰其军心，明白吗？还有，我就是暗示他，不要跟我争了，狭路相逢勇者胜。”

　　　　徐营似有所悟，点了点头，说：“啊，是这样啊，老板就是聪明啊。”

　　　　东方集团公司的办公室。

　　　　放下平凡的电话，尚东说：“这张平凡是故意向我挑战，好像我被他说几句话吓着了似的。”

　　　　苏波：“好像他是十拿九稳了似的。”

　　　　王鸿提醒问：“尚总，你给胡总发信息了吗？”

　　　　尚东：“我准备八点五十发。”

　　　　牟勇：“快了呀，还差个一二分钟。”

　　　　尚东看了看大家，说：“都急了？好，我就发给他吧，”尚东开始给胡庆山发送信息。

　　　　今天早上，一上班，尚东就督促胡庆山他们尽快赶到海城市国土资源局，做好参拍竞买的准备。还不到八点半，他又把公司领导班子成员王鸿、苏波、李元斌、杨松和牟勇召集到他的办公室，共同应对参拍土地的事宜。

　　　　尚东给胡庆山发了信息，很快，庆山回了信息，表示收到土地标底价了。

　　　　大家都用眼睛盯着尚东，尚东知道，大家非常想知道他给胡庆山发送的标底价是多少，他觉得，已经快九点了，没必要再封锁信息了，还是跟他们说说吧。

　　　　尚东把手机的显示屏面向大家说：“大家都很想知道我定的标底是多少吧，好，到了现在，我就告诉大家”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办公桌上的电话又响了，尚东站起身来，过去接电话。

　　　　“喂，哪位？”尚东问。

　　　　“我是刘海文”对方说。

　　　　“哦，是刘老弟啊，怎么样？你有什么消息吗？”尚东问。

　　　　“我在拍卖现场，我好像听他们说，88号土地可能是，只要拍卖价达到3000万就可以成交，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海文说。

　　　　“哦，我知道了，不过，这个事情啊，关键得看我们这几个买家了，要是大家都想要，那么价格非猛涨不可，你说，是不是？”尚东说。

　　　　“是啊，反正，我听到这个消息告诉你一声，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海文说。

　　　　尚东：“谢谢海文老弟了，改天我请你吃饭。”

　　　　放下电话，尚东对大家说：“刘海文打过来的，他对咱很关心，说是听说超过3000万元就可以成交了。这伙计，对咱是很关心啊，在设计方面，对咱还是帮了不少忙的。刚才，我”话还没有说完，手机又响了。

　　　　“喂，李主任你好。”尚东热情地说。

　　　　“怎么样了？都准备好了？”是李海峰主任的声音。

　　　　尚东：“嗯，我让胡总带领着他们到现场举牌去了，我跟公司其他领导成员都在家里等着消息。谢谢李主任的关心。”

　　　　“嘿，很好，不用谢，不过，我认为能够以合适的价格拿下来更好，要是价格抬高了，就不一定要拿下来，要考虑企业的负担，要综合考虑，一个企业，并不是靠一块地去发展的，更何况是高价地呢，不要考虑面子不面子的问题，面子能值多少钱呢？面子有时候会害死人的。你说，是不是？当然，这是我个人的意见，仅供你参考。”

　　　　尚东：“主任说的对，我们这不是也在讨论这个事情吗，我的想法是，定好一个标底价，超过了，我们就不要，不犹豫，不后悔。”

　　　　“好，好，那就好。这我就放心了。”李主任赞许地说，“搞企业，就像打仗，不在乎一城一池的得失，与其拼着老本去争一城，倒不如运动兵力，去占领其他地方，不是更好吗？”

　　　　“是，是，我明白。”尚东非常信服地点着头。

　　　　“好了，我就说这些，不耽误你了，就这样吧。”李主任说。

　　　　跟李主任通完电话，尚东对大家说：“李主任对我们这个事情很关心，你看，专门打电话过问这件事，一再嘱咐我们不要为了面子去把价格抬起来，抬得很高，也要拿下，那样，会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我觉得李主任的话很有道理，这个电话也真是让我心里更明了了。”

　　　　大家纷纷点头称是。

　　　　尚东又问：“现在是不是快到时间了？”

　　　　王鸿：“还差五分钟。”

