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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皇游-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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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呢,就为了个不相干的人一连发了三封急件催我们赶过来?老头你吃饱了撑着啊?”

大婶双手叉腰,两条眉毛挑得老高老高。也伸出一只手来捏我的脸,把我当年糕般拉来揉去。

“不凡,你过来替他诊脉。”

燎青换回正经表情,边抽出烟斗边说。于是一直默默坐在旁边的男人双手抱拳行了个礼,抓起我的手把起脉来。接着两道原本舒展开来的眉毛慢慢地皱成一团,许久才放开我的手腕。

“师父。”

“怎样?这么多年不见,医术该不会退步了吧?”

燎青吐了两口烟,继续笑。却忽然被那男人劈手抢过烟斗。玉石做的烟斗碰地一声滚到角落。

“你是活腻了不成?!这种东西…这种东西能沾吗!”

他生气地吼,脖子上的青筋直冒。

“哎呀哎呀,反了反了。”

“师父!”

“不凡。”

大婶走上去,拉住男人,劝:

“怎么跟师父斗起气来了!”

“卿卿!”

“我的状况我很清楚,你不需要替我瞎担心。说吧,诊脉有何结论?”

燎青慢慢地踱步,走到角落把烟斗重新捡起来。男人压下脾气,转身对我说:“公子先有娘胎里带出来的病症,后有一道很厉害的蛊毒。虽然蛊毒得到暂时抑制,但随时可能失去控制。以这位公子的身体状况来看,绝对承受不了蛊毒爆发所带来的痛楚。”

“依你看,该怎么治疗为上?”

“这是生死蛊,并没有固定的解药。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蛊毒从体内逼出来。只是…就怕公子体弱,熬不过逼毒过程…”

男人为难地皱眉,燎青拍拍他的肩膀:

“如果事情不棘手,我犯得着大老远地把隐居的你挖出来吗?”

我脸上唰唰地挂了满头黑线。搞了半天,这副烂身体没有好转就算了,反倒弄出了新问题。

“师父,这……”

男人很为难,眉头皱了又皱。

“给凤村小娃下蛊的人是卓一波。”

“是一波?”

“为了救团子,他发疯般地闯了不少祸。害得老子我现在一个一个帮他填!”

“…………”

“你明知道一波为了团子连死都不怕,当时就不应该答允放他出来找人。”

燎青用斩钉截铁的语气恶狠狠地拍了拍桌子,憨厚的不凡大叔往卿卿大婶身后缩了缩,不敢再说话了。

“喂,一波有手有脚的,难道他要跑我们还拦着不成?!还有啊,周律是你的徒弟。照你这样说你也应该负责任啊!干嘛要把帐赖到我们头上?!”

还是大婶厉害,一手就把燎青挡了回去。燎青眉毛一挑,摆出个谁怕谁的姿态准备反驳,可惜全部气势都硬生生被袁真阗一个潇洒的手势给打断。

“既然左右难为,还请先生指点一条明路。”

他态度很恭敬,双手抱拳。男人估计没想过他会是皇帝,指了指我说:“搏,可能会死;不搏,肯定会死。”

袁真阗沉默片刻,问:“要是服用了‘无冬’呢?”

“哈哈哈哈,小兄弟,你当‘无冬’是什么东西啊?它可是稀世奇药!要是这玩意满街都是,我们大夫恐怕要集体上吊去了。”

男人险些笑出眼泪:

“况且这位公子体内的‘无冬’药力未过。再来一颗,我怕他虚不受补死得更快。”

“你也是这样想?”

燎青一愣,无奈地摇摇头:

“看来只能冒险赌一把了。”

一堆侍女搬进七八个大火盘,把房间整得像沙漠般热烘烘。我逐件脱掉夹袄、上衣、内衣,裸着上身流着汗水坐在被窝上。白花花的像只清明拜祖用的鹅。燎青和卓越不凡左一个右一个挨着我坐下,两人身上头上却连半点汗水都看不见。我好奇地伸手摸了摸燎青的手臂,发现温度冰冷得扎手。

“请你先出外等候。”

袁真阗大咧咧地继续坐在凳子上,额头上全是汗水。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燎青叹了口气,拉拉还在坚持要皇帝撤场的卓越不凡:“随便他吧,无碍。”说完后转身塞给我一把药丸要我吞掉。我把药吃了,刚擦了把汗,燎青忽然爆出发现新大陆的吼声:“这个伤是?”

