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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鞘(鼠猫)之人淡如菊-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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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事给忘了,不知那追月楼,现在被暴走的白鼠拆得还剩几根木头。
  
  “猫大人好忙。”白鼠的爪子还在玩剑穗,看起来心情不错。
  
  展昭却知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玉堂······”展昭硬着头皮,艰难的叫了一声,就没了下文。猫想:该说什么好呢。
  
  白玉堂跳了起来,一声呼喝:“看剑!”二人缠斗了起来。只见回廊顶上,红白二影剑影飞舞,身法翩翩,好两个英雄少年!
  
  回廊下,一群府役聚拢,大有一看好戏之势。展昭讷讷,有些下不了台。这时王朝赶来:“打起来了?”王朝笑笑,对众人言道:“大家散了吧。”众府役都道:“王总捕还在病中,不要如此操劳,我们这就散了。”
  
  王朝病了?白玉堂收了剑,跳下屋檐,看了王朝一眼,再看了猫儿一眼,默然不语。展昭忙也跳下。白玉堂却再次跳上房梁,几下就跑没影了。展昭胸口一紧,心下黯然,难道自己连最后的朋友都保不住了吗。
  
  
                  四、月老庙 
作者有话要说:哎~小白 你是真醉么  追月楼。
  
  小二一见展昭进来,简直扑了上去:“展大人,你可来了。”展昭微微一笑,走上楼去。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听见白玉堂喃喃的念着曹操的诗句,展昭的担心变成了好笑,伸手去扶,却发现白玉堂眼睛中闪出冷光。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展昭的眼眶红一下,但马上被温润的笑掩盖了。
  
  “外面天凉,我们回去吧。”展昭涩涩地笑。
  
  “回哪里去,我的老鼠洞不是已经献给展大人了么?可惜我还是被蒙在鼓里。展大人,不去忙公务·····”白玉堂举杯再饮。
  
  展昭神色一肃,这可不是能在外面说的话。白玉堂一向谨慎,难不成是真的醉了。这鼠有千杯之量,按理说应该不会····
  
  白玉堂继续一杯一杯的往下灌。展昭看不下去了,出手点了他的睡穴。
  
  白玉堂一下子倒在展昭身上。怎么办,展昭不禁踌躇。现在是特殊时期,开封府内耳目众多,要是白老鼠再酒后失言······
  
  正在沉吟间,小二上来了:“展大人,小的要打烊了,您看~”展昭伸手掏出银子付了帐,扶着沉睡不醒地白老鼠出了追月楼。
  
  展昭现在竟然感到无处可去,有些束手无策了。一咬牙,扛上这位沉睡的爷,飞身向城外奔去。
  
  城门早已宵禁,展昭竟提气从城墙上越过,身法轻盈,不枉了御猫的名号。出得城去,展昭一路南行,到了一座略显荒凉的寺庙前停下。
  
  这庙是月老庙,刻意修在位处偏僻之所,为的是考验善男信女的诚意。其本是香火兴盛之地,但几年前出了人命案子,众人视其不详,香火衰竭,就此荒废了下来。展昭虽知白玉堂素来是讲究之人,现在却也顾不得这么许多了。
  
  放下沉睡的那位爷,御猫大人开始拾掇起来。还好来接白老鼠的时候带了一件披风,展昭打扫除一块空地,熟练的从某白身上摸出防蚊虫的熏香,用火夹子点燃,再把披风散在地上,把一身是白的老鼠扶上去躺着。展昭一边忙一边想,哎,我什么时候变成了他的夫人了。
  
  展昭正要和衣躺下,却发现本该闭着的鼠目现在却是睁着的。
  
  猫儿有点发虚:“什么时候醒了?”
  
  白鼠一骨碌爬起来:“在你点我睡穴的时候。”
  
  猫儿:“·····”
  
  两人沉默不语。
  
  月光撒下来,庙里半明半暗。
  
  白玉堂见展昭一直沉默,一狠心,起身便要走。
  
  “玉堂!”展昭唤了一声。
  
  白玉堂定住了,脚步再也迈不开。
  
  “为什么要瞒我?你连我都信不过?”白玉堂余怒未消。
  
  “我知道定然瞒不住你,但是职责所在·····”展昭心里懊悔。
  
  “那王朝,是假的吧。”白玉堂转过身来,直视展昭:“假王朝才是开封府真正要保护的证人!”
  
  展昭垂下目光。
  
  “还是不肯说么!”白玉堂怒火又起:“到头来,我只不过是一个被人利用,蒙在鼓里的傻子。”
  
  展昭慌忙抬头,一双星目清澈,水光闪闪,直视白玉堂:“不是!”
  
