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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路33号-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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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明知眼前这幕直似迷梦,是饮入喉间的陈酿,一阵回味,浓郁的皆是幻象。

只是这幻象太过美丽,网中的元帅,眯着鹰目,心内无比凄凉地看个不足——“四郎”

风过,雾团被吹动,弥散着,使红衣男子修长的身影随之若隐若现,愈加不真实起来。

当年,瑶池盛会的当年

他们也是如此对望。

那男子怎么说的?

“鹤放四海别云天,乘长风揽星抱月咦,长歌,我怎么出现幻觉了!”

“因为你醉了!”三王子长歌在一侧提醒。

重光玉袍披挂,岿然不动。

红衣男子也不客气地媚笑回望:“喏,前头怎么冒出来一个风神俊逸的男子来?天界不是我们两个最帅的吗?”

长歌叹口气回答:“四郎,你真正醉得不轻,那分明是一团白雾,哪有什么男子?”

“呃”

重光满头黑线。

原来三王子长歌醉得比名唤“四郎”的男子还厉害

看他们两个醉客勾肩搭背离去,路过他身边,四郎仍然很迷惑,喃喃着:“这白雾动也不动,看上去还挺沉的!妈的,可惜我们醉了,否则搬回去摆在院子里当盆栽日日相对也好!”

“等老子弄清楚你是谁了,你就变成盆栽了!”初登元帅之位的重光被如此唐突,心内忿忿不已,立定决心要报此仇。

本来,就是他先调戏得他。

只不懂,怎么一瞬间芳华重现,时光居然可以倒转,失去的一股脑又回来,令重光恍惚地不知身居何处。

奋力地要从支离的记忆中挣扎而起,半途,又慵懒地更加深陷三分。

周遭万物不过是浮云。

如何控制脚步,不向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行去?

“四郎,你来送我一程吗?”

“恩师!”燕舞虽说一样地震惊疑惑,却尚有几分理智,猜到其间必定有诈。

只是总有一些事情拦不住,克制不了。

重光带着苦笑,一步步靠近失去岁月界线的红衣男子。

男子维持着笑容,对着元帅伸出一只手来——乘长风揽星抱月,十指相缠,每一程即是地老天荒。

漆黑的眼眸里是转花灯似的滚滚昔日岁月。

沉沦,辗转,有那匆匆马蹄声,弘光殿里发出的凄厉惨叫,还有,五公主府内男女琐碎的骂架

这只手,裹挟着巨大的神功,呼啸着在元帅的胸膛上印上一掌。

“啊!恩师!”

掌后还有利剑,出招之快皆像当年那个风雅的男子。

重光犹豫着是否要抵抗,燕舞却已挺身夹在他们之间出招护卫。

“燕舞,快让开!”这是他们整个局里面最大的变数,鹤劫放无奈地呵斥着,却不得不与冲出来的女子刀剑相向。

血丝从重光的嘴角流出,那一掌得手,本是最好的乘胜追击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更完

海棠花开几度相离别

暄城将军再次与小柿子殿下交手。

眼神中撇却了所有情愫暗涌,只因她看清了,今日所来得不单单只是一个鹤劫放。

“鹤劫放,我求求你,放我师傅走吧”燕舞用得是从来没有过的悲怆音调:“若是恩师雄心仍在,又怎么会孤身离阵,让我们师兄弟全部听命于蕴天?”

她的功夫,只能抵敌三四盏茶的功夫,但身后的重光元帅静默着不肯离去,等鹤劫生他们抽出身来,恩师万无生理。

紧咬下唇,尽力施展全部功力,她做弟子的,若连最后的护卫都周全不了,还有什么颜面留下来嫁王族?

“燕舞,你分明是懂的!速速让开,由我了结吧!”鹤劫放嘴上翻来覆去也只是这句。聪慧的女子还有什么不懂的?

