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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王爷说不:玉台碧-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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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雄杰冷笑:家里产业长房占四成。既然是长房娶媳妇,那一成股子就从长房划出去好了。唉,和国公府结亲的是邹家,出银子的是儿子,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话音一落,邹员外就笑着坐起了身:你自个儿说的,写契书吧。
  邹雄杰也干脆:君子一诺,白纸黑字,也不怕兄弟们多心。不过呢,儿子成亲,公中不会一两银子也不给吧?
  给银子?你想让我再出银子?我为着你的亲事硬生生的砸了一万两银子啊!杜夫人逼着我一壶滚水烫死了十八学士。这笔账还没算呢!那一万两银子不是钱?不是花在你身上的?给了商号一成股子,我还出了一万两银子。别说娶国公府的姑娘,娶公主娘娘都够了!邹员外想起那品十八学士,又伤心了,大郎,你为着娶个破落户,犯不着剜你爹的心头肉哪!
  成,儿子也大方一回。银子不用您出了。不过咱家娶媳妇,我住的院子总要粉一粉,家什总要重新添置吧?邹雄杰也干脆。
  邹员外翻了个白眼,尖着嗓子道:哪家娶媳妇不是女家来量尺寸摆家具?不行!
  这事父亲说的对。杜家也不是没有准备,杜夫人信上说了,好木料早买在库房里堆着了。只是现打家具怕来不及。咱们家就先备着。那些木料都拉了来。就算杜家用木料换家什了。您看如何?邹雄杰想想,这样一来,别人也挑不出杜家的理。
  邹员外脸上堆满了笑容:成!就这样办不过,既然杜家要这个面子,打家什的工钱也应该由他家出才对。
  邹雄杰当即说道:这个是自然。回头细细算了,让杜家出工钱。
  写了契约,按了手印,盖了私章。父子俩就算达成共识了。
  邹员外突然说道:大郎,你做生意的眼光向来独到,你真觉得杜燕绥胜算大?如果败了,咱们家可就受牵连大了。一赔到底啊!
  邹雄杰吹了吹契约,看墨汁干了,小心的收进了怀里,不紧不慢的说道:他胜败都无所谓。儿子看中了杜家姑娘罢了。不娶她,万一杜燕绥吃了败仗,她会被罚没掖庭为奴。儿子不舍得。爹您歇着,婚事儿子自己张罗。
  他行了礼,施施然的走了。
  邹员外愣愣的看着儿子,一拍大腿哎哟叫了声,破口大骂起来:造孽哟!十两银子能买个美貌丫头,那杜姑娘还不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能值商号一成股子?这个不孝子哦!丢人了!祸水啊!
  邹雄杰得了父亲的同意,知道母亲不管事,叫了自己的乳娘去杜家一趟:国公府有丧事。杜夫人不方便出府,夫人也不方便去拜访。只能劳烦妈妈跑一趟
  于是写了信,一一把邹家的意思写得明白了,交给乳娘。
  这厢岑三娘接了信,一看就乐了,邹雄杰写的那是信,分明是张契约。一笔笔列得清清楚楚。邹家用商号一成股子为聘礼,包圆了新房家什等物。不过,杜燕婉不能插手商行生意,只能年年分红利。将来杜燕婉要离开邹家,这成股子也不能带走,由邹家购回。家具赶不及打造,得把木料拉过去,同时出工钱。
  大公子说,杜家如果同意,半月内就能上门迎娶。三书六聘一样不少。邹雄杰的母亲是不理事的,大房内院事务都由他的乳娘打理。
  郛娘夫家姓商,岑三娘就称她商妈妈:劳烦您回去告诉大公子,我家姑娘可以不插手邹家的生意。但不能不看账目就稀里糊涂的拿银子。这一成股子最好有个数目,就以今年邹家商行的盈利折算出银钱来。白纸黑字写明白了。将来我家姑娘要是和大公子和不来,邹家要收回这成股子,也方便结算不是?
