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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之白诡蓝异-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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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泊儿,吃点东西吧,再这样饿下去,身体会受不了的。”雪之伤端来一碗桑叶汤,和声哄道。
  “不吃不吃,你休想再骗我吃虫子!”我咬牙瞪目。
  “只是桑叶,没有冰蚕,不信泊儿自己看”
  “哼!不吃不吃,要吃你自己吃,别来哄我”我忽然省起他说辟谷,从来不吃东西,立时翻身坐起,瞪圆眼睛叫道:“啊我想起来了,怪不得你要辟谷绝食,原来是为了不用同我一起吃虫子。以后你不吃的东西,我也绝对不吃,这样看你还怎样骗我吃虫子。”我灵光乍现,得意的扬头。
  “那也就是说,我吃的东西,泊儿也可以吃了。”雪无伤不以为忤的微微笑,引我入瓮。
  “嗯这个么”我搔头结舌,不知要怎样反驳。
  雪之伤舀起两片桑叶放到口中慢慢咀嚼,“喏,我先吃一口,泊儿就可以放心吃了吧。只是桑叶,绝对没有冰蚕。”他为取信于我,又低头喝了口汤水。
  我其实早已饿得难撑英雄,只是太恶心吃那蛆般的冰蚕,才强忍到现在。见他既然敢吃,那应该没有偷放冰蚕吧?我瞄了瞄那碗桑叶汤,不由意动。
  雪之伤是心思洞明之人,怎会看不出我这点小心眼。马上把石碗奉到我眼前,和声哄道:“趁热快吃吧,虽然有些苦涩,但忍忍也就过去了。”
  我抬手接过石碗,用木勺使劲搅拌了几下,从碗底舀起一勺,送到雪之伤嘴边道:“你吃了这勺,我才吃。”
  雪之伤微愣,继而莞尔抿唇,顺从的张口吞下整勺桑叶。
  我看着他吞咽下去,才放心舀起一勺送至嘴边。
  “呸呸”我才吞进口中,立时又吐了出来。我对食物素来挑剔,味蕾极是敏感,这汤汁苦中带涩,还有一点点酸麻,滋味怪异莫名难以形容,比最苦的汤药还要难吃百倍。
  “好苦好难吃你又给我吃什么奇怪的东西?我不要吃不要吃”我任性的大叫,把石碗狠狠摔向地面。
  雪之伤猿臂轻伸,把石碗稳稳接住。手腕微旋,飞溅的汁水如受到地球引力,纷纷倒流回碗中。冰眸恒静,和声相劝道:“泊儿,这桑叶虽苦,但最起码可以果腹,你若继续绝食,真的会饿死。”
  我此时如叛逆的儿童,根本就听不进去任何忠告,撇嘴摇头道:“那么苦涩,我宁愿饿死,也不要吃。”
  雪之伤不温不火,耐心劝导,“泊儿,世间百味,非是味味甘甜。人生万事,不能事事如意。苦涩亦是人生滋味,只要活着就一定会尝到,分别只是早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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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两天都会很忙,怕没时间上网了。周一重新打榜,七色就拜托大家了,玲珑不在,大家就当七色是自己的,拜托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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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哺食
更新时间2009…9…23 0:23:35  字数:2359

 雪之伤不温不火,耐心劝导,“泊儿,世间百味,非是味味甘甜。人生万事,不能事事如意。苦涩亦是人生滋味,只要活着就一定会尝到,分别只是早晚而已”
  我虽模糊得觉得他说的确有道理,但身娇肉贵自小挑食,看着那碗清水苦桑叶都想吐,更别说吃下去了。所以任性到底,坚绝摇头。
  看着雪之伤的无奈表情,我心中不知为何有种肆意的快感。我虽活了两世,但前生自小被祖母当成家族继承人严加管教,事事循规蹈矩,不得逾越。今世重生后,即为存活奔忙,小心谨慎压抑克制,生恐一步走错即挂掉小命。即是说这两世加起来,也没得过一次放纵人生,今次痴傻反而因祸得福,让我能如小孩子般任性恣意,哭笑无拘。潜意识里自觉得偿夙愿,所以倍觉开心。
  “泊儿,你现在的行止等同于幼儿,不能自己做主。”雪之伤忽然出声。
  “什么意思?”我没听懂。
  “意思既是作为师父,我不能放任无法自主的幼徒把自己活活饿死。这桑叶汤,你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他声音仍然和祥和,但语气坚决。
  我虽没听明白前半段,但后半句浅显易懂。我立时警惕,“你要怎样?”