王权之路绝不容他人挡道。

今时今日重光虽败,以其威望与人脉,只消振臂一呼,现有的兵马立即转投其怀抱,养虎必遗患,根本没有情面可讲。

何况,眼前这男子,即使手无缚鸡之力,鹤劫放无论为了父亲,还是为了牧白,也要将之置以死地。

五公主府内男女数百年的居无定所,说到底都是拜其所赐;王族皇亲所授予的百倍难堪,大半皆是由他而起。

万孽的源头,即使换下战袍,一身洒脱无羁,也磨灭不了先前的种种。

“我与重光,只能有一个生还!”对着疯魔般的女子怒吼,“你是要袖手旁观,还是和你恩师联手?”

燕舞回答不出。

抛在半空的神环,瞬间就要落下来;发出去的神力,收回来就会如上次那般口喷鲜血;“无浪大老板,画摊男无法收手了”

地府三千离魂灯同时点亮,杀红了眼的男女不约而同想到三三手中被洒翻的好汤。

喝不到的汤最最味美。

得不着的心最最魂牵梦萦。

万种心魔皆由此起。

重光在男女缠斗时用力睁开了一双鹰目。

没有提防的一掌,落在心房外,用足了功力的加害,全部来自这熟悉而陌生的脸孔。

爱与恨在痛楚中揉成一气,就如进了染缸的彩布,早已辨不清最初的颜色。

“也好,四郎你来送我最后一程,本尊就带你一起去吧!”

话音中,元帅如离弦之箭,依样画葫芦地在红衣男子身上按足一掌。

手中剑横飞落地,全力应对燕舞的鹤劫放被这积聚全力的偷袭震得连退五步重光紧追不放,狞笑着,嘴里喊着:“你恨我如斯之深,我又何必手下留情?”

没有随身武器的元帅,伸手吸来地上那柄流萤剑,剑如有灵性,在重光手上发出别样的光彩,从未有过的紫色剑气升腾,剑尖正对着小柿子殿下,就仿佛暄城还魂,用阴冷的眼凝视着鹤劫放。

“不好!”燕舞疾如雷电,又转扑元帅身侧,使劲力气拉住恩师的白色柔袍衣摆,哭喊着阻拦流萤剑出手:“师傅,我们快走吧,您看清楚,他是鹤劫放,不是鹤四郎!”

“暄城,为师不想走了!”重光固执地前行着,几番要甩开拉扯的燕舞,都不得法。

天尊拧紧了眉头,脸上的五官更是凝成了不屈的线条,这样的纠缠,他已十分不耐烦。

突然一个回身,给了弟子燕舞极重的一掌。

女子顿时犹如断线的纸鸢,于半空中飞出华丽弧线,在尘土上洒出了点点成线的血渍数道。

“嘭”一声落地,额际的红痕终于有些褪色,变成染着水迹的粉色祥云,点滴渗入她潋滟的双目,终于不得已,阖上了眼帘。

无浪在短暂的间隙中站直了身躯,以一双肉掌,恶狠狠扑上。

元帅执着流萤剑相迎,举手投足间皆是拼得共死的狠意。

燕舞撒谎,眼前的男子分明就是鹤四郎。

行云流水般的招数,层层叠叠,美男子平日里用来弹琴的手,此际利比雄剑;而斯文有礼的脸,也会板成修罗之形。

数个回合交锋,各有所得胜负。

元帅的袖子破了;世子的胸前被划了一个大叉。

鹤劫放已然明白,即使共同领受对方竭尽全力的一掌,自己仍然不是老而弥姜的元帅对手。

苦苦磨砺了百年的剑术与神功,仍然抵不过终日在花榭水塌上眯着鹰眼想着心事的英年男子。

小柿子殿下由眉目流露出的些微颓意,也被元帅轻易识破。

柔声劝慰着:“事到如今,不如归去兮。”

去别途他境,修一个携手团圆也好。

流萤剑剑光刺目,映去无浪眼中,寒潭微澜,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情绪。

“来,四郎,不要怕!”一剑之后,天涯海角再不分离。

“你独自去死吧!”

