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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lock]灵与肉作者:angelplus-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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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跑过乱糟糟的杂草丛,风声在我耳旁扫过,寒冷如同刀割,我的围巾不慎遗落了,但我没空管它,我跳到一片滑坡上,忽然刹停身影,我连忙在草堆後面蹲下,视线可及的范围,John被迫跪在那雪地之中,他的膝盖上流著血,染红了一片雪花,这是让他跪下来投降的最主要原因,否则我倔强的John绝不会轻易对敌人服输,他的双手被迫高高举起来,头上围绕著不止两把步枪,从其他位置赶过来支援的基地人员也聚拢了过来,一共6个人,4把笔直的枪支都在John的脑袋附近打转,另外两个人,正在用对讲机联系著高层。
  
  从他们在对讲机的对白之中,我在这一刻明白过来,John并不是因为言行不慎被发现的,我当时在建筑物内专心的破解著密码,没有留意到有人已经发现了我,正在凶险的接近我,John穿过建筑物时发现基地人员正在建筑物外面埋伏著我,只要我一走出来,我必死无疑,John为了保护我的安全,这才发出声音引开了他们。
  
  他为了我,把自己推入了绝境!
  
  我痛苦的抓著雪里的草叶,脱去皮手套,将手枪从口袋里拿出来,我忍住战栗的心情,让自己不要失控,我深呼吸一口气,平稳的抬起臂膀,将枪支对准了其中一人,但我意识到,我的一颗子弹只能解决掉一个人,另外3把枪随时可能走火伤害到我的John。
  
  我的手心出汗了,但我不肯放下瞄准的势头。
  
  我多希望John能察觉到我就在他身旁,我绞尽脑汁想要暗示他,这样他就能在我开枪引发混乱时躲开至少两把步枪的攻击。
  
  我紧张极了,生怕John再受到多余的伤害,我一直留意著他膝盖上的伤,那血流不止让我的心也血流不止,他忍耐痛楚的坚强模样简直让我心碎欲裂,我从对讲机的内容中得知,很快会有更多基地人员会出动,大面积的搜查整片树林,就为了找出我这个同夥。
  
  他们开始用卑劣的手段逼问John,他们用蹩脚的英语侮辱John的人格,企图惹恼他,他们用枪口推搡著他的脊背和肩膀,羞辱著他的尊严,但John咬紧牙瞪著他们什麽也不说,他既不躲避目光,也不流露出害怕的神色,像一只被被逼急了的恶羊,死死的用顽强的视线和狼群的獠牙对峙。
  
  有人用步枪的柄端狠狠的砸了一下他的脑袋,John差点扑倒在雪地中,我几乎在这个时刻忍不住冲了出去,我抬起的膝盖又重重的放回了雪地里,我拼命的寻找可以突破的漏洞,我回想为何我会被这些小罗喽发现,我回想我轻敌出错的到底是哪一个步骤,我意识到我可能一开始就被人跟踪了,从我在私人机场下飞机的那一刻我恐怕就已经被盯上了。
  
  想到这里时我立即回过头,但已经来不及了,一支漆黑坚硬的枪口抵住了我的後脑勺。
  
  “多年未见,你别来无恙。”基地的首脑用枪命令我站起来,我迅速转身,站直身体,後退一步,伸长我的手臂,同样用枪指著他。
  
  他用口音很重的英语摇头说:“没用的,Holmes,你开枪,你亲爱的同伴也会与你一起同归於尽,你杀了我,可我的部下不会放过你。”
  
  我认得他的脸,我永远认得,他多年前曾经将我活埋,将我用链条锁入地窖中用酷刑逼供,我却一直没有机会对他复仇,我的哥哥易容潜入他的组织里,前来将我解救回伦敦,寥寥数年後,我还是不得不面对和他决斗的这一天。
  
  他并不是高智商的罪犯,但他不会比别的魔鬼差劲,他的军事势力不容小觑,他掌控著大半个塞尔维亚,他能随时引发国际战争,就连我哥哥都要忌惮他三分,我会被他反跟踪,我想,他应该用某种军事手段胁迫了我哥哥那边的人,得到了关於我行动的绝密情报。
  
  我慢慢的倒退著走出草丛,John看见我时情不自禁的喊了我一声,我听著他的声音,心里窜起愤怒的火焰,这些人怎麽敢如此的对待我的John,我甚至产生了想要杀光他们的冲动。
  
  John为我杀过人,而我也为John杀过人,虽然我们很少当面提起这些事,但我和他一直铭记在心里,我们彼此间背负的深重羁绊比世间所有人能够想象的要多。
  
  接下来,不出所料的,为了钳制我,John挨揍了,他们拿John当成我一样对待,对其拳脚相加,他们用登山靴踩踏著John的手指,用鞋尖击打他的肋骨,他们恶魔般的拳头一拳一拳的砸在John的颧骨上,John往旁边吐了一口满是鲜血的口水,仍然用那副坚毅无比的神情盯著我,没有表现出任何认输的神态。
  