  商妈妈只是个传话的,也不争辨,施了礼告辞回去。
  第二天又来,拿了礼书,上面写得分明,聘金为邹氏商号一成股子,现银市值纹银一万两。
  岑三娘气笑了,邹氏商号养得几千人,邹员外出了名的邹百万,一万股子才一万两?
  商妈妈又跑一趟,带回了邹雄杰的话:邹家以货运行起家,邹家商号开办时共投银十万两正。邹家矿山,粮号,布坊,商铺均不叫邹家商号。并无违背杜家提的要求。
  邹大郎的意思是,杜家提出要邹家商号一成股为聘礼。邹家别的生意都不叫邹家商号。
  奸商!岑三娘暗骂。
  和杜老夫人一说,杜老夫人宽容的笑了:邹家肯在这节骨眼儿上同意娶燕婉,又给了老号一成股子做聘礼。咱们打的是尽快把燕婉嫁出去的主意,就别太计较了。一万两银子的股本,不少了。
  肯娶燕婉的诚意和聘礼相比较,自然是前者更重的。
  岑三娘就代表老夫人答允了此事。要赶在江南再有坏消息传来前把燕婉安全送出去,成亲的日子就定在十天以后。
  邹家得了消息,接连着遣人办。
  为了不让人知晓国公府急嫁杜燕婉的用意,杜老夫人在床上躺着装重病,气若游丝。大夫成串的被请进府里来。慢慢的,杜家老夫人担忧杜燕绥,心伤媳妇过世,重病卧床的消息也就传了出去。
  杜家大房二房听说,夫人们轮番来探视,离开国公府都道杜家三房恐怕接连着要办两场丧事,觉得杜燕婉急着出嫁冲喜是大孝之举。
  十天后,国公府开了正门,里面素幡仍在,杜燕婉一身大红喜服在灵前跪别。
  因国公府有丧事,李家岑家还有岑四娘都只遣人送了礼来,只有大房二房的人来送亲。瞧着灵前的红妆,红与白相映,刺得女眷们纷纷落泪。
  二房刘氏哭得浑身肉都在颤,拉着岑三娘的手道:但愿这喜气一冲,三伯娘就好起来吧。她老人家要是走了,便是再来你家蹭羊肉汤吃,也吃不香了!
  岑三娘哭笑不得。只得劝道:婶婶爱吃,只要三娘还买得起羊,随你几时来都给您炖羊肉汤!
  刘氏感动的直抹泪:九哥儿媳妇,你放心,老太太不在了,婶子护着你。国公府里谁都欺负不了你去。
  再说下去,杜老夫人病逝就跟板上钉钉似的,岑三娘赶紧把话题扯远:相公不在,劳烦你家大郎背燕婉出嫁了。
  刘氏擦着泪道:咱杜家别的不说,侄女儿还是有一票堂兄弟在的。
  府外放了鞭炮,送杜燕婉上了花轿。
  邹雄杰迎亲,趁着人少时悄悄告诉岑三娘:邹家江南商号有信来,道扬州刺史领了府兵封锁了睦州一带,不许出入,歙州一带正在靡战。别的地方商号已开门做起了生意。嫂嫂宽心吧。
  杜燕绥没有消息传来,是被封锁了消息,并不是败了。其它地方有商号开门,证明叛乱并没波及到整个江南道。
  岑三娘第一次得到准确的消息,激动不己:多谢您。
  邹雄杰看了她一眼又道:其实杜将军出征时,我就给江南两道的商号写了信。除了被封锁的地方,其它地方消息一直未断。
  岑三娘看了看他身上的大红绸袍:我明白,怕咱家反悔是吧?其实燕婉从不觉得你丑。望您善待她。
  邹雄杰眼里闪现出一投惊喜,朝着马车望去,咧着嘴笑得见牙不见眼:嫂嫂放心。
  花轿里杜燕婉的哭声被鼓乐声淹没了,声音渐渐的消失。
  府里有丧事,没有置办酒席。送过亲,大房二房的人陆续告辞离开。国公府再次关上了大门。
  府里冷清下来,岑三娘长长的松了口气,急不可待的去了正气堂,将邹雄杰说的消息讲给老太太听了。
  杜老夫人忍不住抹泪:好,只要事态在控制中就好。
  岑三娘反而不安:祖母,如果相公真的打胜回来,他知道我操办着将燕婉嫁了,该有多伤心啊!
