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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领公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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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平想跟着进屋,但又犹豫了一下,给她一点时间,也给自己一个回旋。康平往隔壁阳台膘了一眼,那边很安静。星星,康平叹了一口气,星星就是钉子,把好好的天幕戳得一个一个小口子,而月亮则是打了个不伦不类的补丁。接下来他要不要去打补丁呢,康平突然想抽一枝烟。
    回到房间,他意外地看见刘恋竟伏在桌子上,头埋在臂弯里。康平在心里骂自己,好好的为什么不跟着进房间,偏要在阳台上想、想、想。不过,这也许是件好事,女人愿意在男人面前暴露情感,总是亲近的表现。
    康平拿出纸巾递过去:“刘恋”
    刘恋突然抬起头:“你以为我在哭吗?”
    康平一下子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你以为看星星、看月亮就是恋爱了吗?你以为说说浪漫的情话、跳跳莫名其妙的舞就可以过一辈子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康平直视刘恋的眼睛。他心里很明白,今晚的情形比他料想的还要差。他不能再犹豫了,他要行动。怎么行动他心里并不清楚,但他知道,此时他必须看着她,盯着她,看到她心里去。
    刘恋被康平看得心里发慌,那目光似乎在告诉她,她心里的想法都已经被看透,别再躲藏了。刘恋努力使自己的目光迎上去,这种努力使她显得有点歇斯底里。
    “我要的是实实在在的恋爱,婚姻,生活!不是戏剧里的小情小调。”刘恋说完,向卧室走去,突然又回过头,“康平,你别以为你就有机会了,我知道你想做什么。”
    “我没想做什么。”康平此时倒越发平静了。
    “我不会放弃的。”
    “我知道。我就喜欢你这一点。”
    “你说什么?”
    刘恋心里就像炸了一个鞭炮。康平喜欢她,她心里一清二楚;她喜欢裔天,康平也一清二楚。刘恋一直料定康平不会放弃,男人总是更爱得不到的,这—点,她懂,也懂得利用。但她从未料到康平对她和裔天是这样的态度,这使她太吃惊了。“我就喜欢你这一点。”这一点,哪一点,喜欢她坚持吗,喜欢她不放弃吗,喜欢她喜欢别人吗?刘恋突然害怕7,康平不再是她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那个“室友”了,或者他从来不曾是过。他不过是在放纵自己喜欢的女人放纵他喜欢的性格,他在欣赏,甚至是在享受。
    “没什么。”康平的眼光移向别处了。
    刘恋破釜沉舟地为自己f打气:“我不会放弃的。”说完,啪地把门重重关上,但心里却是越发动荡。
    康平站在原地,长长地舒一口气,他觉得自己又需要一枝烟了。
    “人家都说月亮上长的是桂花树,特没劲。你猜猜,我觉得是什么树?”任飞儿用手起劲地比画着。
    “我猜不出来。”裔天摇摇头,干吗要猜,准又是一堆乱码。
    “哈,是丁香树。从小我就在丁香树下长大,那个花瓣撤下来的时候,就像下雪一样。每次我有什么愿望,就写一张纸条,塞在树根底下,结果总能实现”
    裔天打断她:“那我觉得月亮上一定不是丁香树了。”
    “为什么?”
    “你想,要是有棵丁香树,嫦娥也写张纸条,那岂不是早就实现梦想,回到地球上来了吗?”
    任飞儿一下子被说楞住了,继而哈哈大笑起来:“裔天,我发现你也很幽默的,为什么平时老板着脸呢?来,说说你自己吧?我们合租了这么久,我发觉一点也不了解你。”
    裔天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说:“我小时候,最喜欢看上海的夜景了。很多的灯,像海洋一样每天晚上我都会趴在阳台上,看天上的星星和地上的灯。然后比较一下到底是天上的星星多还是地上的灯多。可是星星数了一会儿就数不清了,我就想先来数地上的灯吧,可是数着数着就发现分不清哪些是灯光哪些是星虽’”
    从白领公寓16层望出去,一片灯海茫茫,比起天上的星辰来,那些灯似乎更显温暖、实在。星辰遥不可及,灯却属于人间,然而,每盏灯后却都藏着人间的一个故事,一段心事,倒是比远在天边的星星更难琢磨。
    不过任飞儿可没想这么多,眼下她的心满满当当的,只顾着玩、笑,只觉得欣喜,忙着去重新认识一个虽已朝夕相处的人。
    “想不到裔大老板也有童年啊!”
    “什么意思?”
    “看你整天严肃的样子,电脑电脑,我还以为你是电脑克隆出来的机器人呢?”
    裔天笑了。
    “那现在呢?”任飞儿追问。
    “人大了,有了很多心事,有了很多烦恼,就没有时间和心情去数什么星星了。”
    “可是,反过来想一想,如果我们多拿一点时间来数星星的话,烦恼的时间就会少了。这样岂不是很划算了?”
