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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皇游-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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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响起,又停止。然后就是一大堆公式化的客套话。听得出两个小兵正“为难”、“矛盾”地把贿款收下,还不忘说上几句“下不为例”。接着车身猛地一动,伴随着马匹的喷气声,嘀哒嘀哒进城去了。

刚才听见外面那两小兵说这个地方不大,是小关卡一个。但马车走了很久都没有听见负责守卫另一道出关的士兵盘查的动静。倒像是在原处不断兜圈。而镇上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又敲锣又打鼓,吵得快翻天了。

“走水了!走水了!杏春楼走水了!大家快来帮忙啊!”

听了好一阵,才勉强从锣鼓的声音中听出些名堂来。正在琢磨着这走水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车帘忽然被掀开。那面色蜡黄的中年男子点着火折子跃进车厢,弯腰单膝跪在我面前:“实在是太委屈侯爷了!请小候爷再忍耐片刻。待骚乱平息,我立刻为候爷除去锁链。”

我抛给他一记白眼。而马车则又拐了个弯,却没有再移动的迹象。马匹的长嘶夹杂在人们的呼喊声中,显得更加吵闹。马车夫焦急地喊:“爷,人太多。前面也乱。走不动了。”

“既然一时无法出镇,快快寻一处僻静地方歇息躲避。切莫和民众起争执。”

大叔也急了,回喊。话音刚落,帘子外扑进个人。抬头就叫:

“爷,不好啦!封镇了!”

“什么?”

“前面杏春楼走水,楼主妈妈一口咬定乃是遭人纵火。当下联合知县,把出入口都封了挨家挨户地做调查。”

来禀报情况的侍从急得满头大汗,耷拉着脸问:

“爷,得赶紧想个对策才是啊!否则搜到这里,我们该如何应答?!”

“另外一队进城了嘛?”

“回老爷,他们前脚刚进城后脚城门就锁了。”

“嗯。”

他背对着我,看不见脸上表情。忽而猛力一拍,腾起身来:

“不对!事情有诈!速速将那车上的人带过来,迟则生变!”

“爷,你的意思是……”

“既然他们想要,就还他们一个。”

大叔边说边飞快地开了牢门的大锁解开我身上沉重的锁链,然后右手屈指,朝我肩膀附近连续点了三四个地方。被点中的位置一开始只是发麻,瞬间后便失去感觉,像瘫痪了一样完全无法控制。

“全都给我围起来!一个都不能跑!”

马匹发出受惊的撕吼声,和利器撞击的叮当声、伤者痛苦的呻吟混合在一起。制造出吓人的效果。大叔俐落地抓起绳索,把我像婴儿般捆在他身上。然后拿起一块黑布把我俩团团遮住。一手掀开帘子脚上一蹬朝包围圈空隙处飞奔而去。我含着塞在嘴巴里的软布倒挂在那中年大叔的肩上,眼睁睁地看着周律和卓一波率领着大堆人马围住另外一部马车起劲地杀杀杀,砍得鲜血四溅热血沸腾。尤其是团子,不但手上坚持砍人,嘴巴里还拼命地四处喊:“凤村!凤村!”。让我感动得险些掉泪。

可惜他们再怎么卖力我再怎么感动都是白搭。大叔的轻功非常不错,体力也好速度更是不俗,像抬面粉袋一样把我往肩上抬着头也不回转身就跑。带着我一直狂奔了差不多20里才渐渐放慢脚步,却连气都不喘。估计再高速跑上个20、30里也没问题。现在慢下来是因为后面并没有追兵。周律和卓一波的注意力全部被另一个人的出现而吸引。

虽然只是一瞟,但在冲天的火光下我还是清楚地分辨出另一辆车上被囚禁的人是燎青。

72下

大叔警惕地往前后左右各仔细地看了遍,脚步终于完全停下。然后掀开黑布解开绳子把我往草丛里放平了,伸手掏出那块堵了我半天的软布。

“多有得罪,还请侯爷见谅!”

他退后两步跪下,又开始莫明其妙地朝我磕头。面上表情很是惊恐,倒像他是我的奴仆一样。

“你们怎么把燎青也绑来了?”

我一向很有自知之明,但燎青不同。他武功高强,手下一大堆,还懂得用药下毒牛人一个,怎么也被人绑住关在马车里做人质?

“没有燎教主做人质,戴馨怎能顺利把侯爷你带出书馆?”

天色越来越暗,大叔往周围收集了些枯枝,拢在一起生起火堆。

“胡说。戴馨的身手一般,怎么可能制得住燎青?”

我瞪大眼睛,说。大叔回过身来看了看我,叹气:“原来侯爷不知。”

“不知什么?”

