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天才=女王？-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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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致的旋转。
　　无法逃脱的领域。
　　




第七十五章　萍踪蝠影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什么招数？”
“虚影也太多了吧？”
“似乎是一种分裂的幻影球？”
“好像没有声音啊，哪条轨迹是真的？”
这些声音鬼都没听到耳朵里。他在看出不二的球有分裂趋势的时候就已经往前了两大步，因为按照惯例，这些球都是越到后期分得越开，也越不好接。另外则是，如果是不规则的轨迹，至少可以用细微的风声来判断走向；如果是一条真正轨迹和其他幻影组成的，那也总有一条是真的。
但是鬼挥拍起来的时候，已经意识到了大事不妙——不二这个球，必须把所有轨迹打回去才算成功！
因为不二采用了一种他没想到的方法，一种在高中生中间才流行的方法——在发球时把一个球当做许多个球打，打多少次，对手就必须接到多少个。一般来说，同时十个就已经是一号场地的水准，而以他看到的复杂程度，不二打出来的绝对远超十个！他之前根本没想到，一个国中生能有这样的实力！
然后要提的则是，如果他一开始就发现的话，说不定能更及时地赶到网前。但是他并没有做到这点，也不是因为他没注意，而是因为不二开球时的轨迹是同一条，根本看不出！
最后一点自然就是最明显的那点，没有声音。这对于一个球来说大概不算特别令人吃惊的技能，但是对于同时发出的许多个球，这无疑就意味着对全局形势的掌控——这种球完全不是意外而打出来的！
鬼现在突然明白了不二问他要不要换球拍的用意所在。因为在面对很多球的时候，两根球线和一个框是绝对不够用的，因为能用的面积实在太小了——这意味着他要在差不多是正常情况十分之一的时间间隔内接到更多的球，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几声砰砰的、球和球拍或者拍线撞到的声音。鬼接住了其中几个，但是没有全接住。这样的结果就是网球从他那个基本就等于空框的球拍中间弹了一下，重重地落到了地上。而等他低头的时候，鬼不由得又在心里给不二的招数加了一笔——标准地压侧边线！果然什么都控制在手里了，是不是？
相比于他的冷静分析，场边瞬间就沸腾了。
“……一号场地也没他这个水准！”
“完全看不出啊？他是怎么做到的，我都还没能同时发五个球呢！”
“被秒杀了——这绝不是人类能做到的事情！”
无论他们怎么觉得都是觉得自己眼花，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德川原本的担心变成了震惊，然后一双眼睛开始闪闪发亮——这不是他在败者组见过的半精神系招数了，而是完全的技巧。如果说精神系招数容易让人无法摸清底细的话，这招完全足够了——它绝不是那种流于一般的普通招数，而是从各个方面证明了不二登峰造极的基础以及技术，绝对不容易学会。
至于大和，他觉得今天没带墨镜出来的自己真是十分失策。就这一个招数，就足够他真正意识到不同了——不二真的已经不再是他记忆中认识的那个不二了。
不二远远看着小球滚出去，然后慢慢站直了身体：“鬼前辈，现在可以换一个球拍了吗？这次你开球，才能算公平。”虽然鬼只说一球，但是他才不相信对方现在真的就足够了；因为换做是他自己，也不会忍得住的。
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觉得对方完全猜中了他的心思。他的确被激发了斗志，他想要换一个正常的球拍，再用自己正常的招数，看看不二能不能接住他一招。因为他可以看出来，不二刚才根本还没有发挥到他的极限，否则开球时他不可能看不出来。
要知道，想把一个球打成许多个球的效果，和姿势的变化有非常大的关系——在不同姿势下才能更容易打出不同的球。不二能在众人肉眼控制的范围里不被察觉这样的做法，只能说明一点：他对自己的力道和旋转都控制得非常好非常精妙，而开球时很小的不同到最后就变成了很大的不同。而如果不二再往上加球数的话，他没有把握能一次成功。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鬼最后道，然后折身去场边上拿球拍。他从来没觉得他自己会一直不败，但是今天比较出乎他意料之外——一个闻所未闻的国中生！对于他个人来说，最大的情绪大概是惊讶，过了之后就变成了一种期待，一种对于后辈的强烈期待，一种希望有人能超越他、变得更强的期待。他平时也有这种感觉，否则不会安心在五号场地做守门人。而现在，这种期待在一瞬间被放得很大——他也有拿手好球，而不二面对这样的球，又会怎么做呢？