  他不语,忽然绽唇微笑。笑容如昙花一现,虽短暂却美得震撼,只是转瞬间,已足可夺人心魂。
  我只觉心中一片茫然,目光凝结,身体僵直;失去自主意识。
  他轻语如低叹:“逾越了”一手捏开我尖小的下颌,一手举起石碗,把桑叶灌入我口中。修长手指顺着我的腮骨温柔滑下,在颈间微微施力一顺,口中桑叶便被撸进了咽喉。
  若无意外,那桑叶便应滑过食道然后进入胃里。可我喉咙细小,那桑叶粗大涩硬,根本就咽不下去,满满的卡在喉中,吞不下吐不出,几乎噎死我。
  这一哽噎反而惊醒了我,我茫然眨眼,心中慢慢明白过来,怕是被他用什么摄魂术暗算了。
  雪之伤见我筋凸唇青双眼翻白,心知不好,忙把我翻转过来,用力拍打后背。我才“哇”的一口,把卡住的桑叶吐了出来。
  我捂着脖子,努力呼吸半晌,才顺过气来。不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用手一指雪之伤道:“你你你要害死我呀坏师父坏师父坏人”
  雪之伤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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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役两败俱输,雪之伤不敢再施手段迫我吃桑叶,我没得东西吃继续挨饿。如是又过了两天,到第八天头上,我已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了。
  “泊儿,我把桑叶撕碎了,你不用咀嚼,直接喝下就好。”雪之伤端着石碗,来到床边坐下。
  我虚弱的摇头,不是任性倔强,而是已无力起身,自觉就这样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也好。
  他伸臂扶起我,让我斜靠在他的臂弯里。我懒得睁眼,如布娃娃般任他摆布。
  “泊儿,听话,张开嘴。”他声音祥和,气息芬芳,令人不自觉的想要遵从。
  我半睡半醒间,不由自主的乖乖张开双唇,任他把碎叶和着汤汁倒入口中。
  “哇”不是我主观想吐,而是身体反应。
  “怎会这样?”他轻拍我背心,皱眉低喃,眸现忧色。
  我软软偎在他怀里,神智突然有瞬间的清醒,颤巍巍的伸手抚平他眉间皱峦,虚弱的微笑,“师父,你不适合皱眉。在我心中你是吸风饮露,不食五谷的天人”费力的急喘几口,“别为我难过,我这已是多得,其实我早该死了”忽恍惚想起自己是地球孤魂,在这星球存活的每一秒都是意外多得。
  “胡说什么,有师父在,泊儿不会有事。”雪之伤几不可察的微微用力,揽紧我的纤腰。
  我微笑摇首,头无力的滑下,慢慢闭上眼睛。
  “泊儿”声音越来越远。
  似过了很久又如只是转瞬,恍觉干裂的双唇被一抹温软轻轻覆住,口中渡过来嚼得细碎的桑叶浓汁,滋味虽仍怪异苦涩,但因夹杂着种淡淡的新雪甘甜,弱化了我的抵触情绪。
  “呃”我错愕轻呼,却被一条香软冰滑的舌顶入口中。口中浓汁被那舌尖轻巧一推,立时顺着咽喉滑落胃里。
  “师师父”我虽懵懂,却也涨红了双颊。错愕惊羞的抬头看他,却只见他如扇浓睫如蝶翼战颤遮住双眼,掩去一切情绪。
  他半合眼帘,神色恒定,依法炮制反复几次,把一碗桑叶汁水都哺我吃下。
