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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一剪红林叶九秋-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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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院子时,他看见那人坐在花树下悠悠闲闲地喝茶。

    外出的脚步顿了顿,转而朝那人走去。

    那个人轻轻放下茶杯,抬起头瞥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丑媳妇总要见公婆——”

    哎呀呀,这话好是风凉。无衣师尹挑了挑眉,“还不都是你与素还真的阴谋。”说着,又长叹口气,“真是害人不浅啊……”

    枫岫主人淡淡道:“依师尹口才,吾不信这能难得倒你,你毕竟不是咒世主——你比他更为狡猾。”

    无衣师尹笑笑,眉目间那份公事公办的严肃渐渐少了,换上素日只对他有的温柔挑衅,伸手抚过枫岫面颊,“吾此去一赴鸿门宴,好友你可会为吾担心?”

    枫岫主人眼睫微微抬起,对上师尹那双墨渊般沉邃的眸子,“怎么说戟武王都是后辈,吾只希望师尹你手下留情。”

    “耶……”无衣师尹忍不住凑上去吻住那人的唇,“如此说,吾可会误以为好友是在称赞于吾……”

    枫岫主人不由发出一声低叹,被那人覆上的唇舌一扰,叹息顿成凌乱,“慈光之塔正义之师的形象,只怕要在你手中毁了。”

    而无衣师尹拂了拂衣袖站起身,“吾该走了。”

    枫岫主人端起一杯茶,看了看他,“喝完这一盏再走也不迟。”

    无衣师尹就着枫岫手中的茶饮了一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人,“这一盏——留着等吾回来与君共饮。”

    

    然而师尹没有回来——这是那个人第一次,对于自己失信了。

    

    日出染金,月落如霜。那一杯茶仍旧一动不动地放在原处,早已冷掉了。

    渐渐的,又过了好些数不清的日子,那茶面上已落满细小的灰尘,碧绿的水纹已呈暗青色,终是坏去了,不能再饮。

    而那个出门前笑着言说回来共饮的人,却始终未再回来。

    戟武王与无衣师尹的会谈,在武林道上并非秘密。而探子回报会谈早已结束,双方在言语上或有些争锋龃龉,但至少都未曾动手——他们都是善于在幕后操控之人,台面上的斗争,本不是他们作风。

    但无衣师尹在会谈之后却并没有返回流光晚榭,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他就好似凭空在这天地间消失了,宛如那一幅随风燃尽的丹青,无形无迹。

    枫岫主人心知这不寻常,师尹这只执棋的手,断不可能无故抛下这未了的棋局而去,除非遇上了何种非去不可的变故——亦或是,危险?

    这可能吗?单凭师尹的能力,该是怎样都可化险为夷才是

    没了师尹的慈光之塔,总是有点人心涣散的样子。众人表面上不说,内心其实一个比一个忧患深重。国不可一日无主啊,尤其是在眼睁睁看着火宅佛狱失败的前鉴之后,戟武王虎视眈眈,肚子里不知道在拨弄什么算盘,怎不叫人人心惶惶?

    而枫岫主人只是日复一日地久久伫立在那日分别之处,案上那一杯茶已灰扑扑地辨不出颜色,他却依旧不想倒掉,好像那是一个多么大不了的承诺,自己若不遵守,那个人是不是也就不会急着回来?

    想想也好笑,那不过只是一句戏言,何必这样反复在心里珍重。

    天边露出一抹晚晴的橘色,他知晓,又是一天过去了。

    天地寂寥,听得见那花海纷落的声音。

    他摇扇的手缓缓停住,终是渐渐紧蹙了眉,什么都不在乎的眼中,涌上一层薄薄怒意。

    果然还是忍无可忍,因着那人竟是一点消息也不留。

    世人皆言你遭遇不测,吾却知你必定安好。这世上没有什么能够阻碍你之脚步,唯有你自己。

    你既不肯回来,吾便去寻你

    其实他尚未走出多远便寻到了那个人,或者说,与那归来之人正巧碰上更为贴切。

    无衣师尹匆匆穿过秀士林,忽见眼前一袭冷光,照在那熟悉的暗紫衣襟上——枫岫主人轻摇羽扇,正站在几步开外,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而他三两步从草木间越出,走近了却见他一身衣乱发散,衣衫被勾破了好几处,身上还隐隐带着伤,正透出淡淡的血腥之气。

    枫岫主人眉峰顿时皱得更紧了些,盯着无衣师尹狼狈至极的模样看了看,唇角勾起一点冷笑,“你这是去杀戮碎岛王宫里偷了王妃不成?”

    无衣师尹笑了笑,“真是偷了王妃还好,吾偷走的东西,是杀戮碎岛十个王妃加起来也换不到的啊。”

    枫岫主人道:“你受伤了?”