“鬼好像认真了……”
“危险，他的BLACK　JACK　KNIFE真的很难抵挡啊！”
“就算这个国中生的技术再厉害，但是力量不到的话，恐怕也会被打飞出去吧？”
下头的人议论纷纷，阳台上的教练们也觉得这是个值得讨论的话题。至少斋藤开口问了一句：“黑部，你不是看过资料？不二是力量型的吗？”
其实这问题他们都心知肚明。就算再怎样，不二都不会是个力量型的选手，完全是光靠看就知道。黑部理所当然地回答道：“从来没有这样的数据。”然后他顿了顿，又道：“其实看刚才那个球，就能大概猜出来不二会用什么方法了。至少我现在只想看看，他想的和我预料的是不是一样的，还有他要怎么化解那种力量。”
斋藤眨了眨眼。看来不过两天的功夫，他的同事已经完全被吸引走了。挺符合黑部的性格，而就和黑部说的那样，他也在期待事实的发展。
场中的不二重新站好了位置，神态和平时没有很大的区别——如果因为认真而绷紧的嘴角不算的话。就算他不知道鬼的路数，光看对方山一样的身形就能猜出来大致的球路。而不得不说，就算他能自夸他在速度、旋转、落点、精神、预测等等方面都掌握到极限的话，他也绝不敢说他在力道方面胜过了其他所有人——反正如果他要打重球，基本上肯定还是高球借风的方法。现在是鬼开球，那他就必须直面对方优势的力量了。
不得不说，鬼在某些方面会更像一个前辈。就比如说现在，他开球也只是一个直球，除去力道特别重之外。当然，只要基础够好，任何一个普通的球都有可能是杀招，就比如说幸村，再比如说平等院。
不二深知这一点，所以他并没有大意。而在当他接到那个球的时候，不由得在心里暗道好险——幸亏没有小看别人，他用双手接的球，都觉得球带着球拍再带着他双手都震了一下。果然好重！他顺着网球的去势往后退了半步，手握着球拍再顺势往上拉——他不能指望他自己直着接这样的球，否则先不说人会不会被带出去的问题，手臂就肯定废了。所以只有诱导性地拉球，让那种直接的动能变成旋转势能。
在场众人都看清了他这个动作，纷纷回过神来。
“……他拉球好长！”
“故意的吧？为了不被打飞出去，只能改成在粘球时间上下功夫？”
“好像是个好办法……”
“可是要做到的话，至少得先准确判断原来的球到底是什么旋转和方向吧？”
大家在惊叹于不二策略选择正确的同时，也想到了后面可能有的发展。鬼一开始发的直球就算了，如果他发曲线球，不二再想这么做就难得多——至少他们能够保证，BLACK　JACK　KNIFE绝不是一个容易看出轨迹的球，而且因为是双手反拍从肩膀上往下削的，力道比这个直球大多了！
他们知道，不二当然也知道。他控制双手把球打了回去（一个形状漂亮的圆弧），下一秒就开始为鬼的大招做准备了。因为他是把球拍往上扬的，正好回击了一个合适高度的球！
“竟然回了一个高球！国中生死定了！”
“看球的趋势，鬼往前一步就能用BLACK　JACK　KNIFE了！”
“鬼赢了才好，否则我们高中生的面子往哪里摆？”
在他们的声音中，鬼果然选择了往前一步的策略，然后原地跳了起来。这是一个不仅需要力量也需要技巧的招数，因为跳起来的时机和球的高度有关系。高了会给对手留下太多反应时间，低了可能没打到球，或者不过网。不过这些问题都不会出现在鬼身上，BLACK　JACK　KNIFE既然是他的绝招，他就不会轻易失手。
事实果然证明了这一点。网球在飞到他的球拍上之前还显得很正常，而再飞出来的时候就完全变了一个样——像弯月形的黑色刀锋，又像某种能割开皮肤的剧烈气流。和不二的无声球相反，它听起来的声音就像风暴。场边众人瞬时都提了一颗心起来，盯着那颗网球飞向不二的半场——他们需不需要先叫医生？
这样的威势，不二当然也看到了。但是他脸上根本没有胆怯，脚下也只稍微后退了一步，就在众人震惊的眼神中扬起了球拍。检验他自己实力的机会终于到来了！
【以上正文3187字，以下防盗章3171字。】
比赛比赛比赛……【顶锅盖遁逃
　　　　　　　　　　　　　　　　　　　　
　　两人都心不在焉地上了下午两节课。其中，不二表示；跳高什么的；换了个身体一样容易；而迹部呢；秉持他一贯的作风，在马拉松课程里跑了第一名；遥遥领先于其他人。这让他总算气顺了一些，不二看着柔弱，身体锻炼得还是不错的嘛！他张扬惯了，一向习惯众所瞩目，又不知道不二一向都在这种情况下慢悠悠的；所以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问题。
　　
