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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画妖-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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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三个月,左红莲连续三天都落落寡欢,有一天清早没见到她,我正要熟练的裹着床单开窗逃跑,却发现衣服和钱包都在,她并不是为了捉弄我而消失,于是我一直等,等到夕阳西下,一个漂亮的女孩敲门,我轻车熟路的掏出钱递给她:“现在不想了,不好意思。”

这女孩却拉住我的手往外走:“抓紧时间,这个女孩还有三天的寿命,我帮她父母赚了些钱,这才说服她把最后三天送给我。”

三天过后,左红莲又开始笑了,我也很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开始在乎她的喜怒哀乐,她不开心时,我也变得不开心,于是我想到一个好主意,找那些大限将至的女孩,用钱买她们的所剩不多的日子。

想法不错,可收效甚微,并不是每个人我都能算到她们的寿命,偶然间算到的,也无法说服她们相信自己快死,找那些病到奄奄一息的,左红莲又喜欢玩些刺激的游戏,本来人家能活半个月,一趟过山车没坐完就死了。

我倒是不在意她强行上人身,可左红莲变了性子不想害人,而若非快死的人的身体,她也无法体会到真实的感觉。

纵然万般努力,九十天的时间也不过有寥寥十七天让她享受到了真正的生命,我一直担心她来了性趣,要在所剩无几的日子里与我同床,那样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可她并没有这种意思,我很隐晦的问她要不要找个帅哥,左红莲简单的笑笑没有回答,嘴角牵动的很无力,那一刻我忽然明白,由于生前的不堪经历,她一直很自卑。

该来的总要来,在狂笑中连续喝了三天的酒,早上九点,左红莲忽然扑进我怀里痛哭,等她哭够了,又微笑着说:“走吧,咱们该回碗子村了。”

飞机上,我抱着的陶土罐子里传出一个略带哭腔的声音:方航,我不想回去,我害怕那间屋子。

更怕的,是曾在屋里子发生的事。

第二百二十二章明明已忘记1

星光点点,些许光辉洒进山中便被黑暗吞噬,一只亡魂缩在树下抱着腿。脑袋埋进膝间瑟瑟发抖,肩膀一下下的颤动好像在抽泣,见到这副可怜模样,胸中的怒气顿时飘散,我坐在旁边搂住她的肩膀,左红莲歪脑袋靠在我身上。

我说:“院子里有两具尸体,死了两年多吧!”

左红莲抬头往我,清泪划出两道水痕:“那个老畜生害的,害的人越多越不得解脱。”

“你早就知道,却没有告诉我,而是看着他们送死?”

泪泉更涌,如我开始在意她,她也变得在意我的情绪:“我不想让他好过。我要让他一辈子困在这里,你别生气,一会我就走了”

“不生气,那老家伙不会有好下场的,你放心。”

“嗯。”乖巧的嗯了一声。左红莲闭上眼,感受最后的温存,可她是鬼,不可能体会到活人的温度,于是我划破中指,塞进她嘴里,左红莲轻轻的吮吸,这是鬼最大的享受。如吸毒一般上瘾。

月到中天,人欲离别,左红莲猛地吸着我的指头,贪婪的想让这种舒适变得更加厚重,我感觉一阵眩晕,双眼发黑,险些没昏死过去。

终究,她还是舍不得吸死我,意犹未尽的松了口,将嘴角的血丝舔净,起身拍拍屁股上不存在的泥土,这两年来她的动作越来越像人。

“方航,我该走了。”

“嗯,一路平安。”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你应该问我要不要和你一起去死。”

左红莲咬着嘴唇。小女儿撒娇似的捏了我一把:“那种话我哪说得出口。”她不再问那个确定了答案的问题,温柔的搂着我的脖子说:“我走了,你会不会想我?”

“如果有机会。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你留下,可你知道,这样做不现实。”

我问过左红莲为什么知道自己两年后会离开,她说做了鬼,冥冥之中就能感觉到那些活人无从查觉的东西。

人间有法律,可总有些人在钻法律的空子,阴间也有规矩,可阴间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地方,这句话是爷爷说的,我问他,人间有厉鬼害人性命,为什么阴差不将厉鬼带走,爷爷说阴差是贱骨头,大嘴巴子抽上去,比孙子还老实。

爷爷的意思是说阴差不敢拘厉鬼。

细说起来,鬼这玩意的战斗力与怨气成正比,生前委屈越大,死后攻击力越高,阴差可以对付一两只厉鬼,可若是一视同仁将厉鬼全部拘走不让他们报仇,恐怕阎王爷也得被赶下台来,可若是挑软柿子捏,那些本来就很怨恨的厉鬼得不到公平待遇,软柿子又变成硬柿子,所以厉鬼没报仇之前,从来没有阴差敢拘。

就是这样,左红莲能在小院里呆了几十年,而她出去之日,便是散去怨气之时,她没有那么厉害了,变成普通的鬼,但阴差也不会立刻拘她,总要有个清算判定的日子,若是正常的话,左红莲会有二十年阴寿可享,她虽然害过人,可与她本该害的人相比,微乎其微了。