“哦,没事没事。老早以前的事情了。”

我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口,在靠近心脏附近的地方,凌双桢一剑刺出来的致命伤口已经由浅红色转变为更淡的粉色。不认真看的话绝对没办法看出来曾经受过那么严重的伤害。看来七七每晚都逼我涂药的决定还真正确啊。

“伤口形状有点奇怪…唉,先作正事要紧。”

他按下话头和卓越不凡一齐动手,顺着手臂开始扎金针。从手腕一直扎到胸口,又从胸口扎到小腹。我好奇地看着自己被扎成刺猬,看着看着,忽然感到冷。不是一般的冷,而是整个人象是被泡在冰水里无法呼吸的冷。刚开始是发抖,刺痛,最后变成一段一段地逐渐麻木。其实麻木也就算了,起码感觉不到身体寒冷。偏偏心口那股越来越明显的疼痛感连麻木都劈不赢。从最初细细的象从心脏里抽丝般疼痛,蔓延到铺天盖地象拿冲击钻踩在胸口往里面撞击似的剧痛。耳朵里还听见骨头发出噼里啪啦类似烧稻杆的声音,不晓得断了没有。

“啊。”

眼前突然发黑,我终于支撑不住,呻吟声和了一直忍在喉咙里的血同时崩出来。等眼睛能够再看得见东西,被面上已经祖国山河一片红,疼痛的感觉也跟着稍微减弱,连忙抓紧机会做了两口深呼吸。谁知空气刚刚抵达肺部,新一波的寒冷袭击也立刻跟着滚过来。本以为麻木的身体居然又有了知觉,清晰地感觉到手手脚脚抖得象筛糠。

“冷……”

火盘还在燃烧,但连半点效果都没有。哆嗦着想把被子拉起来一点盖在身上,却发现两只手都被人牢牢按住。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挣扎,反而被揪得更紧。

靠,你们想看活人冰棍啊?!

我又冷又怒。张嘴想爆脏,结果又耍了一次祖国山河一片红,把好好一张棉被弄得湿漉漉的,估计就算能拉起来盖也没啥保温效果。差点没当场流下悔恨的眼泪。

“忍一忍,凤村小娃,忍一忍。”

燎青的声音很焦急,但我听不下去。手指已经冻得直抽搐,却死活不让我动。再这样下去我不是发疯就是冻死。

正是冻得生不如死的时候,背部忽然接触到一团热乎乎的东西。东西温度很高,软软地贴住我后背。

我真的以为这次死定了,闭着眼睛倒下去的瞬间甚至本能地想起黑白无常两位大哥。谁知眼睛睁开时看见的却是燎青紧张兮兮的老脸,大眼睛周围的皱纹深了一层不算还带了两圈黑。两鬓的头发也白了大片。

“嘿。”

本来想笑一笑舒缓气氛,嘴角才弯起来就发现胸口还是痛。四肢沉得像系了大铁球,根本不听使唤。燎青伸手拨开我额头前的乱发,表情复杂:“你可把老子给吓个了够呛。一早预算单凭我个人之力没办法保你平安所以特地把不凡从北疆叫来一起帮你逼蛊毒,居然还要搭上一个不要命的皇帝才勉强成功。好险好险。”

我眨眨眼,用口型一个字一个字地比:袁真阗?他怎么了?

“不凡在帮他调息…那小子仗着自己内力深厚,竟然敢冲破我的金针封穴。差点真气走岔走火入魔。”

燎青懊恼地埋怨自己:

“不过当时幸好得他及时援助,否则你一口气上不了搞不好已经挂了。哎呀。说来说去都怪我太自信。要是你有个万一,叫我怎么向绍康交待?”说完抬手就往自己脸上扇了一记耳光。光滑的皮肤上立刻浮起五道手指印。

我费力地扭过脑袋。那边卓越不凡正摆了个电视剧里常看到的疗伤姿势,双手摊直张开手掌按在袁真阗后背上。脸上的汗珠粒粒都比黄豆要大。而袁真阗面色更难看,苍白得连嘴唇都不见血色。肩膀上又是一大摊血迹。

“一波给你下了生死蛊中的生蛊,必须用阴冷之气才能把它逼出来。准备大火盘用金针定气,都是怕你中途熬不住。”

燎青扭了块热腾腾的软布覆在我额头上,解释:

“你吐第一口血时,我就知道情况不妙。元气怕是守不住。后来再吐第二口,我脸都青了。但是偏巧驱毒到了最后关头,我没办法撤手回护你心脉。”

那时的确恍惚听见燎青吼叫要我撑下去,大概就是生死关头了。

我张大嘴巴:后来,好暖。

“袁真阗催动全身内力紧抱着你,能不暖吗?唉,估计他从我们刚开始驱毒就在暗中运劲冲穴预备万一。真是…”

心头猛地一痛,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戳了下。

躺了数天,还是没什么起色。手脚还是软绵绵一陀,仿佛长在别人身上一样。连抬起来都有困难。房间里四个大火盘日夜不断地散发热量,烤得进入房间的人个个都只能着夏装。唯独我窝在被子里缩成小团暗暗发抖不敢喊冷,否则守在旁边的燎青会催动自己的内力升高体温助我取暖——让一个活人体温屡屡突破40摄氏度可不是件好玩的事情。所以我咬紧牙关拿出志气,硬是把那声“好冷”给吞回肚子去。

幸好一堆坏消息之下总算还有个好消息,那就是袁真阗的伤势没什么大碍。当时虽然出了血,可是伤口没有全部裂开。正确来讲应该是只裂开了一小半,因为他催动内力血液沸腾,才会搞出吓人的血衣秀来。经过卓越不凡的精心治疗后,已经开始痊愈。