    无衣师尹苦笑着叹道:“戟武王又岂是好相与的?吾改装潜入杀戮碎岛内部,他也派手下人改装暗杀于吾,双拳难敌四掌,师尹吾一人孤立无援,能逃出性命已属万幸。”

    “被你偷走的东西想必非同寻常,否则戟武王也不会贸然出手。”

    “若不掌握有利的把柄在手,以后等戟武王羽翼更丰时,要制衡他就不容易了。”无衣师尹笑得一双墨眼幽幽发亮。

    枫岫主人默默望着他,半响,竟冒出意外之言,“师尹,随吾退隐去罢。”

    “嗯?”讶异间,无衣师尹反瞪着他。

    “算计了半生,你还未足够么?”枫岫主人道:“连吾都能放下一切,你又为何不能?”

    无衣师尹先是疑惑地半挑起长眉,片刻,却忽的笑起来。

    他渐渐走近,凑到枫岫主人面前,上扬的唇角弧度更加分明,“好友,你这是在——担心吾么?”

    枫岫主人看了看他,唇角似也有一点笑意,却无关悲喜,“是,吾担心终有一日你亦将落入他人的算计,再也脱离不了这江湖。”

    无衣师尹抬起头,目光霎时冷峻傲然,“你别忘了,吾乃是无衣师尹。”

    “正因为你是无衣师尹,你不是神——江山代有才人出,你不可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无衣师尹皱了皱眉,还想说什么,那人却快他一步,手臂一揽,已将他圈入怀里。

    枫岫主人有力的心跳隔着厚重衣袍,倏忽传来。无衣师尹只感到那箍在腰上的力道愈发加重,已将他整个人拉扯得背靠上一株树干。墨渊的瞳尚来不及张大,那人绵密深长的吻已灭天席地的湮没上来。

    错乱中,容不得人思考,无衣师尹背抵着树干,任由那人深吻着自己。两手缓缓上移,环抱住枫岫的后背。

    唇舌的缠绵,身体与身体贴得紧密而严实,自枫岫身上传来的薄凉体温却蓦然温暖在心上,无衣师尹微微张眼,看见近在咫尺的一张脸,那细密纤长的眼睫紧紧闭合着,微微扑闪。

    他忽然觉得心口有什么剧烈震荡了一下,竟是痛得厉害。

    他忙把枫岫抱着更紧一些,感觉着那人冷淡外表下深藏的温柔,一时间墨色的眼有些迷茫——他想,对于自己而言,究竟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师尹,随吾退隐去罢……”

    退隐么……

    那是他想也不曾想过,最可笑的言辞啊……

    霸业未成,雄心难泯,上天赋予他一身才华惊艳,不就是要他在这乱世中绽尽光芒么……

    然而……你却……

    身体被贯穿的痛却及不上心头的挣扎犹豫,无衣师尹拧了拧眉,抬头看了一眼那将他钉死住的人——那人眉目间不着痕迹的温柔,吻过面颊时淡淡而细水长流的爱意,是只属于他的,一世情动,唇齿留香。

    为何,偏偏是你……

    他有些烦恼地低哼一声,按下枫岫主人的头,死命地吻住。

    那身下纠缠在一起的密处,紧紧交合着,随着一下一下逐渐加快的节奏,传来一阵密密麻麻的微醺,是撕裂的痛楚,更是放纵的欢愉。

    偷得浮世里这片刻风平浪静,你与吾共度……

    当激情过去之后,他轻轻抚摸着那人柔软如水的发。

    此时月光已至中天,洒下一片悠然静美,仿佛尘世中那些尔虞我诈,都离得好远好远。

    无衣师尹静静抱着枫岫主人,微微仰头,夜色中的眼竟比那月光更朦胧。

    他说:“吾不能退,时逢多事之秋,四境局势动荡不安,慈光之塔的子民需要吾……”

    说着,他自己却先自嘲地笑了,“楔子好友,你可觉得这借口真不错?”

    枫岫主人不语,半响,淡淡声音宛如月华,“你在忧虑。”

    无衣师尹愣了愣,手指慢慢滑过枫岫飘逸的散发,随即轻笑一声,“你还真是了解吾……”

    他叹了口气,目光愈发黯淡下去,“你说得对,江湖瞬息万变,风起云涌,即便是吾,也终会有败亡的一日……”

    “但你还是不肯与吾退隐,是么?”顿了顿,枫岫主人放轻了语调,“师尹,吾会护着你……”

    无衣师尹笑起来,恢复了一贯自信揶揄的脸色,“哎呀呀,明明是吾护着你……”虽笑着,却并不轻松。

    枫岫主人默默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他缓缓捧起枫岫的脸,挨到唇边吻了吻,“好友啊,你真是叫人喜欢得,忍不住动摇……”

    下一刻,他已翻身,将那人压至身下。

    那人动了动,放弃了挣扎,只淡淡望着他,“……你还有力气么?”

    无衣师尹一面温柔而娴熟地动作起来,一面眼底含笑,“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枫岫主人默默一笑,勾过师尹的脖颈,将他拉了下去……

    进入的时候,他俯在那人耳边,声音低醇,“待吾在未来的某日‘死’于江湖,吾便随你一同归去,可好?”