二十年的阴寿,牛哥让倌人放她一马,可看管左红莲的倌人非江云镇的老头可比,虽然牛哥也比我厉害却不得不与他谈条件,十年换一年,二十年变成两年,牛哥和倌人打了一架,拼死为左红莲多争取了半年。

如果她在倌人那里,有牛哥照应和供奉,她可以过得很滋润,但左红莲不愿意,宁可在我身边过两年。

半年前她曾说过一句话,如果我不愿意陪她两年,恐怕我家现在已经没有活人了。

今夜,就是阴差押魂的日子,如果我不想让她走,就只能赶跑阴差,而这样做的后果估计爷爷也扛不起,否则在杏桥村时他也不会躲着阴差,更何况我是方航而不是方云讯,只可能阴差带我走,而不是我把他们赶走。

离去已成定局,留个珍贵的念想才是正经。

“那个左姐。”这两年她一直让我叫她红莲,可即便我们的感情急剧升温也始终没有答应,这个名字太他吗土了,还难听:“左姐,你说我有生之年能再见到你么?”

“我也想,起码干干净净的再出现在你面前”

又是一阵心碎的眼泪,我急忙安慰她:“你在我心中是最纯洁的。”

“比你的山女呢?”

我搔搔头,不好意思道:“你知道她?牛哥说的?他的嘴够碎的。”

“我也这么觉得,唠唠叨叨像个老太太,”左红莲眯着眼笑:“他也是两世为人,还是大男人,带我赶路时买几斤枣被小贩坑了三块钱,居然喋喋不休的争执了半个多小时,我都替他脸红,夜里不睡觉和我聊天,我都不想理他了,他还委屈的说当牛时不能说话,如今有了机会一定要说个够,后来见到五乘,五乘说就是嫌他烦,才赶去找我的”

左红莲拉住我,又要说一遍她和五乘见面的事,可我知道她是想找到当初的感觉好忘记分离的痛苦,可这是自欺欺人,时间快要到了。

“别说了,上路吧,你投胎后争取找到你。”

“给我当干爹?”

“呵呵,你看了不少电视剧。”

月亮被云朵遮住,夜色的黑更加厚重,在我即将看不到她的容貌时,左红莲忽然狡黠一笑,搂住我的脖子,啵儿一声亲在脸蛋上,她小声说:“你找不到我,如果你知道我去做什么,一定忙不迭的赶我走,永别了方航,”香舌轻轻挑动我的耳垂,她留下最后一句话:“上辈子你叫张二狗,我有了你的孩子,可惜被那条老狗害了”

心重重跌进肚子里,一串风铃般的笑声渐渐远去,月又从云里钻出,来得及看到的只是一个娇小的背影蝴蝶般飘忽着闪进小院,两扇残破的木门敞开,黑洞洞仿佛要噬人……左红莲刚才说什么?不行,信息量有点大,脑袋快炸了。

“砰……砰”连续的锣声响起,两排瘦高的人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都是背对我远去,行在他们中间的是那个微微颤动的身影,她一直没回头,直到消失在夜幕中,爷爷说一旦被阴差锁上,就会忘却生前,任亲人当年也不会有一丝意动。

我还被她走之前说的那句话震撼,什么意思啊卧槽,我不是智障么?难道左红莲连智障的便宜也占?

智障也是人,一样有七情六欲,她不是占便宜,应该是想让真心对她好的男人舒服一点,哪怕对她的好是缘自神志不清。

活在那个年代,受到那样的对待,她太卑微,太容易感动,恍惚间,我眼前出现一幅画面,手里捧着一个沾着泥土,还未成熟的红薯对着左红莲傻笑,鼻涕和口水混杂在一起,她搂着我的脖子恸哭,不嫌污秽一口口亲在我的脸上,最后擦干眼泪,深深吸气下了重大的决心,牵着我的手进屋。

从那以后,我更喜欢去找她。

张二狗?这他吗都是些什么名字!

擦擦脸上不知何时留下的泪水,我忽然感觉如芒在背,扭头,小院的门框下吊着一个人,脚背紧绷,双手蜷成爪,歪着头瞪着眼,可眼珠子不是上翻,而是直勾勾,阴森恶毒的盯着我。

左红莲有过一次身孕,她说是老村长的孩子想以此让他相救,可烂人始终是烂人。

怪不得爷爷去碗子村带我走时专门见他一次,还让他再吊九十五年。

袖手,放在身前,我与这老脏货对视,他的胸口发出破败风箱的嗡嗡声,好像气的两块肺子都要爆炸,我看他一阵,好整余暇的说:“老狗,好久不见。”

他竟无言以对,难道是被左红莲欺负的无法说话了么?