“燎教主身体不好,平日都是靠药物压抑病情。”

他比了比烟杆的形状,做了个吸烟的动作:

“那可不是普通的烟丝,而是极难得的止痛凝神药。能使人暂时忘记病痛,生龙活虎。但时间长了,会对药物产生依赖。一旦离开此物,便会头痛四肢无力。严重者会痛得晕过去。戴馨也是借着他病情发作,才一举将人拿下用来做脱身的人质。否则以她的能力,就算可以迷昏燎教主,也难以逃离一直守护在侯爷周围那几大遥教高手的追杀。更不要说摆脱敬王爷和皇帝陛下率众而成的包围圈。”

靠,那不是古代白粉?!难怪卓越不凡会那么生气跑上去一掌把老妖怪的烟斗给拍飞开——毒品能乱沾麽?亏燎青自己还是个医生,连这种浅显的道理都不知道…不,不对。燎青绝对不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

我被大叔这番话弄得心绪混乱。始作俑者往火堆里不紧不慢地添了几根树枝,说:“侯爷与教主相处时间短,自然不清楚燎教主的脾气。要他安静下来散去全身功力卧床养病成为敬王爷的负累,还不如给他把刀子自行了断来得痛快。”

“散去功力?情况就那么严重嘛?”

他不再答话,沉默地从怀里掏出个布袋挖出两块烙饼放在火堆旁边烤。我黑线,把问题又嚷了一次。大叔长叹一声,开口说话:“如果他愿意散尽功力安心静养,应该能多活上个七八年。但现在…恐怕只剩大半年光景…”

“不可能!他精神很好!哪里像重病的病人?!”

“侯爷可曾留意过他的体温?可是冰冷异常和常人有别?侯爷也是身体孱弱之辈,但可曾发觉自己身体又如此冰冷过?更不要说像燎教主那般每时每刻都如此冰凉。”

我默默回想,越想越惊。偏偏那大叔连半点希望都不留,一句接一句,把我心里面最后一点侥幸幻想劈了个粉碎。

树丛远处忽然响起竖笛声。大叔精神一抖,高兴地说:“接我们的人来了。”。说完拿出一支哨子模样的东西。呼呼地吹起来。尖锐的声音划破夜空,引来对方更加急促的回应。片刻之后便听见西北方向传来车轮滚滚的声响。

“凤村。”

马车上跳下条黑影,猛地窜过来一把把我搂起来抱住。他那灼热的气息喷在我脖子上,感觉很痒。我认命地闭上眼睛,咬了咬嘴唇:“袁真治,你这混蛋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73(上)

“你有没有受伤了?怎么不动?”

他急切地打断我的怒吼,腾出右手在我身上一阵乱摸。隔壁那位大叔噗哧一下笑了,走上来跪下禀报:“请王爷冷静。是小人点了静安候的穴道,并不是候爷受了伤不能动。”

“嗯嗯。”

袁真治露出尴尬的微笑,略略松开紧搂着我的手臂仔细地替我解开被大叔封起来的穴道。同时压低声音在我耳边不断道歉。而我又惊又怒,前所未有的愤恨潮水般涌卷过来——本来一路都在担忧自己会不会再一次成为威胁别人的武器。结果操心了大半天才发现背后指使的竟然是我长久以来信任的人。

你一直指责袁真阗蒙骗我戏耍我。但是你现在干的这些事情,又算是什么回事?!

“混帐!”

我努力凝聚仅有的气力,攥紧拳头从下方击中袁真治的小腹。毫无心理准备的他痛得闷哼一声,双手本能地挡向我攻击的方向。我趁机从他怀里挣脱开。刚想站起来,结果发现两条发麻的大腿抖得象通了电似的。一个站立不稳,立刻以屁股着地式狼狈跌坐在原地。袁真治守在旁边,担心地看着我挣扎着攀了树干重新站起。想搀扶又怕被我揍。唯有乖乖地维持原来姿态。

嗯,记得来的时候是东南方向。

安静地靠在树干上等了一会,我感觉到腿脚恢复了部分知觉,立刻抓紧时间往团子所在的那个小关卡奔去。才走了两步,脚下不知被什么植物的根部绊了狗吃屎。又是结结实实不带水分的一跤,让养得跟藕一样娇嫩的手臂擦出了两大道血痕。

“X你妈的。”

泄愤地往树干上擂了一锤,我吐了口口水,爬起来继续走。

“够了!这里离安平镇有三十里呢。你想摔死自己吗?!”

我在前面跌跌撞撞地半爬半走,袁真治在后面沉默无言地跟。跟了大半里路后,他终于忍不住发彪,一把把我抱起奔回他来时所坐的马车上:“你真想要回去,我送你。”

“你他妈的吃饱了撑着啊?还是脑壳烧坏掉没用了?”

车夫迅速地往马匹臀部甩了一鞭,马车立刻朝前方飞速奔去。我被袁真治反扭肩膀强迫性地压在车厢内,涨红了脸挥舞拳头朝他大吼。一方面痛恨自己的无用一方面对袁真治的作为感到愤怒。

“你有没有为其他人考虑过?!你可是皇位继承人啊,一声不吭跑得不见人…那边边关又在准备打仗……”

“我就是考虑得太多,才会一次又一次地输给皇兄。”

袁真治咬牙切齿地说,眼睛里蹦出真切的怨恨。

“这一次,我不能输!无论如何不能输!”

