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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相娶-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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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觉得输液太过冰凉,整个身体的骨骼都在颤抖:“你就是当年那个想要卧轨自杀的男孩?”
  他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唯一可以和对赵西翰的恨相提并论的,大概就是那个无知的男孩了,为了救那个擅自轻生的男孩,我的父亲跳下站台,在列车进站的瞬间,奋力将那名男孩拉出道心,而自己却被压得鲜血淋漓。父亲的英勇救人事迹,感动无数人,唯独没有感动我。我只知道他的父亲瘫痪了,变得喜怒无常,对母亲呼来喝去,虽然对我这个女儿还是一样的温柔。父亲对母亲越来越凶,甚至变成了打骂,叫母亲带着我滚。妈妈不说话,我哭着抱着襁褓里的妹妹,大逆不道地骂着爸爸,最后只是哭着拉着妈妈的手走。等我们到了楼下的时候,302室的煤气已经爆炸。后来妈妈抱着我哭,说,爸爸是怕拖累我们。我在那时,就恨死那个男孩,他知不知道他一时兴起的轻生给了一个家庭毁灭性的打击。
  我吸口气,恶毒地说:“叶容凯,当初死的为什么不是你?”
  他的话更狠:“我也希望是那样。”
  “想报恩是吗?即刻死到我爸爸的坟前。”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来点段子~哈哈~不笑的是汉子!
一男生,在女生宿舍楼下表白,想用乐器烘托气氛,无奈只会吹唢呐。正吹着,女生推开窗子怒喝:你丫这是要办红事还是白事啊?! 男生憨憨一下,那得看你的意见了




☆、4。谁的脑病谁来医

  “我要是死了,谁负责报恩啊,死了多可惜。”这种时候,这男人居然还给我嘴角带点笑说这种欠扁的话。
  “我呸!”我很不给面子地说:“你这种败类死一千次死一万次都可惜。”
  他还是笑着:“我当然不可惜,我这是替你可惜,你已经把自己搭给我了,我死了就对不起你昨晚的付出了啊。”
  这男人真懂得吵架,哪窝火他往哪钻。我恶狠狠地瞟了他一眼:“是啊,我付出的是金钱,你给的是服务,正所谓钱货两讫,没有什么对不起。”
  “乔小姐的话里行间似乎对昨晚的服务颇为不满,其实我们可以再磨合磨合,既然是报恩,我将不对乔小姐收取任何费用。”
  “一个人踩到一次狗屎是倒霉,再踩第二次就是活该倒霉。”我拔掉输液,说:“医药费就不给你了,因为你已经害我损失了镇定剂和酒钱,我不需要被救。”
  我就这样出了医院,走到门口的时候,空气也新鲜了许多,胸腔里闷闷的那股气也舒缓了些。等了半天也没见一辆出租车,好不容易过来一辆车,对我摇下车窗,还是那张面目可憎的脸。
  “这个时间出租车交接班,上车吧,我送你。”多有礼貌的措辞,要是他是好心的路人甲乙丙丁,我还真就痛哭流涕地上车感激他连带他列祖列宗。可惜,他是叶容凯,一个曾经用无知摧毁了一个家庭的败类。
  我一脸反感地看着他说:“你先去忙你的正经事儿,我不能妨碍你接客是吧?”
  他对我的讽刺完全视若无睹,只是轻轻地笑了,什么眼神,就像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他一副特别宽容的样子,只是这丹凤眼微微地眯在一起,怎么看怎么邪恶:“行,既然你这么享受当客人,我就成全你。”
  他下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抱起,我当然抵死反抗,没想到我的反抗引来了一干唯恐天下不乱的围观群众们,我只得一只手遮脸,另一只手作战,形势更加严峻。
  “摄像头在哪?演电视剧那这是,男主角好养眼啊,就是怎么没见过,新鲜货啊!”哪里养眼,什么没见过,这厮难道不是大众滥情脸吗?
  “女主角怎么这么像女版郭德纲啊,导演怎么找的演员。”我听见这句话好绝望啊,大叔你这是透视眼吗?我都用手捂脸了,您还想怎样?
  “没事儿,媳妇儿不肯打针吃药正闹脾气呢!”说着这厮还拿狼爪给我整理了下刘海,眼神一片柔情深似海,真能演,我呸。
  在我打落他侵犯我头发的手时,叶容凯似笑非笑地在我耳畔说了一句:“怎么样,还要继续挣扎下去吗?容我提醒一下,围观人群似乎还在壮大。”
  我恨恨地瞪着他,再看看那些群众探究的小眼神,只好做出了艰难的抉择:“小人,快让我上车。”
  车子终于驶离了那个是非之地,车厢里安静得只有风灌进来的沙沙声,我把脸转向另一边,微风扫过我的脸。
  听见叶容凯说:“乔韵宁,我也失恋了,那一天在机场,就是我和前女友分手的日子。所以我心情也不太好,如果你还在生气那天的事我道歉。”
  我和沉默僵持着,并没有搭话。我和叶容凯的仇怨不是一个道歉就能一笔勾销的。
  “乔韵宁,我不知道失恋后正常的反应是怎么样子的,但至少不是你这样的,你要死要活的也只有你自己,你以为事到如今,你还能有半点影响到他吗?洗胃难受吗?喝镇定剂这已经是最舒服的死法了,别的你承受不起。可是我告诉你乔韵宁,你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买到镇定剂了。”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侧脸满是阴冷。
  沉默许久,在呼呼风声里,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宁宁,你姥姥昏倒了。”虎妈难得出现这么脆弱的声音。
  我紧张地问:“怎么回事儿?”
  “赵西翰那畜生的妻子打电话来,说你勾引她老公。你姥姥一听就昏过去了。”
  什么破烂事都碰巧让我赶上了,我他…妈还没找那女人算撬了我男人的帐,她倒好先来恶人先告状来了。
  我很镇定地说:“妈,你先送姥姥去医院,我一会赶过去。”
  我忽的转过头想说“送我去医院”,话还没出口,他已经掉头去了医院的方向。
  “知道为什么同样是失恋,我们的反应这么天差地别吗?因为我的男人在分手的当天就跟别的女人结婚了,连缓冲的余地也没有。那个女人堂而皇之地抢了我的男人,还要在我的亲人面前指责我插足了他们的婚姻,爱情难道就没有先来后到吗?这他妈还有没有天理了?”此时的我已经气疯了。我的眼前一片水汽,什么也看不见。
  叶容凯不说话,只是红灯的时候,一把把我揽进怀里:“60秒的红灯,我陪你缓冲一会。”
  如果我还有力气反抗,我一定会推开他的怀抱,可是我被击垮了,敌人把我的亲人打击了,对我杀伤力太大了。从小最疼我的就是姥姥,怎么可以拿她开刀?怎么可以?
  “赵西翰怎么找了个这样的老婆,他怎么这么虐待自己?”我已经开始同情赵西翰了,他苦苦卖身怎么就卖不到一个良人。
  他笑了笑,无比真诚地附和我:“怎么着也得找个比你消停的主儿啊?”
  “就是啊,找个温柔款的,安心滚出我的世界隐居我或许能好的快点,现在是存心想逼我跟他们同归于尽不是?”
  叶容凯开始发动车子,微微侧头,丢了一句:“还没有到同归于尽的地步。”
  念在叶容凯起到了临时垃圾桶的作用,听我骂街,我下车时颇为有礼貌向他敬礼:“谢谢司机师傅,后会有期。”
  “去吧。”
  
