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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爱,你随意-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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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怕有一天,我还记得这些衣物,却已经记不得等等长什么样子了。
  装满了两个箱子,我再次回到楼上的主卧。
  这里甚至都没有我和韩千洛的一张婚纱照,空荡荡的简约布置,如我住进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想。如果要把我从他的生活里摘除,应该比良性肿瘤还容易吧。
  我才是韩千洛的枷锁。离开我,他依然是那个可以在高加索山脉傲天驰骋的雪狼。眼中偶尔有故事,却终究只是别人的故事。
  我走进他的衣橱,最后一次为他把衬衫和西装领带的颜色款式分分好。
  我想告诉他,你现在的身材都没有之前那么好了。穿衣服可要学着点扬长避短,可别随便找个麻袋就往上面套。没事的时候不要刻意去看我留下的那些杂志,那都是T台的样式。你这种商务人士简单肃穆些就很好了,好吧事到如今,你在我眼里还是怎样都很英俊。
  回到床头前,我检查了一下药箱。他受伤之后还要坚持吃好长一段时间的药,我挑了挑理了理,临近有效期的都给扔了出去。
  没有看到安眠药,我已经很欣慰了。
  最后,我把婚戒摘下来。和家门钥匙一并压在另外那份离婚协议书上。
  背光投射下来,将指环打了个小小的圈影,像一滴眼泪的形状。
  我站在门口,把房间里的一切扫视一遍。七婶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我说谢谢你了,七婶,我走以后好好照看着点先生。他受伤以后身体一直不太好,饮食保暖都要用心点。
  然后我看到七婶哭了,也难怪了。她照顾阿珏好些年,对这个家的感情可能比我深吧。
  其实我知道韩千洛是在家里的。
  他在三楼的书房,门锁着。故意不出来。
  我最终也没有上去跟他打个招呼,只是拖着两只箱子放上了车。
  我没有回头,只是调整了车的位置,用镜子看到他站在三楼窗户前。
  他站在透明窗帘的后面,似有烟雾飘出来。
  他的肺受过伤,本来在那之后就彻底戒烟了。
  我的心微微疼了一下,抽出手机跟他发了条短信【别吸烟了,自己保重】
  半分钟后他回复我【你留短发真的很好看】
  我捏着短信反复看了几遍。按下删除的瞬间犹豫了好久,终于还是狠了狠心,把那些没意义的感动和矫情一并送进了垃圾箱。
  从此以后,我想我的生活里已经不再需要韩千洛了。
  他太强大,强大到让我不忍他有一丝一毫折损在我身上。
  而我,既然追不上他的步伐,也就不忍再去染指他的生活。
  我回到那处公寓,还记得在这里与韩千洛度过的第一个晚上,是他避雨跑进来洗澡,在我面前春光乍泄呢。
  门口兔子妈妈的坟还在,已经长出了好多新鲜的草。
  我把等等的衣服拿出来,用石块垒砌了一个圈。然后就在那小坟前,一件一件烧掉。
  烟熏得我快要流泪了,但只是‘快要’而已。
  保安过来阻止我,我说这里埋着的是我的孩子。
  他大概是吓到了,骂了句神经病。唉,韩千洛这个贱人,还说这里的保安素质很高呢。
  单身后的第一个晚上,我给汤缘打电话。
  我问她:“喂,以前我没结婚一个人住的时候,都做些什么?”
