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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年,请自重-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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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妹,这调调怎么跟某骚年那么像?!她惊愕地抬头,迎上他的目光,怔愣了一会,不确定地说:“你是不是跟跟封楼主是亲戚?”
  
  这么一想,竟然觉得那眉眼都像起来了。
  
  那人看她面上难掩讶异之色,轻笑道:“姑娘好眼力。”
  
  “是封楼主的叔叔?”这年纪最多算上一枚美大叔吧~
  
  那人摇了摇头,顿了顿,笑:“是爹。”
  
  噗。
  她一口茶险些喷出来。
  
  仔细一看,的确那五官除了眸色不同以外处处透着相似,连那笑起来的神情,说话的语气,无一不都在宣告着——
  老子是小骚年他亲爹! 
  
  殷子墨囧。 
  早婚早育神马的有个限度好嘛?! 
  话说果然这事是小骚年预谋的吗汪的,这就算见家长了吗难道说?! 
  
  他也是被她脸上变化多端的神情一惊,随即捏了捏自己的面皮,了然笑道:“这面皮有些忽悠人。”
  
  何止忽悠人啊殷子墨心中呐喊,师父你快来这里有你的同伴,顶着张嫩脸什么的
  
  “听闻,姑娘与犬子”
  
  矮油,叔你这样直接人家会羞射的啊啊啊殷子墨故作镇定眼神正直,接话:“是好朋友!”
  
  “哈哈哈哈”骚年爹愣了一愣,忽然低笑起来。
  
  殷子墨僵硬:“那个前辈你还好吧”
  莫不是精神有些错乱才被关在山洞里神马的吧她朝椅子里缩了缩。
  
  “抱歉,”他喝了口茶,压下肆意弯起的嘴角,眼中满是笑意,“小白信上还说姑娘不久以后便可叫我一声父亲了。”
  
  
  死骚年,回去踹他【哔——哔——】呀!竟然胡乱散布不实谣言忽悠自家老爹会被雷劈的啊你个不孝子!!
  诶,等等!骚年爹刚说什么?写信?!
  
  她疑惑:“你们之间还要写信?”
  
  修长的指尖弹了杯子:〃小白是个腼腆的孩子。〃
  
  喂!这也过于腼腆了吧?!是要多羞射啊,是见到自家老爹都会脸红还是怎样啊!那货指的不是封一白吧?!其实叔你指的是后院那只小白狗或者厨房那只小白猫神马的吧?! 
  
  “对了,姑娘怎么称呼?”
  
  “殷子墨。”莫名紧张起来了,她捏了捏手背暗自提醒自己,这真不是见家长啊真不是真不是真不是
  
  “哦,子墨,”骚年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小白就交给你了。”
  
  交给她但是她暂时接不住啊肿么办啊叔
  
  见她掀了掀嘴唇却没说出话,骚年爹挑眉:“莫不是姑娘不喜欢我家小白?”
  
  “诶?”她猛地抬头连忙摇头,却又忽然觉得自己太过奔放,于是更沮丧,“不是那个意思。”
  
  骚年爹拊掌大笑:“那就是喜欢了。”
  
  这两父子一样难缠啊有木有?! 
  
  面对小骚年倒还能尽情吐槽,面对骚年爹这个长辈,实在是没办法于是果断转话题模糊焦点:“那个不知道怎么称呼您”
  
  骚年爹:“叫爹吧。”
  
  叔!你的节操呢!你的下限呢?!
  果然骚年特质是遗传的么她无奈:“大叔”
  
  “算了算了,不逼你了,”他摆摆手,“叫叶叔就行。”
  
  诶?不应该是封叔么?
  
  骚年爹无所谓地耸耸肩:“小白跟他娘姓。”
  
  原来是上门女婿啊殷子墨默了默,遂道:“那个,叶叔,今天见到您三生有幸,红墨估计也差不多采好了药,我得去找他了。”
  
  “红墨啊,估计已经下山了。”
  
  纳尼?!
  殷子墨惊悚地看着他:“叶叔,你”
  
  他眼中精光一闪,颇有几分凌厉:“你以为今天让她带你上山来作甚?”
  
  妹的果然被坑了!
  “叶叔您想怎样?”
  