  白玉堂心中怒气稍减,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展某职责所在,兹事体大,不便透露。”展昭上前一步,去拉白玉堂的手臂。
  
  白玉堂想甩开猫儿,却终狠不下心来:“不论怎样,我还是被开封府利用了。”
  
  “等到事情水落石出那天,展某必向玉堂负荆请罪。”展昭急道。
  
  白玉堂对上猫儿的目光,心中一软。但此事确实可恼,如若此人不是展昭,只怕自己早手起刀落,把胆敢利用蒙骗自己的人,送到奈何桥上去喝汤。
  
  展昭知白玉堂一向是高傲之人,难得交朋友,交友必推心置腹,今日却被至交蒙骗,心中何等滋味可想而知,自己虽是不得已而隐瞒,但究终是自己的过错。
  
  “只要玉堂能不计前嫌,展某愿做任何事情。”展昭已决心把自己的武功要诀全数传给白玉堂。
  
  “任何事情~哼!那你就把事情来龙去脉说出来!”白玉堂仍旧恼怒。
  
  “此事不仅关系展某一人,恕展某·····”展昭发现自己前言后语自相矛盾,说不下去了。
  
  “任何事情!这就是你所说的任何事情!”白玉堂怒火更甚,一甩手就往外走。
  
  “只要仅仅事关展某,展某甘愿做任何事!”展昭心中焦急,一下子喊出来。
  
  “哼~”白玉堂冷笑道:“好一只天下为公的猫儿!”一想到自己月月在房顶孤身等他回来,那只猫一有公事就不见踪影,完全没有理解自己想法的样子,白玉堂积聚的怨怒一下子爆发出来,眼睛里怒光闪烁:“任何事情吗~~~~”
  
  展昭对上白玉堂的眼中狠厉,不知所措,紧张之即下意识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回答道:“是~”
  
  看到猫儿的舌尖,白玉堂脑中一哄,一下子吻了下去。
  
  
                  五、情伤 
  展昭呆住了,大脑一片空白。白玉堂似乎很满意展昭的呆若木鸡:“不是说任何事么,怎么呆了。”展昭继续木然。白玉堂有些不耐烦了,用手抓住展昭的下颚,舌尖在展昭口中肆意掠夺。过了好一阵儿,白玉堂满意的舔舔猫儿的唇,放开了他,却见展昭脸上两行清泪。白玉堂心中大恸,后悔不已。展昭仍旧呆在那里。
  
  白玉堂大急,用双臂环着展昭,双眼直视:“猫儿,猫儿,你别吓我。”但见展昭神色颓然,星目之光暗淡,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你当初和我相交,就是为了这个么?”
  
  白玉堂五内俱焚,悔不当初,心一横,抽出画影:“你杀了我吧。”展昭紧紧握着手中画影,身体却抖了起来。白玉堂更是担心,上前一步,不料展昭如同惊了的兔子,一剑就刺了过去。白玉堂竟不闪躲,直接向剑锋迎了上去。
  
  画影何其锋利,一下子贯穿主人的身体。展昭没想到自己随手一剑,白玉堂竟会重伤,心中一痛,当下弃了画影,查看白玉堂的伤势,哪知才一近身,白玉堂就紧紧握住自己的手,眼中有千言万语。展昭连忙别开眼睛,点了白玉堂的穴道止血。
  
  开封府。
  
  公孙策又摇头又是叹气。自从那晚展昭将一身是血的白玉堂带回来以后,每日必是问病煎药,甚是关切,却始终未曾踏入白玉堂房门一步。白玉堂伤势严重,问及他被何人所伤,如何所伤,白玉堂默然不语,连展昭也闪烁其词。
  
  包拯在一旁审阅卷宗,抬起头来:“阿策,你也觉得不对么?”
  
  公孙策又大大的叹了一口气:“岂止不对,是大大的不对。”
  
  包拯说道:“是啊。白少侠的伤,应是剑伤,但刺入时缓慢无力,不像是练武之人催发内力所为。”
  
  公孙策道:“奇就奇到,白玉堂竟然会受伤。白玉堂少年英才,不仅同辈中人也少有匹敌,就算是武林前辈也常赞叹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何人竟能用如此奇怪的方法,伤他至此。”
  
  “他们还是不说吗?”包拯难得拿起案几上的茶。
  
  “一个三缄其口,一个言辞躲闪。” 公孙策道。
  
  “展护卫一直伴随其旁,何人伤了白少侠,应该最是清楚。加上二人情谊又深,展护卫又不可能对伤人者有袒护之意······”开封府尹感到自己遇到了一个解不开的谜团。
  
  公孙策一个激灵,隐隐猜到了什么,再看了看还在谜团里兜圈子的包拯,心里鄙夷道:这件事,你这辈子是参不透了。
  
  展昭心乱如麻。
  
  白玉堂对自己的情谊,竟是·····长舒一口气,还有正事要做。霍猛和穆汀还困在竹楼内。还有一个月逍遥王才南巡回朝,这一个月的时间里,证人的安全不能出任何差池。
  
  门外一阵喧闹,竟是其余四鼠和卢大嫂来了。
  
  原来老五常驻开封,其余四鼠担心得紧,就进京来探望。卢大嫂最是通透,领着四鼠,径直就往开封府走,果不其然,白玉堂在此。
  
  
                  六、议疑 
  病床旁,卢大嫂正在细细为白玉堂查看伤口。四鼠见白玉堂伤势甚重,捶胸顿足,愤怒难平。脾气暴躁的徐三鼠更是上蹿下跳,举起两个大锤吼道:“告诉三哥,谁伤了你!”公孙策在一边暗暗心惊。
  