  汤缘已经回国了,因为她需要保证在K国的时间,将来才能为孩子拿绿卡。
  如果这一次不是韩千洛亲自求她回来帮我,我可能现在还像木乃伊一样躺在床上做梦呢。
  汤缘说:“大概是看美剧,看时尚综艺节目吧。”
  我说以前有那么多好看的电视节目么?为什么我一打开电视都是亲子节目
  汤缘说:“你问这个干嘛啊,夕夕,心里难受就跟韩千洛说说话——”
  “我跟他离婚了。”我说:“别担心,我只是想一个人重塑一下人格。姚瑶会在今年11月出狱,我要在那之前赶得及蜕变。”
  “夕夕你别吓我啊!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不干什么,我只是要杀了她。”我挂了电话,然后洗澡上楼。
  我要睡觉,保证每天十点到第二天六点的充足八小时睡眠。
  我之前被车撞的那一下伤得也不轻,又自我折磨了三个月。
  如今的我还没有九十斤,叠两件衣服都会一身虚汗。
  所以首先,我要有个健康的身体。
  关窗的时候,我看到外面有光亮。我知道那是车灯,也知道只有布加迪威龙的车灯才能那么霸气。
  我想,我和韩千洛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就要通过你偷看我我偷看你来维持了。
  他停着车在我楼下待了有一刻钟,始终没有下来。
  我把灯关上,然后再打开,再关上。
  他就走了。
  我想他肯定是明白了我要表达的意思,首先我很安全得到家了,其次我已经看到他了。
  ——这对我们两人来说足够了。
  我躺在床上平静地呼吸,枕头下的东西冒着阵阵寒气。
  我带走了韩千洛的牵挂,带走了等等的记忆,还带走了他放在书房里的那把枪。
  我还不会用,但我早晚会学会用的。
  韩千洛的枪证是外籍的,用这个杀了姚瑶最合适,查也查不到任何人头上。
  但是不到万不得已,我并不想亲自动手。
  我用第一个三天来规划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首先,我去了一家体检中心做了全面的体检。然后要医生为我出具了一系列的健康医嘱。
  平时要吃什么样的营养餐,要配合什么样的运动等等。
  然后我又去看了中医,大夫说我生产后气血虚寒,加上之后车祸又撞伤了脾脏,需要用药调养一阵,否则身体很难健壮起来。
  好,不管药有多难喝,我都会坚持自己来熬。
  然后我就近找了一家健身房,请了私教。
  人家觉得很奇怪,像我这种女人来健身多半都是为了塑形美体。而我告诉他我的需求——我说我要力量型的健身效果,那种一个人就能换一桶矿泉水的,或者轻松能拧断别人脖子的手劲儿。
  我说话的样子是半开玩笑的,但还是把人吓得个不轻。
  第一个月里,我严格按照最健康的作息时间来安排自己的生活,终于在最后一次下秤的时候达到了九十五斤。
  对于一米六的女人来说,这是很健康的体重。
  然而比我的作息更规律的,是每天就会按时来我窗下报道的那辆车。
  我想,韩千洛可能是想等我请他上来。也可能只是想确认一下我过得好不好。
  我会关灯开灯几下,如以前的规律。
  这份不被说破的默契已经成了我们之间唯一的联系。
  我在天桥下找到了蒋怀秀,能认出她是蒋怀秀的唯一方法是她瞎了一只眼睛。
  那时她正在垃圾桶旁边翻半个烧饼,一边啃一边用警惕的眼睛四下打量着。
  我看到她的小腿上有个很大的伤口,烂的骨头都要露出来了,可能是被狗咬的吧。
  在此之前我还觉得她的下场太惨了点,后来从姚忠祥先生的遗书里得知是她怂恿老太太把我妈卖给张军的,我就觉得这个下场才足够解气。
  我把蒋怀秀带走了,找了个可靠的房屋中介,匿名租了个小屋把她送进去,还请了个保姆照看她。
  我告诉我自己,我不是因为善良才这么做的。我得抓一张底牌,她是姚瑶的母亲,我觉得把她留在手里一定有用。
  两个月后,我回到名扬去收拾东西。代维拉着我在楼下的咖啡厅坐了一会儿。
  “夕夕,你究竟在做什么啊?”
  他是我的兄长,是我的导师,我以为我幼年时的人格是随风长出来的。可是真正到了职场后,所有的人际所有的职业行为都是跟着代维学来的。
  别看他自己有时吊儿郎当,真遇到事儿的时候一点不含糊。所以生活上的事我听汤缘的,工作上的事我听代维的。
  但是现在,我只想听我自己的。
  我笑着说,我没做什么,只是在考虑做我该做的事。
  他说你疯了。
  我说你见过我这么冷静的疯子么?几个死了孩子的妈还能像我这样的?我已经不错了,你就别再骂我了。
  “缘缘说你要杀了姚瑶?”
  “是啊,”我很久没喝咖啡了,从怀孕起到哺乳期,本来我现在还想喂奶呢。这会儿好了,拜姚瑶所赐,我可以一口气和完两大杯美式。
  “姚瑶不死,还会伤害更多的人。”我说。
  “她不是故意害死等等的。”代维按下我正在点烟的手:“你干什么!香烟会让任何女人显得廉价,你不许再糟蹋自己。”
  我说我在健身,每一天的运动强度都很大,饮食也非常枯燥。我很有节制,一天只吸半支。
  烟能让我冷静,能让我像韩千洛一样思考。
  “而且,姚瑶是不是故意害死等等的,已经不重要了。”我挑着唇笑:“就算我愿意放过她,她会相信我能放过她么?
  说不定,她也在筹划对我动手了。她主动跑进监狱里服刑,八成已经在行动了。
  我不出招,可能下一个倒霉的就是缘缘,是我妈,是韩千洛,甚至是你。”
  什么叫最毒妇人心?我觉得韩千洛才是斗不过姚瑶的那个人,只有我才可以。
  我说代维,你以前的那个健身教练是搏击高手吧?我好像听说过他,介绍给我认识行么?
  “姚夕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要亲手杀了她么!”
