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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一剪红林叶九秋-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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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绿的竹林映衬得那袭墨青身影邪魅异常,羽袖鼓荡。来者手一扬,落了满地的竹叶竟倏忽飞起,化成万千飞刃,齐齐向无衣师尹疾射而去。

    只闻“铿”地一声弦动,无衣师尹眉目不动,却见漫天飞叶猛然倒飞而回,纷纷落回原地,静止不动。

    “来者是客,凯旋侯又何必如此杀意腾腾?”无衣师尹轻轻将焦尾置于案上,抬眸温笑。

    来者脚步一抬,原本立于三丈开外的人影瞬间近至眼前,“当师尹决意插手血闇沉渊之事的时候,便该料得今日与吾一会不是?”

    一面说着,妖邪的长眉轻挑起,凯旋侯冷声道:“既是兴师问罪,又何须好颜色呢?”

    “耶……”无衣师尹优雅地做出“请坐”的姿势,“问罪之说,杀伐之气未免太重。两境即为盟友,无谓的猜疑有害无益。何不平心静气地坐下商谈,各取所需如何?”

    凯旋侯一拂袖,缓缓坐下,“时至今日,两境还有相谈的必要么?”说着,锐利的薄唇微勾,“兵甲武经与雅迪王遗书,还有楔子之命,火宅佛狱志在必得。”

    墨渊般的眼睫轻闪,面上温雅笑意不减,“兵甲武经和雅迪王遗书,慈光之塔可以拱手相让,但若论楔子的性命……”

    “哈。”凯旋侯讥诮地冷笑,“事已至此,师尹还想要包庇他么?”

    无衣师尹悠然拨弦,发出几个不成调的音节,“哎呀呀……楔子乃吾境之人,他的生死,也该由吾亲自掌控才是。何况凡事势尽必摧,占尽了便宜,不过是一种败亡前兆而已。”

    修长稳定的手徐徐燃上一支焚香,慢悠悠放入一旁香炉内,无衣师尹扬眉道:“所以我们双方交涉,诚意也要相当才好啊。”

    “楔子必亡,无可转圜。”凯旋侯面上一直带着一种近乎嘲讽的怒意,“世人皆言无衣师尹绝不行无把握之举,但而今竟拿霸业江山去赌一人性命,吾该言你可悲,还是可笑?”

    “世人所言不差,吾既敢保全他之性命,便有把握叫他有口不能言。吾或可悲或可笑,却都不及凯旋侯之……可怜啊……”

    “吾?可怜?”凯旋侯不由笑起,右手三指一曲,搭上面前琴弦,一勾一拨,急音直冲无衣师尹胸前要穴。

    “师尹敢为一人动情,亦敢为一人豪赌。”无衣师尹看似漫不经心,嘴上言语不停,左手两根手指却有意无意地也按在一根弦上。“而你却只敢自欺欺人,不是么?”

    自凯旋侯指间飞出的弦音忽而就四散开去,飞入竹林间引起阵阵惊爆。

    凯旋侯一声冷哼,搭在弦上的三指微动。

    同一时间,无衣师尹按在弦上的两指也随之动了起来。

    看似优雅抚琴的两人,已在无形空气间展开了一场激斗。

    凯旋侯三指一动,指尖真气已化作七七四十九道,分向师尹周身各处空门打去。两人相距甚近,进退不能,四十九道真气弥天盖地,霎时四面八方地裹住无衣师尹。

    “佛狱中人果然无私又无情,身为侯的你还真是尽忠职守啊。寒烟翠让人敬佩,你却只叫人可怜。”那郁郁青青的语调仍旧缓徐,无衣师尹两指一弹,劲风扫荡,吹起凯旋侯一头青黑长发的同时,竟也巧妙地将打向周身的四十九道真气尽皆封死。

    凯旋侯默默抬眼,忽的收手回袖,怒极反笑,“莫怪王常言师尹口才卓绝,有军师之才,却少了王者风范。”

    无衣师尹也缓缓抽手,“王者何范?军师何才?世人拘泥见识,囿见一方,如今凯旋侯又何必说这俗世定见?”