　　　　尚东：“我昨天一夜没睡好，我考虑了很多，你说，这块地，要是合适的价格拿下来，当然最好，但是，要是大家都相互抬价，把价格抬得很高，你说要不要？如果真是要了，是不是会捧着个刺猬？拿也不是，放也不是？你说不拿下来吧，我们这么一个集团公司，对外面子上不好看，你要是让张平凡拿去了，对咱脸上好像也不是太好看，所以，我觉得左右为难，想过来，想过去，觉得还是实际一点为好，不能为了面子而让企业背上一个大包袱，刚才李主任的来电跟我的想法一拍即合。这说明我的想法很正确，大家说呢？”王鸿：“对，我认为李主任说得很正确，是啊，面子是不值多少钱的。”

　　　　苏波：“搞企业是为了创效益，没有效益，只有面子，那是不行的，到最后，面子也就没有了。”

　　　　元斌：“刚才尚总对李主任说，超过了标底价就不要了，我觉得很对。”

　　　　牟勇问：“那要是只超过了十万呢？”

　　　　杨松：“那就可以要。”

　　　　牟勇：“不，我认为，不要，这不是多少的问题，而是一个指导思想问题，是一个原则问题，否则，庆山他们就不好把握。”

　　　　苏波：“牟总说的有道理，我赞成。”

　　　　杨松：“不就是多增加十万吗？平均每亩增加不到两万，为啥不拿？”

　　　　元斌：“不是那个概念，不是增加不增加十万的问题，那如果我们增了十万，别人又抬上去了十万，我们还要不要？再抬十万？就那么抬上去，还有没有个底了？”

　　　　杨松不言语了。

　　　　尚东：“元斌分析得正确，我今天早晨其实跟庆山也说了意思。不行的话，我再跟他说一遍。”他拨通了庆山的电话。

　　　　“怎么样？胡总，快开始了吧？”尚东问。

　　　　庆山：“嗯，快了，还有几分钟就到点了。”庆山的电话里传来噪杂的声音。

　　　　尚东：“我们刚才议论了一下，还是那个原则，那就是，高出我给的标底价一分钱，我们也不要，你明白吗？”

　　　　庆山：“老板，你就放心吧。”

　　　　尚东：“要是开始了的话，你把手机开着，我们好听听。”

　　　　庆山：“好的。”

　　　　王鸿用手指着手表，小声地对尚东说：“到了，到了。”

　　　　庆山在那边说：“开始了，开始了，我就开着手机吧，尚总你听着吧。”

　　　　尚东把手机放在茶几上，大家都屏声静气，听手机里传来的声音。手机的声音很微弱，大家听不全面，里边的人说的话断断续续的。

　　　　“各位领导，各位来宾，根据海城市，国土资源号文件公告，现对88号土地进行拍卖，现在一下，海国土文件”

　　　　尚东觉得开场白没有什么意思，就大声说：“胡总，先关上吧，到举牌的时候再开。”

　　　　可是，那边根本没有反应，手机仍然开着，大家听见有人在宣读拍卖公告。

　　　　尚东把手机关了，说：“听这些没意思，这个公告得十分钟，再过五分钟拨回去。”

　　　　杨松：“也听不清楚，真是不如到现场看看。”

　　　　王鸿笑着说：“去那么多人干什么，让人家真以为我们去抢呢。”

　　　　尚东沉思着，没有说话。

　　　　这时候，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尚东示意让王鸿过去接。

　　　　王鸿看着话机上显示的号码，说：“可能是刘主任的。”他拿起话筒问：“喂，是刘主任吗？你好！”

　　　　刘明义在电话里说：“喂，谁呢，尚总在吗？”

　　　　王鸿：“在，你等一下啊。”然后，用手捂着话筒，对尚东说：“刘主任找你接电话。”

　　　　尚东过去接了。

　　　　尚东：“刘主任好，怎么样了？”他是问刘主任和张少海谈话的情况。

　　　　明义：“少海正在我这里，我们谈了一会儿了，你那边怎么样了？”他是问参拍土地的事情。

　　　　尚东：“还没结果，得过个十多分钟吧。我这不是跟公司的几位副总都在这里等消息的嘛。”

　　　　明义：“我也是惦记这件事情。还有，结果出来后，你过来吧，到我办公室来，咱跟少海一起谈谈。”

　　　　尚东：“好，我也是这么想的，你们先在那里等着，这里一结束，我就过去。”

　　　　