  燕绥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事祖母拿的主意,怎么也怨不得你。只可怜燕婉就这样匆匆嫁了。杜老夫人说着又伤心起来。
  府里又少了一个人。岑三娘回到归燕居,走到门口忍不住又走向黑七住的院子。望着紧闭的门怔怔的想,黑七该得了消息在回来的路上了吧?
  又过了两日,第三天新媳妇回门。杜老夫人和岑三娘早早的就起了。打发着丫头去前院听信。
  辰时邹雄杰就陪了杜燕婉到了。两人都穿得素净,杜燕婉更是一身银白色团花素袍,头上连点颜色都没有。惹得杜老夫人发了怒:嫁到别人家做媳妇,虽说有孝在身,也不至于素成这般模样。你让亲家公怎么想?
  杜燕婉当场就被骂哭了。
  换在别的时候,大房二房的女眷都会过来凑个热闹。如今国公府只摆了桌素席,只有杜老夫人和岑三娘接待新姑爷。本就瞧着冷清,杜燕婉一哭,老夫人也红了眼睛。
  邹雄杰起身替杜燕婉说情:家父甚为喜爱燕婉纯孝。祖母请不要再责备她了。
  杜老夫人这才作罢,拉着邹雄杰闲聊,给岑三娘使了个眼色。
  岑三娘会意,拉了杜燕婉离开:姑爷且陪老太太说会话。我与小姑去去就来。
  两人离了正气堂,回去杜燕婉的闺房,岑三娘就笑:没外人在了,赶紧给我说说,在邹家好不好?
  杜燕婉脸上浮起红晕:还好。
  三朝回门就是让新媳妇诉苦的。有什么要办的事赶紧给我说。咱家还在孝期,也不方便去邹家拜访。你有事也别瞒着,你是出嫁给老太太冲喜来着,我怕邹家的人看你不顺眼呢。岑三娘说道。
  杜燕婉感激的望着她,起身朝岑三娘行礼:多亏嫂嫂替我想得周到,足足备了六十四抬嫁妆,还有两个田庄。不然
  泪盈于睫,声音哽咽起来。
  岑三娘扶了她坐下:你傻啊!邹家不过是个商户,你是一品国公府的姑娘。嫁妆丰不丰厚,你都比邹家人高贵。听说邹家姨娘多,美姬多,她们挑理了是吧?
  杜燕婉用力的点头:太多了!老爷子就有十来房好在商妈妈管得严,大房的院子还算清静。婆婆是不理事的,性情倒也温和。
  姑爷呢?岑三娘问道。
  他身边有三个常侍候的美姬,因着还没有孩子,连妾的名份都没给。杜燕婉露出了笑容。
  岑三娘正想说回头打发走。心里一醒,这是杜燕嫁的家务事了。她只能小心的劝道:反正谁也越不过你去。只要姑爷护着你,你就不会吃亏。就怕他待你不好。
  他敢!杜燕婉眉毛一扬,身上陡然冒出股母老虎的气势来。
  岑三娘就抿嘴笑了。

☆、一战
  一战
  江南的雪不像北方的雪来得猛烈。地上东一块西一块交错的铺着。偶尔有枯黄的草茎在寒风中颤抖着。放眼望去,眼里只有褐黄与白色两种单调的色彩,十里八乡瞧不见一丝炊烟,满目萧瑟。
  远处的歙州城沉默的伫立着。青黑的城墙将城里的人气遮了个严实,像一块巨大的山岩拦在了义军的面前。
  娘娘,咱们已围了歙州十日了
  说话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穿着从唐军身上剥下来的甲胄,虬髯胡,铜铃般的眼睛,提着把九环厚背砍刀。
  他身后是满山坡穿着五花八门衣裳的义军。有捡了副胸甲挂身上的。有穿着短褐,戴着头盔的。手里提着各种武器:木棒,铁斧,长矛,长刀,剑,扁担等等。唯一相同的是脸上那股子彪悍与凶狠。
  在这一片晦暗的人群中,站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她的面容端庄美丽,穿着件白色的大袖连身裙,纤尘不染,像白莲花婷婷怒放。
  寒冷的风吹得衣裳轻轻飘动,她目中噙得一抹悲悯,定定的望着前方的歙州。双手展开,微仰着下颌,似要随风而去:李氏胡儿妄以天命加身,触怒天神,令江南大旱。朕受命于天,下凡救百姓于苦难。舍我身躯,洒我热血,天神降下旨意,今日歙州必破!
