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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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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义：“王总，你刚才说办公室、财务这两个部门的事，你可要抓好。别弄了半天，你说了不算，都掌握在张少海的手里，那不坏事了？”
尚东：“对，你可千万别被他们架空了，那样的话，麻烦就大了。你今天下午一上班，就得把这件事处理好。公章和财务章，一定要让可信赖的人负责，不行你就先把刘鹃给免了。”
王英为难地说：“别说我免了她，现在就是调整工作，我也做不到了。”
明义吃惊不小，说：“怎么会是这样？那问题确实很严重了，那，我必须尽快和海峰主任汇报，现在是几点了？呀，都十二点了。”
尚东：“这时候，还是不打扰的好。再说，我说句话，你们别嫌我，我估计，李主任是不会直接出面的。因为，张少海他们是打着按照公司法办事的旗帜的，作为『政府』主管部门，是不能公开出来反对的，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明义：“你说的是没错，公开反对是不可能，但可以表达出一种趋向来，能够影响油品公司大多数股东们的思想，能够使一部分人的思想发生变化，会有利于公司的稳定的。”
尚东：“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觉得，下午一上班，你找李主任当面汇报一下，争取获得李主任的支持，这样，好不好？”
明义点头称是，说：“看来，这事情得必须得提到工作议事议程上来了。”
尚东问王英：“你那个会计和出纳怎么样？是站在哪一边上的？”
王英：“我估计他们是没问题的。”
尚东又问：“你找他们谈过吗？”
王英：“还没有。”
尚东：“那这样，今天中午，你抓紧时间找你们的会计和出纳，跟他们谈谈，现在是非常时期，资金上没有你的签字，任何人都不能动，就明确地说包括张少海和刘鹃，让他们把财务印鉴和发票保管好。还有，公章在谁手里？”
王英：“在杨立手里。”
尚东：“那不好办。那你就先把财务方面控制起来再说，你说呢？刘主任。”
尚东看着明义。
明义：“这事，站在我的立场上，不好说什么。这是王总内部管理的问题，还是由她自己决定吧。”
尚东笑了笑，说：“领导就是领导，是不会掉话的。王总，你就看着办吧。”
王英：“我明白。”
尚东看了看表，说：“都十二点半了，走，今天中午咱们找个地方喝羊肉汤，怎么样？两位？”
明义：“什么都可以，越简单越好，王总不是还有事情吗？”
王英：“我请客。”
尚东：“想得美，今天中午我请，等下次你王总请我们去吃鲍鱼吧。”
三个人都笑了。
第一卷 第二十章
少海从明义那里出来，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没想到刘明义会那么坚决地反对他，这确实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他说他跟张平凡约好了，其实是撒了个谎，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竟说约了张平凡，他知道，张平凡和尚东是不合的，是竞争对手。而他，其实和张平凡的关系也不是很亲密，只是双方之间从来没有发生过不愉快，他随口说出约了张平凡，这大概是受昨天肖川委托的缘故吧。他现在觉得，最要紧的，是跟杨立他们碰个头，开个会，商量一下，而不是去找张平凡。他一边开车，一边拨通了杨立的手机。
杨立：“哎呀，张总，怎么回事？我怎么打你的手机老是打不通？”
少海：“我到贸易办开了个会，把手机关了。你有什么事？”
杨立：“有事啊。我们一上午没有见你，心里着急得很，现在啊，就想等你过来跟你商量一下。”
少海：“哦，我一会儿就过去了，你跟刘鹃、肖川说一说，我马上就到。”
不过五分钟，少海就回到了办公室。听说消息后，杨立、刘鹃和肖川他们也先后赶了过来。
少海把今天上午刘明义和尚东与他谈话的内容简要地说了一遍。
杨立首当其冲的反对，说：“我们不能听他们的，这叫官官相护，我们又不是在做违法的事情，何必要听他们的呢？”
肖川：“凡事要我们拿定主意才是，再说了，刘主任也只是代表他个人的意见，至于贸易办的领导们是不是赞同我们的想法那也很难说。”