  一看到他这种遭罪的模样,我心痛不已,但我脸上不能流露出半分担忧,不能,我必须冷酷无情,装出一副John对我是身外物的态度,我垂下眼皮,听著John忍耐挨打的声音,他在忍耐,为的是不让我分神。
  
  我的脊背全是汗水,我举枪的手臂也早已麻木,但我一直坚持著用枪支对准我的敌人,我面无表情的望著这位首领,我的探案生涯里又遇上的一条凶残暴虐的恶龙,我巴不得将他撕碎。
  
  我说:“你无法利用他来威胁我,我不在乎他,他只不过是我的助手,我在乎的是U盘里的内容,你知道一旦伤害了我,有人会立即察觉到的,到时候你们谁也逃不了制裁。”
  
  他几乎毫不费力就识破了我,他说:“可Holmes,你怎麽会和一个你不在乎的人住同一个酒店睡同一个房间?你装的很无所谓,可少来了,自从你当年从塞尔维亚这个地方复活回归之後,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对John Watson的感情,你是为谁才能有毅力数次从死神手里挣扎逃脱,你为了谁才能坚持回去的?你当年在这里,在我手中,在这个地狱般的寒冷之境里凭借著什麽活下去?不仅仅是你的天赋,我们都心知肚明,你的软肋就是他,你生存的动力也是他,我看了很多新闻,很多,你们的名字一直出现在一起,从未分开过。他还是你不在乎的人吗?我不相信。”
  
  他说罢,很惬意的举起枪,对著John开了一枪,John捂住受伤的手臂,我抓狂的挡在John的面前,用手枪对准了恶魔的脑门,“住手。”我听见了我的声音在发抖。
  
  他在我的威胁下摊开手,他的部下将步枪抵住John的头上一直没有挪开,恶魔耸耸肩说:“看,Holmes,不需要多费力就能验证他的重要性,U盘还我,我把他还给你。”
  
  “你先放了他,我再把U盘给你。”
  
  “你知道吗,我不喜欢罗嗦,有一个最方便的解决方法,那就是我把你们两人都杀了,然後从你们的尸体上找U盘。”
  
  我在他抬起枪对准我的前一秒,蹲下身,在雪地里一滚,我听见了好几声枪响,我回过头,John跪在那儿,眼睛冲著我茫然的眨动了一下,我在这个时刻崩溃了,我朝他跑过去,其他人带著嘲讽的笑脸让开了,在我抱住他之前,我的耳朵一阵生疼,几颗子弹划过了我的脸颊和我的身体,我顿时扑倒在地,离John还有大老远的距离。
  
  John往前沈睡在血泊中,我看著他在鲜血中轻颤的手指头,他的指尖覆盖著一层薄薄的雪花,我奋力的朝他爬过去。
  
  我的脊背被踩住了,一阵剧痛将我击倒,那首脑将鞋底抬起来,按住我的後脑勺,轻蔑的说:“不在乎他?嗯哼?那你肯定不介意我如何对待他的尸体。”
  
  “够了!U盘!我给你!”我将冻僵的手伸进口袋中,捏住那坚硬的东西,我将手中的东西高举起来,毫不犹豫的扯开了它的拉环,那东西在我指间一滚,掉进了雪地里,这些人仓惶的大喊一声,“操他妈的手榴弹!”
  
  接著便犹如被驱赶的苍蝇狼狈的往四处逃散。
  
  我看著手榴弹燃烧冒烟的引线,在万分紧急的关头爬起来,将手榴弹朝他们狂奔的方向投去。
  
  树林中顿时火光冲天,惨叫不绝,仿佛地狱,血红色的烟雾和断肢刷刷的坠落在雪中,有一些碎肉挂在了结霜的枝桠上,染红了树梢的冰柱。
  
  我在凄厉的爆炸和火光之中,双膝跪著,往John爬过去,我颤抖著双臂抱起他的身体,他的脸被雪冻的不轻,我用手指头扫走他五官上的积雪,那皮肤异常的冰冷,我抱紧他染血的脸颊,用力的亲吻在他僵硬的嘴唇上,我想喊他的名字,但我的喉咙里除了哭声什麽也发不出来。
  
  我抬起手,捂住他被子弹射穿的头骨,那粘稠的鲜血还是烫的,黑色的血流可怕极了,弄脏了他纯真的脸,他的血那麽暖,可他的身体却那麽的冰冷,一时间我看不清他的脸颊轮廓,那是我汹涌的泪水,我捏起他戴著我送的婚戒的左手,放在嘴边使劲的呵气,我觉得他肯定在这冰天雪地里冻坏了,John怕冷,这我是知道的,他在冬天里出门散步,时不时要买上一杯咖啡暖手。
  
  我用尽了一切办法也无力温暖他的手指,我脆弱的像一个摔倒的小孩,搂著我破破烂烂的玩具熊,我抱著他,任由我崩溃的泪水滑落,“John……”我终於听见了我的声音从声带中挤出来,但很快就被哭声盖过,我多希望我的母亲能够出现在我身边,摸著我的头发哄著我说,Sherlock,都是噩梦而已,你醒来後,John就会带著那温暖的笑容,在我怀里苏醒。
  