  柔软的声音像温泉水暖暖淌过每一个义军的心底。山坡上顿时响起如雷般的高呼:歙州必破!
  陈硕自身边侍女手中抽出长剑,遥遥指向歙州:攻城!
  震天的呼喊声像雷声辗过,黑压压的义军再一次攻向歙州城。
  不过三里之外的山坡之下,杜燕绥领着五千府兵静静的等待着。他望着长安的方向焦虑的想,扬州刺史借口不让叛贼逃逸,封锁了回京的路,黑七能平安带回消息吗?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母亲。府里有丧事,朝廷得不到江南道的消息。连派出三名亲卫带着密折出去,如石沉大海。皇上会等得不耐烦了吗?
  少爷,探子回报,叛军再度攻城。荆楚沉稳的回禀道。
  杜燕绥闭了闭眼,将那些焦虑死死压进心里。后方已被扬州刺史领着府兵封锁了,袖手观望,只等着自己败了就来收拾残局。洪州新任刺史是墙头草,保持着中立。不肯出力相助。
  淮南道的府兵进江南,本该两州刺史调集的军粮迟迟不给,军械补给各种推逶。五天前他就断了粮。平叛?一路追着叛军杀,连丝绿意都见不着,树木都被饿慌的百姓剥了皮,剩下惨白的树身,没给饿死就不错了。
  但他只能胜不能败。一路见大户就吃,勉强撑到了今天。
  有观望的,也有暗中提供帮助的。
  岑家二老家从吏部郎中升成了侍郎。给任着洪州曹参军的岑家三老爷写了信。信中劝岑三老爷以岑家为重,拉拢中立的洪州刺史倒向皇后一派。
  岑侍郎的女儿在宫里任美人。可岑参军的四娘却是尉迟府的三夫人。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岑参军犹豫着,却被夫人当头棒喝:二伯的女儿要倒向皇后,他倒是升了侍郎。你别忘了四娘才是你的亲生女儿,尉迟老国公和杜国公是什么关系?你不帮杜燕绥,你这是要害死四娘不成?帮杜燕绥,就是帮皇上。皇上瞧着清楚,杜燕绥胜了,皇上难道不会重用你?咱们家为什么要看二伯的脸色行事?
  岑家的三老爷一咬牙撇了刺史,为杜燕绥补充了粮草军械。带着洪州兵马赶在杜燕绥前头去了歙州。
  洪州刺史也是个妙人。没有阻拦,也没有训斥。胜了,岑参军原是他手下,功劳跑不了。败了,岑参军不听长官命令,私自行动,便是替罪羊。坐山观虎斗,照样逍遥。
  岑参军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歙州不能破,一旦破城,叛军的士气高涨,补给充足。靠着城墙高大厚实再撑上个把月,皇上就该坐不住了。
  放狼烟!杜燕绥静静的下令。
  黑烟冲天而起。不到片刻,歙州城头也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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