杨立：“就是不赞成，我们也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现在我们是股份制企业，『政府』应该是不能直接管理我们了。”
刘鹃『插』话说：“还是稳重一点的好，不管做什么事情，还是名正言顺的好。”
杨立不满地说：“你就是前怕狼后怕虎的，胆小。”
少海：“刘鹃说的有道理，我们还是稳妥地好，防止出现不必要的麻烦。”
杨立：“那，张总，你说吧，下一步该怎么办？”
不等少海回答，刘鹃说：“今天上午王总找我了，说是财务方面，要直接受她指挥。”
杨立：“对了，不说这件事我还忘了，今天上午王总找我，说是以后公章没她的同意，不能随便加盖，我当场把她给顶了回去，我说，我听张总的，弄得她赚了个大乌脸。”
少海疑『惑』地问：“她，她真是这样说的？”
肖川火上浇油地说：“难道你不相信他们的话？”
少海生气得一拍桌子，说：“怎么会是这样？她这是用心不良，是想架空我。”
杨立：“是啊，我看，我们要抓紧时间动手，俗话说，先下手为强，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这一点请张总明白。”
肖川：“是啊，张总，杨总说得对，我们该出手时就要出手，出手晚了，说不定会被人家拖死的。”
刘鹃：“也别想那么复杂了，还是慢慢来为好。”
听刘鹃这句话，少海大怒，手指刘鹃大发雷霆：“我看，这里边，就你不坚定，老是泼冷水，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干？说一声，下一次，我们就不找你了。”
刘鹃委屈地说：“我这都是为了大家好，我没别的意思。”
杨立“哼”了一声，说：“说得好听，谁还不知道，你不就是个女人吗，那王总也是女人，你这是惺惺相惜，同病相怜吧？”
刘鹃杏眼圆睁，怒视着杨立，说：“你这是胡说八道，我是出于好心，是在提醒你们，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少海大怒，一拍桌子，说：“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刘鹃知道少海误会了她的意思，本想好言好语地对他解释解释，但一看少海那发怒的样子，心里顿生怨气，不甘示弱地说：“我再说一遍怎么了？我是为了大家好，我也不是为了我自己，苦口良『药』的道理你不懂了？”
少海没想到刘鹃也敢在他的面前顶撞，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
肖川见状，起身说：“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要争了，在座的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有什么事情都好说，好说。有不同意见的，都可以说嘛。”
少海和刘鹃都低头不说话了。
杨立：“我看，不如今天下午就贴出通知，要求召开股东大会讨论修改《公司章程》。”
少海：“我本不想这么做，这可是她『逼』我的，那行，你起草个通知，我看看，然后，下午就给王英送过去。”
杨立：“不如也在宣传栏上贴一份，这样的话，王英就难拒绝了。”
肖川：“对，这样更好一些。”
少海想了一下，说：“等你起草好了，我看一看再说吧，我再考虑一下。”少海的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他一看表，说：“都快十二点了，那就这样吧。”
话音未落，刘鹃就起身走了。肖川和杨立都还没有走。
少海问：“怎么，你们俩还有事？”
肖川笑了笑，说：“没事，就是想请你吃饭。”
“请我吃饭？”少海疑『惑』地问。
肖川：“不是，是让你作陪，我刚才给表弟张平凡打了个电话，说请他吃饭，他同意了，我想请你和杨立一块过去陪一下，刚才我跟杨立也说了。”
少海高兴地说：“哎呀，你怎么不早说，行，那咱快去吧，免得让人家张总等急了，定在哪个饭店？”
“在海城大酒店，他说十二点左右过去。咱们现在过去，还不算晚呢。”肖川说。
“那行，咱就去吧。”少海说。
说着，三人就下了办公楼，由杨立驾车，三人直奔海城大酒店。
张少海他是怎么也不可能料到，就是这次宴会，对于他和王英之间的争斗增加了额外的一个风险，而张平凡也不可能料到，他因为这个宴会而给自己下了一个绊。正所谓世事难料，乐极生悲。
不到十分钟，他们就坐在了海城大酒店三楼的一个雅间里。