    裔天和任飞儿都笑了。裔天笑任飞儿的聪明,任飞儿笑自己的狡黯。
    “没错,今天晚上如果不是你把我拉出来,我就会把这些时间用在那些该死的程序上。可是现在,我的心情确实好多了。”
    “有你这句话,也不枉我求天求地求菩萨求上帝。”
    裔天奇怪:“你求什么?”
    “我求他们保佑今天晚上可千万别下雨。”
    裔天的嘴角忍不住又要往上翘,这个任飞儿总是那么容易就快乐。他刚想开口,电话铃就响了。
    “我去接,如果是公事,就说你不在,好吗?”任飞儿夸张地眨着眼睛。
    裔天刚要点头,任飞儿已经一蹦一跳去接电话了,这点自信她有。
    “喂,你找谁?”
    韩逸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握着电话。窗外是曼哈顿的夜景。霓虹,街灯,车灯闪烁,让人的眼前一片述蒙。韩逸想起了上海,上海的灯火是裔天爱过的,而裔天是她爱过的
    “喂,喂?”
    电话那头传来清脆的声音,是那个任飞儿,那个阳光般的女孩。他和她,也许韩逸突然觉得自己不该打这个电话,然而在提起电话前自己又何尝不是反复地劝自己呢,只是有些事是劝不回来的。
    韩逸定了定神:“请问裔天在吗?”
    “裔天不在,你是哪位?”
    “哦,”不在,韩逸失望了,“我是从美国打来的。”
    “啊,你就是上次来过的韩逸吧”电话里的声音仍然那样轻松。
    韩逸想挂了,只是还有些不舍,真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才能鼓起勇气再打电话了。不料,听筒里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后,突然有个熟悉的嗓音响起:“喂喂,我是裔天。是韩逸吗?”
    任飞儿吃惊地望着判若两人的裔天。就在几分钟前,他和自己在阳台上仰望星空,聊起童年往事,一度任飞儿还真的以为但韩逸的电话使星星灭了,灯光熄了,就连丁香树也摇曳不安。
    韩逸的声音停顿了一下:“是我。你在房间?”
    “哦,刚才我,我在洗手间。”
    任飞儿抱起了猫眯,走到了阳台上。她发觉自己受不了裔天撒谎,这个小小的谎话使她打心底里难受。她把头埋在猫眯毛茸茸的身体里,一丝凉风吹来,竟然带来厂几滴雨点。任飞儿抬头望向天空,星星不知什么时候已不见了。
    裔天紧紧地握住听筒:“最近,好吗?”
    “还好”韩逸的声音始终温柔平静。
    裔天的心却很不平静。韩逸,那个总也挥不去的背影。从他回国的那一天起,裔天就已暗自下决心把这个背影封存起来。然而,她却从来没有离开过,一直在他心中的某个角落定格着。今晚,这个突如其来的电话,这句平平淡淡的问候,却似乎又启动了播放键。风又吹起了,裙摆飘扬,秀发撩动,那个背影似乎要回过头来。
    “我很好那次,你到上海来的时候我正好去了美国”
    “是啊,真不巧。”
    “是不巧你为什么不事先通知我呢?”
    “我只想回来看看,不想兴师动众的。”韩逸努力轻描淡写,“路过白领公寓就进来看看,见到了,就打个招呼,见不到,也好,免去了很多尴尬。”
    裔天沉默了。他不想客套,这让他觉得隔阂,但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应该怎样说,从何说起。突然,韩逸的声音淡淡地传过来:“我打电话来是想告诉你,我结婚了。”
    结婚?结婚!结婚。她结婚了,她打电话来是通知他,她是别人的新娘了。裔天心中的背影没有转过头来,像个提线木偶生生地又被拽回去了。“恭喜你。”思维的天线失灵了,一片雪花,怎么调还是搜索不到准确的频率。
    韩逸的声音拨开雪花飘过来:“谢谢。刚才接电话的是任飞儿吧,其实她很不错,挺适合你的”
    “你别再说了,她只是我的一个室友,别的什么也不是。”裔天的话接得很快,好像不是从嘴里讲出来的,而是从电话话筒里直接传出来的。
    此时此刻,裔天觉得自己的思维似乎停滞了,又似乎变得极其亢奋,脑子里涌进了很多很多东西,但一瞬间又都退潮了,什么也没留下。此后韩逸说了什么,自己说了什么,是怎样道别的,自已是怎么挂上电话的,他都模模糊糊的,完全记不真切。过了许久,他才发觉自己已经站在阳台上了,星星早就逃走了,雨稀稀落落地下着,他的头发都湿透了。
    夜显然深了,远处的灯火一盏一盏地灭了,整个城市灰蒙蒙的,裔天突然发现任飞儿不在了。
    “她只是我的一个室友,别的什么也不是!”这句话在任飞儿心里盘旋了一遍又一遍。屋外一点声息都没有,裔天紧握电话的神情在她脑海里一闪,她的手下意识地一紧,猫眯尖叫了一声,从她的手里溜了出去。
    任飞儿猛地从床上蹦下来,靠在门后的墙上一个倒立。砰一声,脑袋不合时宜地重重地撞在了门上。任飞儿终于没忍住眼泪,泪珠顺着眼角倒着流向额头,心里一酸,手一软,横七竖八地倒在了地上,身子团成了一个疙瘩。她躺在地上,手脚一动不动,任性地伤心着。
    雨下大了,但屋子里的人都没有心情去留意这场都巾深夜的雨。这一夜安静得有些过分,直到清晨太阳拨开云雾露脸时,这种安静仍然趁着惯性持续着。
    跑道上只有些许的水渍,阳台上不见练功鞋,鸡蛋在冰箱里,人都不知上哪儿去了。    ?
