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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生水起-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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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赵吹牛这厮喝的是五迷三道的,歪歪斜斜的刚走到街道巷子,还没等开门,就听到有人叫他。他就知道肯定又是有人来求他给死人穿衣服了。因为除了这样的事,几乎没有什么人来他家找他。



赵吹牛喝的舌头都木了,对那人说道:“你……你……看我喝成这样,还……还……能去吗?”那人家里死人了着急啊,就对他说:“现在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着给老人穿衣服了,你快点去吧。要不然这样,一般这活都是给十块的,我现在给你二十,行就行,不行我在找别人。”



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钱要是给的多的话,磨推鬼也不是没有可能发生的。由其是在五几年的时候,那时候的钱特别实,那时的一块钱顶现在好几百元钱花。一个普通的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也就十来块。一下子就给他二十,这对没有任何经济收入的赵吹牛来说,自然是心动。



有人会问这赵吹牛不是喝醉了吗?怎么还能知道给的钱多,还是钱少呢?要我说,问这话的人肯定是没真正喝过酒的人,俗话说人醉心不醉,喝醉酒后的人只不过是嘴没有把门的,那心里还是明镜的。赵吹牛一看钱儿给的多也就跟着那人去了。



死的这个人是个姓郑的老头子,七十多岁了,老伴早在他三年前就以经死了。他有三个儿子两个姑娘,这些儿女还算孝顺,生前对老头也照顾的挺不错,老头死后该买的也都买了,该办的也都办了,一样也不缺,一样也不少,现在唯独就差这装老衣服没有人给老头穿了。



赵吹牛喝的是迷迷糊糊,为了挣这二十块钱也就来了,进屋二话不说就开始给这郑老头穿起了衣服。本来他对这套路子早就是熟的不能在熟了,因为让他给穿装老衣服的过世老人,没有一百也得有九十。但是今天却实是有点喝的多了,动作上就有些迟缓了一些,好半天才能郑老头穿上一只袖子。在抬郑老头脑袋穿另外一只袖子的时候,他突然酒劲就上来了,想吐,一口酒气居然就喷到了郑老头的脸上!



在赵吹牛喷出的酒气,喷到郑老头脸上的同时,突然!郑老头的眼晴和嘴一齐就张开了!一股奇臭无比的殃气也喷到了赵吹牛的脸上!



赵吹牛就觉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就像是一团浆糊一般,猛的一下子就仰倒在炕上。而这个郑老头呢?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赵吹牛一倒,郑老头一坐起,也就是在一瞬之间发生的事。屋里面的那些人儿跟本就没有反映过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等到全都看到了这一幕,那郑老头以经从炕上下来了!



顿时屋里面就炸了营,吓的这群人疯了似的就往外跑,有几个人鞋都甩飞了出去。当时刘老实正好也参加这个葬礼,由于屋里面的人太多,他就站在外面等,和几个认识的人抽着烟,闲聊着。看到屋里人都跑到了院子里面,刘老实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问先跑出来的人:“发生什么事了?你们都跑什么啊?”那人吓的脸都青了,说道:“郑……郑……郑大爷,他……他诈尸了!”



刘老实当时听到这话还有些不信,以为可能是这郑老头没死透,又缓了过来,就想进屋去看看。正在这时他就看到那郑老头以经从里面一步一步的挪了出来!



刘老实也吓傻了,因为他看到那郑老头目光呆滞,脸色发青,嘴角还流着绿色的黏液,而且走路的腿好像不能打弯,只能是一小点一小点的向外挪。这跟本就不可能是活人的样子啊!



这郑老头挪到院子里后并没有直接攻击人,慢慢的向院子中的白杨树走去,当他走到树的边上,张开双手一把就把树抱住。很多人都看到那郑老头的手指都抠进了树皮当中了,这要是让他抱住了人的话,那后果那可真是不堪设想。



刘老实和参加葬礼的这些人谁也敢去碰那郑老头,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看到郑老头一直都没动,几个胆子大的人这才敢上前,把他的尸体弄了下来。没敢多担搁,当天郑老头的儿女们就把他的尸体给烧了。



事情还没这么结束。那个吹牛币练到最高境界的赵吹牛,被人送回去后,没过几天便得了重病葛儿屁了,到地府下面找鬼去吹牛币了。老郑头家院里那颗白杨树也在一夜之间便枯萎死亡。



讲了几件真事,唉!老九我又扯远了,现在书归正传。



第69章 尸毒!(5)



东北因为气候问题,水稻不如南方,只是种两季而已,早稻是过完年十多天之后就开始育秧了。晚稻是十一月半之后才开始种的,早稻插秧的时候满山遍野都能够听到布谷鸟的叫声,农民伯伯们在田地里说:“火香八婆,八你外婆。”这八个字的发音极像布谷鸟的叫声。这段时间就被称为双抢和农忙。



这一天,田国强到镇上汇报学习情况去了,只留下索然无味的刘大少一人坐在村头的石墩子上面,翘首发呆。



“小侄子!小侄子!”