第一卷　第十八章

　　　　跟明义通完电话，尚东有点烦躁地对大家说：“真是气人，你说好好的，要搞什么分设？”

　　　　牟勇问：“什么分设？”其他人都疑『惑』地望着尚东。

　　　　尚东知道大家不明白他说的意思，就进一步解释说：“啊，可能你们还不知道，油品公司的张少海，联合杨立他们，提出要求，说是要董事长和总经理分设，目的很明确，他就是要当总经理，你想，王英能同意吗？昨天我跟他谈了一下午，就是转不过弯来，今天，明义主任又找他谈话了。看来，还不是很顺当，过一会儿，我也得过去。”

　　　　苏波：“嗯，我好像听说油品公司领导层正在闹矛盾，但具体不清楚，原来是这件事情啊，那是张少海的不对，哪里有伸手要官的啊。再说了，他那个公司又不是什么规模很大的公司，一定要董事长和总经理分设，没有必要的。”

　　　　王鸿：“就是，再说了，就是需要分设，也得董事长先提出来，那样还算合情合理。”

　　　　杨松：“我认为，这是个人品问题，这等于是在背叛王英。”

　　　　尚东点头说：“就是这个问题，本来，王英对他非常信得过，把公司都交给他管了，谁知，他却伙同别人要权力，这是人格问题，这些事情我都一一跟他讲了，他就是转不过弯来，以我对张少海的了解，按说，他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我就说他是让人当枪使了，不过，这话我还得需要验证，现在我跟大家说了，大家要保密，暂时没有对外宣传的义务”话还没有说完，庆山把手机拨过来了，尚东赶紧打开手机，并放在茶几上，手机里传出来拍卖主持人的声音，这声音并不是很清晰：“现在，拍卖正式开始，本次拍卖的88号土地，起拍价为2600万元，开始加价100万元，根据情况，我再调整幅度，好，现在开始，好58号2600万元，18号2700万元，28号2800万，38号2900万，58号，好3000万，3100万”

　　　　尚东说：“58号是张平凡的吧？好家伙，连举两次啊，看来，他是志在必得。”大家都很专注地听着，说话的功夫，电话里的拍卖价格已升到了3800万。

　　　　“好，18号，3900万，3900万一次，好58号4000万，4000万一次，好，38号，4100万，4100万一次，好，18号4200万”突然，电话里没有了声音，尚东急忙拿起手机，一看，没电了。

　　　　尚东：“快，苏总，用你的手机打过去。”

　　　　苏波急忙掏出手机，拨打庆山的手机，可是却传来温柔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尚东：“快，拨小林的，或小王的，庆山还开着机，拨不进去。”

　　　　苏波：“好。”

　　　　拨通了工程部小林的电话，里边传来温柔的女声：“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苏波生气地说：“你说这个小林，关什么手机。”边说边拨通了营销部小王的手机，还好，小王开着机，电话那头传来小王压低的声音：“喂，苏总，正在进行，到了5000万了。”

　　　　苏波吃惊地说：“啊？到了5000万了？你把电话放在桌子上，我们听听。”

　　　　随后，就听见电话里传来拍卖师兴奋的叫拍声：“好18号5100万元，5100万一次，好28号，5200万，5300万一次，好，18号5400万，5400万一次，好，38号5500万，5600万，5600万一次，5600万两次，好28号，5700万，5700万一次，5700万两次，好，根据拍卖情况，我现在将加价幅度降到50万。现在开始，好18号5750万，好38号，5800万，好58号5850万，好28号，5900万，5900万一次”这时，电话那头传来小王的声音：“苏总，胡总问，举不举了？”苏波抬起头，看着尚东，问：“怎么样？都到了5900万了，举不举？”

　　　　尚东失望地说：“已经过了我的标底价了。”

　　　　王鸿：“那就不能要了，不是说了，不能犹豫的嘛。”

　　　　牟勇和杨松均表示赞成，尚东有点无奈地说：“还是按既定的策略办吧。”

　　　　苏波对着手机说：“不举了。”

　　　　小林：“知道了。”

　　　　这时候，在电话里又传来拍卖师的拍卖声：“好，6050万一次，28号，6050万两次，好38号，6100万一次，现在，这块土地已经到了6100万，这块地的价值是大家都看好了的，现在是38号，已出价6100万元，6100万两次，好28号，28号6150万”这时候，大家听到拍卖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