    “既如此,看来今日之局已破。”凯旋侯冷冷一笑,“从今以后,双方各凭本事罢。”

    无衣师尹唇角含笑,眼眸却是几不可察地一瞬闪烁,似欲开口时,却是抢先挥袖打出万点寒芒。

    凯旋侯猝不及防,待惊觉时身形倒翻而起,然襟袖发梢已被割破数处。飞退同时,只觉一尖利之物飞快擦颊而过,在白皙侧面上划出一道血痕,凝神一看,那人打出的竟是漫天竹叶。

    风声凛冽中,凯旋侯身影疾速远去,耳中只闻那远远飘来笑语:“既已破局,便以此礼,借花献佛,回赠于君。”

    未知身死处,何能两相完(上)

    流光晚榭向来安静的客舍小院,此时一间厢房内竟隐隐传出打斗之声。

    前一秒还带着淡淡忧伤言及离别的女子,下一瞬间,那雪白袍袖间赫然闪出一星寒光。

    短刃紧贴手腕,泛着冷艳的白芒,宛如天山顶上最冰寒的一捧雪,削金断玉。纤细的腕骨一划,出其不意地击向身前人的腰腹。

    只见身前人足尖一点,人影已凭空消失在眼前。短刃过处带起一阵风声,月白人影已反落至身后。而此时,寒烟翠黑珍珠般的眸子里杀气一亮。

    纤腰反折,虚招忽的转实,寒烟翠手中利刃向后方疾挑,正刺向枫岫主人左肩肋下。

    碍于胸口伤势,左肩肋下正是枫岫主人真气疲弱之处。那一剑来得速度极快,未及眨眼便已刺到胸前,似乎早已算准了此招。

    眼见得手,寒烟翠心中忽而泛起一股不知是叹息还是伤感的无奈,然手下的剑招却未减慢。待得手中短刃真真刺入对方身体时,寒烟翠黑眸猛地一沉,手中竟似刺穿空气般虚无。

    再一眨眼,那看似明明已被自己洞穿的身影却又倏忽不见。

    回头,枫岫主人一袭风清月白,正立在几步之外寂寂看着自己,白衣飘飘,何曾有一丝伤痕。

    寒烟翠不禁倒吸一口气,下一瞬却又如释重负,将手中寒刃收转回袖,微微笑道:“果然,我还是杀不了你。”

    “或许因为寒姑娘原本便没打算杀吾。”枫岫主人淡淡道:“那一剑,本不该这样慢的。”

    寒烟翠轻垂下眼,无声地笑了笑,“不,是我技不如人。说服者任务既然失败,便该回佛狱领罚。”

    她一拂衣袖,神态反是从容轻松了许多,“我要走了——请先生代我照顾好湘灵。”

    枫岫主人微蹙眉头,半响,叹息般道:“你何不将她一起带走。”

    寒烟翠摇头,“因为她不会愿意跟我走。”

    枫岫主人沉默了一阵,缓缓道:“一入红尘,半生飘零。枫岫连自己都不得保全,又何德何能去照顾他人?她若跟着吾,不过徒增许多危险罢了……”

    “只要能与爱的人在一起,刀山火海也成浓情蜜意。你以为湘灵离开了你,还能够一生幸福吗?”

    “但她至少能得一世平安。”枫岫主人那双烟霞朦胧的紫瞳变得更深远了些,他静静望着寒烟翠,唇角泛起的些微碎散笑意,竟让人觉得无声温柔。“人活得越久,阅历与意识便会不同。或许眼前沉溺的,到头来回首不过一场好笑的幻梦。你们终究会明白,爱不会是人生的全部,而执着于一人更不会是爱的全部。”

    这一次换寒烟翠沉默良久,最后,幽幽轻声道:“所以在你们明白之后,才那样冷漠的对待自己的情爱,是么?”