  一字一顿,唇角的笑意颇有些幕后黑手的意味:“聊、聊、天。” 
  
  总觉得骚年爹脾气比小骚年还难摸索啊殷子墨坐直了身板,心惊肉跳。
  
  “你也别紧张,今日也是小白来信说想让我见见你,”他站了起来朝书桌走去,“我便想正好让你也见见她的娘亲。”
  
  她连忙跟着找起来,四处张望。
  
  “别找了,”他垂下视线,自顾着又拿起笔,在纸上添了寥寥几笔,便朝她招了招手, “过来这里。” 
  
  她狐疑地挪了过去,站在离书桌半臂远的地方张望了一眼,却就是那一眼让她移不开视线。
  
  宣纸上的女人华贵典雅,身着火红嫁衣,凤冠霞帔却仍旧不及她容颜的千分之一光彩,她高鼻深目,一双湛蓝的眼眸热情中仿佛带着些待嫁女儿的娇羞,静静地看着画外人。
  
  她不由地走进,赞叹:“好漂亮。”
  
  “她是小白的娘亲。”
  
  他的视线紧紧锁着画上美人,沉静的眼眸中似有流光,那是看到自己所爱才有的温柔宠溺,像是贯穿了时间,看到了那画中人活生生地在他面前。
  
  殷子墨在一瞬间忽然有点动容。
  既然让她看画,那么画中人大抵是已经赴身西方极乐了。
  
  “小白儿时便没了娘亲,而我在这之后浑浑噩噩,一时悲痛便躲到这山上闭关,谁知等回过头,小白已经长大了而他,似乎已经无所谓父亲的关爱了。”他声音有些低沉,随是仍旧温和,却像是有东西敲打在她心口,一下一下颇为闷涩。 
  
  于是她只能静静听着。 
  
  “我与小白一直很生疏,纵使心中想补偿他,不知道如此再接近他,毕竟当年是我选择了抛下他一人,”他轻叹,苦笑,“想了许久才想了个蹩脚的办法,用书信试着与他说说话。”
  
  她忽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压住,连带着眼眶都有些酸涩起来。
  封一白从来只对她笑,此刻想起,她竟然有些想哭,“那你们最近亲近了一些吗?”
  
  他眼中有难以抑制的欣喜,点头道:“近一年来,的确熟络了不少。还多亏了那位写了《江湖廿年考》的厌言先生。这一年多来,他总是向我问些厌言先生的事。”
  说着朝殷子墨投去颇有深意的一眼。 
  
  她吸了吸鼻子,一脸惊讶:“叶叔认识厌言先生?”
  
  “何止认识,还很熟。不过写《江湖廿年考》的那位‘厌言先生’就太熟了”
  
  殷子墨背脊一紧。
  骚年爹肯定也知道她是冒牌货了。 
  
  “有一天他告诉我,那位厌言先生是冒牌货,而就是那个冒牌货,恰巧是他记挂了十年的姑娘,也就是你。”他直截了当。
  
  殷子墨颤抖:“我我我以后金盆洗手”
  
  他不以为意,笑道:“说起来,我还有幸在你书中出场过几次。”
  
  完了完了完了殷子墨脑中飞转,试图找出解释。
  
  “其实那形象还不怎么光彩。”
  
  不怎么光彩?姓叶难道是!!她双眸陡睁,难以置信:“叶叔您您该不会就是”
  
  “叶初年。”
  
  原来他就是传说中被红教妖女绑去凌虐到销声匿迹的苦逼叶盟主?! 
  殷子墨崩了,惊得舌头都打结,只能指着书桌上的画:“那、那、那”
  
  “那是红席,”他笑道,“我的夫人是红教前代教主封红席。”
  
  如此说来,她竟然勾搭上了前任武林盟主和前代红教教主的儿子?
  
  果然八卦之人人必八之么她胡乱编造别人的故事,于是上天终于派封一白那厮来折腾她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嗷唔~更新啦~话说最近收藏涨的好凄惨~打滚




☆、停不下来

  叶初年笑中带着一丝得逞的得意,罔顾一脸菜色的殷子墨,转过身,指尖在书架上轻点:“啊,在这里。”
  
  殷子墨循着他动作看去,只消一眼,便心虚地连忙收回视线。
  那书册上“江湖廿年考”几个闪瞎眼的大字简直就是罪证啊!
  
  叶初年似是随意地翻着书册,戏谑:“这文笔到真与那厌言先生难辨真假。”
  
  “叶盟主过奖”她可以当作拐弯抹角的表扬么殷子墨从来就秉持着苦中作乐的传统美德。
  
  书册啪地一声被合上,殷子墨惊地肩膀微微一耸,惊悚地看着眼前陡然变得严肃认真的人:“叶盟主”
  
  变脸绝技啊有木有?!跟小骚年一样啊有木有?! 
  
  叶初年扬了扬下巴,眉间似有些不满:“叶盟主是谁啊,哪条山沟里的家伙啊。”
  
  不就是你么她腹诽,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他似乎不喜欢“叶盟主”这个称谓?
  啧,这倒是奇了怪了。于是殷子墨小心翼翼试探:“叶叔”
  
  “嗯,乖,”叶初年眉宇舒展,脸上恢复温润的笑容,“若是叫一声爹,我会更高兴的。”
  
  可以不说那茬了么,殷子墨泪目。
  
  “对了,这《江湖廿年考》着实写得不错,我是读完了的,”他随手翻了页,“嗯,尤其喜欢你写我的那段,‘那红教教主竟是绝色女子,对其极尽禽兽之事,从此叶盟主被囚于红教地宫,与之日日缠绵床榻’,我尤其喜欢这段”
  
  你可以换一段喜欢么叔?!
  殷子墨面红耳赤,急道:“晚辈年轻不懂事,才回如此胡乱编造已经不打算继续冒充厌言先生了” 
  
  “那多可惜,”他轻描淡写道,“谁说是胡编乱造了。”
  
  纳、纳尼?!
  她瞠目结舌。
  莫非真有其事?!想当初她写这段的时候基本上是对照着小淫书合理想象的啊
  
  叶初年挑眉,笑她少见多怪:“要不然哪里来的小白?”
  
