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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合之内(gl)-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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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仆人抹着眼泪听了吩咐,在后院挖坑盖土,只是没有灵柩。秋兰不安地看着他们挖土,对站在窗前一直皱着眉头看的人徙道:“徙儿!此地怎么那么危险?我想想就怕死了,如果去那个‘鸿门宴’的是你,你要娘如何?”
  人徙沉默半晌,才低头道:“娘,你放心罢,我答应忆儿的,我定会活着!”
  秋兰一听那名字,心内既酸又愧,抹了一把眼泪躲进了房内。人徙看着院内众人盖起渐渐垄起的土包,想着她的忆儿。
  忆儿,此次真的不同往日。他们一上来便是杀招,我真的想为了你的愿望好好活着,可我能么?
  
  又过了两日,人徙等来了曹辅。
  “我的爷!长高了不少!”曹辅带着两个小童,一身风尘仆仆,进门就跪,人徙忙上前拉起来,仔细端详他,发觉他又老了几岁般,一见便知在郴州过得并不如意,想着自己这么久才将他救回来,心有愧疚,两人拉了好久家常。
  “王爷的事,下官一直听犬子书信讲述,包括王爷的秘密。”曹辅仔细看着她道,人徙看着一旁迷惑的吴衡,便吩咐他没事别跟在跟前,去后面按基本功重新好好操练军队,吴衡应了一声去了。
  曹辅接着说道:“下官不是今天才来的,下官来了好几日了。下官不带兵,行李就院子里那一辆车,日夜兼程,跑得快。之所以来几日不来见王爷,那是下官替王爷办差去了。”
  人徙不禁惊奇,“我哪有差给先生你办!”
  曹辅胡子里露出一个笑容小声道:“这差嘛,叫体察民情。”
  曹辅先人徙几天进入苏州,住在客店,每日带着小童往街上跑,一转就是一天。他在曹申那里听了人徙一直的情况,也猜到了此来并不是享福的。城里的人嘴里都是实话,因此几天来收获不小。
  这平江城,要说势力大,那就数蔡大丞相,虽然是在退休期间,可跟没退休没两样。他在朝中时,就因为私改盐法和税法被一贬再贬。在宋朝,盐一直是一项重要的商品。宋朝盐法,盐一律是官卖,不得私卖,而且买盐要用“盐钞”,是由朝廷发的,但蔡大人到这江南之地,依然如故,拦截东海等地盐场发来的盐,联合地方盐官向各地或城内居民“官卖”盐,但价钱却高了几倍,官家的盐钞不顶用了,人们买不到盐,市场开始混乱。于是蔡大人便继续在朝中的手段——印发新钞,新钞要用银钱来买,那价格自然也是不低。这么一来,财源滚滚流入蔡府。当然,交给朝廷的也有利润,但那只是所有利润的一小部分。而且就因为苏州等地的盐利一直及时上交,不少分文,朝廷蒙在鼓里一无所知。
  吃亏的是平民、小商贩。但他们又往往一没权二没钱,告也告不响是说也没处说。此乃苏州人民的第一难。所幸蔡大人是在致仕期间,手里没有实权,否则就不仅此一项了。
  至于看似官最大的知府大人,倒因性格刚硬廉洁不与好财贪渎之徒为伍,导致自身孤立,处处被人排挤,除了必须由他经手的案件条文以外,其余一律管不得。这就是为何孔理年听到蔡京的名字是那副模样的缘故了。
  此时人徙边听边皱眉,曹辅说完了好久,还愣着思考,问:“还有么?”
  曹辅顿了一下没好意思道:“恕下官来的时候不长,暂时只打听到这些。”
  人徙看他谦恭的模样,舒了眉头笑道:“曹大人真高明!好,从此你便是本王的管家和军师了!”说着叫了木格来,吩咐赏他几贯钱,并几匹从宫里带出的好锦布,让他去街上做一套好管家衣服穿上,即刻上任。
  曹辅忙谢恩,领了赏钱听了令正要出门子,人徙又拦住他,沉吟半日叫他先跟她进房。
  两人至内室,将门掩上,人徙拿出笔墨,郑重递给他道:“想必先生一直疑惑为何把令公子留在了京里,导致你们父子不能团聚。现在你替我给公子手书一封,我念什么你写什么,写完,缘故自现。”
  曹辅虽说迷惑,还是应了,拿笔研墨端坐桌前。人徙念了两句寒暄之语,又沉吟片刻,开口道:“‘王爷被苏州奸人所害,生死未卜。’”
  曹辅一用力将笔戳到纸上。愣了一下忙从椅子上下来跪道:“下官不敢写!这不是咒王爷么?”
  人徙叹着气将他拉起来道:“别动不动就跪!我又不是太子!”随即又沉声道:“你只管写,就写得像些,最好连令公子都瞒过,然后他自然会照我走时吩咐的做,瞒过他效果更好些。”然后又快速将金豆的事说了一遍,吩咐他就按这个事情写。
  曹辅听了金豆之事,脸色惨白,但还是想不到此信的玄机,还是愣愣的。人徙忍不住提醒道:“陈贵仪的事想你也知道,她若没死,定会在宫中!”
  曹辅一听此事,立刻低了头,不敢答话。他虽不相信两个女子能弄出什么千古奇缘来,但他又爱人徙人品,一直不想在意。想了又想“定会在宫中”这句,猛然悟到人徙的打算,怔怔地瞧她。人徙正色点点头,看着曹辅回到桌前,写了这封口述的书信,并快速让人发往京城。
  
