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史上最花心阿不思！-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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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她冷冷地说，“往后我再也不会操这个心了。还有，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洗洗自己的内裤，鼻涕精。”
　　“向伊万斯道歉！”
　　我用不着你来逼着他道歉。”莉莉转身朝詹姆喊道，“你跟他一样讨厌。你认为摆出刚从飞天扫帚上下来的样子显得很酷，所以你就把头发弄得乱七八糟，拿着那只傻乎乎的飞贼卖弄，在走廊里碰上谁惹你不高兴就给谁念咒语，就因为你能——我真奇怪，你的飞天扫帚上有那么个大脑袋居然还能离开地面。你让我恶心。”
　　说完，莉莉转身飞快地跑开了，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终于摆脱这两个缠人的家伙了！现在，没有西弗勒斯，没有詹姆，她可以和更优秀的男生交朋友。
　　又是一道闪光，西弗勒斯又被头朝下倒挂在空中。“谁想看我把鼻涕精的内裤脱下来？”
　　西弗勒斯剧烈地挣扎着，这一刻的绝望、屈辱、憎恶、疯狂和愤懑全都涌上了他的大脑，他死死地咬着牙，发誓就算是死也不会说出一个求饶的字——而且，而且在他重获自由的时候，他要杀了詹姆·波特！
　　“看好了，我——”
　　“詹姆·波特！”
　　一道威严愤怒的声音打断了他，詹姆和小天狼星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转过头去——阿不思·邓布利多正大步朝这里走来，脸上是他们从未见过的严肃。
　　“你真让我失望，波特先生。”阿不思快速来到山毛榉下，挥手轻轻放下了西弗勒斯，“格兰芬多扣100分！关禁闭！一直到学期结束——是下个学期！由麦格教授亲自监督！还有，让你的父亲今天之内到校长室来找我！”
　　没有再去看詹姆和小天狼星惨白的脸色，阿不思扶着西弗勒斯的肩膀：“你没事吧，我的孩子？”
　　“不用你假好心！”他在众人的惊呼中推开了阿不思的手。
　　但是阿不思并没有生气，他只是抓紧了西弗勒斯的肩膀，将他往城堡里带：“我想你需要冷静一下，斯内普先生。来吧，和我到校长室来。”
　　西弗勒斯不甘地被拉走了，他的左手在紧紧地攥着捡起的魔杖，仿佛下一秒就会给詹姆一个阿瓦达。
　　城堡大门的一根石柱后面，莉莉不解地咬着手指甲：“怎么回事？校长怎么突然出面了？他不是从来不管西弗勒斯的吗？”
　　她若有所思地注视了一会儿草地上的众人，然后慢慢向城堡里走去。
　　她还需要观望一会儿。
　　
　　　　　　　　Chapter　2（修）
　　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肩膀被阿不思紧紧抓着，十五岁的少年个子已经很高了，几乎可以与阿不思相当，但此时身边校长身上释放出来的威压与怒气让他不得不低下头，空旷的走廊里两个人的脚步声交叠在一起，沉闷的回声带来一种强烈的压抑。他不由自主地开始哆嗦起来——校长会怎么处理他？即使刚才在全校面前校长处罚了波特，但他不认为一向偏心格兰芬多的校长会轻易放过他，虽然错并不在他。
　　从来就是如此，波特的恶行成了无伤大雅的恶作剧，而他专研学术便是沉心于黑魔法，他从不认为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之间有公平存在。上次也是，波特救他只是为了布莱克和卢平，在莉莉眼中却成了不计前嫌的大仁大义，哈！这回又有什么花样！
　　校长室很快就到了，西弗勒斯却松了一口气，校长在众人面前的形象一直是慈祥和蔼或疯疯癫癫，从来没有如此饱含恼怒，这让他对未来有了一丝畏惧和抵抗。
　　“柠檬雪糕。”
　　阿不思对着石像念出了口令，拉着西弗勒斯上了旋转楼梯，来到办公室，房间里的银器在他们进去的时候立刻开始哧哧响了起来，历届校长们的画像交头接耳着：“哦，竟然是一个斯莱特林，他一定犯了事。”
　　“可怜的孩子，他的情况看起来很不好，脸色真苍白。”
　　“我猜他和人打架了。”
　　“嘿！斯莱特林即使打架也不会是输的那个。”
　　“坐吧，孩子。”阿不思松开他的肩膀，走到校长办公桌后面坐下，魔杖一挥，变出两杯蜂蜜水和草莓蛋糕，“我想现在吃下午茶有点晚了，不过今天你也许没有时间去吃晚饭。”他顿了一下，看着黑发少年一脸嫌恶和警惕地盯着那些东西，笑了起来：“放心，我的孩子。没有毒药，没有吐真剂，只有蜂蜜和奶油。”
　　西弗勒斯没有动。
　　阿不思叹了口气，没有再勉强他，只是把手伸进抽屉，抓出一大把蟑螂堆塞进嘴里，咬得咔吧咔吧响。
　　对面的西弗勒斯脸色青了青，感觉胃气上涌。