    闻言,枫岫主人唇角扬起,那动作却是涩然,“寒姑娘,杀戮碎岛才是湘灵的归宿,你……”

    “我不会勉强她。”寒烟翠打断他的话,“我尊重湘灵自己的选择,希望先生也同样。”

    或许正因为她也是同样坚定执着的女子,所以才明白那样的一片痴心,海枯石烂也不可回转。她不愿将任何强加于她心爱之人,绝对不愿。

    “我知晓先生会保护她的,因为你我为着她的心,都是同样。”说这话时,心里隐隐的痛楚与酸涩彼此纠缠。她闭着眼转身离开,心想,自己果然还是没有想象中那么大方啊。

    坐在房内的人不动,女子的身影渐渐走远,花红柳绿间逐次模糊了她一身雪白旗袍,娉婷而高贵,一如初见。

    “翠姐姐,翠姐姐——”

    窗外有人跑过,带着气喘的呼喊。

    远处的人不由停步,听得一柔美女声喘着气,道:“让我……让我送翠姐姐一程……”

    房内独坐之人蓦然轻叹口气,随即,漫不经心地扬起唇角,“无衣师尹,你何时也学会做这鬼祟偷听之事了?”

    听得廊檐下有人干咳两声,随后一道紫金人影推门而入,“惭愧啊惭愧,原来早已被发觉了——”

    枫岫主人自倒一杯茶,眉眼不抬。

    无衣师尹密长的眼睫闪了闪,带着一贯温文的笑意,“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所以吾常言道,世上最难消受美人恩呐。”

    “是啊。”枫岫主人自顾自地喝茶,“近日来一羽赐命连续暗杀吾七次不成,这样的美人恩,枫岫实难消受。”

    “啊?竟有此事?!”无衣师尹一脸错愕。

    “律下甚严的师尹,莫要推说不知啊。”那双紫瞳冷冷漠漠地往无衣师尹面上一扫,“到底是谁居心叵测?”

    无衣师尹一面笑得无辜,说着“冤枉啊冤枉”,一面缓缓走至枫岫主人身前,“一羽赐命未曾得手,如此看来,好友的伤势该是好得差不多了。”

    语未毕,已俯下身,手指触上对方衣带,“让吾看看。”

    枫岫主人丝毫未动,眼眸轻合,任由那人轻轻将胸前衣袍解开,“杀戮碎岛的灵疗之术又岂是儿戏?”

    宽解衣袍的手微顿住,随即,无衣师尹轻声笑起,“……你还是喜欢她的,不是么?”

    不待那人反驳,无衣师尹接着缓缓道:“正因为喜欢,所以才故意疏远。你不愿让她因你而卷入纷争中去,你想要保护她,便如同当初你保护拂樱同样。”

    说着,无衣师尹又笑起来,“你总是如此,希望任何事都由你一肩挑起,不愿牵连其他。人予你一分,你报人三分,吾常想聪明如你,怎会生出这样一股傻性来。”

    枫岫主人面无表情地听着,此时唇角扬了扬,浮现淡淡一抹笑,“你该庆幸,正因如此,你们才有了可趁之机。”

    “不错。”无衣师尹笑得有些讥诮,“是以百年前你败给了吾,而百年后又再败给了他。”

    枫岫主人默默看他一眼,唇角抿了抿,冷笑更深。

    说着这番话时,枫岫主人胸前衣襟已尽数解开,连同那层层包裹着的白绢细纱也轻轻取了下来,露出了胸前一片光滑肌理。

    彼时伤口已愈合,腐肉褪去,生出新的肌骨。新生的血肉在那白玉般的胸膛上留下殷红的癍痕,看上去触目惊心。

    无衣师尹却心知已是无碍,不由黯黯叹了口闷气,面上却是不露声色地笑起,“这伤——几已痊愈。”