  众人又忙碌一日,待将这新的昱王府摆了家具陈设,便稍微像个王府的样子了。前门院上的匾由人徙亲提,“昱王府”三个字乃学陛下的手书,惟妙惟俏足以以假乱真。而后,人徙发现站在门前一看,虽说那匾黑漆金字极漂亮,可整个宅子太过古旧,不伦不类,于是想请人修缮粉饰一番。宅子后面虽有一万五千军整日被吴衡刻苦操练,个个力大如牛,但要让他们刷墙,铁定刷得毫无美观。于是人徙便吩咐人去街上寻泥瓦匠。
  可寻来寻去,泥瓦匠不少,但一听说到昱王府干活,都不要去,有的人还态度恶劣。人徙带了人亲自去问,才知道苏州居民对这个新来亲王都不待见,因为已有人强收他们的地租,好好的又来一个什么亲王,那肯定是同一类,又要加租,给他干活,吃饱撑的!
  找了半日一个人找不来,人徙闷得站在院门口发愣。这时突然有一个人背着泥工器具而来,见她就说:“这王府要刷墙么?”
  人徙连忙高兴地站起来让他进门,询问一番。那人对答如流,看样子十分熟悉泥瓦之术,便留下他先干着,还叫来一些军人来帮忙,一时院内开始忙乱。至晚间,众人都累了,那泥瓦匠也问人徙要水喝。人徙忙引他进厅堂,叫人给他倒了茶,吩咐他不要急,慢慢喝,自己回到院中查看工事。
  不一会那人说喝够了,天色已晚,家内还有老婆孩子,明日一早再来干活。秋兰还要留他吃饭,人徙也说吃了再去。那人连连摆手,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就往门外走,人徙上前一把拽住,突然冷笑道:“真喝够了?再来一杯!”说着吩咐木格将他喝剩的那大半壶茶连壶往地上一扔。
  茶壶砰然碎裂,石板路上的茶水直泛白沫,还咕嘟咕嘟冒泡。
  那人一见脸色发白,转身就跑,人徙还拉着他的袖子,这时猛然一脚揣至他肚腹,那人“哎呀”一声摔倒在地。人徙还嫌不解气,走上前一脚踩在他手上,“蔡大人派你来的?”
  那人不想说,人徙脚上使力,那人啊呀啊呀直叫,勉强说道:“胡,胡说,我是朱大人的亲信!”
  一旁的曹辅等人暗暗吃惊,心说怎么又跑来一个朱大人?
  此时人徙气血上涌,也不想管是什么大人,冲着地上的人怒道:“根本不顾目的是谁,只要是我王府的人,谁喝了都行是么?!”说完又是使劲一踩,只听得咯吱作响,惨叫又起。
  “去叫吴衡来!把他手割了放他走!”人徙冲曹辅喊道。曹辅见她与平时判若两人,不由吃惊着不动。木格猛然想起了往事,便问:“王,王爷,真的么?”
  人徙转向他,看到他眼上的黑罩,气消了一半,但仍黑着脸说道:“此次,是真的。”接着又看着地下的人,“回去告诉你主子,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对我还有用么?”
  深吸一口气,声音已去了少年的生涩,清脆的嗓音里带着一股豪气。
  “本王现在是大宋真正的昱亲王!”
                          
作者有话要说:霸气了有木有!