和着声音的,还有穿心一剑。

卑贱无用的海棠花般男子挑着双眉,由后用剑击透了元帅的身躯。

一阕离经,仍然缭绕在耳际。

重光惊诧地回头望:“牧白牧白”

无浪发狂似腾空而起,大叫着:“牧白小心!”

不懂招数的牧白无从小心。

元帅一把抱住二老板,任由穿胸而出的剑尖没入欲奴的身躯:“本尊居然与一个卖身换丹的欲奴死在一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紧缠的一对男子通统冷笑不已。

牧白仰面,对着半空的花蝴蝶无浪吩咐着:“将我同他分开我,不屑与他同死”

重光元帅闻言,堂而皇之翻了一个很大的白眼——视线向上,直飞向无际霄汉,白云苍狗,冷硬的脸部线条终于逐渐变得柔和起来,嘴里呢喃着听不清的咒,被牧白用力一推。

银河迢迢飞渡。

桀骜的男子仰面倒于尘土之上,面上犹带着自嘲的笑。

莫大的功勋与权势,最终也不过如此,桃花林中,等不到心心念念的红衣美男子。

一直坚持着不倒的二老板牧白,放心地任身体沉沉向下坠,视线转而模糊,艳红的云冉冉飘过,伸出手也抓不住似的,就像三三柔滑的发,纷纷从指缝间溜走,成了碎片。

“哗啦”一声,碎片落地,正打算安心闭眼好好歇一歇,惊雷劈耳,猛一阵暗哑的公鸭嗓狂乱大叫着:“不许死!”“不许闭眼睛!”“不许你他妈的这样作死做活!”

对方气急败坏,拎着他虚弱的身体摇啊晃啊百般折磨着,剑尖埋入的伤口在剧烈地摆动中扩大了。濒死而疼痛的海棠般男子,囧着一张苍白的脸,得意地用心回答了千遍:“鹤劫放,老子偏偏要死,你又待如何?”

“娘,救他!娘亲!速速救他!”泼妇似的嗓门再度响起,连说不了话的死尸都替他觉得羞愧。

雾茫茫的前方,一张张脸在离恨天里头轮流出现,美男,美女,丑男,丑女哎呀呀,怎么可以如此失礼?

风流貌美的二老板牧白,怎么可以如此病怏怏软成一滩在公鸭嗓怀抱中被围观?

混账无浪真正是夙世仇家,让他临了走得都如此不清净。

死去又活来。

在升天的瞬间,看到三三哭肿了脸,拉扯他扎着蝴蝶结的手臂一番哀叹。

怪他一而再再而三寻死觅活,再美的烟火也成了柴火棒。

不,丫头,这次我并未料到下场会是如此。

解释不来,只好沉默。

沉默着居然又看到了谛望。

小姑娘一脸天真地问:“牧白,你答应我好好待自己,怎么又死了呢?”

脸上两道濡湿,流经双唇,微咸。

这一点点泪,逢谛望则发,就好像枯了很久很久的古井,遭了百年一遇的大雨,存不住,拼命向外涌。

脚步只须迈过一线,便再无七情六欲纷扰,荡悠悠去彼岸,投胎有风险,重生须谨慎,嗯,二老板牧白全部理会得。

“豆抖,快把鹤劫放叉走!呱噪地不行。”女子忍无可忍的声音,是牧白眼前最后的微光。

世界一片黑寂。头一次不用默诵般若多罗密,卑贱的男子也能平心静气。

重回人间,和娘亲与爹全家团圆,挽着裤腿在河中捉鱼。

“啊,我家牧白好本事,捉到的鱼总是最大!”

小海棠花笑歪了一张嘴,得意地捧着胖鱼儿赶潮,反复强调着:“将来牧白一定抓一条龙来送给爹娘!”