“哎,我会抓鬼但是不会折磨鬼,你先吊着吧,等我想到整治你的办法再来,他妈的,不玩的你痛不欲生,老子死后下十八层地狱。”

转身离去,身后是呜呜的嘶吼,不知是求饶还是怒骂。

虽然早就知道她会离开,可真的分别之后,心里有种万念俱灰的哀伤。

我没喝过孟婆汤,怎么全然忘记了以前的事呢?应该是爷爷搞得吧!他想让我忘记,偏偏一件件被提起,从山女的小恶鬼到左红莲的智障小弟弟,都是让我悔恨的过去,总是分别后才记起,若能早些回忆,一定提前珍惜。

彭海庭曾经对我说过:不如怜取眼前人。这也是唯一安慰自己的办法了,抓不住只能放手,能抓住的还得抓紧才是,若是有一天妞妞也出事,谁知道会不会蹦出来个人,说我上辈子是妞妞的小**!

山间行路,我仰头眯眼,惬意的闲庭信步,摔不死正好,摔死了拉倒,杏桥村陪了做鬼时纠缠的山女三年,她离我而去,全国各地陪了上辈子偷欢的左红莲,如今她也走了,同样是想挽留的人却同样的无法抗拒,我感觉人生就是这么一回事,老天爷就是喜欢折磨精彩的人,估计以后还有我受的呢,团女余扛。

由他去吧,爱咋咋地,今夜良辰美景又赶上伤心之时,必须作诗一首:几为愁多翻自笑,那逢欢极却含啼,老天爷是个大傻逼。

怔怔的停下脚步,我脑中回响着一个声音:难道说这就是堪破?

原来如此,看淡了**伤心便是堪破,忘得掉恩怨情仇便是放下,放下了就自在了,山女,妞妞,左红莲等等,他们离我一一而去时也毫不在乎,自然就会自在,原来所谓的自在就是无心,怪不得五乘一直不得自在,他是个重感情的人。

第二百二十三章明明已忘记2

离开时我二十二,回来后已二十五。

与妞妞约定三年后娶她,过了四个月时她说过了半年。过了半年时她说还有两年,陪左红莲游玩的这一趟,让司徒辰带话说两年后回来,没想到一走就走了两年半,如今可真真正正到了三年之约,再见面就该结婚了。

娶还是不娶?

妞妞是个大美人,我一直拖着实在犯贱,当初给了自己三年去逃避,没想到眨眼间就到了日子。

爷爷始终没有出现,山女也只在梦中见过面,一旦与妞妞结婚,即便有朝一日爷爷带着山女脚踏莲花而来,难道我还和妞妞离婚不成?

按现在的情况来看。爷爷和山女八成是回不来了,不然也不会这么久不露面,时至今日,我也不可能自杀相陪,可活着就必须要结婚。娶妞妞容易,但**还有小锁和画堂春,而且一旦回家,我估计五乘又会动手,爷爷不在,我能挡得住五乘与牛哥层出不穷的杀招?

画堂春是五乘安排的,如果娶她,五乘应该会手下留情吧?可小锁又是牛哥的女儿。娶了她说不定能策反牛哥,但妞妞的来头更大,爷爷山女和陈春峰都让我娶她,关键是这三位不是去世就是消失。

都娶了?且不说妞妞会不会答应,我自己这一关也过不去,胸膛单薄,拥一人入怀已是极限,两个人就搂不住。

快刀斩乱麻,回家,五乘要来就让他放马过来吧,画堂春和小锁还在**,直接与妞妞生米煮成熟饭,天塌下来也就那样了,死猪还不怕开水烫呢。

五乘没死。牛哥回归,我估计那只猹也不远了吧?有他和齐健在,起码能对付了牛哥。关键我惹不起五乘,那逼连徒弟都是活佛,真是令人感到窒息的牲口啊。

近乡情更怯,开着刚买来的车,双手抖得连方向盘也握不住,见到司徒辰该怎么解释呢?

“小辰你好,我也没想到你的卡里居然有三百万,但是你要理解我,当初我是被鬼绑架走的,她非要全部花完我也没办法,所以暂时还不起你,希望你理解一下你说那辆车啊?她说开车游玩比较好,就买了一辆,确实有些贵了,可她喜欢奔驰我也没办法没有骗你,人家是鬼耶,自然有办法将开了两年的车变成新车。”

不行,这么说太扯了,怎么能全赖到左红莲头上呢!

“小辰你好,钱花完了,当初我说借你还不同意,哥们现在手头有点紧,你容我缓缓,实在不行让我表哥先给你。”

也不行,谁知道表哥现在什么情况,万一他比我还穷呢?不管了,当夜司徒辰都说不用我还,难道还死乞白赖的要债?虽然把剩下的七十多万买了一辆小奔驰很不仗义,可我出去两年半,总得衣锦还乡一下吧?实在太羡慕司徒辰的奔驰车了,鬼使神差的黑了钱买一辆,哎,一定是被魔鬼蛊惑了。

忐忑的开车到楼下,却发现无论我家还是我妈那里都紧锁着门,而我为了不让他们找到连手机都扔了,原本想新买一个,可买车花光了全部的钱,就连油钱还是我在碗子村下给大学生情侣算卦骗来的三百,虽然看不懂手相,可捡好听的说谁不会呀!

蹲在楼道里纠结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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