  我站在嘈杂的医院走廊上,明明因为担心姥姥的病情跑过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却在开病房的一瞬,顿住了身子。
  似乎是我此时真的处于很尴尬的境地,虽说赵西翰以前是我的男朋友,但现在确实是别人的丈夫,法律上的关系硬过我们从前有过的关系。我在怎么解释也改变不了他是有妇之夫的事实。我甚至无法果决地否认我已经不爱他了。
  “宁宁,你站在门外干什么?”还是妈妈发现了在病房门外物质所措的我,把一个暖水壶给我:“给你姥姥打水去。”
  我心事重重地抱着暖水壶去灌水,打完水想着这瓶水等下要放对地方,万一姥姥发起火来,我就成了水煮肉片了。
  我在门外的时候,看见从病房内哭花了脸的叶容心,对,就是这张脸,他们结婚的视频我看得很仔细,是这张明艳的脸绝不会错。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身离去。我吓得是魂飞魄散,倒不是那眼神有这么大的杀伤力,而是怕又使什么阴招对付我身边的亲人。
  我在门外就听到姥姥的笑声了,别是回光返照,吓得我不敢有半点犹豫就推开病房了。
  这是什么情况,一个背影线条完美的男人,正削着苹果,姥姥看着他的眼神里,一脸得意之色。
  妈妈冲我挤眉弄眼,我看了好半天也没领会过来。
  “傻愣在那干什么?”姥姥出口打断了我和妈妈的眼神交流。
  姥姥的每一个表情都深入的眼底,实在猜不透姥姥的情绪,不是说接了那通电话都气晕过去了吗?如今怎么又好像有喜事儿似的。
  我绞着手指,特别别扭地开口:“姥姥我这次真是遇人不淑,害您替您外甥女端了个屎盆子。”
  “你对象在这呢?说话还这么粗俗。”姥姥数落我。
  低头专心削苹果的那位回头看了我一眼,流露出令我鸡皮疙瘩起了一地的温柔眼神:“宁宁,我舍不得你一个人来向姥姥解释,所以自作主张地来了,不会怪我吧?”
  我惊讶的眼神,对上叶容凯的丹凤眼,只见他眼梢微微上扬,俨然一副得逞的狐狸样。
  “年轻人恶作剧,我这老年人太认真了,反而让你们难做了。”姥姥接过叶容凯双手递过去的苹果,笑着说。
  我错过了什么,怎么觉得姥姥的话断章了,我怎么就探寻不到来龙去脉了呢?
  “都是我妹妹年轻不懂事,也怪我这个哥哥没管好,回去一定好好管教。”叶容凯说这话说得特别诚恳。
  姥姥却连连摆手:“她刚才来道歉的时候,已经被你说得哭了,你就别再说她了。你为了等宁宁,错过了婚礼,虽说是飞机误点,宁宁也有错啊。这么重要的事儿早一天回来多好。你妹妹找法子整整你也是应该的,只怕你妹妹这口气是又憋下了,回去好好哄哄她吧。”
  我算是理清当前的思路了,叶容凯把自己的妹妹押来向姥姥负荆请罪了,然后以他妹妹恶作剧为由,将我污蔑我抢人老公的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等等,原来赵西翰的老婆,是他的妹妹?我怎么这么笨,叶容心,叶容凯,这俩名字放一块儿,谁不知道是兄妹,就我傻缺没往那方面想。
  我特别识大体地说:“那姥姥您先好好休息,我和他商量一下怎么安抚他妹妹。”
  “那姥姥注意休息,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叶容凯真是演戏演上瘾了。
  我一面挂着笑容,一面狠狠地抓着叶容凯的手往外冲,等不及秋后算账。
  “这俩人长辈面前也不害臊,就这么牵着小手就出去了。”听到妈妈这句话,我更是内心呕血不止,赶紧松开了他的手。
  电梯的门一关上,我就开始发火了:“谁让你搀和进来的?”
  “我妹妹犯下的错误,我当哥当然要插手处理。更何况是她未来嫂子的事,一定要处理得妥当。”
  “妹妹随便插队,哥哥也是这样强行进入别人的人生,你们兄妹真该趁着在医院做个检查有没有家族遗传的精神病史。”
  他漫不经心地回答:“我当你是担心我的健康状况,这个你放心。到时候,我们结婚前可以做个检查。”
  真是鸡同鸭讲,最近是走了什么样的霉运才惹上一对神经病啊,一定是国外呆久了,太久没给爸爸烧香,老爸报复我来者。
  “别想着用你这个哥哥来维护她婚姻的和平,说我是破坏她婚姻的第三者是吧?好,虽然是第一次做,我想我会尽量做到让她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好苦逼,人家明明是真心要报恩,女主咋就这么不待见呢~
我也好苦逼,更新这么勤,亲们咋就如此沉默地爱着我。求表白啊~求暖~打滚~