  腹中有食后,精神立时好了许多。但心里实在喜欢师父温暖舒适的怀抱,便悄悄合了双目,就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踏实香甜,再醒转时天已微黑,竟足足睡了一小天。
  我迷迷瞪瞪的打哈欠、揉眼睛、伸懒腰,半天才反应过来雪之伤不知何时已经离我而去,只我自己睡在树床上。啊不,还有叠在一起熟睡的狐猪球球和小龙圆圆。
  我伸手捅捅球球,它仍在冬眠,动都不动。再拽拽圆圆,它因才出壳,特别嗜睡,惯来吃饱冰蚕便睡。被我打扰,很不满的用小肉翼胡乱拍了两下,缩头又睡。
  我无趣的住手,呆了片刻,心又不甘。一手抓起一个,眯眼狠狠打量,暗想要否把它两洗洗下锅?但真的只是想想,若有人要吃它们,我恐怕会第一个跟他拼命。
  “醒了。”雪之伤翩然行进洞来,身边还有留恋不去的雪花,绕着他盘旋飞舞。
  我犹在幻想球球圆圆在沸水锅中大叫救命,我去充当英雄救它们于水火,没有注意雪之伤已走至床边。
  “泊儿?”雪之伤微微摇头,了然抿唇,“又在胡思乱想什么”顺手一拍我鸟窝般的大头,唤回我神游的魂魄。
  我一惊醒魂,抬首看向雪之伤,眸光好巧不巧的落在他粉白莹亮的薄唇上。忆起那股新雪般的清冷甘甜,不由垂涎的咂咂嘴。
  雪之伤本来神色坦然,但再怎样磊落无私,经过哺食一事,再被我盯着嘴唇吞口水,也不禁双颊渗粉。他抿紧薄唇,七色流转的冰眸中隐隐的泛起些许恼怒,扬了扬手中的石碗,一字一顿道:“该吃晚饭了,还需要‘师父’喂食吗?”师父两字咬得又响又重,还夹杂着隐隐约约的“咯咯”声
  我现在虽对男女之事糊涂懵懂,但也隐约知道被男子对嘴哺食似乎不对。心中想要拒绝,又垂涎那甘甜美味,犹豫不绝的皱眉抬首,正对上雪之伤面无表情的脸,明明还是波澜不兴祥和恒静的样子,为什么就是觉得有些狰狞可惧咬牙切齿?
  我呆了呆,潜在心底的奸滑悄悄浮了上来。慌忙摆手,谄媚笑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吃,都吃习惯了”一次也没自己吃过就习惯了,汗
  唉!看来被打成什么样都有没用呀,我天生就会看人脸色、见风使舵、两面三刀

015 慈师
更新时间2009…9…25 0:24:59  字数:2525

 我呆了呆,潜在心底的奸滑悄悄浮了上来。慌忙摆手,谄媚笑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吃,都吃习惯了”
  雪之伤淡淡点头,把已捣得粉碎熬成了碧绿浓汁的桑叶糊递给我。虽还是祥静无波,但那种无形的压力却暗暗的消弭隐去。
  我偷偷的松了口气,本拟去额头擦汗的手,中途拐弯接过了石碗,才想认命吞下那苦涩浓汁,却忽然觉得这粘稠的浓汁很像那冰蚕糊糊,只是颜色不同罢了。我忙闭上已经张开了的嘴,怀疑的抬头审视雪之伤。这个腹黑神色不变的喂了我百多天的虫子糊糊,再借着我身体虚弱需要营养的借口,多喂我几次也没什么做不出的吧。
  “师父,那个你先吃一口。”我干巴巴的说道。虽有了点小心眼,却仍是不够圆滑,缺乏技巧,比起从前的我差之远矣。
  “好。”雪之伤毫不迟疑的接过石碗,喝了一口。
  我眨眨眼,不放心的用木勺使劲搅了搅,舀起满满一大勺送至他的唇边,示意他张口,“喏”
  “看来康复有望。”雪之伤哂然挑眉,轻张薄唇,顺从的吞下那勺浓汁。
  “不苦么?”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享受似的慢慢吞咽。
  “不觉得苦便是不苦。”他怡然自得。