　　“我已经通知了波特先生把他的父亲叫到学校来，我想，老波特先生会很愿意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的。”阿不思抬起眼睛，视线从半圆形的镜片上方投向他，“我很抱歉如此之晚才对此事作出干涉，以前我没有想到我的宽容会造成这么大的……后果。”
　　西弗勒斯重重地哼了一声。
　　阿不思疲惫地揉揉眉心，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待西弗勒斯的时候他总是会沉默——除了在要求他付出的时候。这使他突然有些沮丧，不过他很快又振奋起来：“你可以在这里等波特先生来，当然，如果你执意去礼堂吃饭——”
　　西弗勒斯蠕动了一下嘴唇，似乎要答应，却在对上阿不思湛蓝的眼睛的时候默然无言，那种具有穿透力的目光总是令他不舒服，但是今天却出奇得柔和，从来没有过的温暖笼罩在他身上，被莉莉的事情伤透脑筋的疲惫一下子缓解了。
　　“也许，我是说，我可以……”
　　“你真的不喝蜂蜜水吗？我自己调制的。”阿不思举起杯子，橙黄色的液体折射着晶莹的光芒，“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迟疑了一下，但来不及了，阿不思已经把杯子推了过来，几乎挤到他的鼻子——“好吧。”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阿不思的目光让他无法反抗，“好吧，我想——呃，咳！”
　　又甜又腻的味觉一直从舌尖蔓延到舌根，连牙床的每一个角落都挤满了，他几乎一口呕出来，但是触及嘴唇的时候又收了回去。如果真的吐出来，无疑对校长太不礼貌了，这种纠结的心情徘徊着，以至于反复了几次，西弗勒斯终于把一口蜂蜜水咽了下去，脸色发青地瞪着阿不思。
　　阿不思期待地看着他：“如何？”
　　“美妙至极。”他咬牙切齿地说。
　　“哦，太好了。”阿不思满意地摸着胡子，“以前只有哈利一个人喜欢，现在看来，我又有了一个同好者。”
　　“哈利？”
　　“没什么，他是我的一个老朋友。”阿不思指了指只喝了一口的水杯，“你不再来一点吗，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苦大仇深地盯着杯子：“不了……校长，我想，嗯……我想先回去，你知道的，我刚才做了一些……嗯……”
　　“对了。”阿不思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是伊万斯小姐。”
　　他默默无语。
　　“其实，西弗勒斯。”阿不思俏皮地眨了眨眼，“女孩子是需要哄的，不管男人是不是出于真心，她们总是喜欢甜言蜜语。”
　　西弗勒斯诧异地瞥了他一眼。
　　阿不思乐呵呵地扶了一下眼镜：“虽然你还只是学生，但是我想你已经到了这个浪漫的年纪了。我想说，向我这样活得不耐烦的老头子们，总是比年轻人还要懂得讨好女孩子。”
　　他挥了挥手：“你该去格兰芬多塔楼了——刚好离这里不远，快去吧，说不定你可以和伊万斯小姐一起去礼堂吃晚餐。”
　　西弗勒斯低低地说了声谢谢，放下杯子，恭敬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离开了，脚步却迈得飞快。
　　“对不起。”
　　“我没兴趣。”
　　“对不起！”
　　“别白费口舌了。”
　　莉莉抱着双臂站在格兰芬多塔楼入口处的胖夫人肖像前面，她还穿着刚才的衣服，似乎才回到塔楼不久，火红的头发还有些凌乱：“我不想和你说话，如果不是玛丽说你扬言我不出来你就不去吃晚饭，还要睡在这里，我才不会出来。”
　　“我就要睡在这里。我绝不是故意叫你泥巴种的，我只是——”
　　“只是说漏了嘴？”莉莉的声音里没有半点同情，“太晚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找借口原谅你。我的朋友都不能理解我为什么还跟你说话。你和你那些亲爱的食死徒朋友——你看，你甚至都不否认！你甚至都不否认那就是你们的目标！你迫不及待地想成为神秘人的手下，对吗？“他的嘴巴张了张，没有说话，又闭上了。
　　莉莉得意地挑着眉毛——但是低着头的西弗勒斯没有看见，她近乎是撒气般地说着那些话，这几年西弗勒斯给她带来的麻烦让她怨恨至极，现在终于有机会发泄了，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她甚至想上去给他一拳。
　　“我不能再装下去了，你选择了你的路，我选择了我的。”
　　“不——听我说，我不是故意——”
　　“——叫我泥巴种？但是你管我这类出身的人都叫泥巴种，西弗勒斯。我又有什么不同呢？”
　　莉莉厌恶地撇着嘴，她恨透了这一切，从她进校开始，麻瓜出身就一直是梗在心头的一根刺，可惜在学校的这段日子不停地被西弗勒斯提出来，她恨不得大吼大叫。
　　——又不是她不想出生在纯血家庭。
　　女人喜欢甜言蜜语。
　　西弗勒斯的脑子里突然闪过阿不思的话，他猛地抬起头：“不！莉莉！我想说，我一直都，一直都——”