☆、5。谁的乌龙谁纵容

  失恋不是生活的主题,无论再难过,再绝望,我都要继续呼吸下去。所以我给自己换了一张崭新的手机SIM卡,也向我的学校提出了回国写硕士论文的申请。
  日子不算太难熬,或许是因为在宠物医院找了一份工作,多多少少的工作成了心底空白的填充。
  年少时,我们失恋时可以拉下功课去追忆刻骨的曾经,当走上社会,我们失恋时也不过是多加一点工作或是多堆一些空酒瓶。
  说来也奇怪,刚开始去宠物医院的时候,爱宠物心切的主人们似乎都不愿意自己的心爱让一个刚来不久实习医生接手,一度让我感动很灰心很被动。直到一个男人牵来一条日本斗犬,这种犬一般都是男宠物医生接手,因为他样子看起来很嘻哈,也不乱叫,但他一般是直接咬人的。在医院里男医生几乎被他咬了个遍以后,无人敢接手这个烂摊子,这时候他却摇着尾巴站在了我面前,向我示好。
  虽然依稀能闻到它口腔的血腥,但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我把他抱上病床,开始检查。它竟然出奇地温顺,乖乖地躺平了,看得院长眼睛都直了。
  日本斗犬的主人却是很淡定,一副预料之中的样子:“佐犬他对人的味道很敏感,或许你身上有他喜欢或者习惯的味道。”
  我顺着佐犬的毛开玩笑:“难道是传说中的男人味?”
  只见刚刚几个被佐犬咬过的男医生纷纷向我投来怨毒的目光,反倒是日本斗犬的主人笑了。
  “佐犬最近胃口不大好,以前能斗能打吃得也多,现在也能斗就是吃得没以前多了,有的时候喂它,它都没反应。”
  “佐犬几岁了?”我问。
  “十三岁。”
  “老年病吧。等下我给它做个系统的检查,但无论如何我的建议是高龄了,你就少折腾点它吧!”斗犬活到这岁数真不易啊,供着还来不及,怎么还打打杀杀的。
  “我早让佐犬退休了,是它老在训练场转悠不肯走,我是念着‘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的悲悯之心才让他归队的。”男人无可奈何地说。
  我摸摸佐犬的头,赞叹:“看来它还挺硬气。”不过佐犬似乎觉得这个动作有损它的威严,非常不屑地把头撇开了。
  “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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