我被他血红的眼睛瞪得猛地愣住,还来不及答话。他已经居高临下地压下来,把我制约在他的身体之下。然后就是如暴风般猛烈的亲吻。我的唇被他牢牢堵住,吞,咬,啃,舔。无法下咽的唾液顺着嘴角慢慢涌出,淌过敏感的面颊脖子,滴落在被扯开衣衫暴露在空气里的肩膀上。

袁真治的亲吻向来粗暴,但现在却比以往任何一个,甚至比那个桃花宴时醉酒失态所做出的强吻还要疯狂。我被他吻得脑部缺氧头晕眼花,隐约感觉到他的手在毫无掌法地撕扯我身上的衣服。长衫下摆被彻底拉开,他的手颤抖着在我大腿上来回抚摸。

73(下)

这已经不是我头一次被人压住放肆地亲来摸去。本能地想挥动拳头,但发现手上半点力气都没有。整个身体像被抽空了内里物质,软绵绵地呈大字形摊开,倒像在欢迎袁真治实施暴行一样。

“靠,你要怎样就怎样!老子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没办法抵抗,干脆就不抵抗。这样或许还能少受一些伤害。

认命地把一直怒瞪着袁真治的眼睛闭上,我吼。吼完后咬着嘴唇把脑袋一偏,彻底停止力度只可以替他挠痒痒的挣扎。

一分钟……

两分钟……

………………………………

等了好一阵子,对方却没有进一步的行动。搁在大腿上的手还是搁在大腿上,另一只手则按在腰部,一动不动。我睁开眼睛观察情况,看见的却是袁真治面上的泪水。

居然,哭了?!

喂喂喂,拜托!要哭也该是我哭才对啊!

豆大的泪水一粒接一粒地砸下来,使我慌了手脚。偏偏这该死的破身体已经彻底罢工。无论我怎么努力,还是没办法从地板上爬起来。只能愣愣地看着他无声地哭泣。

“……”

他半跪在我面前,拳头狠狠地砸向车厢墙壁。硬生生砸出个碗大的洞来。

“调头!去柳连衣大营!”

马车往相反的方向奔去。马夫不断地朝马匹身上甩鞭子,在发出清亮声响的同时不断提速。我背靠墙壁,还在微微颤抖的手努力抓住帘布。但山路非常颠簸,我还是连续不断地被颠得摔倒。最厉害的一次整个人滚出了地毯范围脑袋硬撼木板。幸好没掉出车外。

袁真治张开双臂,低声对我说:“过来吧?”又补一句:“我不会胡来。”

他的眼角湿润,还在泛红。我犹豫了一下,默默地挪过去。把自己塞进袁真治和车厢之间的空间里。

“从小到大,我从来都没能赢过皇兄。一次都没有。”

他收回摊开的手臂,自嘲说:

“就拿你来说。无论他怎么伤害你,你最终还是会选择回到他身边。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

我蜷起双脚,不敢看他。他继续说:

“不过这也是我活该。你把我当成皇兄那会,那么爱我,我却只会打你骂你。就算是抱了你,也不肯承认那是事实。反而拼命地逃跑,在灵音身上寻找解脱。”

“凤村。是不是,太晚了?你能够原谅我…但再也没办法爱上我?”

“……不是的……”

“如果不是,那你为什么不愿意接纳我?!”

“因为,我不是他。我不是杜凤村。”

我长长地吐了口气,又深作了个深呼吸平稳情绪:

“真正的杜凤村,已经死了。就是为你挡下一剑那时候。你现在看见的人,壳子还是原来的没错,但内在的魂魄已经换了。”

“呵呵,凤村。你就那么讨厌我?居然想出用这些鬼神之说来唬弄我。”

“我没撒谎。”

我摇摇头,认真地说。

“袁真阗和严婆都知道。还有柳师哥。虽然我还没向他挑明,但估计他多少也清楚。”

这句话一说完。便看见他的笑容慢慢凝固,面色也逐渐变得灰沉。

“王爷!小心!”

车外突然喊了一声,袁真治立刻转身抽剑。铛地一下,把破窗而入的利箭砍成两截。在夜明珠的光芒下可以清晰地见到箭头发黑,像是染了毒药。我倒吸一口冷气,快速拿下车顶上的珠子藏在怀里。

“别靠近窗户。”

没有了珠子的照明,偷袭者自然也看不清目标。袁真治在黑暗中紧握住我的手,低声说:“别怕,有我呢。”

“能够一箭射穿窗户,对方实力不弱。而且明显是冲着你来,你小心点才好。”

我也压低声音,猫低腰身。避免自己暴露在直接攻击范围内。

袁真治的手捏得更紧。紧得发痛。

“王爷,前面有埋伏。”

大叔掀开车帘,举着火把说。袁真治问:“大约有多少人?能不能强行突破?”

“往下走只得一条羊肠小道,进不得退不能。对方突射冷箭,为的应该是要我们知难而降无谓拼命。”

“嗯。”

袁真治略一思索,挥手:

“传我命令,全队后撤!安平镇上有遥教子弟和周律的部属,还有我朝驻军。足够抗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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