  好吧,她输了论起脸皮的厚度,她这辈子就别想赢过这两父子了。
  
  只是,既然叶初年当年被封红席掳到红教确有其事,那照理来说他是厌恶甚至憎恨封红席的,但是为什么,他看她画像时的神情如此温柔宠溺,简直让殷子墨同一时刻便想起了小骚年。
  他那时也是这样看着自己的画像的。
  
  如果小骚年对她是爱的话那么叶初年肯定也是爱着封红席的吧
  
  莫非又如她那时随口所说,一段抢掠的恶行竟真的成就了一对眷侣?
  
  “叶叔为什么和封教主在一起了呢”
  
  叶初年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她会提出这个问题,道:“红席说自己毁了我清白,坚持要对我负责,就这么负责了一段时间,我觉得很是劳烦她,想想还是决定无偿卖身于她了。” 
  
  殷子墨静默了。
  小骚年到底是有着怎样神奇的一对父母啊?!
  
  叶初年瞄了她一眼,继续说道:“也许你会觉得我与红墨两人的身份似乎并不容许我们在一起,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大不了不要那个身份就是了。”
  
  “但是,”她心动某处像是被拨了一下,突突直跳地她心慌,抬眸对上他的眼神,“听闻红教教主在做候选人的时候便会被下一种毒蛊,一生只能靠红教特有的药物压制而不能去除。”
  
  叶初年脸色微变。
  
  她硬着头皮直直看进她眼底:“一旦叛出红教,没了那药物,寿命就会缩短,四十岁前定会死去”
  
  如果提前知道这个答案,还会不顾一切地去爱吗?
  
  联想到了自己,肩上纹身处只觉得又有些隐隐刺痛起来。她只觉得站在眼前的人仿佛已经变成了若干年以后的封一白,那用微笑刻意隐藏的哀伤,那被揭开心中之痛仍旧欺骗自己早已经忘记的痛苦。
  如果在那份感情萌芽之初就知道的话,会不会就不会让一切开始了呢?
  
  叶初年看着她陡然出了神,忽然,他缓缓勾起嘴角:“子墨,真的爱一个人,只要开始了,是不可能停下来的。”
  
  她瑟缩了。 
  她承认自己在一瞬间有些害怕。 
  封一白虽然知道她是红教鬼儒凡然的弟子,却并不一定知道她是印有红教下代教主印记的转世灵童。
  
  如果他知道了,会怎么办,是放手从此与她分道扬镳,还是如同他的父亲一样不顾一切地去爱?用未来漫漫几十年的蛊毒换短短二十年甚至二十年还不到的爱情,到底值不值得?
  
  叶初年仿佛沉浸某个抛却时间的洪流当中,平缓地述说着曾经让自己痛彻心扉的一切:“我们也曾寻觅能够揭开蛊毒的方法,却始终没有成功,我此生最后悔的便是尽信了事实,红席亦是,于是便渐渐放弃了希望,将一起的每一天当作最后一天度过。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罢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
  
  她静静望着他,看着洞顶泻下的阳光将他的面孔晕的看不真切,这一瞬间,这张面孔仿佛变成了封一白的样子。
  
  心中欲喷涌而出的情绪猛烈地撞击起来。有个声音如魔魅般回荡在脑海里,一声声一句句将引导着她,想着看不见未来的深渊一步步走进。
  
  “叶叔,抱歉,我、我忽然想起来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先失陪了。”留下突如其来的话语,她匆匆鞠了个躬,便朝洞外跑去。
  
  叶初年视线跟着她的背影,知道那身影消失在山洞拐角:“我的儿子,定是比我要强的。”
  他的遗憾,相信定不会再发生。
  
  轻轻叹了口气,抚上封红席的画像:“红席,若是你知道我又这样说一半藏一半,一定又会教训我了吧但是我总是忍不住,想要逗逗他们”
  
  转身将画像挂起,对上画中美人的盈盈笑眼,他也微微勾起了唇角:“不管用什么方法,总是要有一个人推他们一把。”
  
  殷子墨一口气奔下山,冲进百刃楼校场,随手抓了个弟子就问:“封一白呢?!”
  
  那弟子被她一副急色鬼附身的可怕模样吓到,弱弱道:“楼楼主昨晚便与秦先生出了门,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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