  这是恶作剧,这肯定是John对我的恶作剧。
  
  我扯下我的外套,盖在他僵硬的身体上,我脱去我的西装,将里面的马甲扯烂,我无微不至的用破碎的布料包扎著他头上的伤口,我不允许自己产生放弃的想法,我裹住他流血的部位,将双手放置在他的胸前,我在泪水中替他做著我能想起步骤的心脏按压,我按著他的肋骨上方,嘴里不停的呼唤著他的名字,“我不准你死,不准你死,John Watson,我不准你死。”我反复的重复这句话,任性的重复,就像我之前对John提出的任何一个野蛮无理的要求。
  
  就像我吩咐他不准在我身後思考,就像我吩咐他必须给我买牛奶,就像我吩咐他穿越半个伦敦到我面前来念一条短信,就像我吩咐他6点锺回家他就得6点锺回家。
  
  我感觉到指尖的麻痹感,力气从我的双臂间消失,我已经分不清周围的世界的存在,我分不清了,我也分不清我活著还是死去了,但我痛苦的内心提醒著我,我还活著。
  
  直升机和消防车出现的时候我浑然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我也无法分辨,我记得他们将我和John分开,把我的John从我手中夺走,我记得他们将白布盖上John的脸颊时我发出的抗议,我大声的喊著:“他没死,你们这些蠢蛋,快抢救他。“
  
  似乎有人给了我一巴掌,等我清醒过来时,我在泪眼模糊中瞪著Mycroft,我愤怒的抬起拳头给了他一拳,Mycroft侧过身体,躲开了我毫无战术可言的攻击,他往前走近我一步,掐住我泪湿的下巴,给予我警告:“你没意识到你正在血流不止吗,我的弟弟,你的肩膀中枪了你没有感觉吗?”
  
  我眨了眨眼睛,低头看去,我的衬衫已经被血湿透了,这不是John染到我身上来的血,这原来是我自己的血,那几颗打中我身体的子弹被我忽略了,Mycroft不由分说的把我推进救护车中,我顿时感到天旋地转,晕了过去。
  
  我醒过来时,情绪很平静,放置在我病床边的仪器屏幕上,心跳的波率平稳的不得了,我在氧气罩里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我心算著,大概有12分锺左右,我凭借著我的意志力坐起来,丢掉氧气罩,拔去了手臂上的输液管,心跳监测仪发出了警告,床头灯上的红色警报器瞬间闪烁起来,我的肩膀上捆著止血绷带,大腿上还有些麻药残留的感受,但我能站直身体,我推开病房门走出去,外面的景象映入眼帘,我认出了这是哪里,伦敦,我熟悉的伦敦。
  
  我步行在医院走廊之中,麻药正在逐渐的消散,我的肩膀疼得不得了,我还感到了头痛欲裂,我忍耐著疼痛,踉跄步行著走到院子外面,我只想往前走,我没有确定好我要去的地方,但我想,我要往前走,一直往前走,回到那片雪地中去,我在那雪地里遗落了东西,我要回去将那宝贵的东西捡起来。
  
  外面的院子里找不到一丝白雪的痕迹,我的大脑混沌不堪,我努力的回想我到底在什麽地方掉了什麽,我努力的回忆著为何我会这麽的焦急,我摔倒了,这一摔我顿时起不来,我在台阶底下转个身,在剧痛中仰望著伦敦澄净蔚蓝的天空,我总是想著雪,还有其他模糊的什麽东西在我心里萦绕。
  
  我很难过,心情非常压抑,我躺了很久,直到有护士跑过来,手忙脚乱的把我搬上轮椅,再往我身上盖上毛毯。
  
  半个小时过後,Mycroft出现在我病房里,他穿著一套黑色的西装,系著黑色的领带,他站在窗边沈重的凝望外面的绿色,他说伦敦停雪好几个月了,气候正在无情无义的朝夏天迈去。
  
  我却困在冬天的阴霾里,浑身一阵一阵的发冷。
  
  我坐在轮椅中,目光一直在寻找著什麽,老半天我才能反应过来,我在找John。
  
  我想起来了,我醒来後一直觉得怅然若失,那是因为我没有看到John,我在那雪地中掉落的就是他,回忆顿时涌上脑海,我恢复了清晰思路的大脑抽痛著,悲伤的情绪撕拧著我的心脏。
  
  我生病或者重伤的时候,他通常都是在的,他会守著我一整个晚上,拽著我的手不肯放开,我在半夜恍惚醒来时,会看见他趴在床边沈睡的侧脸,还有那翘起几根碎发的头发旋,他会尽心尽力的照顾我,像我的小女友一样照顾我。
  
  可我这次重伤,他却不在,我记起来了,我的John也受伤了,我抬头看向Mycroft,我试图对他询问John的下落。
  
  Mycroft回过头,沈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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