    枫岫主人闭合的眼忍不住张开,看着他一脸温存的样子,终是忍不住微笑,“好……吾等着你……”

    番外·樱落

    辰光里的樱花开得正好,又是一年春意绮迷。

    山岚烟水总是如此静好,明艳而轻佻,时光便在这年复一年的美景中悄然流泻,转瞬已不知几世几载。

    当年执花微笑,将朵朵花瓣褪下煮成一壶香茗的人早不见踪影,于是赏花的人也不再赶着早起去赏那花期。

    弹指一瞬间,岁月飘摇,花事已老……

    凯旋侯急急而奔,在足有一人高的乱草林间不择路径。

    追袭在后的杀气浓厚凛冽,严密地封锁着自己。林间肃肃风动,快如闪电地跃过十余条人影,全素一身黑色劲装,遮头掩面。

    行动整齐划一,配合天衣无缝,这十余人乃是杀戮碎岛训练有素的绝顶杀手,如影随形。

    此刻,杀手们冷酷腥红的眼睛,正如响尾蛇般牢牢锁定着逃脱的猎物。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感到焦急,因那风声中传来的急促喘息,与沿途留下的浓重血腥气,已然将猎物行踪暴露无遗。

    纵然昔日战无不胜眼高于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夕身败名裂,变成只余三分功体的废物,就连火宅佛狱新的继任者都不屑一看——杀手们不由个个眼中均露出鄙夷之色,带着看笑话的嘲讽。

    什么凯旋侯,得势时趾高气昂,如今也不过一只丧家之犬罢了!

    以他仅存的那点残余功力,糊弄小孩子都不够用,要逃脱他们十余人的联手追杀,简直是异想天开。

    是以他们的确不必着急,皆抱着一点幸灾乐祸的兴头,观赏着那一只落入网中犹自挣扎的,将死的鱼。

    戏再好看,也有观众不耐烦的时候,何况狼狈而气喘吁吁的凯旋侯,实在没有什么多余的看头。

    而杀手们似乎已经觉得玩够了,没有余兴再耗下去。

    所以凯旋侯几乎一瞬间便意识到自己已落入数个黑衣人的包围圈里。

    他们甚至没有全体出动,半数的人远远绕成圈子,抱着胳膊看热闹。四五个人围住自己,手中各执兵器,无声无息,那眼中冷笑却明目张胆至极。

    凯旋侯冷冷立在当中,头上的羽冠已散,华美的衣襟半身浸血,俊美的面上有一道短小伤痕,生生割破左颊的白皙。他缓缓抬手,用缀满黑羽的袖口将唇角血迹抹去,骄傲的姿态,依稀还是睥睨风云的架势。

    然众杀手眼中冷笑更甚,他们看见的,只是一个不愿承认失败,兀自故弄玄虚的傻子。

    于是,刀剑同时出鞘,钢鞭与飞爪亦齐齐勾卷出去。

    天地一时间只余打杀之声。

    凯旋侯脚尖一弹,飞身入空,避过长鞭与飞爪,袖袍一卷一沉,左右攻来的刀剑竟同时受制。

    他招式不停,真气猛催,逼得刀剑者不得不双双撤招。凯旋侯身未落地,反手又已抓住劈面而来的钢鞭鞭头,纤美的五指疾疾一绕,却是借钢鞭之势挡了自后方来,抓向肩头的飞爪。

    长兵相接,钢鞭与飞爪竟缠在一起,打成数结一时难分。而此时雪亮的的刀剑又至身后砍来,凯旋侯脚步微错,却是不退不避,反手拉住刺向背心的剑锋,左臂猛卷而出,迎向砍上腰侧的刀刃。

    掌风中隐带邪气,往那抖得笔直的刀刃上一拍,只听“哐当”一响,笔挺的刀刃竟瞬间卷如麻花。持刀者尚自发愣,只见眼前血花四溅,凯旋侯那只抓住剑锋的手被切出一道见骨的长口,同时用剑者却口吐鲜血地倒飞出去。

    这一切变化只在眨眼,剩余之人尚不及一拥而上,却见那黑羽飘飘中,一张阴魅的脸笑得冰冷。凯旋侯一个起伏飞退开去,几下腾挪便消失在众人视线之外。

    临阵轻敌,果然乃兵家大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便是只余三分功体的凯旋侯,也并非他们想象中那般易与。

    而他一路上故意示弱,不也正是欲诱他们中计?若一开始便十余人齐上,他纵是再勇猛也无力回天。

    然而战场上并非只有力的斗争,智计的较量有时候更能决定成败。而此一差别,足可印证他们只能一生为杀手,而凯旋侯终究是凯旋侯。

    落地时,他却知晓自己并非看上去那么好。

    逃出数里,他终是支撑不住,俯下身大咳起来,咳出了数口血,沿着他捂唇的指缝滴下,浓稠黏腥。

    身后追逐的杀气还在继续,吃一堑长一智,下次要再碰上,只怕便没有这般容易。

    而此处距离火宅佛狱的边境,还遥遥千里。

    他一面剧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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