    当裔天昏沉沉地醒来时,任飞儿已经不在了。花盆干干的,没有浇水。猫碗里空空如也。猫眯冲着裔天很辞持地转着眼珠子,像个淑女,只暗示,不要求。
    有些别样的感觉在裔天心中浮起来。昨夜,他原本以为自己一定会失眠,甚至已经准备好了整包的烟用以解愁。然而,他很快就睡着了,还做了梦。梦中那个背影女孩终于转过身来,却意外地变成了游戏光盘中的女侠,有着和任飞儿酷似的面容。他想一展身手,去和女侠决一高低,但每次在这关键的时刻死机,当他重新启动计算机的时候,却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瞄!”猫眯叫了,它显然不耐烦了。裔天赶紧把猫粮放在碗里,加上水。猫放下小姐架子,很快地吃起来。裔天极其自然地开始给花浇水,看着水滴悄无声息地渗入泥土,他隐隐约约地发觉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陷入了一种混杂着傻笑、吵闹、踢腿、弯腰、练功鞋、猫叫的生活。这种想法刚一露头,裔天就本能地排斥,一种莫名的烦躁又涌上来,他放下水壶,走出房门。
    工作去,忘掉这一切。
    当“GAMB 0VER”的字样在电脑屏幕上出现的时候,裔天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随着最后—行程序的运行,最后一次内部测试的结束,游戏的小样终于全部完成了,这也就意味着他创业的第一步稳稳地迈了出去。
    这一时刻裔天已经等了很久了,然而它真的到来时,却又远没有预料中的那样激动。他没有感到太多的欣喜,只觉得片刻的轻松。他毕竟几百个日日夜夜的努力有了结果,今后的事业也有了一个成功的开始。
    裔天扭头望向窗外,上海的高楼越来越密了,繁华的程度不比纽约差,更透着一股子朝气。窗玻璃上贴着游戏的宣传画,画里的女侠又高傲又冷酷,摆着一飞冲天的武打造型。裔天看着宣传画,皱了皱眉,突然有了一个决定,还没什么把握,但他想试一试。
    “任老师,听说学校要派我们去哈尔滨演出,这是真的吗?”
    一大帮学生围在任飞儿身边,七嘴八舌,兴奋得不行。任飞儿向来是最反感这种商业演出的。老板出钱,演员出力,这和卖艺唱堂会有什么区别?当初,校长谈及这场演出时,她就一口回绝,想了想又说考虑一下。这天,这天是任飞儿自私了,她很想出去走一走,离开这个城市一段时间,把自己心中乱七八糟的滋味调和一下。于是她想起这场演出,只是没想到她才和校长提了一下,就传开来了。
    任飞儿还没打定主意,尽量想说得平淡一点:“只是一个商业演出,我觉得学生还是以学为主,不要去染那些铜臭气。”
    桃子不服:“任老师,这真不像你说的话,你不是一直说,对于舞蹈演员来讲,演出就是生命吗?”
    任飞儿倒是一怔:“这,但这种广告演出,太掉价了。我是培养你们做专业现代舞演员的。”
    桃子依旧不依不饶:“可是,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连舞台的边都没摸过,还怕生命掉价不掉价?”
    旁边的同学也附和起来:“是啊。老师,你不是说观众是不分贵贱的吗?”
    “连广告都不会演,不就更不专业了吗?”
    任飞儿突然就脸红了。这些大孩子的话句句都是对的,他们的心里想的是舞蹈是演出。而自己呢,当初拒绝是为了面子,现在动心又是为了情感上的小波折,和他们比起来,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迂腐自私了。这些孩子需要走出去打开眼界,面对观众,哪怕遇到地是冷嘲热讽,遭到的是白眼和冷落,对他们来讲也是宝贵的经验。
    任飞儿笑了:“你们真厉害,都把我说的没话了。”
    “老师,你不是哈尔滨人吗?”
    “是啊,我很久都没回家了。”
    桃子调皮地说:“那假公济私回家看看,不是正好吗?”
    任飞儿敲敲桃子的头:“你们这么想去?”
    同学们纷纷点头,眼睛里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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