77、七十七

  蔡府内室。
  “谁让你这么做的?明摆着要出漏子!”蔡京捏着自己的一把胡子,生气地看着对面比他矮一些的老头道。
  那老头同样留着花白胡子,只年纪要轻一些,戴着青蓝长翅帽,穿长衫,书生打扮,不甘年迈的模样。此时听他如此说,也叹了口气道:“我也知道不一定害着他,不过是出口恶气!不管他府上谁中毒,我都爽快些!你也知道,地全没了!”
  这说话的人,便是蔡大人的附庸之一,名为朱勔。朱勔,苏州人,陛下垂意于奇花异石时,他帮了不少大忙。因家就在苏州,便设“应奉局”,专门收集管理东南各地弄来的石头,再由苏州大大小小的河流发船入京。因此,甚得圣心,也是一再升官,最高官至宁远军节度使。但方腊起义时,“花石纲”因影响恶劣,陛下有所收敛,在童贯平了起义之后他受到株连,索性跟着蔡京回老家致仕,如今成了苏州的“土地主”——他有钱,几乎所有土地由他强买豪夺而来,强行收地租。另外,因以前广运花石,在苏州船舶业里颇有威名,现在仍是时不时插手漕运。
  他嘴里说的“地全没了”,便是指平江城内及周遍土地一事。本来土地几乎都为他所有,但圣上一道圣旨下来,土地全归了新来的昱王,好几年费心费力弄来的田租马上就得全交到那王府里去,他怎么能不气?本来想着成不成事也不碍紧,少不得杀杀那王爷初来乍到的威风。没想到这王爷比他想来的要狠,自己的随从被人抬着回来,两只手全没了!
  想到这里,朱勔气得站起身来道:“都怨你这老贼,贼心不减,致仕了还插手什么政事!还不如跟着我圈圈地养养鸟有吃有喝!这下可好,从梁小子手里接过一个这么玩意来,自找麻烦!更何况,现在两边的势头都挑明了,有你累的!”
  他说的倒是实话。自从两边一边丢了一条人命之后,相隔三条街的蔡府和昱王府简直是公开的针锋相对,水火不容。自己府上的人不能出现在对方府上附近,否则不是身上刮了伤就是扭了胳膊摔了腿。不过,这都仅限各自的小厮仆从之间,蔡京对此不屑一顾,人徙见了对方的人往往以礼相待,看得手底下的木格等人十分不服气。
  此时蔡京看他气成那样,倒笑了,“有我累的?我倒一点也不累,反觉得那小子有点能耐,更有趣味。更何况,也确实不累,我已叫人打听好了,那小子不久就得朝着我猜的方向走。我等就是了。”
  朱勔听了莫名其妙,蔡京笑着解释几句,朱勔才点点头,末了又问:“这可需要时间。如此等着,按你的习惯,不是太便宜他也太无趣了?”
  蔡京笑意更深,又低声与他嘀咕几句,两人同时大笑。
  
  此时在昱王府内,人徙看着新收拾好的书房内书桌上成摞的地租及各种文书,漠然在一旁喝着茶。其非推门进来,看她还是动也不动地只是看,皱了眉头急道:“你光是看,光是看,什么时候批完呢?还有那地租,你到底打算收几成?”
  人徙瞧了瞧她,还是不动,只说道:“今儿不是才第三天么?我倒要看看还有什么等着我,我现在不批,就是想等他行动后再动。”
  其非气不过,只得又去了军营,和将士们练骑马射箭——一万人已依令牵往郊区,只余五千人作为亲王军守卫王府。她的身体在逐渐恢复,黄大夫说锻炼一下最好。
  桌上乃是知府孔理年上报给她的平江城人口、房屋等各项情况的文书,近几年的变动也逐一写上,烦琐一大堆,足见他做事认真。另外还有一些外来人口迁入、不同民族通婚等事情需要她批复的,她都一动不动地放在桌上。她在等。
  她在宫中一二年,看惯了王黼梁师成的消息灵通劲儿,知道她的一举一动尽在掌握之中。这会子蔡京肯定知道了她手里管着什么,拿到了什么,若想干扰,定在这几天。更何况,地租是由那位朱勔朱大人的随从恭敬送过来的,随从恭敬,可主子铁定对她十分怨恨,肯定想方设法地想要使点什么手段。
  可人徙这次猜错了。一连七日,无声无息平平安安。在宫中学来的经验本事却不管用,这让她感到了一丝不安。她明白,此次真的和以往都不同了。她必须更加聪明才行。
  又等了三日,也是冥思苦想的三日,仍无动静,两府下人惹事寻衅的事情也少了不少,派人去寻那些因为修军营而被赶出的居民之事也出乎预料的顺利,那些被补偿的居民对她已是十分敬仰,鬼都能看出来她要什么,更何况那位蔡大人。
  那么为什么不阻拦她?已经习惯被权臣刁难戏弄的人徙伤了脑筋。这日她正看着新漆刷到一半的院墙发愣,却见那几户被赔偿的居民抗着刷子提着漆桶过来了,甚至还有一个男人光着膀子拉着一车木料来了。那些人见她在门口站着,都恭敬地笑着道:“王爷还在发愁没人修墙?我们家有人多少会些,便擅自来了,王爷别见怪。”
  人徙受宠若惊地迎他们进院,命人端茶倒水,还叫秋兰帮厨房做好饭来给他们吃,心内十分欣慰,走入房中拿钱与他们,硬塞在他们的裤腰里。及至院墙被刷得洁白如新,要挖漏窗时,人徙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那和泥的男人道:“要弄什么窗子?好看么?”
  那男人憨厚一笑,拍着胸脯道:“我保王爷的家好看得很!知道王爷与那姓蔡的有仇气,我们便想把那姓蔡的家比下去,特地请了一位有名的漏窗师傅,王爷瞧,就站在那里画图纸呢!还有那一车木料,也是上好的,见王爷家游廊那么破,哪像个王府的样子!还要装饰装饰,就连天井,我们也给你拾掇好喽!”
  人徙边听边想,想到蔡京也许对自己的事十分了解,便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但又怕想错,犹豫不定。最终想想不论对错,如此做也没有坏处,便冲那男人摇摇头道:“不成。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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