我知道他每天晚上会过来一小会,静静地躺在我旁边不说话,连半个指头都不敢动。生怕把我弄醒。唯独有一晚可能是太累了,一直熟睡到早上才急急忙忙地逃跑。而我则趁他睡觉时定定看了他很久很久。然后把脸偏过去,嘟起嘴巴擦过他的脸颊。

69(下)

团子传回消息说发现袁真治的踪影,貌似是到北疆前线去了。他已经派人通知阵前的柳师哥多加留意。至于周家老太爷则一直把自己锁在深院里表示什么都不理什么都不管。就连团子亲自跪在院外求见都没反应。也不知道老狐狸在打什么鬼主意。不过周律似乎丝毫不在意周老太爷的沉默,趁机调动开封城内的周家势力把两年内所培养出来的自家心腹插到重要位置上去。

燎青边端着药碗喂小孩似的一口一口逗我玩边随口乱讲最近陆续发生的事情,假装没看见我被苦涩药汁闹得表情扭曲——也不知道卓越不凡开的方子里有哪几味中药。光是苦也就算了,以前王太医弄的药也苦得要死,偏偏还涩得要人命。一口下去效果不比啃青柿子差。如果不是疗效显著几帖熬下来后我已经能扶着床柱独自坐起来,我宁愿继续躺着装干尸也不要再喝半口。

“对了,衣服脱一下。”

好不容易把整碗药咬着牙齿吞下去,我还没来得及漱口。那边燎青碗一搁,扑上来就动手动脚撩我上衣。我傻乎乎地任他剥了个精光,冷风一吹,寒毛全竖了起来:“干嘛?!”

“你胸口的伤,难道没有人发现不妥嘛?”

燎青伸手细细地抚摸着那道颜色已经很浅的伤痕。说:

“这一剑,是从前胸进后心出。期间力度变化很大。你自己可能没发现,你后背上与前胸伤口相对应那道疤痕,长度和撕裂程度都比前面的来得短和轻。证明其时刺客及时留力刹住剑势把利器抽出。哈,难不成那刺客也懂怜香惜玉不忍下手?”

“嗯,可能吧。”

那个狗屁刺客是凌双祯,他敢用力刺下去才是怪事。

我淡淡地应了句,抬手把衣服重新穿起来。燎青却张开双手,做了个抬头挺胸迎风展翅的威猛姿势。

“还有,照这个伤痕的平滑度来看。你当时很勇猛啊。一般人看见刀剑劈来,应该都本能地躲闪才对。即使要豁出去保护他人,也大多选择背对着凶器的姿势。你倒好,不但不躲,还主动出击?你说奇怪不奇怪?”

他话没说完,旁边的凌双祯突然双膝一弯,啪地跪在地上磕起头来。

“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请静安侯高抬贵手,切莫告诉陛下!”

我和燎青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燎青飞快掩住我的嘴巴,微笑:“起来说话。你到底有哪里错了?”

“……”

凌双祯不敢起来,跪在地上答:

“那天在六王爷府出现的刺客是我,错手刺伤静安侯的人也是我。”

“哦?”

“我…我看陛下为静安侯日夜挂忧思念不已又碍于身份不能随便前往王爷府探视。就,就自做主张,潜进六王爷府想着把静安侯偷偷带回宫。”

“哟,你还真忠心啊!继续说继续说。”

我嘴巴被燎青牢牢掩住,呜呜地喊不出声音来。老实的凌双祯听话地噼里啪啦说下去:“那时静安侯状态不是很好…整天迷迷糊糊的…也认不得人。身边的人都特别小心,轻易不敢离开。就算偶尔不在,只要静安侯一喊,立刻就会回来。”说到这里凌双祯紧张地咽了口唾液停顿了好一会才又张口:“所以为了把可能的骚乱减到最低。我,我易容成陛下的本来模样……”

什么?!

我眼睛险些从眶里脱落,吼:“你说你扮成袁真阗的模样来接触我?那,那我有什么反应?”

“静安侯你并没有起疑,很温顺地答应跟我走。于是我把面重新蒙好,带着侯爷准备离开。不料六王爷提前下朝回府,我避无可避只能出手自保边战边退。结果战到紧要处,在我一个回掌暂时逼开六王爷正要抽身撤退时,静安侯忽然奔出猛扑上来…”

“既然你已经收起剑势…莫非是风村小娃自个扑到你剑锋上面自寻短见?!”

燎青惊讶地问。凌双祯白着脸,点头:“所以…我一直不敢把实情禀报陛下……”

杜凤村你这个笨蛋!

我双手死死地抓着帐子,气得浑身冰凉。

如果来的人是真正的袁真阗,如果没有我代替你活下去,你用这样的法子求死,要置袁真阗的心于何处?!你知不知道,这会比你亲手杀了他更加折磨他?

70(上)

一个人一旦起了死心,就算十匹马都拉不回来。就看他想怎样死,什么时候死。等时间和方式选好以后,横下心来执行就好。而杜凤村的用意很明白,他要死在袁真阗手下。他一直在等这个机会,不管对方愿意还是不愿意。用那致命的一剑,给予爱人同样致命的报复。只要他还爱着他,这种震撼的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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