　　只不过下课以后，菊丸终于找到机会问他：“不二；好狡猾啊；竟然跑得那么快，都不等我！”然后他回过神，又问：“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
　　
　　迹部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哪里身体不舒服了，他是没法子和不二一样整天都在笑好吗？但是这话是肯定不能说的，而且他这时候只想往一组去，所以只回答道：“本……我好着呢。不过等下有点事情，要先走。”去找手冢请假，然后回冰帝。这件事算他欠不二一个人情好了，以后肯定能还回来的。
　　
　　“咦？”菊丸吃了一惊。“可是最近好像没有什么新的花店开张吧……”但等他说完的时候，迹部的身影已经在体育场出口了。
　　
　　……难道是他的错觉吗？总觉得今天下午的不二特别地……雷厉风行？
　　
　　一组的教室靠近体育场，而手冢的座位又正好是后排靠窗，一眼扫下去尽收眼底。所以等到迹部火速赶到一组教室门口、并且说要请假的时候，正准备去网球场的手冢略感惊讶。照不二下午的表现来看，应该不是挺有干劲的吗？“不二，这次又是什么原因？”
　　
　　迹部怎么可能知道不二以前都用什么理由请假的？不过听不二的口气，估计理由不是个大问题，于是他理直气壮地说：“本……我要去冰帝。”每次说话都要改口头禅什么的也太痛苦了吧！
　　
　　手冢略微皱了皱眉。其实不二每次拿出来的理由都千奇百怪，让人哭笑不得，这次这么正常，他都有点不适应了。“是乾拜托你的吗？”
　　
　　迹部愣了愣。乾？就是那个戴着方片眼镜的家伙？不熟啊，谁知道他会拜托不二什么事情？但是现在肯定是要撑下去的，他没点头也没摇头，只直直地盯着对方看。
　　
　　见他脸上一点笑意也没有，手冢头痛了。不二平时很好说话没错，但是一认真起来，没人拉得住他。“好吧，我和龙崎老师说一下。”
　　
　　咦？他刚才什么也没说吧？也什么也没做吧？手冢这么好说话？迹部早前和手冢交过手，从来没见他露出除了面无表情之外的表情，也从来没听到他那种似乎带着无可奈何的声音。菊丸也就算了，这可是手冢啊，他眼里认定的旗鼓相当的对手啊！
　　
　　如果不是不适合，迹部真的很想做点什么，来看看面前这个手冢是不是假货。不过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声。这是提醒他司机已经到青学门口了，他果断转身就走。
　　
　　只不过迹部刚迈出一步，就听见背后有个声音追着他说：“不二，校内预选赛马上开始了，记得多加练习。”
　　
　　迹部差点一个趔趄。来自冰山手冢的殷殷关怀……不二的人际关系是满分再加附加题的分吧？
　　
　　冰帝这头，不二的压力比迹部小很多。有之后好几年的基础打底，他对迹部的了解可比现在的迹部对他的了解多多了。大致原则有几条，不过总结下来就是：本大爷是立于冰帝顶端的帝王！一切事情就照着这个标准做就没有问题。比如说学生会会议的时候，他就少说话，因为一个细微的表情波动就能让别人战战兢兢，他觉得很不适应。
　　
　　不过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不二让人把会议做了笔录，打算最后和其他人交上来的报告一起转交迹部。而会议刚开完，迹部就到了，两人一起走到迹部专用的学生会长室。
　　
　　在短暂地交流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过后，迹部对不二的表现还算满意，而不二想了想让迹部常年微笑的可能性，觉得也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了。
　　
　　两人面面相觑，陷入了沉默。最后还是迹部先开了口，“现在要怎么办？”
　　
　　“你觉得要怎么办？”不二偏头问他。
　　
　　迹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觉得十分无力。他是一点也不相信怪力乱神的，实际上，他至今为止的人生里除了本大爷和网球就没有别的东西入眼过。现在出了这种事，叫他去占卜啊算命啊……还是绝不可能的。他们俩就是莫名其妙地换了身体，谁知道要怎么换回来？
　　
　　所以要怎么办？
　　
　　“没办法，先瞒着吧。”迹部虽然头痛，但是依旧当机立断。“本大爷把日常流程给你写一份，你也写一份给本大爷。说不定没过几天，又莫名其妙地换回来了。”
　　
　　不二估计也只能这么做，但这件事要两个人同意才行，所以就等着迹部自己提出来了。这时候听到，他便问：“可是我之前没当过学生会会长？”
　　
　　“照今天的样子处理了就行，有问题打电话给本大爷。”迹部答。做笔录什么的不错，到时候叫不二拍照传给他……“你家里有电脑吧？”