　　“一直都什么？想叫我泥巴种？”
　　“不，你是那么美好，我从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开始——”他激动地揪紧了衣服，“你坐在那里，荡着秋千，火红的卷发在空中飘扬，我——我被你迷住了！”
　　莉莉嗤地冷笑起来，恶意地说：“你真令人讨厌。”
　　西弗勒斯绝望地凝视着她。
　　“如果我是你，我会去跳泰晤士河，起码死去的鬼样不会碍着别人的眼。”莉莉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转身从肖像洞口爬了回去。
　　西弗勒斯退后了两步，脸上是煞白的颜色，他怎么也没想到莉莉会这样子和他说话。是了，他该知道的，莉莉已经忍受自己很久了，没有人会一直忍受下去，这次莉莉不会再原谅他了，不是他道歉就可以——
　　脊背缓缓地抵上冰凉的石墙，顺着墙根一点点滑落在地上。他真的要睡在这里了，他浑身僵硬。
　　隔壁的走廊上，阿不思一脸惊愕地伫立在那里，莉莉恶毒的话语在脑海里回响：莉莉怎么会这样！
　　他急躁地来回走了几步，回忆起玛丽·苏曾经在以为他看不见的地方说出的恶毒的话语，感到一阵头疼——难道，难道玛丽·苏附身在了莉莉身上？如果是这样就糟透了！
　　不过这个假莉莉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
　　阿不思瞥了依然坐在那里的西弗勒斯一眼，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往校长室走去。
　　希望盖勒特能快点过来，这状况百出的世界真不适合老人家操心。
　　
　　　　　　　　Chapter　3（修）
　　盖勒特是被哭声吵醒的。
　　他睁开眼，浅黄色的月光正越过铁栏杆映在斑驳的石墙上，猫头鹰在塔顶上“咕咕”地叫着。他坐起身子，手触到硬邦邦的床板，一只老鼠从床边溜过。
　　一个红头发的女孩蹲在墙角，低着头，月光将她的红发衬托出一种宁静温柔的美丽。盖勒特把视线移到她的衣服上——霍格沃茨格兰芬多学院的徽章让他眯起眼。
　　“对不起！”女孩抬手抹了抹眼泪，看见盖勒特，连忙抱着肩膀缩了缩身子，翠绿色的瞳孔在夜色中透着亮光，“我不是……我不知道怎么在这里！我不是故意吵到你的！”
　　盖勒特没有理她，滑下床铺，走到监狱的门前，用手握住栏杆。
　　“你要做什么？这里……这里是监狱，你是出不去的。”女孩止住了哭泣，好奇地看着他，“不好意思，先生，我可以问一下这里是哪里吗？阿兹卡班？”
　　“那种低等肮脏的生物四处出没的地方怎么可能留得住我？”盖勒特冷冷地说，手指在空中虚指了几下，一串复杂的魔文出现在栏杆的前面。
　　“这种口音……你是德国人。”
　　他盯着魔文，轻轻一笑：“欢迎来到纽蒙迦德，幽灵。”
　　女孩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从墙角走出来，月光照在她的脸上，显现出透明的模样——她没有实体。“你……你是盖勒特·格林德沃？”
　　“魔法史听得挺认真的嘛。”
　　女孩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脸上浮现出激动的神情：“那你……那你能救救我吗？”
　　“哦？有点意思。”盖勒特回头望着她，“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救你，你又有什么证据觉得我有能力救你？”
　　“你是黑魔王。”
　　“真可惜，我在蹲号子。”
　　她沉默了。
　　“告诉我。”盖勒特低声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女孩的眼中闪过欣喜的神色：“有一个人偷走了我的身体。”
　　“具体点。”
　　“那是我六岁的时候，我和姐姐在花园里玩，我在荡秋千，这时候一个男孩出现了，我上前和他讲话，可是——可是我看到一个幽灵站在他背后！我吓得想逃走，可是那个幽灵却突然跑到了我身体里，变成了我。白天我只能呆在体内，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她霸占我的一切，到了晚上，我才可以出来，像一个真正的幽灵一样四处走，可是没人看得见我、听得见我，你是第一个。”
　　盖勒特猛地伸出手，抹掉了空中的那些魔文，先是一片寂静，然而渐渐地整座牢房开始震荡起来，碎石块纷纷往下掉，似乎马上就要塌了。
　　“你在做什么？”
　　“说实话，女孩。”盖勒特漠不关心地瞧着天花板，“你在学校里还好吗，校长觉得你怎么样？”
　　女孩犹豫着摇头：“我不知道，一直都是那个人在代替我。”
　　“那你觉得校长怎么样？”
　　“邓布利多教授是我见过最好的老师，虽然他没有给我们上过课，但是他关心每一位学生。”
　　盖勒特忽然露出笑嘻嘻的表情：“他不是中饱私囊道貌岸然偏心偏到北冰洋的老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