刘大少扭头一看,是田国强他爹田村长,站在阴凉地儿朝自己挥手。



不过几天没见,这家伙的腰弯的更厉害了。



“过来,咱俩聊聊。”



刘大少没过去,只是勾着头,继续靠在歪脖子树下哼曲子。



这会儿他就能看到有好几个鬼魂跟斗鸡似地跳来跳去,也不知道吃了啥兴奋剂,还是为自己下辈子投胎当鸡做好准备。



田村长自然看不见,就是在鬼魂穿过他的时候抖了一下,打了个喷嚏。



见刘大少没过去,田村长自己走了过来。



“这几天过的咋样?”田村长掏出一包烟,递到刘大少面前示意他拿着。



一般田村长请抽烟都是极不情愿的递过一根来,如果有求于人就是给两根,今天刘大少一看这整包烟都塞过来了,心里就明白这家伙有什么难处要求我了。



而且肯定还是特厉害的事儿。



刘大少也没好意思多拿,拿多了显得咱没见过市面,就掏了三根,放兜里怕挤坏了,就左右耳朵一边夹了一根,嘴上又叼了一根,借着田村长的打火机点着了,抽了一口,才慢悠悠的说:“挺好。”



田村长看着刘大少,有点欲言又止,想说啥又不好意思说出来的那种表情,然后拍着刘大少的肩膀说:“走,今天我请客,到我家喝酒去。”



就刘大少看来,田村长这个人今生最大的缺点,就是抠门。



刘家和田家处了这么多年了,自己爹刘老实这么地道的人,这姓田的都没请他吃过饭,今天忽然要请自己喝酒,按照那句古话就是——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刘大少摇摇头说:“算了吧。”



田村长一把拽住我胳膊:“我请客!再烧一碗五花肉!你要吃啥尽管和我说!”刘大少觉得他身上的那些死孩子恶心,一直和他保持着距离,这会儿靠近了看,才发现他脸色苍白,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眼球布满红丝,像是几天没睡的样子。



没等刘大少回话,田村长就跑到村里唯一的粮油供应点,用一沓子粮票换来了两刀肥的差不多都可以炼猪油的五花肉。



他可是下了血本了。



刘大少决定还是随他去,看看他有什么事,能帮就帮了,反正自己孤家寡人一个也想不出他图自己什么,到时候觉得帮不上忙亏了他,顶多礼尚往来,请他到大脑袋的小吃铺啃两包花生米。



两人一路走回去,田村长晃晃悠悠的,走路的时候背上的小孩一颤一颤,血糊糊的,那小孩连眼睛都睁不开,只会在田村长身上扒着,时不时的蠕动一下,远处看起来就像背了个红色的乌龟壳。



等两人进了屋,田村长立马转身把门反锁上了。



刘大少问:“干吗锁门?”



田村长说:“一会你从那边门出,晚上我不工作了……你看清楚,我门锁好了?”



“锁好了。”这人果然年纪大了,连刚做过的事都不放心。



村长家的平房经过改造,还算是对的起党的形象,前面是客厅后面是住的地方,一边一个门。



客厅里充斥着一股酱菜味儿,中间有一堵墙隔住,没有装门,就一个布帘子挡着。说是组织额外照顾的屋子,其实也就是一个小房间,正中放了一个木板床,白色的床单洗的发灰,下方全是褐色的印记。



水泥地上也是,一块一块的深色印记,看起来脏兮兮的。



田村长好像挺不喜欢这个单间,快步走了出去。



客厅后面是个小院子,两根竹竿中间挂了根铁丝,晾着刚洗好的蓝格子布单。



田村长转头把卧室的门锁上,又问了刘大少一句:“你看,锁好了吧?”



他这会儿要再加一句‘你逃不走了’刘大少就可以认为指定垂涎自己的美色,捂着胸口喊救命了。



作为一个已婚男中年,田村长的警惕性高的有点过分。



田村长看看那锁头,又看看狐疑的刘大少,这才放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走,进去喝酒去。”



田家的客厅挺宽敞的,田村长把东西放桌上,拖来两个凳子,就招呼刘大少吃起来。



虽然他买了一堆东西,闻着味儿就知道好吃得一塌糊涂系。但对着那个死孩子,刘大少还真是没有什么胃口,田村长坐下也不吭声,拿着杯子一杯一杯的灌黄汤,时不时的偷偷瞟刘大少几眼,像是有话说又说不出来的样子,再愁眉苦脸的叹口气,再接着灌。