  蒋平初见伤口先是大惊,然后大怒,最后沉吟不语,一脸疑惑。
  
  卢大嫂也沉默不语,仔细查看后,对一旁正在垂泪的丈夫说道:“把我这次回娘家带来的小包裹拿来。”卢方擦擦泪,连忙将包裹递过。卢大嫂是神医之后,每次都会从娘家带回来珍贵的药材。
  
  只见卢大嫂一层一层的把包裹揭开,模样甚是仔细慎重。一个巴掌大的小方盒渐渐显露出来。卢大嫂打开盒子,“雪贝!”同为医者的公孙策叫了出来。
  
  白玉堂正挣扎着起床,韩彰连忙去扶,埋怨道:“都伤成这样了,还起来干什么。”
  
  白玉堂苦笑一下,转过对卢大嫂说:“大嫂,娘家带回来这么稀罕的宝物,用在我身上,可惜了。”
  
  卢大嫂一看五弟伤成这样,还要起床,教训道:“这宝物再稀罕,除了治疗重伤之人,倒没什么别的用处了。除了到处闯祸的你,还有谁能用得上!”
  
  说着,卢大嫂把白玉堂按下,把雪贝捏碎了,一半撒在白玉堂伤口上。公孙策连忙递来温水,卢大嫂把另一半化于水中,给白玉堂服下,再出手点了白玉堂的睡穴。
  
  公孙策松了一口气。雪贝是疗伤圣品,白玉堂最多七天就能痊愈。展昭闯下的祸,终是没有铸成大错。
  
  众人退出房门。卢大嫂对公孙策商议道:“五弟伤势严重,不便挪动,还请先生多费心了。”
  
  公孙策鞠礼道:“卢夫人见外了,夫人妙手神术,令学生受教。”
  
  “明日我再来探望五弟的伤势,先生公务繁忙,我等不便多加叨扰,告辞了。”
  
  卢大嫂拉着四鼠走出开封府,四鼠甚是不舍,边走边回头。
  
  客栈中。
  
  晚饭后,卢方很是不放心,暗思和其余三鼠去开封府看望五弟。
  
  卢大嫂看着坐立不安的丈夫道:“五弟服了雪贝,需要休息,人都睡下了,还有什么好看的。明天我再去看看。”
  
  蒋平说道:“大嫂,五弟的伤口甚是古怪。”
  
  卢大嫂点头称是:“的确。五弟的伤口是被剑所伤,从伤口的宽窄来看,应该是被画影所伤。”
  
  其余三鼠大惊。
  
  徐庆嚷道:“不可能。江湖上没人能夺了五弟的剑,再将他伤得如此之重。”
  
  蒋平道:“奇就奇在这里。”
  
  卢大嫂不语。白玉堂的伤除了是被画影所伤以外,还有另一个古怪之处,这剑伤并不像高手催发内力所为,倒像是不会武功的人误伤人所致,但以五弟的修为,怎会被一个没有内力的人夺了剑,再伤成这样。
  
  除非·····五弟是自愿被那人所伤!
  
  进开封府后,卢大嫂有一种奇怪的缺失感,对~和五弟最亲厚的展昭····在大厅见过一面后,展昭就离去了,没有陪伴众人进入五弟房中。也许是因为他公务太忙了。明日去定会见到他,到时候再详细问问当时的情景。
  
  打定主意,卢大嫂说道:“你们这次过开封来,不是还想顺带查看陷空岛的生意吗?各掌柜都已经把账册准备好了,明天你们男人忙自己的事。五弟的事,就交给我。”
  
  四鼠无奈,只好翻看账册。准备明日巡店。
  
  
                  七、共室 
  第二日清晨,卢大嫂来到开封府。
  
  正要推开门,却发现房内有两个人的吐纳。卢大嫂警惕起来,从门缝里一看,原来是展昭。卢大嫂放心一笑,正要推门而入,却听展昭说道:“你这是何苦。”
  
  白玉堂的声音传来:“我四个哥哥和大嫂都过来了,你先避一避吧。”
  
  “有何可避,展某正要负荆请罪。”
  
  白玉堂呵呵一笑:“那你的公务?”
  
  展昭神色一肃,喝道:“何人在外!”
  
  卢大嫂推门而入。展昭一愣,连忙见礼道:“卢夫人。”
  
  卢大嫂会心一笑,一边把白鼠按下,一边说道:“我过来瞧瞧五弟的伤。”当下就拆了白鼠胸前的纱布,一看大惊,昨日本已结疤的伤口竟已然裂开。卢大嫂怒道:“小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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