  “嗯”我似懂非懂,挖起一勺浓汁放入口中。
  好苦!但好在那木勺上残留着雪之伤甘甜如新雪的味道,便如苦药中掺了蜜糖,让我稍得慰藉,顺利咽下。趁着口中淡淡余香,我一鼓作气把那碗桑叶浓汁囫囵吞下。
  吃过难吃的,但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人生真是没有最苦,只有更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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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得了经验,以后再吃桑叶糊,都让雪之伤先吃两口。一怕他再混进冰蚕糊糊给我吃,二则贪恋他留下的那点甘甜清香。甜味虽淡薄,有时甚至被浓重的苦味完全盖住,若有似无的几疑是我幻想,但了胜于无。运用阿Q精神胜利法,一顿捱一顿的过,也过去了好多天。
  这天我身体终于大好,往事虽还是混乱模糊,但神志却清楚了很多。便如重新生长发育一次,我的心智也在逐渐成熟。思维举止虽比之未受伤前还差得远,但说话做事已乖巧伶俐许多,宛如十多岁的女孩,虽稍嫌娇憨幼稚,但与这幅青春鲜嫩的皮囊倒还算符合。
  雪之伤有问过我多大,我恍惚记得自己16岁,却忘记了自己拍板定下的3月13日生日,所以已经应是17岁的我,还是只得16岁。但谁看得出16岁与17岁的区别哪,不过统统称为少女罢了。
  自从在桑树林中遇到毛人后,雪之伤再不许我去林中玩耍,我的活动范围缩小至寒潭前岸。好在多了小雪龙圆圆替我解闷,它虽嗜睡,但每日也可间歇醒来几次,陪我玩耍。
  现在的它只有我的拳头大小,圆滚滚肉乎乎的一点龙的霸气也没有。我很是怀疑它能否长得跟它妈妈一样高大威猛,雪之伤告诉我放心好了,圆圆是公龙,长大后定会比它妈妈母龙神武得多。
  我很兴奋,说:“那我以后不是可以凭借高大神武的雪龙儿子横行霸道?”
  雪之伤平和淡定的打击我:“雪龙的寿命一般是1000年,成长期是100年。若无意外,你的寿命亦是100年,也就是说它长成高大威猛时,你已死亡。”
  我沮丧。雪之伤又来安慰我,“雪龙因是四翼,所以翅膀要比双翼有力一倍。三五年后,当它长至半人高时,就可以驼动百多斤的物体。”
  我不明所以得瞪眼。雪之伤耐心诱导,“泊儿有多重?”
  我用力想想道:“90多100斤?应该不会超过200”
  雪之伤静淡祥和,“绝不超过100斤。”他抱过我不止一次。
  “呃”我转了转眼珠,才一拍手欢喜笑道:“师父是说,再过三五年圆圆就能驼我飞行么?”
  雪之伤微微点头,“若《珍禽异兽谱》上记载不错,就应该可以。”打量圆圆几眼,微一迟疑道:“不过圆圆好像要比书上描写的雏龙小一些胖许多”
  “啊太好了太好了,我又可以在天上飞了”我欢呼,自动略掉后半句,扑入雪之伤怀中,抱着他脖颈跳脚。
  “又?你以前在天上飞过么?”雪之伤不着痕迹的挣脱后退,他似乎不习惯与人有身体上的接触。
  其实我此时已经想起些前生的事,但自己也模棱两可不敢确信,所以也没跟雪之伤提起。陡然听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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