看着那趴在田村长身后的倒霉孩子,喝酒实在不是滋味,刘大少把杯子往桌上一放,说:“村长,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咱好歹都是大男人,做事别扭扭捏捏的。”



田村长叹了一口气:“小侄子,唉!我说了你肯定不信……”



刘大少直棱着耳朵听他说下面的话,谁知道他又一声叹息,说:“不成,和你说了你肯定觉得我神经病。”



擦,我现在就觉得你是神经病!刘大少差点没暴走。



叫自己来,又遮遮掩掩的不说个明白,眼看着刘大少就要回去,田村长说:“小侄子,我这碗橱里还有点卤干子,你拿来咱们一起下酒吃了吧!”



刘大少说了声好,走过去开碗橱,第二层放着一个人头,第二层放着吃剩的青椒炒鸡蛋,第三层放着一盘卤干子。



刘大少一对眼就看到了那个人头,是个女人的脸,闭着眼睛,头皮掉了半拉。露出半边头盖骨。



刘大少一把把碗橱门甩上,心想坏了,那个没见过面的算命瞎子说的还真对,自己这双招子啥古怪玩意都能瞧见。



田村长有点紧张的问:“咋了,你看到啥了?”



刘大少想这东西田村长看不到,别把人吓着了,就说:“没事没事,手滑了一下。”然后强装镇定的再次打开碗橱门。



田村长说:“哦。”



他话音刚落,那女人头倏地张开眼睛,直直的盯着刘大少。



那眼神十分怨毒,好像下一秒就要飞出来咬人一样。



刘大少连忙抽出盛卤干子的菜碟,关上了碗橱门。



拿着卤干子坐回去,才发现田村长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咋样?”



“什么咋样?”



田村长盯了刘大少一会儿,忽然松了口气,哈哈的笑了两声,心里有一块石头落地似的:“喝酒喝酒,来,小侄子我敬你。”



第70章 尸毒!(6)



刘大少不能理解他为啥突然变的这么高兴,手都乐的使劲抖,烧刀子洒的满桌子都是。



“你悠着点!”刘大少跳起来。



“呀,对不起,这光太暗了,等我开灯。”田村长一手拿着抹布跑去开灯。



就在这会儿,刘大少听到门外传来奇怪的声音。



‘哒’‘哒’‘哒’



不知道为什么,田村长这厮没关这屋的门,过堂风一阵一阵的灌进来,刘大少正对着门坐着,能看见院子里的蓝格子床单被风吹的膨胀一样的鼓起来,再消下去。



灯开了,屋里刹那间亮了起来。



田村长看着刘大少,脸色发白:“你刚才听到什么没有?”



刘大少摇摇头:“风吹的吧?”



虽然那声音很明显是脚步声,不过那两道门都被田村长锁死,应该没有人进来才对。



不过,那声音有点熟。



田村长长舒了一口气,走回来坐着。



他俩这位置做的十分不科学,一般来说两人喝酒应该一左一右坐在门两侧,可现在是刘大少的座位对着门,田村长坐他对面,正好背对着门,这位置让刘大少觉得很怪异,尤其是现在天已经黑了,院子里黑糊糊的,看起来很别扭。



可是这凳子位置是田村长自个摆的,他也不好说什么。



于是在刘大少抬头看田村长的时候,不需要多大精力就能借着灯光看到院子里的情况。



然后他就看到了。



院子里蓝格子床单下方,有一双脚在移动。



那是双女人的脚,穿着红色的绣花鞋,小腿匀称,皮肤白的发亮,有一道道细细的血线从腿上往下流。



床单遮住了那女人的上半身,没有办法看清她的脸,只能看见那女人缓慢移动的脚。



但是看起来,总觉得哪里点奇怪。



‘哒’‘哒’‘哒’



那双脚每走一步,身后便是一小滩血。



看着那脚,刘大少端着酒杯的手没来由的哆嗦了一下,差点将玻璃杯摔了个粉碎。



田村长见他表情奇怪,问:“咋了?”



刘大少说没事没事。



你要是到别人家喝酒看到个猫啊狗啊的也是稀松平常的事,毕竟这是农村,谁家不养两头畜生呆着?可是却看到了这玩意儿,这就有点不大舒服了。更何况这东西一般人看不见,说出去不定别人还觉得你不正常。



刘大少伸手摸了摸胸前的玉佩,低声道:“貔貅,貔貅……”



玉佩这次却没啥动静,田村长抬头望我:“你说啥。”



刘大少说:“没事,没……”



说话间那绣花鞋已经走出了床单,刘大少下意识瞟了一眼,身上打了个激灵。



怪不得刚才觉得奇怪,那小腿那么细长,按照身材比例,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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