    枫岫主人望着他,只是不语。他当然知晓那话中深意,他们都太了解彼此,明白有些事意味着什么。

    无衣师尹墨渊的眼瞳无声黯淡,手指轻抚上那人胸膛,小心翼翼地触摸着那已收合的伤口——红得较浅的是一道剑痕,而被剑痕掩盖住的地方,呈现暗红色的肌肤,却是隐约可见五道指印。

    无衣师尹的手停在那五道指印上,顿了顿,微笑起来,“这个旧伤,还会痛么?”

    枫岫主人愣住,却也只是片刻,朦胧的眼愈发朦胧,轻轻合起,“不会。”

    不会,怎么不会呢?只是那样的旧伤发作起来,闷闷痛在心口,看得见的伤口可以愈合,而那看不见的伤口,药石罔效。

    无衣师尹低低的笑声响在耳边,听不出悲喜,“还是寒烟翠说得好啊,你我将世事看得太清,反而选择冷漠了内心的感情。”

    “无衣师尹。”枫岫主人闭着眼,声音轻缓如流水,“放纵手下杀吾数回也好,告知寒烟翠吾之破绽也罢,你应知晓,你阻止不了吾。”

    感觉到那停在胸口上的手无声紧了紧,枫岫主人只觉自己的心也被那只手攥紧,然而……

    “吾当然阻止不了你。”那一字一句传来的声音似还笑着,但他不愿睁眼去看,“纵使没了兵甲武经与雅迪王遗书,你却还是楔子——吾阻止不了你,你却仍旧要阻止吾!”

    吾希望你这伤永不见好,那样你就可以永远安份地停留在这里,依存着吾,陪伴着吾。吾明知那不过是一口瘾,却还是愈吸愈深,找人伤你,不过是想要留下你,多一天也好。

    而那人始终沉默着,而后轻叹,“你知晓吾之选择,你当初本不该救吾……你我早已为敌,所以你也不该过度执着于吾,而吾……”

    而吾……又终究该对你如何?

    枫岫主人肃肃笑起,张开的紫瞳中淡漠依旧,“而吾,那些不应拿起的,已是放下。”

    无衣师尹默默抽手,十指在袖袍间攥成一团,面色反倒是出奇的平静温雅了,“哈,吾早就料到会是这番话了。”

    然后他就那样笑着笑着,转身走了出去。

    未知身死处,何能两相完(中)

    日落月升,眼看一日又要过去了,然那送行的人还未归来。

    归来的只有一封信,还有女子发上玉簪,此时正握在枫岫主人的手上。

    信上的字迹很是熟悉,话也只有寥寥数语,时间地点代价,一针见血,开门见山。

    若是换做师尹,只怕这要挟信上便作诗词歌赋,风月情浓。若是换做自己,或许也只是“青梅煮酒,邀君共饮”这等隐晦。唯有那个人啊,生性的锋利尖锐,怎么藏也藏不住。

    他笑了笑,不知自己如何还有心思推敲这个,手掌轻轻一握,那雪白信笺已成纷扬碎片,散入风里。

    而远处夕阳里最后一抹余光,也随着他那一扬手,暮霭沉沉地黯淡下去了。

    入夜时分,风吹草动。

    静谧的流光晚榭里,灯烛全熄,不知人是否也已入梦沉睡。

    忽的一道人影闪过,迅疾而无声,悄无声息地飞跃至无衣师尹的窗廊下,留神细听房内动静。

    房内黑灯瞎火,寂静一片。潜入者微一犹豫,伸出两根手指轻弹窗沿,发出“咔”地一声轻响——若依照无衣师尹的警觉性,纵使先前未发现,此时再如何迟钝也该知觉了。

    然而房间内依旧无声无息,同那黑夜一样的沉寂。

    潜入者这才伸手推窗,一晃身,人已如游鱼般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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