  “为什么不可以?”我说:“代维你放心,我会做的滴水不漏。我的命很值钱,我可不想跟那个贱人换。
  我有办法弄死她,却不留任何把柄。”
  “夕夕你不是这样的人”代维看我的眼神很陌生:“你不能去做这样的事!”
  “凭什么?就因为我善良我软弱,我才应该失去我的孩子么!”我提高声音瞪视着他:“姚瑶能做的,我为什么不能做!”
  “因为你不是姚瑶!因为她不值得你因为她而变成这样!”冰冷的咖啡劈头盖脸地泼在我脸上。
  我这辈子第二次看到代维失控,第一次是因为汤缘的一次玩笑
  很好,我能逼他那么温良无害的男人用咖啡泼我,也是醉醉的。
  “代维,我的女儿死了”我轻轻擦去脸上朦胧的水渍:“你一辈子都没有自己的孩子,能理解么?”
  “我不能理解,但我只知道,当初韩千洛要为阿珏报仇的时候。我只问过他一句,要代价么?”代维轻轻站起身来,目光清冷又陌生:“我问他,如果要代价,要伤害朋友亲人我宁可不要对付肖正扬。
  姚夕,你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自以为自己很强大。可你想过韩千洛么?
  你就这么离开了,他会怎么样”
  我笑笑说:“他会怎么样啊?”
  他那么坚强,要什么女人没有啊?
  “扒了一个男人的盔甲,再让他赤身裸体地去面对枪林弹雨。姚夕,你别以为你没有错。你爱上韩千洛,你让他爱上你,这就是你们之间的纠缠不清的结。”
  我半开玩笑地说,你现在怎么那么关心他?想兄弟同吃啊?
  然后代维又把另一杯咖啡泼我脸上了。
  “姚夕我警告你别再发疯了!我既然跟阿珏在一起,韩千洛也就是我的家人啊。”代维拎着我的衣领把我拽起来:“这两个月来,你关心过他么?
  你知道他过得好不好么?每天晚上有人开着他的车在你楼下等你亮灯关灯的信号。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了是么!你以为你在玩花季雨季啊?”
  我说代维你什么意思。
  “一个多月前的公司会上,他突然就咳血昏倒了。可能是以前的创伤留下的病症,已经被他父亲带回国去治疗了。
  临走前他嘱咐他的助手安森替他每天过来看看你。有次安森生病,还是我亲自替他开着那车过来的。
  不得不承认,布加迪威龙开起来还是挺拉风的”

☆、第二百二十三章 爱做不到的,就只能让伤害来完成

  我以为我的生活已经规律到不需要动脑子,就能知道几点该做什么了。
  可是在与代维见面后的一整个星期里,我常常忘记带瑜伽垫去上课,也常常忘记今天晚上要吃什么。
  以前不会忘。因为韩千洛一直会盯着我问这个问题。
  我想他,疯了一样地想他。
  一笔笔划去日历上的时间,倒计时是姚瑶出狱的日子,而倒不去的思念却是我眼里心里都装满的那个身影。
  八月中的天气越来越燥热,我望着窗外的倾盆大雨,用手指画着玻璃。
  那两只乌龟越来越不安分了,一只总想着能踩着另外一只上位,另一只却一只不肯就范。
  我想,如果乌龟会说话,喊得一定是凄厉的‘呀买碟~’
  但假使我把其中一只拿到玻璃缸外面,他们又会四肢无措地茫然打转。
  就像两个永远不服输的人都想挣脱打压的枷锁。但又都舍不得对方。
  韩千洛的车还是每晚准时出现在楼下,我假装不知道地开灯关灯。
  我想,只要车还在,至少说明他还活着吧。否则家里人早就过来收遗产了,想着想着,我突然就从椅子上跳起来,冲到电脑前订了一张飞机票。
  我怕韩千洛死了,怕他正在死,怕他脑中最后闪现出来的情景——是我最后最决然离去的身影。
  飞机降落在谢列梅捷沃国际机场,我拖着一只很小的行李箱走在一句语言也听不懂的大厅里。
  我才发现,我不知道韩千洛的家住在哪里。
  好吧,他的背景那么牛逼,是不是随便找个警局问问都能有点端倪?
  然后我又发现,我不知道韩千洛叫什么名字
  我该怎么对自己解释,我曾跟这个男人做了半年多的夫妻呢?
  电话拨到程风雨那里,我的解释苍白又无力。
  他没说什么多余的话。只是用短信发了一条歪歪扭扭的外文短信,让我随便找个出租车跳上去。到了位置以后再给他们看下面的具体地址和名字。
  我还记得他护照上的名字很长,写起来也很奇怪,跟烧焦的意大利面似的。
  最失策的是,我以为这里的纬度极高,必然是冰天雪地。所以我是穿着羽绒服下来的——而事实证明我的地理是生物老师教的。
  夏季的内陆高温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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