爹娘望着他笑。

多少有些心虚,最后只好答:“天界元帅重光是牧白杀掉的!”

原来,这已是自己此生最大的功勋。

“那我家牧白可有遗憾?”娘问。

他抱着鱼儿呆立在海潮中,这样的问题要从何答起?

遗憾星星点点,简直拿不上台面。

遗憾没有机会笑话大老板在他闭眼前那寡妇状哭天抹泪的精彩表演;遗憾没有机会跪在谛望膝前,将她的骨血全部归还,再用丝线绑一个同心结,允她生生世世共度;最最遗憾,没有机会,守在壮妹三三身后,亲眼见她嫁得好郎君。

他对她的爱已见不得光,在阴暗的角落里萌芽开花,花开花落,唏嘘地望着春风。

春风里倦意淡淡,天界著名抗谛望兽英雄牧白穿花过柳,得以被神君陛下当殿召见。

脚步停在大殿之外。

逆着光往里头望,长长的金色织毯铺往极深的内殿宝座之下。

宝座上的神君陛下十分客气:“听闻你力搏刺杀重光元帅的谛望兽,受了重伤,现下可好些了?”

牧白跪在阶下,斯文有礼回道:“多谢陛下,草民伤已痊愈。”

“如此甚好,贤卿可要什么奖赏?”

“草民有些俗愿,想要些天界币傍身”

在场的尊神们尽皆皱眉,神君也感到扫兴,挥挥大袖道:“贤卿不妨去宫中库房领取,退下去吧。”

离了殿的牧白笑着春风,盘算着要取多少天界币才够本。

后头迎来一个紫袖天女,笑盈盈道:“二老板,大老板邀您随奴家去别处候他。”

牧白朝着大殿的方向再度相望,点点头道:“姑娘请带路。”

大殿的钟声四起,神君终于退朝。

作者有话要说:更完大家猜到了没有?

哇卡卡卡,麒麟血吧

别中有真意

大英雄牧白在屋里很是等了一阵。

墙上挂的诗画赏了三遍,一个个字大如斗,撇捺横飞,功力确然深厚,下头都有个小章,似乎刻着“天四”字,但太过潦草,避讳着什么似得,也就不能肯定。

两旁的画倒更有些意趣,通统是些风姿迥异的神兽,形态呆憨可爱,配着几首歪诗,引得他忍不住发笑。

再看落款,是个十分奇怪的名字——楼抖戾,由此可见千真万确是个天外高仙。

重伤初愈的身体显得很娇贵,略站站便感疲乏。牧白刚刚落座,天女们就殷勤地捧上一杯香茗,另有两个忙着为炉里添香,说不出名字的紫色木块一扔进去,就散发出迫人心肺的味道,浓淡适中,即使是鼻子容易过敏的大老板稍迟入内,也不会板着脸大打喷嚏。

坐在椅子上,渐渐又要入眠。

之前一连睡了三个多月,犹未知足,依旧是对着静景久了,就会打着哈欠闭目养神。

三个月内,做遍了世间怪梦,香甜的,凄楚的,历经梦魇试炼,自己仿佛脱胎换骨又重新活过一遍似得,到了真正张开眼的那一瞬,只觉胸中满溢着感悟,视线也不知不觉变得柔和。

伤愈后第一次照镜,脸色自然是无法恢复的苍白,五官也还是自小的端正秀丽,只是那两道曾令他得意慨然的长眉,悄然间不再剑拔弩张,内敛地收去了所有挑衅意味。

少年子弟江湖老,大约就是那刻的揽镜一照。

二老板正将身倚靠在椅子上魂思飘荡,几扇门同时洞开,天女的衣袖带起香风,大老板立在屋外,除了衣饰,与三个多月前最后一面见他,也并无什么大不同。

彼此相视一笑,大老板跨入门槛,面对着端坐的二老板,伸直了两条手臂。

自有会意的天女为其温柔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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