少海问：“张总没说几个人？”
肖川：“也可能就是他自己吧。”
少海：“我打个电话问问。”
少海拨通了张平凡的电话，平凡说马上就到，就他自己。
少海对杨立和肖川说：“就他一个人。”然后对服务员小姐说：“一共四个人，按80标准上。”小姐应声而去。
少海又问肖川：“那今天上午谁做主陪？”
肖川：“当然是张总你了，我做个副陪吧，让杨总做个三陪。”
杨立笑着说：“我还做什么三陪，我就是个副主宾。”说的大家都笑了。
正说笑着，平凡来了。
少海抢先跟张平凡握手，两人互相问候着。然后，平凡又跟杨立、肖川握手问候。肖川把平凡推到主宾的位置坐下，少海坐主陪，肖川坐副陪，杨立坐副宾。
少海问平凡：“张总，喝点什么酒？”
平凡看了看大家，说：“要不，喝点啤酒吧。”
肖川：“那哪能呢，表弟来了，得喝白酒。”
平凡：“那就来点白的吧，剑南春怎么样？”
少海对服务小姐说：“来两瓶剑南春，两盒苏烟。”服务员小姐礼貌地答应着。
少海对平凡说：“多日不见，张总是越来越年轻了。”
平凡笑了笑，说：“别笑话我了，我哪里有你年轻啊，做副总，又不『操』心费力的，多好啊。”
少海谦虚地说：“张老板这是在笑话我。”
“哎，我说表弟，那块地你拿下了没有啊？”肖川想引开话题。
平凡正要用湿巾擦一下脸，一听肖川提起这事，把湿巾向桌上一放，说：“没有，被文光那个老家伙拿去了，我刚才还生气呢。”
杨立问：“尚东也没拿去？”
平凡没好气地说：“我都没拿下来，他能拿下？”
少海赶紧说：“那是，那是，张老板估计也是大意失荆州，被老文钻了空子。”
平凡：“还真是这么回事，我起初把主要精力放在了尚东身上，就轻视了文光，不过，还好，我没得到，他尚东也没得到。”
肖川：“对，有表弟在，他尚东就得退后一步。”
平凡认为肖川这是在挖苦他，就没好气地呛他，说：“你懂什么，你喝你的酒吧。”肖川无趣地尴尬一笑。
少海打圆场笑着说：“咱不说这些了，今天弟兄们在一起坐坐，该说些高兴的事才好。”
杨立：“对啊，对啊。”
说笑之间，服务员小姐热好了酒，开始给每人斟酒。菜也陆续上来了，无非是海参炝米饭，水煮大闸蟹，各类美味佳肴。等服务员小姐给大家倒好了酒，少海端起酒杯，说：“来，今天是正月初十，是个好日子，那几天都是阴天，今天晴天，这说明是个好日子。这第一个酒，是个拜年酒，大家都满上。”平凡端起酒杯，惊讶地看着少海，说：“呀，张总酒量见长，这酒杯是多少的？你一口干？”
肖川：“是一两二的，不多。”
少海：“不是我酒量长了，是见到老兄你，我高兴得，喝酒要有个心情嘛，不是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吗？”说着，一仰脖子，把杯中酒干了，杨立也把酒干了。
平凡问：“这剑南春是52度的吧？”小姐点了点头。
平凡有说：“这一杯下去，我有点晕。”
少海：“张老板你也真是，谁不知你的酒量大，喝个七八杯没有问题，怎么今天倒是客气起来了？就是因为我请酒请少了？你看看你表哥端着酒在等你呢。”
平凡抿了一下嘴唇，看了一眼肖川，然后，把酒杯放在唇边，一仰头，一饮而尽，肖川随后把酒喝了。
少海拿起筷子，客气地说：“来，来，快吃菜，先把海参吃了，别凉了。”平凡点头称是，服务员小姐给每人倒满了酒杯。
大家吃了一会儿菜，少海端起酒杯，说：“来，这是第二杯酒，好事成双，祝愿我们在座的弟兄们友谊天长地久，干了。”大家互碰了一下酒杯，少海，杨立，肖川同时干了杯，平凡皱了皱眉头，也干了。
服务小姐给大家斟酒，大家边吃边聊。
少海问平凡：“老板最近很忙？正在搞哪几个项目？”
平凡脸有点红，兴奋地说：“忙啊，开了好几个呢，这房地产就是赚钱，你们在那里转油，一年能挣几个钱啊？”
少海：“是啊，要不，怎么你张老板发展得那么快呢？”
平凡问肖川：“你约我来，有什么事情？”
少海抢着回答，说：“是我让老肖约你的，他儿子今年毕业，听说你已经答应给安排了，我就说，那得请感谢酒，谢谢张老板。”
平凡惊讶地看着老肖，想说什么又没说。他没想到肖川会把这件事告诉张少海。
少海又说：“当然，这只是个引子，是借这件事，好让弟兄们在一起聊聊，交流交流，当然，我们能请动张老板是我们的荣幸，你说，对不对呀？”
平凡只好连声说：“哪里哪里。”
少海端起酒杯，跟大家碰了一下，说：“来，这第三个酒呢，是个祝愿酒，祝愿在座的各位，家里的父母、老婆、孩子，身体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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